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將竹簫遞到了納蘭天姿的面前,而後退到了一旁。
納蘭天姿看着竹簫,而後把竹簫遞到了江水顏的面前。
“吶,這支竹簫是我在常安城邊境的一片竹林裡找着的,有些是我親自雕刻的,部分讓北畫搶了過去,音孔有幾個是他挖的,這簫身的圖紋也是他雕刻上去的,不過這一串紅色流蘇是我親手編的。懶
給你,這一回不偷不搶,絕對不會害到你了!”
上一回送的玉簫把他給害慘了,這一回她親手做的竹簫給他,他一定開心吧!
江水顏接過竹簫,在聽到這是納蘭天姿送給他的心裡一喜。
只是聽到她說這部分也有蘭陵北畫參與,突然明白蘭陵北畫爲何同意納蘭天姿送他這一支竹子,也清楚蘭陵北畫爲何要與她共同完成這一支竹簫再送給他。
只怕是想着他江水顏在看到這竹簫的時候想的是納蘭天姿,可是他蘭陵北畫的身影卻是如影像隨!
江水顏仔細地看着手中冰涼的竹簫,翠綠色的,雖然是竹,通體看起來卻如碧綠一般。
簫身上雕刻了一節節翠竹的模樣,每一道紋路都顯得那麼蒼勁有力,布在竹簫上,更顯得雅緻。
竹簫的尾處還掛着一串紅色的流蘇,編的是一個漂亮的結,幾縷紅色流蘇垂下,別有一番味道。蟲
“真好看的竹簫!”
江水顏忍不住讚歎。
納蘭天姿着才明媚一笑,“好看吧!花費了不少的時間,不過我瞧着也滿意,你試試音色如何?”
江水顏點頭,嘗試地吹了幾聲,音色不錯,婉轉流暢。
“音色很好,溫潤婉轉。”
江水顏滿意地點頭,有些愛不釋手。
“喜歡就好!這竹簫就送你了,聽小蝶說你最近又開始練武了,而且練得不錯,不如我們切磋下如何?”
江水顏愣了下,而後點頭。
“.......我練的不過是些皮毛,切磋倒是談不上,不過許栩指導得不錯,不如.......你也指點我幾下!”
於是江水顏輕輕地把竹簫往桌子上一放,他們走出了亭子。
兩人過了幾招,納蘭天姿見江水顏招式有模有樣,出招的力度雖然弱了些,可靈巧輕盈。
比起之前確實進步了許多,看來他也是下了苦功夫在練的。
回到房間內,蘭陵北畫已經回來了。
屋子內一盞燭火寂靜地燃燒着,蘭陵北畫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
她輕輕地走過去,雙手擱在他的雙肩上笑意盈盈地面對着他。
見他沒有一絲絲的笑意,眸子裡一片沉寂地朝她望來,看得她有些心虛,這又是怎麼了?
這一回的沉默,也是從她受傷以來第一次的沉默,能不叫她心虛嗎?
納蘭天姿順勢在坐在他的大腿上,見他依舊一句話都不說,只得先開了口。
“怎麼了?看你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誰欺負你了,與我說,看我不把對方往死裡折騰!”
敢欺負她男人,那也得看她肯不肯!
.......蘭陵北畫的眸子裡這才微微明亮着,瞬間波光流轉,連星辰都不及他分毫的色彩。
“聽說,天黑前,你都與江水顏在一起,你甚至還彈唱給他聽?”
好一會兒,蘭陵北畫才問道。
彈唱.......
他頂多也就聽她哼唱幾句小曲,讓她唱支曲兒聽聽的時候,她都找了個不會、不擅長的藉口來拒絕。
是她卻彈唱給別的男人聽。
只是這麼想着,他的心裡總覺得不舒坦,他努力讓自己心胸寬廣,不去限制她有自己的朋友。
可是再怎麼心胸寬廣,還是忍受不了這樣待遇。
再說江水顏愛她,他的愛不亞於他。
原來是吃醋了啊!
納蘭天姿乾脆趴在了他的懷裡,吃吃一笑。
“誰說我彈唱給他聽了!我休養了這麼久的日子,成天又無所事事,傍晚的時候突然心血來潮就去叫人給我搬了琴,隨意彈了幾曲,水顏是在天黑前回來的。
當時他回來找我,見我在亭子裡彈唱,也就站了一會,我並不是特意爲了誰,你做什麼連這樣的醋也吃呢?”
經歷過風雨,她更珍惜於現在的日子。
對於蘭陵北畫,她的性子如被磨掉了些,至少不願意再爲了一些小事而與他爭吵,能退讓的,她也會忍着。
“你還送了他簫!”
蘭陵北畫又說。
“那簫.......”
她微微地嘟起了脣,“那簫本來就是要送給水顏的,再說你不也早就同意了,簫身的紋路是你雕刻的,那些音孔也大半是你挖的,我天黑的時候確實是你竹簫送給了他,怎麼你還想要回來嗎?”
都送出去了,她也不願意這麼做呢!
