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在突厥語中是“虎”的意思,但此刻這隻老虎卻懶洋洋的,或者說是被嚇破了膽子。
掀開牛皮帳,?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巴拉打着哈切,走了出去,心中十分愜意,總算逃脫了那羣魔鬼,要不然再跑下去,恐怕不要別人殺了,自己就得抹脖子,一輩子打殺,還沒遇過這種情況。
“巴拉,昨晚你殺牛啊,弄的聲音那麼大,人家小姑娘這會兒還活着嗎?”阿古拉大笑的朝巴拉擠眼,眼神又騷又蕩。
巴拉仰首哈哈大笑,也不廢話,一把上前將阿古拉拉扯着進了牛皮帳內。
牛皮帳內墊着厚厚的羊皮,灰白的羊皮墊上,躺着一個半裸的女人,股下血跡斑斑,只要不是一個傻子,都知道是一個處女,而且,看其年齡,似乎只有十來歲,放在後世,纔是上三四年級的樣子,非常小。
年紀小,身材小,也不知整整一夜,是如何滿足巴拉那副大塊頭摧殘的。
不過這能怪誰呢,薛延陀打了一個大敗仗,成千上萬的人戰死沙場,隨後又是亡命天涯的千里被追殺,身爲薛延陀部裡知名的勇士,大人物,巴拉理所當然的要壓壓驚。
壓驚,除了美酒,還有什麼比女人更好的嗎?
所以在喝了馬奶酒,吃飽喝足,大睡一覺後,巴拉就和他的好戰友們,將招待他們的這個小部落給屠了。
火光沖天中,周圍都是殺戮傳來的悽慘叫聲,不過巴拉一貫眼睛犀利,動作快,第一時間就衝到了小部落族長的營帳中,殺了老族長,搶了那小女孩。
巴拉還是有眼光的,小女孩他剛來這個部落的時候,就盯上了,一試,果然是細皮嫩肉的,巴拉自然是大喜,一夜瘋了一樣的幹,也不知道來了多少次,到凌晨的時候,才發現小女孩已經沒氣了,讓巴拉罵罵咧咧的,乾脆翻身仰躺着睡了過去,直到現在才醒。
一聽阿古拉提起,巴拉滿臉自豪,哈哈大笑的拉着阿古拉來看自己的豐功偉績。
果然,阿古拉一看,立馬豎起了大拇指,大讚巴拉英勇,牀上牀下都是勇士,讓他佩服。
人道?是的,這真的很不人道,但這是一千多年前,中原女子,十二三歲也就結婚了,長孫皇后十三歲嫁給李世民,武媚娘十四歲進宮,如果按照原來歷史,也就這個歲數破身的,後世島國美眉們據說到了初中也就沒了少女,全成**了。
做爲北方遊牧民族,從牧民到貴族基本上都是文盲,崇尚野蠻武力,你能怎麼要求他們,這兒,只有最原始的人性,善良也好,罪惡也罷,從來不加掩飾,這是叢林法則賦予的特殊民族特性,狼的民族。
在草原,十歲已經是可以嫁人的年紀了,或者換一種說法,因爲草原沒有詳細的年曆,所以在草原,嫁人是不看姑娘年紀的,只要看樣子你發育成熟了,第二性徵顯現出來了,能給人操了,或者說能給人生兒育女了,那好吧,哪怕你只有六七歲,七八歲,也照樣可以嫁人。
草原上男女關係極其簡單,對草原人來說,能下種的女人才是好女人,不能下種的女人,哪怕再美麗又有何用,愛情什麼的,都是浮雲,從這方面來說,中原人要好得多,“女子無才便是德”,雖然也把女人當成一個生殖機器,但對於大美女,也是能夠尊重的,甚至連江山都可以拋的。
