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之昕以成爲獅子,自然是因爲人類命名的,但他能被人類所銘記,卻是因爲他驕傲兇猛而又強大。獅子驕傲,但卻不是自傲,驕傲的人無疑是有優點的,自傲卻只能讓眼睛朦朧看不見前方的危險,也許恰恰是太多的時候會當凌絕頂,嘗慣了獨孤求敗的寂寞,獅子座的男人是需要女人愛他、哄他、崇拜他的,他們不害怕失敗,反而可以去享受失敗的滋味,從失敗中給敵人致命一擊,但是李治不一樣,李治一貫認爲自己是一隻內心軟柔,渴望愛情,很容易被感動的多情好獅子。
所以在答應上官青衣三天後陪她一起共渡良宵之時,李治就本着一不怕犧牲,二不怕苦的草命精神,刀裡來,火裡去,堅決的執行男兒的諾言。
爲此,李治制定了一個計劃,名叫“偷香竊玉”。
地點:上官青衣營帳外不遠處黑暗無人處時間:日入,晚上七點到九點天氣:明月當空,惠風和暢,萬里無雲,天乾物燥,無風,小心火燭人物:第一場:小李同學、小桂子悄悄的隱匿身形,李治左閃右閃,前閃後閃,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猥瑣,身爲皇帝就不能大大方方的嘛,可是這樣揹着武媚娘和蕭淑然去偷腥,這讓李治有點害羞,儘管無論從〖道〗德還是從法理上來說,這都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但李治就是不想讓兩女知道,至於竺寒萱,李治不想去考慮。
“陛下,賢妃娘娘帳前的護衛侍女都已經奉命被遣散了?”
小桂子不知從哪個角落竄出來,古怪的衝李治上秉。
一把把小桂子拽了下來,李治彎起腰打眼掃了掃周圍”像極了小偷動手前踩點的賊眉鼠眼的樣子,看看沒人發現,李治低頭盯着小桂子:“確定沒人了,一個人也沒有?”
小桂子苦笑道:“陛下,一個人都沒有,皇后娘娘今晚和淑妃娘娘、德妃娘娘和竺寒萱竺姑娘一起去打牌了,就是陛下前天特地發明的那個撲克牌。”
小桂子很明白李治的心意,他解釋的很詳細,李治有點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拉着小桂子從營帳外的角落裡走了出來,昂頭負手,此時才大大方方的。
“嗯,那個”朕只是想給賢妃娘娘一個驚喜,調節一下夫妻感情,促進交流,最後達到夫妻感情和諧,共同發展的地步,你的,明白?”李治一臉矜持雍容的俯視小桂子。
小桂子當然明白,他很堅決的裝傻道:“井下”奴婢也不知怎麼了,這夜裡啊,看東西都有點不清楚,年紀也不大啊,怎麼就成了夜瞎子呢。”
李治上身微微後仰”上下打量着一雙眼“迷茫無神四顧”的小桂子,一臉驚訝,這小桂子真懂事啊”很是感慨的拍着小桂子的肩膀,李治嘆道:“小桂子,你也不容易啊。”
小桂子還在那,“迷茫”呢,突然被李治這一拍,立馬清明瞭,縮了縮脖子一笑:“小桂子有今天,都是陛下教導的好。”
李治點點頭”突然湊近低頭道:“朕去了,剩下該如何做”應該懂吧。”
小桂子嘿嘿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自信道:“陛下放心,小桂子放風也不是第一次了,熟門熟路的,絕不會有一丁點問題。”
“好好!!!”
李治有點尷尬,小桂子確實經驗十足,自己小時候偷雞摸狗的那些齷齪事,似乎每次都是小桂子幫忙兜着的。
在小桂子偷笑中,李治的身影一下子蹦入黑暗中,偷偷摸摸的摸向上官青衣的暖帳。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卿本佳人,天生麗質,何須畫蛇添足?”
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在上官青衣的暖帳中升起,這讓剛剛靠近上官青衣暖帳的李治身形不由的一滯,不過他沒有莽撞的衝進去,他聽得出來,那是個小女孩的聲音。
大營如何有小女孩?她又是誰?
