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相併非常人啊!自然不能用常人的目光來衡量的。”
她帶着蘇若芩走回了之前的地方,依舊是空曠的,幾處冰冷的玉石臺階,卻是沒有瞧見她丟失的那一把扇子。
“你在找什麼?”
帶着軟軟的溫和嗓音在旁邊響起,納蘭天姿擡頭瞥了一眼蘭陵北畫冷冷一笑,罵了一句。懶
“不要臉!”
卻覺得他的臉似乎又淤青了許多,不會又莽撞地跑去跟姬雲泱打架吧!
蘇若芩愣了一下,朝着蘭陵北畫款款行禮。
“若芩拜見璃王。”
蘭陵北畫扶了扶額頭,“不過就是個男人,你放心,佔本王便宜的人一個都沒有好下場,這仇已經報了!”
“啊——”
蘇若芩微愣了下,有些憂心此時蘇若昭的現狀。
她自然清楚之前宮宴的時候,蘇若昭竟然大膽到此,親了蘭陵北畫。
“哼!”
她輕哼了一聲,“也不知道你心裡是不是高興的,璃王斷.袖,可不是這一年兩年內的事情呢!”
蘭陵北畫再一次覺得頭疼,朝着她走近,握上了她的手,討好地笑着。
“我還會辜負你不成?倒是你一個晚上都去哪兒了?讓我一番好找!”
“你確定你是在找我?而不是去打架?說吧,你是找誰打了架,整張臉醜死了!”蟲
她甩開他的手,後退了一步,看他一臉的淤青,好端端的一張臉,也不知道姬雲泱怎麼就下得了手。
不過他找蘇若昭報仇,莫非.......
又跟蘇若昭打了架?
只怕蘇若昭也佔不了什麼便宜吧!
“揍了蘇相!這裡疼死了快來給我揉揉!”
他指了指胸口處的地方,那個地方在姬雲泱那邊吃了虧,剛又給蘇若昭給踢到,此時隱隱疼着。
納蘭天姿有些悻悻,朝着蘇若芩略微一笑。
她道,“只怕蘇相受的傷也不輕,不如你去看看他吧!”
蘇若芩點頭,“那麼若芩先告退了!”
蘇若芩朝着蘭陵北畫行了禮,便轉身離去。
“疼死你那叫活該!”
而後朝着四處望了望,見沒什麼人,便一把拉上了他的手,踮起腳尖小嘴湊了上去。
吻住了他受傷的薄脣,吻去了別人留下的味道,嚐到了他脣上的血腥。
蘭陵北畫笑看着眼前的女子,如少年一般的裝扮,目光一沉,雙手環在了她的背部,給了她一記纏.綿的舌.吻。
許久之後,兩人才鬆了開來,納蘭天姿有些惱怒,一開始明明她纔是主動的,怎麼後來被他佔了上方。
舔了舔脣,還是有一股血腥的味道。
她沉默着朝着身前溫暖的懷抱靠了過去,小臉貼在他的胸膛處,感覺到他的手帶着淺淺的暖意正撫在她的臉上。
纔開了口,“北畫,別跟他們打了,我們人馬那麼做,做什麼非要親自出馬呢?我不想你受傷。”
蘭陵北畫低低一笑,目光溫柔,含着笑意。
一手有力地抱在她的腰肢上,另一手柔軟的指輕輕地描繪着她甜美的脣,輕輕細細的,讓她覺得發.癢。
乾脆突然一口張開將他的手指含在嘴裡,貝齒一緊咬在了他的手指上。
“嘖——”
他吃疼地輕哼出聲,這女人屬狗的?
還真把他的手指當骨頭啃了?
剛剛還說不想他受傷,此時就這麼咬他,女人心海底針。
而後納蘭天姿鬆開了牙齒,也將他推離了開來。
帶着滿滿的霸道,她說,“往後你的脣只有我能親,其他的男人女人一律不許碰!否則.......蘭陵北畫,我告訴你,就是明年你我成親了,你敢背叛我,我就......休了你!”
“是是是!”
蘭陵北畫立即點頭,討好而諂媚地笑着,眉梢間也染上了幾分。
明年成親,明年他就要將她迎娶進璃王府了,往後誰都搶不走她。
“我扇子丟了!”
她突然跨下了小臉。
“丟了.......”
他故做驚詫,眉毛一挑,卻是暗歎了丟了甚好。
那一枝出牆的紅杏,他老早就看不慣了,沒有丟掉他也會想方設法沒收的。
只不過.......
丟哪兒去了,再怎麼說那也是她親手畫成的。
“大概是在這個位置丟掉的吧!”她說。
蘭陵北畫左右瞧了瞧沒看到扇子的蹤跡,瞥見藍傾城立於一旁,便朝他招了下手。
藍傾城朝着他們走近,問道,“璃王有何吩咐?”
“你去找子雅,一塊兒把王妃的扇子找出來,大概是在這個位置上丟掉的!”
“是!”
藍傾城應了聲,心想這個時候的東方子雅會在哪兒呢?
只怕是在有夜翡的地方吧!
