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雪亮刀米夾帶着一擊必殺氣勢如瀑般傾瀉而下,赤裸躍坐在地的武順張大嘴毫無形象,李治則面色平靜的髮指,眼中閃過一道意味難明的笑意。
沒人注意的是,李治全身在推開武順的那一刻就如繃緊的牛角弓,虯肌縱橫。
“不,稚奴。”
眼看着李治必死無疑,武順發瘋一般衝上去用自己的身體擋在李治身前,像是護犢子的母老虎,氣勢洶洶的根本不去想自己血肉之軀能不能擋住那森冷駭人的刀光。
武順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當冰冷的刀鋒帶着瘦硬的刀風迎面撲來時,武順分明感受到了死亡的陰影籠罩下來,望着那雪白森冷如團雪的刀光,武順的臉色驚駭絕倫,但心中卻出奇的寧靜,唯一感覺到遺憾的就是馬上又要離開這個小男人了,這一刻,武順連一貫愛之如命的女兒賀蘭煙都拋之腦後。
當武順半隻腳已經踏入閻羅地獄時,一隻堅強有力很爺們兒的臂膀一個旋轉將武順又從奈何橋拖了回來,武順閉上眼睛,要死就一起死吧。
“大姐,這樣朕會感動的哦。“睜開眼的武順錯愕地轉見到李治溫暖的側臉,沒有一句急切擔憂噓寒問暖的話,但武順瞬間淚流滿面,她很慶幸今夜讓這個小男人爬上自己的牀,否則一輩子都會後悔莫及的。
武順的身體幾乎是擦着那雪一樣的刀光被李治拉開的,代替武順是旋風一樣席捲而上的被褥。
刀上寒光閃動,颼颼的刀風侵襲而至,看來這一刀之勢,來人怕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務求一擊必殺,所以當他刀勢一發之際,沒見到李治作勢閃開,還以爲李治懾於自己的神威,來不及躲避”卻沒想李治頃刻間將腳下的被褥挑起”一隻手揮舞出一片巨輪似的影子,燭光下,被褥旋轉間,強勁氣旋如同平空冒出一個小形的龍捲風,在刺耳的聲響裡,急速旋轉的強大氣勁,把那雪瀑一樣迅即而下的刀光纏住,竟加速倒卷而去。
瞬間發生的鉅變讓刺客都沒有反應過來,更震驚的是一個皇帝哪來這麼強悍的武力的,明明是堪稱天衣無縫一擊必殺的一刀”此刻看來卻是這麼的可笑與幼稚,一張被褥就輕易解決了,來人甚至都快控制不了手中的刀,這是十六年練刀以來頭一次遇到的情況!
刀終究被李治的被褥卷飛了,軟軟的被褥橫抽在刺客身上,像一根鋼棍一樣將來人抽飛,刺客在字中猛地吐出一口淤血,跌落在地,一頭頭髮披散開來”混着鮮血凝結在臉上,看不清相貌,李治卻樂了,笑道::“原來是個娘們。”然後便不緩不急的自顧自的穿起了衣服。
女刺客單膝跪地,手掌輕輕一翻,一柄匕首出現在手掌,無柄的。首發出森冷的寒芒”幾乎刺進她的皮膚,她不願意去想自己剛剛必殺一刀是如何失利的,也不願意去想那個大條條赤裸的少年臉上一直輕鬆寫意的眼神,更不去看那完好無損的被褥,只是集中全部精神死死盯住李治臉上的每一個表情、眼神和穿衣的動作。
若是沒有那個女子”他定然早已死在自己的暗殺之中,女刺客只有這樣一遍一遍的告誡自己,自己終究還是不忍殺女人啊,如今傷了,自作孽,一報還一報”上天很公平。
女刺客緩緩眯起眼睛,手指拈住匕首,如同拈huā的垂目觀音,冷靜的頭腦讓她迅速抹去了之前那些不切實際的情緒,她一直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哪怕對方是當今天子,對她來說也只是一個任務而已,這十多年來她一直心念着報恩,除此之外,一切都不再重要。