帳中的上官青衣正披着及腰的三千青絲,在梳妝檯前對鏡貼huā黃,聞聽此調戲之言,狠狠的站了起來,掐着蜂腰轉頭怒視着那個正趴在自己繡榻上的小女孩,怒道:“婉兒,大哥既然把你交給我了,姑姑就要好好管管你,這樣的話是你一個女孩家家說的嗎?”
那赤着雪白小腳丫的正是上官婉兒,聽了自己小姑姑的話,上官婉兒乾脆仰躺着,翹着小腳丫子,不以爲意的道:“姑姑,你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算的上品紅顏嗎?”
上官青衣看着上官婉兒翹着腳丫子的模樣,心中本來就來氣,聽了上官婉兒的話後,冷冷哼了一聲:“你知道?”
“然也”上官婉兒悠然笑道:“女人美是天生的,但又是短暫的,越美麗的huā朵凋謝得越快,因爲它存在的理由就是供人欣賞。而女人的內涵就如,果實,一樣,沒有可愛的外表,但它可以供人解渴、充飢,男人喜歡huā,更喜愛果,huā與果就象是魚與熊掌。但是,男人既虛榮又實惠,他是不可能永遠只喜歡“無果之huā,抑或,無huā之果,的,他們欣賞繡着huā的枕頭,但那僅僅是欣賞,真正讓他們留戀的還是睡的香的枕頭。
姑姑天生麗質,但如果女人的美麗僅僅侷限於外表,那麼,這份美麗都將無法逃脫歲月,最終流逝而淡去,隨着肉體的消逝而灰飛煙滅,就象暗夜裡絢麗而短暫的煙huā,而有的女人貌不出衆,但看上去讓人感覺很舒服,所以一個上上品的女人,要有純潔友善的目光,文靜優雅舟舉止,輕輕的話*。盈盈的淺笑一一一一一一這樣的女人誰能說她不美呢。
所以婉兒認爲像姑父那樣高高在上的皇帝,身邊不缺美貌的女子,找的應該是外貌以外的東西,不一定要非常溧亮”但卻一定要有內涵,有修養,有氣質。
這種氣質的美,看似無形卻有形,它存在於女人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這種內在的美,象陳年的酒,彌久愈香,她們的美麗也不會因爲境遇的艱難而消褪,卻象夜裡的星星,越黑暗的地方越明亮。
所以姑姑根本不必學那些庸俗女人,整日裡擦脂抹粉,姑姑你從來不缺少動人心魂的氣質”姑姑真正的美麗,是內外兼修的美、是外在與內心和諧統一的美。當姑姑老的時候,當兩者不能兼得之時,切記要選擇內在美,因爲,它恆久。
外在的美是臨時的,所以最多隻能做做露水鴛鴦,當然姑姑也要在牀上伺候好姑父”那樣恩寵自然不失。”
上官青衣沉默的上前幾步,一旁正大放厥詞的上官婉兒突然感覺不妙,心有點慌,然後一個人影撲了過來……
“哎呀,哎呀”姑姑姑姑,放手,放手啊”婉兒痛,痛啊。”上官婉兒像只被剪了爪子的小老虎,衝着上官青衣痛呼哀聲道。
上官青衣柳眉倒豎,像極了邪惡的後母,眼射寒光,右手擰着上官婉兒白嫩的小臉蛋,冷笑道:“古代周幽王爲博褒姒嫣然一笑”不惜烽火戲諸侯,還有那一顧傾城,再顧傾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的李延年之妹李娃,更有沉魚落雁的西施,用你的話說,他們無疑都是才色俱佳之人,是男人的夢中情人。
但婉兒你忘了,你忘了你姑父他不是平常的男人,他是帝王,偌大的大唐,數千萬子民的主宰,一言以興國,一言以亡國,作爲帝王的女人,最重要的不是讓他爲你瘋,爲你狂,而是爲皇家相夫教子,開枝散葉,以姐姐的容貌才情,若有意如此,看陛下的性情,怕是卑躬屈膝都有可能,可那樣的女人固然驚豔絕倫,青史留名,但於國於家,何曾有幸,婉兒,你平日裡讀書,難道就是學如何魅惑男子的嗎?你……你簡直氣煞姑姑了。”
在帳外聽的這一切的李治大汗,自己卑躬屈膝?只不過尊重女性同胞的身心健康而已,至於那麼不堪嗎,不過上官青衣所言,李治心中卻甚是欣慰高興,此爲良配,至於那個上官婉兒嗎,嗯……再觀察觀察。
