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雖然未消,不過此時外邊那麼多人守着,就算她有三頭六臂也逃不出這裡!
想到此心情便轉好了許多。
“好好在這裡住下吧!所有的下人都會把你當女主人看待!”
這是他已經吩咐下去的事情。懶
“我住不慣你這裡,我要回去,不然的話,你這屋子裡的一切信不信我把它摔了個精光!”
這個男人有毛病啊,一屋子的珍貴東西,他是故意拿出來顯擺的還是東西太多了無處擺放?
每一個擺放上的古董精美得讓人讚歎。
“總是要住習慣的,畢竟你的將來都是要在這裡度過,還有你要覺得生氣就摔古董吧!這些東西你想摔多少便摔多少,不夠癮的話,本王再讓傾城搬點過來給你摔!”
反正他一遇上不順心的事情也是喜歡摔東西發泄!
“你——”
納蘭天姿伸手朝他指去,有些欲哭無淚,她這是攤上了什麼人啊!
“我怎麼樣?”
蘭陵北畫挑眉問道,笑意盈盈地讓人恨不得一掌啪在他絕美的臉上。
“你太自私了!爲了自己的喜樂就這麼把我囚禁在這裡,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她一腳將牀.上的被褥給踢下了地。
“愛本來就是自私的,本王這不過是在爲自己爭取罷了!”蟲
他不覺得自己有錯,他愛她,自然想要得到!瞥了一眼地上的被褥,蘭陵北畫又說,“至於感受.......我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好!不想你早早喪命!你一個女人想上戰場?白日做夢吧!”
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戰場上,這一回不把她給阻攔下來,誰知道這一過去他還能再見到她嗎?
“誰說我會早早喪命了?我早喪過一次命了,運氣纔不會那麼背呢!”
想起他向來喜愛乾淨,而地上的那一牀被褥以白色爲主,簡單地用銀灰色的線繡了幾朵牡丹圖紋。
納蘭天姿咧出一笑,跳下了牀在蘭陵北畫疑惑的目光中,她把那一牀薄薄的被子當作拖把在光滑潔淨的地上狠狠地擦了又擦。
終於瞧見那雪白的被褥上帶了點灰塵,這才抓起沾上灰塵的被子朝着半躺在躺椅上的蘭陵北畫撲了過去。
用被子完全地將他裹在裡面。(這兩個惡趣味的孩子啊.......作者也感到很無奈!)
“髒、髒死了.......納蘭天姿,我看你是活膩了!”
被子內傳來了蘭陵北畫憤怒的聲音。
她拍了拍雙手,看着在被子裡一番掙扎這才露出一張帶着怒意的容顏,那目光冷如霜雪一般才朝她射了過來。
雙手麻利地將掛在他身上的薄被扔到了一邊。
“你不讓我走,我早晚要把你活活氣死的!這一段日子我看我是對你太好了,讓你忘記了我納蘭天姿的惡劣!可還記得颳風寨的那一坨臭氣熏天的馬糞啊?我可是想念得很!”
恨不得再去找一坨馬糞往他的牀上扔去!
“你......”
想到此彷彿還嗅到了那一股惡臭,蘭陵北畫蒼白着臉色看着那一張幸災樂禍的明媚小臉。
他拍了拍身上可能沾有的灰塵,一臉的嫌惡。
想着她竟然把被子拿去擦地,再把被子往他頭上蓋,這個女人是不是女人啊!
“我怎麼樣啊?想讓我住你這裡是麼?行啊!今日起,本姑娘不洗澡不洗頭不洗腳不換衣裳,上了茅房我還不洗手!”
她將鞋子一脫往牀.上撲了過去,知道自己的腳丫子多多少少沾點灰塵,她乾脆用腳底去蹭那乾淨的被單,笑得一臉的得意。
今日總算是扳回了一局啊,不然她都要憋屈到嘔血了。
他的弱點便是愛乾淨!
一個再完美的人總能找大一些大大小小的弱點吧!
天啊,怎麼會讓他遇上這麼髒的女人?
蘭陵北畫有些想要暈死過去,這女人到底是打哪兒來的!
瞥着蘭陵北畫遇到鬼的表情,納蘭天姿又樂呵呵地說:“蘭陵北畫今晚你侍寢吧!”
“你沐浴嗎?”
他抱着一絲絲的希望問,如果肯洗着乾淨,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如果還是不肯涮洗個乾淨,那就.......
有待考慮了!
他蘭陵北畫也是有原則的。
她含着淺淺的溫婉笑意回道:“多浪費水資源啊!今日起凡在你璃王府度過的日子,本姑娘不沐浴了!給你的璃王府節約點水。”
於是那麼一點點希望的火星就這麼熄滅了,而蘭陵北畫還是覺得自己是那麼地心灰意冷。
兩日過去了!