不管是任何的理由。
不過想想蘭陵北畫按理來說,剛回來沒多久纔是,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
於是納蘭天姿正視着蘭陵北畫美麗嫵媚的雙眼,帶有幾分嚴肅。
問道:“你到底派了多少人看管着我?”
必定是派了不少人看守她的一舉一動吧!
否則這麼點事情,他怎麼如到了現場一般清楚呢!
“我不過是關心你!我承認我吃醋了!你可還沒彈琴給我聽呢!每一回都用不擅長來回絕。”
根據他安排保護她的人的彙報,納蘭天姿所彈唱得很好,如天籟之音。
“改天彈給你聽還不成嗎?今天真的是心血來潮,沒有其它的意思了,我發誓!”
納蘭天姿的手正要舉起的時候,立即被一雙帶有淡淡的暖意的大手給握上。
“我信你還不成嗎?誰讓你沒事亂髮誓的?”
“那你不氣了?”
納蘭天姿好奇地問。
“解釋清楚就不氣了!不過.......”
他目光一轉,帶着淺淺的笑意,又說,“我們在天姿酒樓旁有一座別院,不如......讓江水顏去哪兒住如何?我們把那別院送他好了!再說他總不能一直住在將軍府裡,對吧!”
只要江水顏離開容將軍府住進別院裡,那麼他接觸納蘭天姿的機會就少了,而他也不用時刻擔憂着他們會來個舊情復燃。
倒是江水顏答應過他的事情似乎已經做到了,目前來看,對於納蘭天姿不再像以往那麼依賴,倒是個好現象,可以繼續保持!
江水顏這人他並不生厭,如果可以爲朝廷所用,將來必定如蘇若昭一樣是朝廷裡的一股清流,只不過他似乎志不在此。
別院......
納蘭天姿又是一笑,“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趕他走嗎?我覺得他在將軍府裡住着也不錯,現在酒樓也有起色了,大哥讓我先去你那裡住幾日,誰讓雲泱二話不說把聘禮都給擡進來了。
甚至......還住入了將軍府,大哥不想得罪他,而且雲泱的身份高大哥好多,自然也不好拒絕。”
他還是覺得江水顏住在將軍府挺好的,這裡有他熟悉的一切。
“那好,明日搬回璃王府!”
住回他的璃王府,蘭陵北畫自然是高興,他早就恨不得將她帶回去好好養着了。
關於姬雲泱下聘禮之事,他也已經告知皇上了,蘭陵北畫定然也不會任着姬雲泱如此胡來!
好.......
納蘭天姿輕輕得應了一聲,而後乖乖地趴在他的懷裡,帶着幾分疲憊的神色。
至從流.產之後,又受了那麼多的傷,吃了不少的苦。
她這身子稍微沒有休息好,就覺得疲憊,渾身的力氣也沒剩餘多少。
一路上可以說是休養了,可是一路顛簸,也確實讓她很不好受,此時終於回來,可以好好地享福了。
“北畫,我累,我睡一會兒,今天......不洗澡了!”
“罷了,本王也不要求你天天洗,反正.......”
他嗅了嗅,而後皺眉,“你剛流汗了?”
“......剛跟水顏過了幾招,他武功進步得很快,流了點汗,倒沒什麼,渾身還舒坦了許多呢!”
反正她就是不想洗了,浪費水,浪費力氣,還不如拿這力氣好好地休息着。
蘭陵北畫卻不這麼想,把她抱到了牀.上,而後吩咐了小蝶來了熱水與汗巾。
見她躺在牀.上一動都不想動,便伸手一件件替她的衣裳脫下。
燭光中,她雪白的肌膚完全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的目光落在她高.聳的雪峰上,路過平坦的小腹,還有茂密的叢林,而後是她兩條修長勻稱的玉.腿.......
單這麼瞧着,他就覺得呼吸急促起來,下腹開始蠢蠢欲.動着。
此時正值冬末,到了晚上特別的冷,這裡面是燃燒了幾隻爐子,但是這麼光.着.身.子確實容易着涼。
蘭陵北畫迅速地將汗巾打溼擰乾,細緻地擦拭着她的身子。
納蘭天姿半睜着雙眼,覺得有些涼,但是那熱汗巾擦過的地方一片舒服,輕輕地溢出滿足的聲音。
只是這聲音聽到蘭陵北畫的耳朵裡,如邀請一般。
他微微一笑,見她懶成這般,有些好笑地搖頭,而他竟然爲她如此服侍,更是覺得不可思議。
“好舒服.......往後,你都給我擦澡好了!”
反正他們已經如夫妻一般的生活,雖然這麼光.着.身.子躺在他的面前有些難爲情,卻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這麼做,天經地義!
“嗯。你若喜歡,我更是樂意!”
他正要拉開她的腿,納蘭天姿有些爲難,夾緊了自己的雙腿,臉上有些紅暈,而後搖頭。
“那裡......我自己來就成......”
天啊,擦她那裡,這麼秘密的地方還是她自己來比較好。
蘭陵北畫自然是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搖了搖頭。
“爲夫的伺候着就成,你好好享受!”