所以,草原中只要能下種的女人那都是好的,往往那些幾個孩子母親更是備受草原漢子的青睞,好似看到了稀世奇珍一般,甚至有時候人丁稀少,乾脆搶孕婦過來。
譬如《蒙古秘史》開篇介紹到的關於成吉思汗一個遠祖早年的事。
話說這個一家五兄弟中排行最小的遠祖,兄弟們分家時被欺負,僅得一匹劣馬,於是他信馬由繮,一人順着斡難河流浪。
路上他對自己說,馬在,則人活;馬倒,則人亡。罷了,生就生了,死就死了,如此而已。
這個遠祖走到一個湖邊,自己搭了個茅屋。用幾根馬尾,他抓了一隻鷹,馴養後用它去捕獲其他小獵物,捕來的獵物很豐富,掛在樹上,吃不完,使得樹都發臭了。
渴了,他就去附近一羣牧人那裡去要馬奶喝。
牧人們很慷慨,但彼此話不多。
終於有一天,他的一個哥哥找到這裡,向牧人們打聽他的行蹤。
牧人們說,你要找的人每天白天來喝馬奶,晚上回他的住處,也不知道他住哪裡。
你看,西風起了,天上飄來了雪片似的翎毛,是他的鷹在捕鳥啊,看來離得不遠了,現在正是他來喝馬奶的時候,稍侯片刻,一定能見到他。
果然不久弟弟騎着馬來了,便跟着哥哥順斡難河而下。
哥哥也不和他講話。
弟弟在後面說道,哥哥呀,馬有首,衣有領啊說的沒頭沒尾,哥哥不理他。
不久弟弟又說,哥哥呀,馬有首,衣有領啊哥哥仍不理他。
一連說了三遍,哥哥纔回頭問他是什麼意思。
弟弟說了,剛纔你看到的這羣百姓,曾供我馬乳。他們無首領,無貴賤,無首尾。我看,咱們可以搶了他們財物,抓了他們做奴隸,容易得很
於是哥哥道,回家再說吧,弟兄們一起商量商量。
回家商量後,五兄弟當即出發,小dd一馬當先,找到那羣牧民,搶了他們財物,抓了他們帶回家做奴隸。
期間這個遠祖抓到了一名年輕的孕婦,並留她做了妻子,所以要是這個故事是真的話,成吉思汗可能只是一個小牧民的種,黃金家族連祖宗是誰也不知道,可是這又有什麼要緊的呢,成吉思汗不在乎,他的遠祖不在乎,甚至那位被搶的孕婦,也不是很在乎,在草原上,誰在乎呢?
草原人口稀少,對於大部分草原人,美女是上位者的,越漂亮越是要給上位者,否則放在身邊,那是會死人的,爲了一個美女,草原上烽煙四起的事,太多太多。
上位者選過了,再依據着彼此的身份高低,再次海選,以此類推。
當美女給玩夠了,或者人老珠黃了,或者這個美女會生孩子,掌權的老大,會把她們分下去,給自己的部民生孩子,或者賞賜給立了功的勇士,作用嘛,還是生孩子。
誰管呢?女人在草原是和牛羊一般的,那是財產,你指望連文字都不完整的遊牧民族,能有多文明呢。
話說,他們會寫文明這個詞嗎?
老族長的女兒皮肉真嫩,其它幾個也不錯,可惜人太多了,自己不能獨佔。
不知他們那幾個有沒有玩死,說不定待會兒還能再弄來耍耍,巴拉心裡暗暗盤算着。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響起了哨聲,巴拉心中咯噔一聲,旁邊的阿巴拉大叫一聲:“不好”說完風一般的衝了出去。
巴拉也放下了炫耀的心情,帶着涼了三分的心,悶頭跑了出去。
出來一眼就看見自己這個小隊伍的頭人赤那正在對着信兵怒吼:“漢人人人數馬,我們怎麼跑過他們,打,打什麼,幾十萬大軍都打不過,靠老子這一千個勇士,打個屁啊。你是準備讓草原上最兇狠的赤那送死,是不是?”