血色印huā螺旋紋路,寒鐵打造,刀身輕薄小巧,沒有刀柄,雙刃,傷人易,傷己也易,以大唐目前的鐵器鍛造技術來看,除了墨院出產的限量版武器,已是超時代的高科技產物了,女刺拈起武器的那一刻,霎時間頭腦一片半明,所有不該存在的情緒霎時間不翼而飛,頓時恢復成爲一個合格的刺客。
李治的嘴角自從女刺客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勾勒起醉人的微笑,邪異冰冷,輕佻而又高貴,一直看似玩世不恭的雙眼在見到來人手上的兵刃時更是霎那間爆出璀璨精光,雙目微微煞紅,“這柄刀,朕第二次見了,緣分吶。”
這一刻李治心裡終於確定,有一個人,一直躲在幕後,才華橫溢卻又隱忍不發,暗中部署,多年籌謀,煌煌盛世之下,也不知暗藏了多少人馬暗樁,只等一朝躁動,百萬橫屍,而六年前陪武媚娘回家鄉利州省親遇到的刺殺,差點要了自己的命,怕是隻是個開始,六年後,自己又遇到了,這一次,不同的人,但同樣的武器,又同樣是女人,李治的笑意越發燦爛了,生活總是不寂寞的。
那女刺客眼神一直無波無動的,在李治說完第二句話時,中指和食指夾住刀身、抽刀、旋轉、彈腿、出手!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只見女刺客的身體陡然凌空撲來,翩若驚浮,似凌波仙子臨塵。
“稚奴小心!”武順驚駭的叫道。
“不要叫的那麼悽慘嘛,算命的說朕長命百歲呢。”
李治拎起牀頭的枕頭,錯步上前,一枕頭扔去,不出意外,頃刻間枕頭被女刺客一刀兩斷,但刀光剛剛收斂,女刺客突然悶哼一聲,身體像是撞到一面看不見的牆一樣被李治一腳踹飛出去,在空中張牙舞爪的,第二次跌落在地。
一腳將女刺客踹飛的李治,在武順驚訝崇拜迷離情動的眼神中,擺了一個很爺們兒的姿勢,“啊,“〖中〗國人不是東亞病夫。”說完,很二的搖了搖食指,蹭了蹭鼻子。
女刺客出刀攻擊,到他被李治華麗的踢飛,僅不過一個呼吸之間的事,武順還沒看個明白,電光火石間便已看到李治像變魔術一樣跳起,越上半空,然後一個風騷迴旋踢”把女刺客那嬌小的身軀踹飛數丈。
像這種快速的腳法”這種駭人的彈跳力,若非武順親眼看見,絕對不敢相信這是當年那個流血了都彷彿天塌下來一般的小屁孩辦到的,因爲李治那一跳差點竄房頂上倒掛金鉤了。
艱難的站起來,女刺客看着李治如遭電極,全身一震,猛地吐了。血,臉色鐵青不敢置信的望着李治,彷佛面對着一個遊戲人間的魔神。李治看她那副掙扎的可憐樣,就待上前落井下石,一頓好踹。豈粒知他正要行走之間,從門外射來五枝袖箭,七枚金錢鏢,將李治全身罩在裡面。
暗器破空而來,李治很瀟灑的用剛纔的棉被又是一漩,所有的暗器像是燕迴旋一般,頃刻間又一次倒卷而去,如同太極推手”圓轉如意。
陡然之間,屋外傳出兩聲慘叫,那用暗器準備趁李治不備時加以暗殺的刺客,中了反射而來的暗器,像是兩隻刺蝟一樣的,從屋外的樹上滾了下來。
就在暗器射向李治的時候,女刺客站起來立刻果斷地轉身飛奔逃走”因爲她心中非常明白,憑着她們今夜來武府的五個人,就算聯手進攻,恐怕連刀都沒能出手,便被這個吊兒郎當的淫賊天子所殺”故而一見同伴發射暗器,女刺客立刻趁機逃走,從頭至尾,哼都沒哼一句,安靜的像她手上那柄殺人的利器。
李治擊飛暗器,立刻便發現女刺客已起身逃走”古怪的喝道:“逃得了嗎?”
