經過鄒沫沫拿自己做人質自導自演脅迫鄒盛放桑如馨之後,過了四五天,桑如馨就回到K城來了。
她說她這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還請了好友一起聚會玩樂。
她並沒有請鄒沫沫去,畢竟,她母親纔剛因爲柳宣和柳文天的合謀逼迫,讓老爺子將她全面撤職了,這讓她母親深受打擊,只好送到國外療養。
她當然也不是因爲此事而不和鄒沫沫親近的,她自己也認爲她母親這些年來因爲事業而太過繁忙勞累,這樣讓她去休息,倒沒什麼不好。
她只是覺得自己和鄒沫沫多年未聯繫,已經不像小時候那樣親,而且她現在的朋友們,鄒沫沫也幾乎都不認識,所以請鄒沫沫去參加聚會,似乎不大好。
說起來,當年桑如馨和哥哥桑格跟着母親住在柳家,但其實她母親因爲忙事業根本沒有給他們兩人過母愛和照顧,是奶媽在照顧他們,後來再長大一點,幾乎算是兄妹倆自己互相扶持着在外公家裡長大的,小時候在外公家裡不如意時,也有想過回爺爺奶奶那邊去,但是每次回那邊去過節或者看望長輩,日子似乎更難過,於是,最後就再也沒有起過回桑家的念頭。
因爲這些原因,桑如馨和桑格對他們的父母是很有怨言和芥蒂的,和他們根本不親近。
甚至桑格的性格這麼偏激,心裡只把桑如馨當成親人,將所有的愛,那麼濃烈而激烈的感情都給桑如馨一個人,便和他從小和桑如馨相依長大有關。
而桑如馨心裡是很感念哥哥的好的,只是,她從小有桑格寵着,所以,性格總要比他好很多,也開朗很多,她的朋友不少,和誰都能夠保持好的關係,於是,她便並不那麼在乎哥哥對她的那些感情,而且認爲桑格對她管得太嚴,雖然兄妹倆關係好,但總是要吵一吵架的。
她和陸傑關係好,似乎是鄒沫沫受傷離開之後的事情。
陸傑被他父親送到柳家來上學,其實也是迫不得已,是爲了保護他。畢竟,他老婆的善妒和潑辣非常有名,他挺怕老婆把這個孩子害了,所以,就送了陸傑離開。
小的時候,陸傑在柳家受欺負的時候,是體會不到父親的苦心的,只是認爲他不愛自己,長大之後,其實也能夠明白一些其中道理,於是和他父親的關係倒沒有太緊張,還算不錯。
陸傑和桑如馨,以及桑如馨其他的朋友玩了一天,回去後就給鄒沫沫打電話說了這事。
他是想鄒沫沫也是擔心桑如馨的,看她回來了,給鄒沫沫說一聲也可以讓他放心。
桑如馨被人迷暈綁架,一覺醒來已經是在幾百公里之外的X山裡的度假別墅了,她被關在了那裡,沒有任何往外面通訊的方法,也沒有辦法逃跑,所幸歹徒並不限制她在別墅的花園範圍內的活動。
於是,她就在裡面過了兩個月,開始日子膽戰心驚,時間久了,居然就習慣了。
不過,到桑如馨被再次迷暈送回K城來,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抓的她,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兩個月所在的地方是什麼地方。
她對朋友們講起自己的這個傳奇經歷的時候,就說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
陸傑在電話裡對鄒沫沫笑稱,“她即使是做了個夢,應該也是做了一個美夢,只是虧得我們這些擔心她的人在做噩夢。
她在那裡居然長胖了些,而且變漂亮了,一看就知皮膚比以前好,沒化妝看着也氣色很不錯,而且,她把頭髮剪成了短髮,很利落好看,又穿一身軍綠色衣褲,酷斃了。她還說守住她的那個男人非常帥,她都愛上人家了,想回去找他。你說,有人被綁架監禁,還這樣開心的嗎?我看我們當初真是白擔心她了。”
鄒沫沫聽說桑如馨已經回來,也就放心了,雖然沒有人知道他爲了桑如馨做出的努力,甚至還因爲此事傷害了鄒盛。
春節的這段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其實鄒沫沫有讓鄒盛聯繫鄒秦,讓鄒秦回來一起過年的,但鄒秦不願意,他給從澳洲大老遠寄了西紅柿醬給鄒沫沫吃,還說是他自己做的。
鄒沫沫之後有嘗,但發覺不好吃,於是就算了。不過,給鄒秦回覆時,便說他做得還不錯,但是要是能夠少放些糖就更好了。