信兵嚇得臉都白了,老遠處潛伏着,一看到唐兵有朝這兒來的趨勢,他就死命的催馬來報信了,不過也才幾百人,和自己一方也差不多,打,不是很正常的,卻不想自己就那麼一提,自家頭人居然會雷霆大怒。
幸好,赤那正在逃命,這個信兵畢竟得來這麼重要的情報,赤那也就放了他一次,要是平時,赤那非把他吊起來活活抽死,出的什麼狗屁主意。
幾百唐軍是不多,但憑着自己這一千來人能打的過嗎,沒有任何疑問,赤那就否定了,肯定打不過,那箭雨來一陣,自己今天鐵定留在這兒。
此時見到巴拉和阿古拉從帳中出來,赤那抽抽馬鞭,指着兩人,對巴拉和阿巴拉嚷着:“去去去,讓所有人都快快收拾,唐兵打來了,不想死的,都帶上吃的,準備逃命,一直向西,老子就不相信,唐兵還準備追到鬱督軍山去,哼”
作爲這支殘兵的二三號人物,在這件事上,巴拉和阿古拉和赤那的意思完全一致,沒有任何疑問的馬上下去叫開了。
兩人離開後,那倒黴的信兵小心翼翼的討好道:“還是頭人精明,可是頭人怎麼知道唐軍不會追到鬱督軍山呢?”
赤那瞪了信兵一眼,才自信道:“這些漢人一個比一個狡猾,最蠢的一個,都比草原上最狡猾的狼要陰險,他們全都是騎兵,鬱督軍山是我們薛延陀國的國都,建了好大的一座城,他們都是騎兵,根本沒有攻城能力。只會像現在欺負我們這些殘軍。不過,這次你也算有功勞的,這樣,等回到了鬱督軍山,賞你幾個能生娃的女人,怎麼樣?”
那信兵聞言,恨不得抱着自家頭人的大腿哀嚎,太知心了,知道咱現在還是單身王老五,沒娃娃,頭人太理解俺了,心中只盼着,唐兵千萬不要到這兒來,那就是萬幸,萬幸
赤那不知道,薛仁貴早已將數萬大軍分開數百股,又如羣狼四散開來,一經發現,放煙花,吹號。
黃昏下的草原,突然竄起高高的煙花,看的最是清楚,而且隊伍裡有一些本就是草原人,有他們帶路,那就是有了活地圖,不怕迷路,一路掃蕩,更是徹底將數萬大軍的血氣給激盪出來,每個人都像是餓極了的狼一般,在草原上尋找着獵物。
和漢人相比,哪怕最強大的遊牧民族都很難讓漢人亡國滅種,除非這個部族一心一意的學漢人進行農耕。
不要以爲農耕民族常常被遊牧民族壓着打,就弱了,相反正因爲農耕文明的強大,才讓中原一直是漢人的天下,哪怕統治者不是漢人,但卻一直生長着漢人。
國家有稅收,能積下糧食,支持大軍南征北戰,對比之下,遊牧民族則是飢一頓飽一頓,大多時候都在想着吃。
在草原上大多數牧民心裡,金銀珠寶是比不上牛羊馬匹的,他們能夠用金銀從商人那裡買到華美絲綢,卻買不到糧食,沒有幾個傻蛋,會冒着天大的危險,只爲了送一點糧食到草原去賣的。
例如西漢初年,劉邦被圍白登山,其中自然有陳平買通了冒頓姬妾勸說退兵的,但冒頓一代梟雄霸主,會和頡利一般,弄一點金銀就回去?
要把漢軍圍個死,也要個把月,甚至如果劉邦夠狠,完全可以殺馬殺人,堅持個數月,皚皚白雪下,二十萬匈奴兵不退軍,每日的吃喝全都得冒頓出,數月下來,能讓冒頓賣兒賣女不可,思量下來,既能給漢朝一個教訓,叫他們臣服,而且也確實弄了不少好處,要不然漢高祖劉邦,最後鐵定悲催到底。
此次長城大戰,薛延陀大軍完全可以先一步打破長城,然後飲馬黃河,但梯真達官不敢,一旦持續深入,大軍的馬羊會隨着深入而餓死,最後騎兵全成步兵,全完了。
靠劫掠?
