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子雅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他們的攻擊,卻見兩人朝他纏了上來,掌風凌厲,每一招一式都叫他有些難以招架,這幾人確實武功不弱。
納蘭天姿聽到身後的打鬥聲,覺得這麼一走了之實在是走得有些過意不去。
懶
她拉住蘭陵北畫回頭一望,看着此時東方子雅正與他們四人纏鬥起來,卻明顯得處於下方。
想着他們才離開不遠,東方子雅一定不放心,所以便拖着時間。
可他哪是那四人的對手,沒一會兒身上便受了幾處傷。
見一人的前腳就要朝他的胸膛踢去,納蘭天姿道:“我們去幫他!”
說着身子輕如飛燕地掠了過去,一腳將那人給踹了開來,擋在東方子雅的身前,冷冷地朝着他們望去。
“你們做什麼!”
“請天姿小姐與我們走一趟!”
其中一人對她說道。
蘭陵北畫陰沉着俊美無雙的容顏朝他們走來,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四人。
“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他們四人不語,相互看了一眼,便朝着他們攻打而去。
蘭陵北畫見他們果然是針對納蘭天姿,揮開扇子,如利器一般擋下了他們的攻勢。
他一身白袍,如驚鴻招招命中對方的要害,沒幾招便處於上方,納蘭天姿這才驚覺原來他不是打不過,而是真的不屑於動手啊!蟲
與東方子雅看了一眼,便也加入了打鬥之中,卻發覺與他對打的那人似乎不大想要傷她,也因此讓她稍微佔了點優勢。
正當他們打得過癮的時候,突聞一聲悠揚的笛聲傳來,那四人便也不戀戰躲開了他們的攻擊。
輕身一掠,便消失無蹤。
這輕功......
她看得有些目瞪口呆的。
蘭陵北畫冷冷一笑,看着他們離去的身影,這些人看來不簡單,他雖然遠遠處於上方,卻也清楚他們並無意傷他。
包括對於納蘭天姿也是招招留情,而非至於死地。
“子雅,記得讓人查清楚他們的身份!”
“是!屬下定讓人查清!”
“你沒事吧!”
納蘭天姿朝他望去帶有幾分關懷的眼神。
東方子雅搖頭,“並無大礙!”
卻暗想這個女人也真有些人情味,之前那一腳怕他非受不可,卻是她爲他擋下,將他護於身後。
尋找了一天,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納蘭天姿有幾分疲憊,尋了兩天,也通知了官府,可是這七香城依舊沒有江水顏的身影。
讓她不禁開始懷疑這七香城根本就沒有江水顏的身影。
隔了一天,因爲客棧裡有了其他的空位,納蘭天姿便與小二要了那上好的空房,把自己的包袱順手拎到了那屬於她的房間。
氣得蘭陵北畫直罵她是敗家女,持家無道!
可那酸酸的味道,卻讓明白人一眼就能夠瞧得出來他的真實想法,還是想着同.牀.共.寢,暖香在懷。
正當納蘭天姿洋洋得意的時候,蘭陵北畫親自拎着他那一隻華美貴氣的包袱進了她的房間。
此時的他笑得比納蘭天姿還要得意萬分,嫵媚的神色也因此而加深,卻不失該有的清雅。
“納蘭天姿,本王爲了要省錢,將來讓你過上更好的日子,所以把那房間給退了,只好來與你擠擠了!”
哼!
他要讓她明白什麼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把包袱一甩,扔到了牀上,朝着她望去,見她整張明媚的臉開始晴轉陰。
“你——你是故意的!你竟然......可惡!”
納蘭天姿看着他欠扁的笑容,抓起扔在牀上的那一隻包袱,狠狠地朝着他的臉砸了過去。
眼見那包袱就要砸上來的時候,卻是讓他輕鬆地接到了手裡。
“納蘭天姿,你沒死沒良心的女人,本王這麼省錢爲的是誰啊!還不是想着將來要讓你好日子過?你就這麼以爲本王奢望你想與你同擠在一張牀上嗎?那是你不知道自己睡覺的時候,有多少的惡習!哼!”
他輕哼了一聲,見她臉色更爲不好,心底卻更是一片得意。
想與他鬥?
抱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而他,遠遠在她之上!
“我......我、我......那你給我出去,這房間我出的錢,晚上你休想進來!自己想辦法去!”
說着她推着他的身子,恨不得推到房間外,無奈他看起來雖然頎長消瘦,卻是紋然不動。
蘭陵北畫見她生氣的模樣盡收眼底低低地笑了起來,揉着她的頭髮,順勢將她往懷裡一帶。
“說什麼渾話呢!明知道我逗你玩的,你就這麼捨得將我趕出去?”
“有何不敢!別以爲甜言蜜語哄我幾聲就沒事了!”