他拉開了她的腿,細緻地擦着。
而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似是無意,用指甲輕輕地颳着她敏.感的地方,不禁身子有些僵硬,雙手緊張地揪着被褥。
“你你.......你做什麼呢?”
蘭陵北畫淡笑不語,擦拭完後,這纔將汗巾往盆子裡一扔。
拉起被子將她的身子完全蓋住,而後斯條慢理地脫下了自己的外袍,剩餘裡面的一件雪白內衫,這才朝着被子裡鑽去,在她的身邊躺下。
“我沒穿衣服呢!”
納蘭天姿哀怨地朝他望去,“你脫了我的衣裳,就有義務爲我穿好。”
“急着穿上去做什麼?一會兒還要脫,那該有多麼麻煩!”
蘭陵北畫側過身子一陣輕笑,雙手已經攀上了她胸(xiong).前的那一片柔軟,輕柔地捧在手心裡。
他的兩手竟然捧不住她的一片春.色,掌心裡已經可以感覺到那蓓.蕾在他的掌心中的變化,這才滿意一笑。
“你.......啊——”
她輕呼出聲。
納蘭天姿明白他的意圖,覺得有些涼,便朝着他的懷裡挪了些位置。
瞧見他那張風華絕代的容顏在燭光中增添着幾許嫵.媚的神色,心裡一動,解開了他腰上的帶子,雙手探到了他的胸膛,一路朝着背部襲去。
輕輕一笑,納蘭天姿點頭,帶着幾分沙啞的嗓音,對他要求。
“要我,我想要被你佔.有,北畫.......”
之前擦身的時候,他的溫柔與似有若無的觸碰,就已經點燃了她心中的欲.火,此時肌膚相貼,她要的更多。
聽到她的邀請,蘭陵北畫心裡一暖,神色微變,眸子裡一片深不可測,還帶着滿滿的欲.望。
他翻身將納蘭天姿壓在了身下,吻上了她的脣,溫柔着帶着霸道,讓她幾乎招架不住。
小腹的地方抵着他早已挺.拔的灼.熱,在他的親吻中,撫摸中,她已經把理智丟棄在一旁,此時她只想好好地沉淪在他的寵愛裡。
“北畫,別折磨我了,好難受,快.......要我......求你要我......”
她如夢囈一般,呻.吟出聲,雙手緊緊地摟在他的背上,甚至抓了好幾道紅色的痕跡。
她神色迷離,嬌喘連連,早已控制不住地喊出聲來。
感受到她扭.動的身軀,刺激着他的每一條神經。
蘭陵北畫早已受不住這樣的折磨,喘.息着,感覺到她配合地張開了雙.腿,他將自己的灼.熱.挺.身而入。
緊窄柔軟溫熱的包裹着他的灼.熱,而後再也抑制不住地在她的身上馳.騁起來。
屋子裡,滿室旖.旎,夾雜着聲聲曖.昧的喘息與呻.吟.......
沒什麼東西可整理的,東方子雅最近都與藍傾城忙着找北千暮的下落。
東方子雅今日因爲納蘭天姿想要搬到璃王府休養,便只好先回來。
畢竟尋找北千暮的下落的人已經不少,甚至結合江湖的勢力,不出多久便能有他的消息。
納蘭天姿因爲蘭陵北畫還在入睡,想到江水顏當時被刺殺一事,心裡有些沉甸甸的。
於是這一大早的她朝着東廂房走去,去找姬雲泱。
有些事情該是到了理個清楚的時候了,不過她也不想冤枉了姬雲泱。
所以這件事情,她必須弄個水落石出,到底是誰那麼狠想要了江水顏的命,就因爲江水顏喜歡她嗎?
輕敲了下姬雲泱的房門,裡面傳來了姬雲泱慵懶的聲音。
“進來——”
納蘭天姿這才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裡面姬雲泱正把外袍脫下。
看到她的到來似乎有些驚訝,但是脣角立即勾起一笑,朝她走了過來。
“這麼早就過來!怎麼了?”
他似乎剛剛回來,那麼這一晚他上哪兒去了?
還有爲什麼他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
納蘭天姿在房間內走了一圈,而後立於桌旁,手指輕輕地敲打着桌面。
沉思了一會才冷漠着聲音問道,“當日,是你讓人刺殺江水顏的嗎?”
姬雲泱朝着她望去,見她眼裡的疑惑還有那冰冷的目光,微微將眉頭蹙起。
“這麼久過去了,怎麼還提起這事情?不是我讓人去刺殺的!”
“你說謊!”
納蘭天姿朝着他一步步走近,雙眼危險地眯起,帶着幾分危險的光芒。
又說:“你在說謊,因爲水顏已經恢復了記憶,他記得那一股熟悉的香,那特別味道的香也就只有七玄樓纔有吧!而你與七玄樓的樓主夜翡交情不錯,想必是你指使他下手的,我猜的沒錯吧!”
“你猜錯了!”
姬雲泱淡淡地應了聲,“納蘭天姿,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
難道真的是她冤枉他了?
可是......
夜翡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想要殺江水顏吧,江水顏與他人無怨無仇,更不可能因爲他是水顏公子的身份而想要對他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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