光着腳丫子,李治拎起刺客開始的那把短刀,屈膝輕彈”整個高大的身軀似乎化身爲一隻巨大的鵬鳥,就那麼斜斜地飛騰而起”直接衝出房門外,電掣般的朝着女刺客等人逃走的方向迫去,結果一出門,李治就樂了。
一隻體型瘦削黑不溜秋的土狗從女刺客身後猛撲過去,電光石火間一口咬在護在女刺客手腕上,敏捷的一塌糊塗,一隻更加瘦削對不起觀衆的土狗隨之躍出,很有靈氣的避開女刺客森寒的匕首,順勢咬入女刺客握匕首的手部大動脈,刺入、橫向拉扯、血噴!
血光飛濺!女刺客第一次出聲,哀嚎!
但李治聽起來卻很悅耳,比前世百分九十九的女主播要好聽,唱歌一定美到不行了。
這一刻被李治包養了,也吃飽喝足了的大狗和二狗兇悍的令人瞠目結舌,彈跳如飛,那土啦吧唧的瘦腰小狗頭的,竄起來跟道道閃電一樣,在女刺客周身這兒一口,那兒一口的佔便宜。
“離水,快走!”
屋檐上猛地跳下來一個蒙面黑衣刺客,矇頭蒙面,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拍戲呢,來人瀟灑的一腳踢向二狗的腰部,二狗瞅都不瞅,李治心卻揪起來了,一聲低吠,從吃狗肉的心理陰影中走出來的三狗仰天“嗷嗚”很不搭的狼叫一聲,從拐角陰影處跳起,撲上半空跳下來的人影,那人頓時慘叫一聲,滾落在旁!
李治一頭冷汗,這般矯健,跟跳騷一樣,一看就是打突擊掩護兩翼的硬點子,再看大狗和二狗強悍的攻擊力,那應該是火力輸出,那四妹呢,該不會是奶的吧,幸虧當初自己閃的早,一看都是長期戰鬥的好漢啊,團隊配合默契的沒邊了。
晷一名蒙着面巾的黑衣人是從樹林中閃出身來,丹鳳眼兇狠凌厲,腳步沉穩,一看就是武道上的高手,但看身形,胸前鼓鼓的像兩個木瓜,奶奶的還是個娘們,李治就好奇了,江湖上如今盛行娘們當刺客了,牀下搞不定,牀上榨乾,雙重保險?
李治轉着手裡的那把奪來的刀,跟唸書時轉毛筆一樣,猖狂瀟灑的沒天理了,緩緩上前一步,將很出息忍着痛沒叫出聲被女刺客踹了一腳的大狗拉到身後,目光陰冷的望着對面的三個人,大狗、二狗、三狗此時也回到李治身後,就是不知道躲着準備陰人的四妹在哪裡,要不然再配上李治身後閃爍的燭光和溫柔灑下來的月光,一人四狗,傲立羣雄,端的拉風的緊,感覺很玄妙。
沉默是今晚的主題,高手,也永遠沉默是金的,來人看起來有點小彪悍,速度快至巔峰的衝李治衝來”“古代女博爾特啊”李治搖頭怪叫一聲。
冷月的映照之下”女博爾特頓時騰空而起,厲喝一聲,尖銳的不像個娘們像個太監,身體升上最上方的一剎那,那人手中的長刀帶着一道詭異森寒的弧線,陡然間竟有雷霆之聲,氣勢十足的當頭劈向看似百無一用的廢柴李治。
李治第一次正經了臉色!