上官婉兒乘着姑姑生氣,霎那間脫離上官青衣的掌控,捂住自己的小嘴巴,滿臉委屈的道:“姑……姑,人家只不過想爲你固寵而已,哪有讓你做那紅顏禍水的。”
看着上官婉兒那委屈的模樣,上官青衣搖搖頭,坐在繡榻上,撫摸上官婉兒一頭青絲,淡淡的道:“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爲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婉兒,愛到極致便是恨了,當戀人間交換過彼此的心聲,誓言也就成了決絕的寫照,這樣的誓言固然如同天雷勾動地火,驚天動地,但激情是短暫的,不夠你一生去回憶,最終只是如那徐貴妃年年歲歲huā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而已。姑姑不需要固寵,姑姑喜歡的是平淡如林間溪水一樣流淌的生活。”
婉兒皺了皺淡淡的峨眉,打量了的小姑姑一眼,惑聲道:“可是姑姑您是皇妃啊,古書中可都寫了,皇宮之中爾虞我詐,你這樣單純,未來是要吃大虧的。”
“小機靈”上官青衣白了自己侄女一眼,攬過來在上官婉兒額頭親了輕輕的吻了一口,道:“也不知你從哪裡看的如此之言的,小小年紀,就如此老成,未來還得了。”
上官婉兒嘻嘻一笑,一本正經的道:“婉兒自生時,袁道長曾說婉兒未來能,稱量天下,呢,這些男女情事,佛家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紅塵萬丈,當如蓮huā,香潔其形、不染其性,。看似複雜,其實看開了也就簡單了,對於女子而言,不外乎如何讓自己不失寵而已。”
“哦,那婉兒未來不是要當今女宰相了?”上官青衣此時也未着怒,只是掩嘴輕笑。
胸前的huā骨朵一挺,上官婉兒挑着眉道:“難道婉兒不配嗎,論聰明才智,世間有幾人在此年紀可比的婉兒的?”
“妄言”上官青衣戳了上官婉兒的額頭一下,哼道:“還女宰相,那你未來準備嫁給誰”難道還要再設一個男宰相配你嗎?”
上官婉兒眼珠子一轉,嬉笑道:“不需宰相,同行走冤家,嫁給皇帝就走了,我看姑父就不錯,也和姑姑有個照應。”
上官青衣是個傳統的〖道〗德女子,但此時聞言竟然不生氣,只是好笑的羞道:“小小年紀,好不知羞。”
帳外的李治再次渾身冒冷汗,這姑姑、侄女倆的對話真讓人膽寒啊,那上官婉兒真是個女妖精啊……,一起收了?一絲別樣的念頭出現在李治的心間。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上官青衣反應的源頭了……
華夏自古以來就有一妻制,這個一妻,是指男子只能娶一個“正妻”這個“正妻”就是女主人的身份。
放到李治身上,就是隻能有一個皇后~武媚娘,而其他同李治有關係的女人,全都只能有妃子的身份,不過帝王家的妃子地位可遠遠不是普通人家妾能比的。
而滕妾,一般是跟隨正妻一同嫁到夫家的女子,規格較高的便是親姐妹同嫁”中等便是幾個表姐表妹一同嫁了,規格最低的纔是侍女陪嫁,在《紅樓夢》中,平兒就是是賈璉的通房丫頭,陪同王熙鳳一起嫁過來的。
從實際利益上講”這種制度最大限度地保證了嫁女一方的利益,假如作爲正妻的女子死去,或者沒有生育”那麼滕妾就取代她的位置,以滕妾和“孃家”的密切關係,依然可以保證“孃家”的利益。
這麼說可能有點殘忍,不過事實如此……
在當時古代進行的就是滕婚制,總之就是那麼回事,十分的讓現代的人羨慕,如果這種制度現在還在”那就不會有姐夫和小姨子亂來的事了,一發兒娶了。
而姐妹共侍一夫”卻早早的就有了傳統,特別是在春秋戰國直至三國時期,是非常盛行的,比如孫權的母親就是和她的妹妹一同嫁給其父孫堅。嚴格意義上講,這屬於我們中華民族優秀傳統美德之一!