“好好好!天色都晚了,這兩天我又這麼陪你老早就累跨了身子,沒看到這兩人你明明在我懷裡,我卻沒碰你嗎?”
他也想碰,可惜她肯嗎?
聽他這麼一說,納蘭天姿想了想確實有理。
這兩天同一張牀.上,而他卻從未碰過她,偶爾親吻,加上他的手不是很規矩,其餘倒也說得過去,難道這兩天他真的特別累?
眼一擡見他的神色裡確實有些疲憊,她心裡一軟,便說,“明天,我們回去吧!興許江水顏真不在這裡呢!”
這麼找下去也不是辦法。
已經出來兩天了,明天趕回去,後天容軒就要離開了,她想去送送他,自然也不可能任他獨自一人上戰場。
“真的?”
他問,眼含笑意,哪兒還有之前那疲憊的神情。
“不是都說了嗎?”
她離開了他的懷裡,“這麼找下去,實在不是辦法,也許江水顏不在這裡,我想先回去看看大哥,再讓他人找水顏。”
“也好!明早我們就回去吧!”
他在她的脣上印下一吻,又說,“此時我沒地方睡,不如你就大發慈悲收留我一晚吧!”
“嘿嘿......”
她冷冷地笑了開來,“蘭陵北畫,你休想!”
她把他往外邊推了出去,將房門緊緊地關上。
“嫌棄我睡覺不老實,那你便休想爬上我的牀!哼——”
望着那扇緊閉的房門,蘭陵北畫不死心地敲門。
“天姿,有話好好說嘛,快開門!天姿!”
“你喊吧!你就是喊破了喉嚨我也不會給你開門,讓你再嫌棄我啊!”
納蘭天姿笑看着那扇房門,心中一陣得意,原來把當今璃王拒之於門外是這樣的一種感覺!
“我沒嫌棄你,你開門,有什麼事情你開門了我們好好說開還不成嗎?”
房門外傳來了蘭陵北畫幾乎是討好的聲音。
“本姑娘今天沒這興致!蘭陵北畫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這房間可是我自己掏錢住的,你本有自己的房間是你自己退了房,要怪就怪自己太小氣了吧!”
不就一間房的錢也想省!
想要泡妞?
那也要記得給自己留條後路,不是每一個妞都是那麼好泡的。
比如說......
她!
她脫下了外裳,往一旁扔去,見桌子上還放着蘭陵北畫的包袱,想他一時之間也用不着,便拎到了梳妝檯上,與他的包袱放到了一起,這才舒服地躺在了牀.上。
“天姿......我困......天姿......”
這個女人是鐵石心腸啊?
興許是隔壁的人看不下去了,開了門走來了一名大約三十出頭的男子,站於蘭陵北畫的身邊,擡手敲了門。
“夫人,你家相公都這麼苦苦哀求了,看在他誠心的份上,不如你就開個門吧!此時都這麼晚了,夫妻之間的事情不都是牀頭吵,牀尾合!”
而後看向蘭陵北畫那張風華絕代的容顏更是爲他大抱不平,裡面的女人那是怎麼個鐵石心腸法!
蘭陵北畫見有人實在是看不下他憋屈的樣子,更是覺得帶勁,拍着門板喊道,“天姿,都這麼晚了,你就開門吧!我保證再不惹你生氣!”
正要閉上雙眼的納蘭天姿將雙眼睜得賊大的,剛那個誰喊她夫人了?
夫人相公個你妹啊!
你才全家都是夫人相公呢!
於是躺着的她衝着外邊大喊,“誰說他是我家相公了?他根本就是個無賴!就是個流氓!”
......蘭陵北畫的面子有些掛不住,衝着身旁的人笑道,“我家娘子就是這樣!一生起氣來什麼都顧不住!”
無賴?
流.氓?
他耍無賴耍流.氓的時候,她不是挺開心的嗎?
“天姿,你開門啊,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吵到他人不好,天姿——”
一旁的東方子雅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他們家璃王何時受這樣的委屈了?
竟然被個女人拒之於門外,此時這麼低聲下氣地去請她,對方卻是無動於衷。
連旁人都看不下去了!
他上前,“公子,不如就着屬下的房間睡一晚吧!”
他就當作是給他守夜吧!
“這......”
蘭陵北畫有些爲難,這納蘭天姿看來是不會給他開門了,再說東方子雅那房間與這裡的房間,相隔還是有好幾間房的距離。
“那些被褥,屬下一會與小二要全新的!”
“也好!”
他點了點頭,陰森一笑,連一旁爲他說話的男人都忍不住被他的氣勢唬住一樣,後退了幾步。
“納蘭天姿,明天爲夫的必定來收拾你!”
可惡,怎麼會有這麼鐵石心腸的女人,竟然不被他的美色所迷惑。
難道是因爲見得久了,便習慣了?