蘭陵北畫笑了笑,看着天幕上的漸漸稀少的煙火,他問:“這麼晚了,你困嗎?”
納蘭天姿搖了搖頭,“今晚通宵吧,一起迎接新的一年,我明早就跟着大哥一塊兒回府。”
蘭陵北畫握上了她的手,心裡有些失落。
他問,“你不跟我一塊兒回王府嗎?”
她搖了搖頭,想起之前的事情,還是容軒的話,總覺得容軒說得還是挺對的。
她一個未出嫁的女子怎麼可以這樣,若是平常的女子那可是一件傷.風.敗.俗之事,要抓去浸豬籠了。
“罷了,反正你不住王府,我就去住將軍府,都是一樣的!”
蘭陵北畫厚着臉皮說道。
此時此刻,煙火漸漸地減少,夜幕只有那麼一朵兩朵的煙火散開,徒增了幾分寂寥。
東方子雅閒適地坐在高高的屋頂上,看着人羣,看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
哪一位不是腰肢纖細,容貌柔美,身子軟香了。
而後他從脖子上拿出那一塊墨色一般的玉,見上面那一個“翡”字。
此時墨玉還帶着他溫暖的體溫,每一日這塊玉都貼在他的胸(XIONG)膛,靠近他的胸口。
東方子雅眼裡帶着微微的光芒,最後將墨玉放回了衣襟內,只覺得一陣刺骨的冰涼。
身旁多了一人,帶着幾分酒香,東方子雅不用回頭也清楚那人是誰,他都躲到這麼冷清的地方了還是叫他悄無聲息地尋了過來。
面前多了一瓶酒,東方子雅沒有接過,只是看着前方天幕上那稀疏燃放的煙火。
空氣中帶着一股硝煙味道,夾雜着冰冷的空氣,還有那細細的雪花。
雪不大,下得很緩,但是風呼嘯着,吹動着他們的袍子,還有潑墨一般的長髮。
夜翡朝他靠近了幾分,將手裡其中一罈酒放在房瓦上,剩餘一罈喝了一口,再一次遞到東方子雅的面前。
“這夜裡涼,喝點酒暖暖身子吧!”
東方子雅極淡地瞥了他一眼,“我還要護璃王安全,豈能喝酒?”
出門在外,只要有責任在,他便是滴酒不碰。
“他能出什麼事情,往後你別跟他了,當我七玄樓的半個主人吧!”
他早就看不慣東方子雅成天與那個人混在一起,蘭陵北畫的姿色是他的大忌。
畢竟他可沒忘記外邊那些好.男.風的人,多少想着傾盡所有隻爲與他纏.綿一晚。
雖然,他夜翡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敬謝不敏!”
東方子雅輕輕地應了一聲。
“這酒,你呀要自己喝還是我親口餵你呢?子雅,你自己選擇。”
夜翡輕輕地笑着,朝着他靠近,淡淡的熱氣吹佛在他的耳邊,只覺得一股異常的燥.熱,酒的味道帶着一股竹子的清香,特別醉人。
東方子雅卻是一臉嫌棄地朝他望去,看着眼前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他的眸子是難得一見的淺紫,很是迷人,他的氣息拂在他的臉上帶着酥.麻與灼.熱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地想要後退。
卻還是強忍着心中對他的幾分懼怕,他知道這個男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夜翡,你覺不覺得你很欠揍?”
東方子雅突然招呼都不打上一聲,只是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揮起拳頭趁對方不備的時候,一拳狠狠地揍在了他的臉上。
其實夜翡早在看到東方子雅笑得冷漠的時候,就清楚大事不妙,卻還是在看到他揮來了拳頭的時候不肯躲避。
生生地捱了一拳,往後倒去。
手裡的酒罈子飛了出去,在房瓦上滾了幾圈,迅速地掉落下去,砰然一聲,聽得那酒罈子着地破碎的聲音。
他倒在屋頂上,捂着被揍過的地方,雖然很疼,可他還是笑出了聲來。
“打了我一拳,你心裡是不是舒坦了許多?”
“神經病!”
他恨恨地罵了一句。
“往後離我遠一些,什麼七玄樓,你覺得我稀罕嗎?”
“那你稀罕什麼?”
夜翡問道,坐直了身子,卻還是離他咫尺的距離。
“稀罕女人!”
東方子雅突然笑了起來,他道,“不如.......你去給我找個美麗的女子好了,記得要溫婉賢淑,聰慧機智的女人。”
“你覺得現在的你還真的對女人有興趣嗎?”
夜翡邪魅一笑,眸子在暗夜裡似乎可以發出幽幽的光芒。
他傾身將東方子雅撲倒並且壓.在了身.下,藉着下面燈籠如晝的光芒看清楚了東方子雅臉上的紅暈。
“子雅,你就是喜歡逞強,這麼些日子,你敢說你對我沒有半點的感覺嗎?”
“那麼,你說爲什麼我吻你的時候,除了一開始的掙扎,而後你會沉淪?甚至比我還要熱情?”
“爲什麼這個時候你我靠得如此近,你的臉會發紅髮燙呢?”