男人總是貪心的,他們愛死這種制度,結果使用的太頻繁了,一個問題出來了沒貨怎麼辦?
是啊,沒貨怎麼辦?
生孩子又不能勉強,不是每個人都能生出一堆姐姐妹妹的,這可以理解,那麼就取消這種制度吧?
那不行,所有的男人都狂吼,不行不行就是不行,那麼就不取消吧,所有人的都樂了……
於是有聰明才智之士想了個折衷的法子,在必要的時候,可以用關係親近的其它人,即使不是表姐表妹也行,例如表姑,甚至姑姑,侄女啥的,而且更刺激。
特別五胡後,社會風氣爲之一變,那些胡人連自家老爹的妾都不放過,娶老婆的時候,更是不會計較其它,及至大唐,風氣大開,公務員出外遊玩都帶着一堆“麗春院”的姐姐妹妹們,引以爲雅事,放到後世,哪個當官的敢光明正大的帶着應召女郎風流去,明天他就得上報紙頭條。
所以面對自己的侄女說將來長大也嫁給李治時,上官青衣並沒有李治想象中的歇斯底里,不敢置信,只是羞上官婉兒一下,和剛纔賢惠古板學究的模樣,矛盾的很。
李治仰望明月,大唐的幸福生活纔剛剛開始啊!
看看時間,上官青衣有點猶豫的催促道:“婉兒,你快走吧,你姑父今晚說要人定時……來這裡。”
上官婉兒可愛的捂住紅脣看着小姑姑,驚道:“那姑姑今晚不是要……那個了?”
上官青衣臉頰一紅,這種事在小侄女面前說還是十分害羞的,羞怒道:“小小年紀開口閉口都是男女之事,姑姑要是傳出去,看你如何還怎麼嫁出去,女流氓。”
睜大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着上官青衣,上官婉兒一臉的驚訝,似乎不相信這樣的詞眼會從一貫淡雅如空谷幽蘭的姑姑口中說出來。
似乎很是傷心,上官婉兒長長的嘆了口氣,那稚嫩的聲音聽的外面的李治緊緊的捂住嘴巴,上官婉兒搖着螓首,帶着點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果然是近墨者黑啊,姑姑,你現在都被姑父毒害如斯了,以前你可從來不會說出如此粗言粗語,如今……唉,古人誠不欺我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胳膊肘都往外拐了,女大不中留啊,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姑姑連自己的親侄女都要陷害了。”
上官青衣“撲哧”一下笑了,猛地抱住婉兒搖頭晃腦如同誦書的腦袋,狠狠的在她嘴巴上親了一口,笑道:“就你話多。
在自己姑姑懷裡的上官婉兒,突然仰頭貼在上官青衣的耳邊低聲神秘道:“,姑姑,那種感覺是不是真的那麼欲仙欲死啊,爲什麼男人都喜歡,甚至有的鼻主都養了一大批面首啊?”
上官青衣美目流轉顧盼生姿,伸長玉臂做了個懶洋洋地姿勢,高挺聳動的胸脯誘人至極,古怪的笑道:“這種事情,只有自己親身經歷過纔會明白,姑姑又沒有過。”
因爲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絲綢紗裙,上官青衣裡面雪白的肌膚近乎透明,迷人曲線看的上官婉兒一陣羨慕,想想自己的骨感,上官婉兒覺得一定要平時多吃點。
“那姑姑今晚和姑父行房後,告訴婉兒是什麼感覺好嗎?”上官婉兒一臉迷惑不解。
上官青衣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看着上官婉兒,上官婉兒很鬼機靈的衝姑姑一笑,兩個小酒窩時隱時現的,可愛到了極點,看的上官青衣怒氣頓消,心中憐愛大生。
“好!這事姑父答應你了。”
一聲強忍着笑意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隨即大營被掀開……
兩女的臉色瞬間蒼白,然後羞紅、鐵青。
怎麼有這種無恥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