李治猛地拱如牛弓,唐手中標準的中式側身,魚龍翻騰,在對方的刀影籠罩在他頭上的那一刻,腳在地上溫柔的一拍,撥地而起,雙方的身體在高空中電蛇般纏綿交錯而過,來人的長刀勢如破竹,大有瞬間劈碎李治長刀的架勢。
李治在空中對着平靜如波的女子淫笑一聲,不過女博爾特依然臉色無動無波的,但當李治快至巔峰的轉刀削向女博爾特的肩膀之上,李治如願以償的看到女博爾特驚駭的眼神,回刀趕忙側身避過”但李治右腳早已隨之迎上,重重踢在女博爾特的下身大腿上,同時左手成爪,一爪橫向爪向那突然躥起來想偷襲李治的另一名男性刺客的胯頸。
“咔嚓”一聲清脆的骨頭錯位聲,那男刺客還沒來得及慘叫一聲就已經從半空中軟軟跌落在地,化作一具屍體。
雙方落地,頃刻間”一死一傷,李治武力值超強。
“毛太祖說過,反動派都是紙老虎,一點沒錯。”李治看着被自己一腳踢中大腿渾身直打哆嗦的女博爾特,嘿嘿一笑”有本事再跑啊。
就在這時,“嗖嗖”聲響起,漫天huā雨的袖箭直射向李治。
李治挑起那死在刀下漢子的屍體,太極起式,風聲水起,舒展大方輕靈沉着的將百八十斤的漢子旋轉如輪”沒有一柄袖箭能穿過“肉輪”。
牆上又跳下來數人,也不說兩句“閣下武藝高強,在下佩服,今日特來討教一二,請賜教”的話,就很專業的上來就揮刀衝向李治,那女博爾特見到幫手,不僅不高興,反而眉頭一皺,一把挾着女刺客藉着牆邊的假山,跳上牆,回頭深深的看了李治一眼,沒入夜色而去。
女博爾特和女刺客一走,剩下幾個攻上來的全是爺們,李治眼神頓時冷了下來,表演完了,也該結束了,令人驚駭的李治居然右手換成了左手握刀,原來李治最善長居然是左手刀。
一刀出,呼嘯而去,夾帶雷霆之風,空出的右手並指如劍,也迎了上去!
〖運〗動如抽絲,邁步似貓行,心靜體鬆,節節貫穿,眨眼間,指間戳中的地方,巨大骨裂之聲嘭然響起,長刀快速後烈的襲擊轉瞬即來,兩名身手了得的刺客還沒反應過來,眼前霎時間一黑,鮮血飛濺,腦漿迸裂,頭顱紛飛,身體就勢而下。只是短暫的抽擒了幾下,就再也不能動彈。
與此同時,一聲驚叫陡然從李治身後傳來,看得出來人竟然對武順下手,李治大怒“孫子,老子女人還沒穿衣服呢”身休頓時如旋風一般轉瞬襲上,錯過兩人,滑開,刀身交錯,又是快至巔峰的一刀,專業殺手的刺殺戰機永遠就在那麼短暫的一瞬間,刀劍相交之際,火huā泵現,但李治的刀不慢不快,卻無法令人躲過,出手,拿腕,斜切,雙管齊下,斷腕,扭轉,斷肘,奪刀,回身切腹!
動作迅捷,行雲流水,下一秒,原本氣勢洶洶的又兩名刺客已經雙目圓瞪,下腹裂開,潺潺血流,噗通一聲例在地上!
整個過程像是兩人伸脖子挺胸讓李治虐殺一般,說來很長,其實也只是一句話的功夫,四名江湖上一流的殺手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殺。
此時此刻,冷風從李治的身上緩緩吹過,髮絲染血,一滴一滴的向下滴減。
閨房內,武順雙手捂着身體的重要部位,咬着嘴脣羞怒的看着步步緊逼的黑衣殺手,武順這種脆弱的模樣,楚楚動人泫然若泣,又是一絲不掛,任誰看了這樣醉人的美妙身體都忍不住著迷,但那黑衣殺手卻是視而不見,打定主意要擒住這女人,猛地向前撲去。
“李稚奴,你女人要死了。”武順光着屁股猛地滾牀上大叫。
然後,沒然後了……
黑衣殺手信任自己那功夫遠遠在自己之上的四位前輩,但當李治的刀將他打暈時,他知道自己錯了”嗓音沙啞,連一聲“怎麼可能”都喊不清楚就昏過去了。
眼見後來的刺客眨眼間除了最後一位全部了賬,武順面色發青半晌沒回過神來,目瞪口呆了半天,才蹦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李稚奴,你牀下面也是一爺們啊!”也說不清楚這句話是讚美還是諷刺,李治沒有理他,冷冷的看了地上年輕刺客一眼。
力斃七人,重傷數人,李治除了滿腳粘稠的鮮血,步步血蓮,身上乾乾淨淨的,纖塵未染。
看着地上被自己敲暈過去的年輕刺客,李治已經無力再去理會他。
李治猛地皺緊眉頭,此時武順咬着牙,拿了一個huā瓶上前:“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看老孃,老孃的身子是你看的嗎,現在就送你上西天。”說罷,武順頓時擡起手來”舉着huā瓶就朝那男人打去。
“啊!”