他伸手撫上他光滑細嫩的肌膚,只覺得臉上的那一部分嫣紅的肌膚帶着誘人的溫熱。
夜翡一點點地靠近,最後伸出了舌頭輕舔着他嫣紅的臉。
東方子雅只覺得身子一顫,慌亂地想要將他推離,夜翡的胸(XIONG)膛看似消瘦,卻如鋼鐵一般,任他推不動分毫。
“夜翡,你別太過分了,你怎麼就不想想,本大爺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別說讓你給碰了,或是讓女人給碰了,老子就是不小心碰着了牆壁都有感覺!”
他氣結,看着在他面前放大的男人,不可否認的,夜翡確實長得好看,甚至比女人還要好看,帶着陰柔與神秘,卻不失俊美。
“牆壁......”
夜翡靜默地看着眼前的那一張臉突然笑了開來,“牆壁......虧你說得出來,既然是個男人,我問你,這幾年來有感覺了,你都如何解決的?”
......他被夜翡一句話問得漲.紅了臉,儘管同樣是男人,可是......
這個問題就連他伺候多年的蘭陵北畫也不曾問過,就連與他相識多年的藍傾城也不曾問起,就連喜歡問些刁鑽變.態問題的納蘭天姿,似乎也沒問過這樣的問題。
一時之間,東方子雅除了漲紅了臉外加想要揍死這個壓在他身上的男人。
而後,他突然陰冷地笑了起來,反問,“那麼請問夜翡你若是感覺來了,如何解決?”
“......那還不簡單,泡個涼水!”
對於東方子雅的窘迫,夜翡回答得相當地從容自若,甚至是理所當然。
泡個涼水......
是啊!
他怎麼就沒有想到!
夜翡低頭輕輕地親吻着他的脣,一雙手早已在他的身上游移着,東方子雅只覺得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感覺在他的身上泛遍開來。
想要去阻止對方的手,卻只是徒勞地動了幾下,不得不承認,他喜歡被他這麼碰着,所到一處,一片火熱,忍不住輕溢出聲。
夜翡淺紫色的眸子閃爍着光芒,含着笑意,他的手往對方下.腹探去,一點點得接近。
碰着之後滿意地發現對方早已有了感覺,真是個嘴硬的傢伙,偶爾承認下,他又不會笑話他。
稍微離開了他的脣,夜翡笑道,“子雅,別想着掙扎,今晚,何必強忍着,我們一塊兒舒緩舒緩......”
他的手加重了力氣,勾起一笑問道,“還是......你想要我此時離開?”
理智幾乎是被摧毀了大半,東方子雅不得不承認此時他想要沉淪,身子上某一處敏.感的地方叫他隔着衣袍握着,那酥.麻難忍的感覺叫他欲.罷.不.能。
此時若是離開.......
爲何心底有些失落?
可是他還是嘴硬不肯承認,輕咬着殷紅的下脣。
他道,“......你走,把我放了。”
“.......我怎麼捨得放開?
再說.......我現在是綁着你還是囚.禁了你?是走是留你自由得很。”
他的手比起剛纔速度更快,力道也加重了許多,另一手已經探入了他的胸(XIONG)膛,碰到了胸(XIONG)口處的一塊硬物。
心底一喜,他知道那是他送給他的墨玉掛墜。
走還是留......
那麼做什麼這麼壓着他的身子?
不遠處,一身深藍長袍的藍傾城筆直地站着,寒風吹動了他的長袍,吹動了他的如墨一般的長髮。
眉目如畫,傾國傾城。
而此時他的腦子裡只想起一句話: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他是該放任他們如此,還是......
可扇子還未找着呢!
瞧見天上的雪花依舊飄落,儘管不大,卻還是覺得冷。
而且寒風呼嘯,他們在舞頂上纏.綿就怕要着涼的。
再說這個地方這麼高,萬一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再說身子下面靠的那可都是凹.凸不平的瓦片.......
於是他棒打鴛鴦故做好心地開口,“子雅,你們這麼鬧騰也不怕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多危險,漫漫長夜,應該尋處暖牀,在這裡凍不死你們的!”
沒想到平時看起來那麼像回事的東方子雅,原來更喜歡如此刺激的,與個男人半夜當一對野鴛鴦。
“滾——”
聽到一旁的噪音,夜翡冷冷地道了一聲。
而東方子雅立即靈臺一片清明,用力推開了壓在他身上的夜翡,坐起身整理好了衣袍,有一種被抓.奸的窘.迫。
“傾城,我......”
他急急地想要解釋,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此時人證物證具在,他百口莫辯,索性也懶得去解釋了,就只怕會越描越黑。
今晚差點就要得手了,沒想到半路出殺一個藍傾城,夜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目光凌厲如箭。
而後朝東方子雅望去,帶着幾分惋惜。
“來日方常,我也不急!”
一句話的結果是東方子雅長腿一伸,踹在了夜翡的胸膛。
他依舊不躲不避,生生地接受了他那一腳,又說,“是不是覺得這麼一來舒服了許多?”
哪一次見東方子雅,他不是被他揍得渾身是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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