別忘了,還有李績的唐軍正日夜趕來,四散開來去搶劫,不用打,自己都得散了,那些沒見識的牧民,一到中原的花花世界,有幾個能控制住自己的,這纔是梯真達官想在長城處先一步打敗唐軍,然後乘勝追擊,劫掠一番。
沒想到李治出現了,李治這個瘋子,直接讓兩萬刺天弩陣隨軍遠征,結果唐軍一人未傷,連皮都沒有破,就消滅了薛延陀數萬騎兵,重傷了數萬,一下子嚇破了薛延陀人膽子,最後連自家大王都丟在長城腳下。
唐軍犀利到極點的進攻讓薛延陀人受不了,眼見打不過,乾脆就跑,再不肯和漢人硬拼了。
但李治可沒有簡簡單單只是爲了打敗薛延陀,然後休養生息後,等中原動亂,再跳出來狠狠咬上一口,他可是奔着滅族來了的。
薛延陀人發現了這股小隊唐軍,唐軍又如何不能發現他們呢,那信兵離去的時候,王三石就發現了,但王三石沒有做出什麼動作,只是派人偷偷的跟着那信兵,此時聽聞探馬回報,知道了人數和部族所在,王三石笑了。
幾百人的小部落,自己一行人完全可以吞下。
悄悄的王三石一行數百騎兵,悄悄的隱於草原連綿起伏的山坡後,看了看天色,王三石正式發動了進攻。
其時遠方,血紅的夕陽正隱沒在地平線下,空曠迷濛的天空越來越暗淡,只有天邊還剩下一縷紅霞,猶如鮮血灑在荒寒之空。
馬蹄聲打破了草原的平靜,遠處正在收拾的薛延陀殘部慌亂起來。
那些剛剛玩了一天的薛延陀勇士們,聽了自家頭人的命令,正在收拾東西,王三石所部就殺了過來。
唐軍一路過來,也屠殺了一路,只要是活着的,不管是男人女人,還是牛羊馬匹,都是一刀下去。
哪怕老人孩子,第一次下刀心中不忍,很是糾結,但多了之後也就麻木了。
這是隻連日來征戰漠北的鐵血騎兵,此刻拖着疲憊的身子,腦子中只能簡單的思考着,只有“殺”,只要是活物,就可以殺。
從根本上說,此時的唐軍戰力遠不如開始,但白刃戰有時拼的就是氣勢,煞氣翻騰間,嚇也能嚇死人。
“兒郎們,上馬,殺啊唐軍要把我們斬盡殺絕,沒有退路了,想活命的,拼命吧”
赤那後悔了,要是早知道唐軍來的這麼快,還有吃喝細軟幹什麼,拔馬就走啊,該死的信兵,他怎麼就沒說唐軍爲何來的如此之快呢。
雖然僅僅只有數百人,但唐軍鐵騎還是吹動了號角,這是王三石在大唐皇家軍校裡學來的,號聲提升士氣,正面的衝鋒的時候,不應該缺少的。
“將士們,隨本將出擊,將這個部落夷平,全部殺光,日出東方。”
“唯我不敗”
這羣早已殺瘋了的唐軍,各執長矛馬槊,躍入營地,直直的衝向匆忙上馬的薛延陀殘部。
王三石靠着軍功混了如今的地位,名字雖然不堪,當下身先士卒,後面的唐軍見之,個個奮勇之極。
王三石,軍校畢業,有着深深的軍校作戰的習氣,作戰時大呼小叫的喊口號,一邊舞動手中長矛,向薛延陀軍掃去,一邊大呼“陛下萬歲,大唐萬歲”“日出東方,唯我不敗”。
薛延陀殘部駭惶之餘,哪裡還有什麼鬥志,再加上本來這個小部落就沒有什麼防禦的設施,有的甚至光着身子,一邊揮舞彎刀。