一聲慘叫頓時響起,李治面無表情,武順面色不好看,只見她信心滿滿的一擊不但沒將那人打死,反而將人家打醒了,刺客感覺到疼,大聲慘叫哀嚎”聲音直傳出了老遠,相信幾裡地之外的人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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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猛然開懷大笑,武順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誰知道是這樣,眼神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了”人她不是沒殺過,六年前就殺過,武順手忙腳亂的想要捂住刺客的嘴,另一手噼裡啪啦的揮舞着huā瓶,砸啊砸,腦漿迸裂,慘不忍睹的,也看不出眉目了。
李治看着不由得爲這刺客不值,他也算是武藝不凡”沒想到卻死在這麼一個小女子手上,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悲慘的方式”“稚奴”武順搓着雙手,不好意思的走了回來,討好的說:“你沒事吧?”
“最毒婦人心。”
武順不在乎的笑罵道:“那你敢不敢要啊?”
“稚奴,你剛纔那招跳起的姿勢太厲害了,能教我嗎?”
“稚奴,你是不是怪我狠辣啊,大姐狠辣六年前你不就見識過了嗎,告訴你大姐是個黑寡婦,你又上,怪誰呢。”
“稚奴……”
“閉嘴!”李治惡聲惡氣的怒聲喝道。
女人上了之前之後態度怎麼相差這麼大,現在就像個小女人,恨不得枯在自己身上,倒是那幾只狗狗坐在門口開門,很有忠狗的潛質。
一番爭鬥,武府睡的死死的家丁護院也終於醒了,李治也稍稍放心了嗎,就在此時,一聲尖叫劃破深夜。
“是麗娘。”武順大驚。
李治一愣,擡起頭來不解的同道:“你說什麼?”隨機猛地倒吸。氣“麗娘被抓走了。”
說完就待轉身追去,卻被武順一把抓住,武順複雜的看着李治道:“夜霧悽迷,前途難測,你是皇帝,不能輕身犯險。小妹,小妹她吉人自有”“天相。”
“朕知道,但陣更知道小妹一定在等自己前來營救。”李治溫柔理了理沉聲說道,眼神堅定,閃動着璀璨的光芒,“小妹在等我。”黑暗中,李治聲音低沉,緩緩說道:“朕必須趕去。。
武順盯着笑了,她明白這種光芒叫什麼名字,有一種感情,無論順境逆境,風雨水火,刀山火海,都不會被世事磨碎,都不會被時光打磨,它的名字,叫做信任,正如小妹對他的愛,沒理由的信任,悄然間武順有點羨慕小妹這種傻傻的愛。
“喔喔喔喔,“”
大狗二狗三狗不知何時進屋了,還有叼着李治鞋子的四妹,都使勁的朝李治叫喚。
“果然是搞後勤的,真周到啊!”李治歡樂的一聲不吭的接過四妹口中的鞋子,拍了拍二狗的狗頭:“待會全靠你們了。”說完身影驟動,衣衫翻飛間衝出門外,幹冒天下之大不韙的獨自追敵,“朕的女人除了朕,誰也不能傷害。”
李治走了,四隻狗也走了,武順一個人穿上衣服,撿起地上刺客的匕首,上前一刀將年輕刺客的雙眼挑出,一刀劃開,眼珠爆裂。
“老孃這輩子除了賀蘭大哥,身子只給你一個人看,旁人看一眼就挖了他一隻眼,看兩眼,就挖子一對。你的女人除了你,誰也不能看。”
她在笑,可是手中兩把精緻無柄的雙尖匕首卻在飛快旋轉,匕首就像幻化出無數只蝴蝶,在武順手中盤旋。
“擋在你面前的,都要死。”香閨中,燭光下,武順眼中劃過兩道動人心魄的嫵媚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