蘭陵北畫比誰都還要固執,而納蘭天姿也是說到做到,真的兩日沒洗了。
第一個晚上蘭陵北畫還抱着她睡,第二個晚上蘭陵北畫抱得心裡有些忐忑,而今晚已經是第三個晚上了。
不論蘭陵北畫怎麼哄,納蘭天姿就是打死也不肯洗,反正半個月沒洗她都撐過來了,兩三天沒洗算什麼呢!
除了有點癢不大好忍受就是了。
發臭了她自己也聞不到。
蘭陵北畫讓人準備好了洗澡水,見到納蘭天姿悠閒地坐在那一塊大躺椅上看書,便朝她走去,一手拿走了她手裡的書籍扔到了一旁。
“都準備好了,去洗個乾淨!”
“不洗!”
她眉頭一挑,眼裡染上了幾許笑意。
“再不洗你身上都要有味道了!”
“有味道又怎樣?這些味道又不長你身上,你怕什麼呢?”
她把書拾了回來,爲了更瞭解一些這個國家的歷史,她讓蘭陵北畫給她準備了些關於這方面的書籍。
所有的古書一併是篆體,不過當時她義父在這一方面可沒少培養她,想要成爲一代神偷。
對於歷史可是一點都不能含糊。
不過有些詞語生澀難懂,她只好請教蘭陵北畫,偶爾他也會給她講講書中所沒有提及到的一些內容。
“本王抱着你睡,你覺得呢?”
她還真是受得了,難不成在谷底呆了半個月,再髒再臭她都能忍受住?
“我又沒叫你抱着我!別打擾我看書,想洗你自己去洗個乾淨,本姑娘覺得這麼幾天沒洗澡舒坦得很呢!”
只是背上好象有些發癢,她只能隔着衣物撓了幾下。
.......蘭陵北畫知道好話說盡她也不會同意,她固執起來的時候只有一個方法了!
硬碰硬!
於是這一回他二話不說,搶了她手裡的書朝着牀底下扔了進去。
在她正要發怒的時候將她扛到了肩上朝着屏風處走去,直接將她整個身子往大浴桶裡扔了進去。
一時間大浴桶裡的水濺起了許多,地上被淋溼了,而蘭陵北畫那一身長袍也被濺到了不少的水。
她在大浴桶裡撲通了幾聲,掙扎着,好不容易這纔將腦袋露出在水面上,一頭溼漉漉的黑色長髮粘在了臉上,猶如貞子一般。
“咳咳——咳、咳咳咳......”
她用力地咳嗽了幾聲,被這水嗆得連鼻子裡都難受。
她把粘在臉上的頭髮撥開,憤怒地朝着一旁幸災樂禍的蘭陵北畫望去,拍打身身旁的水那濺起的溫水正好又濺到了他的身上。
“蘭陵北畫你是要死啦!讓我喝了好幾口水!”
他就非要先讓她的腦袋栽進水裡嗎?
蘭陵北畫見她瘋狂的樣子,唯有後退了幾步,勾起一笑,才說,“活該,本王沒把你腦袋往地上砸出了坑來已經很對得起你了!還不趕緊把身子洗乾淨,瞧你都要發黴了!”
渾身是水,他還不相信她就真的不肯洗!
嘖——
三天沒洗,她是怎麼忍受的?
而他竟然讓一個三天不肯沐浴的女人躺在他的身旁,還每晚必抱,他真是......
真是瘋得不輕啊!
好似從遇上她開始,他就變得......算是越來越墮落了!
他的傷勢其實並沒有那麼嚴重,背上被岩石劃開的那一道傷回來後便已經開始痊癒。
此時已經回來了大半個月了,背上的傷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身上多處擦傷已經全好了。
這大半個月爲了讓他人相信他確實受了很重的傷,他還真從未出過王府。
一般都呆在了房間裡,就書房裡的書籍也搬了不少過來。
他與納蘭天姿所遭遇的一切,皇上已經知情誰是主謀,只是因爲皇后的勢力還大着,此時的時局不宜動她。
而他在這裡裝得病重,也不過是想讓那些對他虎視眈眈的人暫時減少對他的警惕。
放下了手裡的書籍,揉了揉發酸的雙眼,心想,好似有好些日子納蘭天姿沒來了!
這些日子她的行蹤都掌握在他的手裡,只是從她入了璃王府後便沒再回將軍府,他是不是該去看看了!
反正他這雲王府與璃王府捱得這麼近。
“雲王!”房門外傳來洛衍之的聲音。
“進來吧!”
洛衍之這才推門而入,見着姬雲泱他道,“稟報雲王,天姿小姐已經入住璃王府三日了,此時璃王府戒備深嚴,特別是璃王所住的濃墨閣更是有數十人日夜輪流守着,天姿小姐正在濃墨閣,屬下派去的人爲了怕被發現,實在無法靠近濃墨閣半步。”
“本王清楚了,衍之你去安排轎子,一會本王要去璃王府見見十三皇叔!”
這麼久沒出門了,是該出去走走了。
再說納蘭天姿住在璃王府裡面,必定不是她自願的,否則蘭陵北畫也沒有必要叫那麼多人守着,這便是囚禁!