年後,鄒沫沫回公司去忙了幾天,主要是和吉米商量之後的音樂專輯的事情,只是,鄒沫沫好像對這個興致並不是很高。
而且還對吉米道,“我現在對我自己的音樂並不大滿意,我總覺得太侷限了,我總希望自己能夠再有所突破,但是,卻又總覺得自己被囿在一個範圍內突破不了。這讓我最近心情有些焦躁,我自己也覺得這段時間,我並不適合出新的音樂。”
假如是別的歌手在吉米麪前說這些話,吉米肯定會罵人,說對方不努力,不好好幹着,怎麼可能會有突破。但是對於鄒沫沫,他沒有辦法這樣說他,倒不是因爲鄒沫沫是鄒盛的人,只是因爲他知道,鄒沫沫說這種話是不帶任何矯情和敷衍的,他這樣說,那麼,他的情況就是這樣的,他的心裡就是真正這樣想的。
吉米只得安慰了鄒沫沫幾句,讓他不要着急,讓他慢慢來,他的天賦是別人望其項背的,他不應該自我貶低,應該驕傲纔對。
鄒沫沫沉默了很久,他最近一直在思考自己的問題,在音樂上,他得不出一個更好的答案來,即使作曲,唱歌,雖然家裡的人聽着都覺得好,錄上後讓吉米聽,吉米也覺得好,但他總覺得不是那樣,他覺得不夠。
也許,他還是應該到處去看看,看到更多,體會更多,纔會明白更多,纔會讓他的音樂真正飽滿起來,他把自己的這個觀點告訴了吉米。
吉米雖然同意他的這個觀點,但是還是勸他道,“你的身體不好,不應該到處去折騰。”
鄒沫沫搖頭,好半天才繼續說道,“我想進音樂學院去學習一段時間,當然,我不會因此就懈怠這邊的工作的,我可能還會讓盛叔帶我去一些地方看一看,也許,之後會有不一樣的感覺,那時候,我再出我的專輯,好嗎?”
吉米笑着對他道,“嗯,你這樣想,那麼,我就支持你。對那些等待的歌迷,我會告訴他們,讓他們耐心。”
鄒沫沫感謝了他,之後又和他一起用了晚餐,才被鄒盛從公司裡接走。
和鄒盛定的婚期臨近,鄒沫沫向公司裡請了一段長假,他其實很想自己的朋友和親人蔘加自己的婚禮,所以,他徵得了鄒盛的同意,向陸傑和年錦發出了邀請,因爲他們倆是到荷蘭去辦婚禮,便還說給兩人出所有旅費。
陸傑先是發了一陣寒,不過,他沒有拒絕鄒沫沫,答應了之後,還開玩笑道,“既然可以給出到荷蘭的旅費,那我之後再去一趟法國和德國,這些錢,你讓鄒盛也幫着出了吧。”
鄒沫沫笑道,“行啊,不過,你要多給一些婚禮的禮金纔好。”
陸傑聽他這樣說,就大叫一聲,道,“鄒沫沫,你這個死摳的傢伙,我想你要給出旅費我還感動呢,沒想到你居然要在禮金上面要回去。”
鄒沫沫呵呵笑,道,“開玩笑的了,你不用送禮金,我們不收錢,要是送別的禮物,我看在你的心意的份上,會勉強收下的。”
兩人胡鬧一陣,陸傑剛接到鄒沫沫的電話邀請他去參加婚禮的那種不適感覺也消失了,心想其實鄒沫沫和鄒盛在一起說不定也很不錯。畢竟,鄒沫沫雙腿殘疾,又是個超能花錢的主,出門在外要住總統套房,帶管家傭人保鏢,收藏的名畫價值高昂,平時吃穿用度也很不菲,主要還是個藥罐子,要是沒有鄒盛養着他,他可過不下去。
陸傑心裡還是挺忌憚鄒盛的,不過想到以後這個男人就要承擔鄒沫沫一輩子了,他便打心眼裡高興,心想這個男人是活該,鄒沫沫以後該多折騰他纔好。
其用心非常險惡。
鄒沫沫給年錦打電話說邀請他參加婚禮的時候,年錦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而且還開鄒沫沫的玩笑,道,“邀請我去參加你的婚禮,還是中式婚禮啊,那到時候你允許鬧洞房不?”
鄒沫沫對鬧洞房的精髓並不清楚,笑呵呵答應,“那你來啊。”
於是年錦就說一定一定。
年錦在電話裡的時候一直表現地非常高興開心,興致高昂,掛了電話卻坐在那裡失神,又將臉埋在手心裡發呆。
鄒沫沫要做別的男人的人了。
年錦長嘆了口氣。
因爲要出國去參加鄒沫沫的婚禮,他便對經紀人說了自己要在這段時間工作後出國旅行一段時間,讓將之後的工作看能不能提前,要是不能的,那麼就推掉吧。
而邀請柳宣的事情,居然不是鄒沫沫親自邀請的,是鄒盛給打電話過去說了,柳宣答應了。
之後的事情,也都是鄒盛在籌備,鄒沫沫便閒着在家裡看書彈琴畫畫唱歌,日子倏忽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