“爲夫......爲你.妹啊!”
她輕罵了一聲,袖子長揮,滅了桌子上那盞燭火,屋子裡徹底地陷入一片黑暗。
蘭陵北畫氣沖沖地在泡了個澡之後便也覺得疲憊,透過鏡子看着東方子雅還在爲他擦發,便問,“好了嗎?”
“已經擦乾了!”
他放下手裡的棉布,又拿起玉梳子輕梳了幾下那烏黑滑順的長髮。
蘭陵北畫這才起身,“你下去吧,尋個地方也休息休息,明早我們便起程回皇城!”
“是!那屬下就先告退了!”
他今晚住哪兒還不是個着落呢!
他站在帶有幾分古意的將軍府門前,覺得既是熟悉而又陌生。
似乎他曾來過這裡!
侍衛在見到他的時候,立即驚呆,其中一名便跑了進去,留下那一名侍衛跑到他的身邊帶着驚喜的笑容。
“江公子,你可算是回來了!”
江水顏看着他,帶着疑惑,連侍衛都認得他,看來他確實與將軍府脫不了干係。
他怎麼用回來這詞呢?
莫非將軍府是他的家?
可是不對啊,這是容將軍府,他們都姓容,而他姓江!
“你們找我?”
他淡淡地問了一聲。
“江公子......”
於是侍衛在聽到他這麼問的時候顯得很是驚詫,但是想到容家對他的重視,便熱情招呼。
“江公子請進,將軍一直找您,小姐還爲了找您都往七香城去了,已經去了快三天了!”
爲何都是陌生的稱呼,他與他們認識嗎?
七香城!
從他醒來之後,確實一直都住在七香城的客棧裡。
“我想見將軍!”他說。
“將軍有在,江公子請——”
“將軍,將軍——”
書房內,容軒聽到急促的聲音,將筆放了下來。
明天他就要離開了,納蘭天姿沒那麼快趕回來,怕見不着她,便想着給她寫封信,讓她好好照顧自己。
他擡起頭,看着那不請自入的侍衛。
問道:“什麼事情如此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侍衛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急忙跪了下來。
“將軍,屬下一時心急,還望將軍諒解,將軍......江、江公子回來了!”
什麼——
江水顏回來了!
他站起身,看着那侍衛又問,“小姐也回來了嗎?”
侍衛搖頭,“並沒有見着小姐,是江公子獨自回來的!”
雖然納蘭天姿沒有回來
,但是在他離開之前聽到江水顏已經回來的消息,也算是讓他鬆了口氣,至少此時找到了江水顏!
大殿內。
等了一會便看到一身勝雪白衫的江水顏,容顏並沒有什麼改變,卻是消瘦了許多,見到他的時候,眼裡一片陌生。
容軒起身,“江公子,你可回來了!”
“......你是容將軍?”
江水顏問道,打量着眼前的人,可記憶中依舊是一片空白!
顯然的,容軒被他給問住了!
“江公子,你是江水顏吧!”
瞧着一個模樣啊,就是消瘦了許多,怎麼此時回來了卻要當做不認得他?
江水顏點頭,“我是江水顏,容將軍我從七香城裡到將軍府,一路上見着了不少的告示,每一張都與我有關,卻不知道容將軍尋我有什麼事情?”
他從懷裡將那張畫着他的告示雙手遞到容軒的面前,又說,“容將軍,我之前受過重傷,失去了以往的記憶,所以這回見將軍府尋我,我便過來看看,想着能不能想起以往的記憶,或是知道關於自己的身份!”
失去記憶......
“你是因爲失去記憶所以一直沒有與我們聯繫上?天姿爲了你,都要把皇城翻了個遍,最後聽說你在七香城出現,便在兩天前上了一趟七香城尋你,到現在都還未回來!”
原來他是因爲受了重傷失去記憶纔會這麼久沒有回來,此時見他消瘦不少,這幾個月裡怕是也過得不好,那臉色已經蒼白如紙了。
“天姿......天姿......”
他微微蹙起眉頭,低低呢喃了幾遍,試圖想讓自己對這個名字找出幾分熟悉感。
容軒見他如此,心裡有幾分難受,卻不知當天姿回來見他失去了記憶把她都給忘記了,她該是怎麼一種心情。
“天姿是我妹子,自稱是納蘭天姿,雖然是失去記憶,但是你還能找回來我就放心了,我一會通知他人去把天姿尋回來,見到你平安歸來,她一定很開心!有什麼事情,等她回來了,你可以再問她!”
當時地上留了一大攤的血,他就猜測江水顏可能遇到不測。
心裡也因此而愧疚不已,畢竟是在他的將軍府裡出的事情。
江水顏這才微微一笑,天姿,納蘭天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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