如果他把納蘭天姿給放了出來,那女人必定會感激於他吧!
想到此,姬雲泱勾起了一抹淺得幾乎要看不見的笑意。
這些日子只怕他倆同.牀.共.寢,一想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與他的皇叔睡在一起,他就惱火得想要殺人!
是該好好管管了!
一個看書,一個目不轉睛地盯着那看書之人。
她認真的時候特別好看,有一種特別淡然的姿態。
半靠在那張榻上,單膝曲着,一手拿着書,一手放在了曲起的膝蓋上,一身嶄新的雪白衣裳,讓她看起來更爲恬靜、悠然。
蘭陵北畫勾起一笑,伸手摘了一顆葡萄,剝了葡萄的皮咬了一半,剩餘的一半才送到了她的脣邊。
納蘭天姿淡淡瞥了一眼他手裡剝好的葡萄張嘴吃下,滿嘴的都是葡萄的芬芳,是那黑水晶品種,她在雲王府裡也吃過。
以後吃這葡萄別剝皮了,這葡萄皮營養着!
不過這葡萄......
怎麼那麼小!
她的目光不滿地朝他望去,嫌惡地看着他。
“蘭陵北畫你竟然把你咬一半的葡萄餵我吃?”
真的是吃下去也不對,吐出來又太矯情了。
見她的模樣,他臉上的笑意忍不住加深。
“不覺得很甜嗎?再說了,你我成天吻來吻去的,還怕什麼呢!”
“嘖——”
她輕嘖了一聲,帶着鄙夷的神色繼續將目光放回到了手裡的書籍,懶得與他一般見識。
蘭陵北畫見她這麼快便不再與她鬥嘴,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只得朝她的身邊坐近了幾分,順勢將她摟到了懷裡。
她住在這裡三天了。
這三天的時間裡,他幾乎沒怎麼離開這房間,成天與她面對面看着,竟然一點點的煩膩感覺都沒有。
反而覺得這麼與她在一起,挺是幸福的。
連之前對於她的氣,也消散到無影無蹤,就是心底忍不住想要去埋怨。
這三天,她還是不肯讓他碰,也就是說他每天晚上與她睡在一起頂多也只能親吻幾下她的小嘴,抱着她的身子。
其他的動作,一旦發生,這個女人撕咬人的功夫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想着幾日前被她在手臂上咬的那一口,雖然上了藥,傷口也癒合了。
不過每每想起,都覺得一陣陣的隱隱做疼。
“天氣熱,別靠得那麼近!”
她朝着旁邊挪了挪位置。
“本王冷,借你的身子暖暖不成麼?”
蘭陵北畫朝着她的身邊挪了挪位置。
......這天氣還冷?
能不能找個更好些的理由,這樣她會覺得自己是笨蛋!
有個免費的懷抱,納蘭天姿也不再阻止,索性往他的懷裡靠去,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蘭陵北畫接過她柔軟的身子,抱在了懷裡,見她手裡的書,眉頭一皺。
“別看書了,你想要知道什麼,本王都可以告訴你!”
這三天,她把所有的時間裡大部分都放在了書籍上,將他冷落在一旁。
“我想要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肯放我回將軍府!”
本來她是打算過來與他說上一聲然後離開的,沒想到一來到這裡便是羊入狼口,又已經耽誤了四天的行程了。
“待容軒回來!你瞧瞧你那將軍府現在什麼樣子,本王讓你回去安心得了嗎?”
沒把她與江水顏相隔開來,他就不安心!
不過近日來江水顏的一舉一動都逃脫不了他的眼皮子。
將軍府他也暗中派了人手照應着,此時誰想對將軍府不利,那麼得問他蘭陵北畫同不同意。
“我將軍府現在怎麼樣了?你說啊!”
知道再扯下去必定又要吵架,蘭陵北畫也懶得再與她說這個話題。
撇了撇脣,在她的臉上偷了個香,這才心滿意足地揉了揉她一頭披散下來的長髮。
“璃王,雲王求見!”
房門外傳來了藍傾城的聲音。
雲泱來找他?
他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麼呢?
不是好好地呆他雲王府裡,皇上還準了他好好養傷,這一陣子的早朝都免了!
納蘭天姿眸子一亮,姬雲泱過來,是不是正好是她回將軍府的機會?
“與他說本王不在!”
外面靜默了一會,又聽得藍傾城說道,“可是王爺,雲王正在濃墨閣外.......王爺,他們壓根就攔不住雲王,雲王進濃墨閣來了!”
這兔崽子想闖他的濃墨閣嗎?
納蘭天姿見他不肯去,便將手裡的書本放了下來。
“怎麼說也是你的侄子,怎麼就不肯見他一面呢?不過.......他既然來了,我得去見見我的救命恩人!”
“誰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好心呢!必定是知道你在這裡,所以纔過來的!”
姬雲泱在想什麼,他還能不清楚嗎?
正說着房門已經被推了開來。
“雲王......”
藍傾城自然是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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