赤那、巴拉、阿古拉見到唐軍所部如此驍勇,每一次出刀,都帶走一條性命,而且強弓硬弩的,當即無心再戰,只想逃命要緊。
唐軍一面廝殺,一面到處放火,營地大火沖天,亂竄的火苗遇上薛延陀人滿是油膩的襖子,直接“滋滋”的燒了起來,赤那部更是亂成一團。
未及一柱香的功夫,赤那所部盡皆潰敗,當即拔馬西奔,哪知營地的火苗早已將遠方的唐軍另一支隊伍吸引過來,一支同樣數百人的鐵騎早就候在兩側。
一見薛延陀軍鳥獸三,二話不說,當先的校尉一揮手,箭矛齊施,上前大殺一陣,赤那則在親兵的擁護下當先逃命。
亂軍中,王三石見援軍來到,放下心,待看見遠處一個穿着鐵甲的胡人將領,趕忙率數十人急追而去。
薛延陀人被人數已經多於自己的唐軍圍住,困獸之鬥,個個拼命。
王三石追出去後,兵少,追不上,鬱悶的跑回來了,見薛延陀殘軍被圍,當先策馬衝上去。
“多謝兄弟支援啦,不知兄弟是哪一班的?在下王三石,地字八班的。”王三石一眼就看見來援的領頭校尉肩膀上的三爪蛟龍,馬上熱情的迎了上去。
那校尉姓鄭名威,同樣見了王三石鎧甲上的三爪蛟龍,頓時心中大生親切之意,看着王三石一身血跡,哈哈大笑道:“王兄弟客氣了,在下鄭威,玄字二班的,說起來可是低了王兄一籌啊。”
王三石趕忙謙虛道:“戰場上一切看本事,軍校裡的排名做不了準的,這次要不是鄭兄來援,怕是這羣狼崽子早跑完了。”
兩人同爲校友,此時遇見,彼此嘮叨謙虛了數句,就齊齊看向了被圍在中間的薛延陀騎兵。
此時這數百人,戰馬頭碰着馬尾,空間被壓縮到極點了,連步兵都不如,個個坐在馬上驚慌失措的看着圍在四周的唐軍,每一個唐軍都是面罩鐵面,根本看不見面容,但冰冷的眼神卻被困的薛延陀騎兵心中膽寒。
這些殿後殘軍,雖皆是精銳,然敗軍之將,全無鬥志,王三石來之前接到了薛仁貴的將領,不要俘虜,和鄭威兩人相視一看,臉色都是沉了下去,再看那猶如困獸的薛延陀殘軍,如看死人。
“慢將軍,慢着啊”
就在王三石準備下達屠殺令時,薛延陀殘軍響起了一聲驚恐的叫聲,如期的讓王三石聲音頓了下來。
“誰,滾出來”旁邊的鄭威衝着對面大喝了一聲。
一陣慌亂後,對面滾出了一個人,正是巴拉。
不需要王三石、鄭威開口,巴拉趕忙喊道:“兩位將軍,我……我巴拉能爲你們引路,這兒我最熟,我知道那赤那等人去了哪兒,他們肯定是往鬱督軍山去了。”
王三石默然,鄭威默然,鬱督軍山,薛延陀王都,果然如此。
“本將軍問你,周圍都有什麼部落,分佈在哪兒,你都知道嗎?”王三石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巴拉就是一愣,草原人逐水草而居,哪有什麼固定的地點,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旁邊的鄭威看到巴拉如此哆嗦,臉無人色,頓時大笑起來,旁邊圍觀的唐軍也大笑着,後面的薛延陀殘軍,不少耿直的漢子,皆是不屑的大罵了起來。
王三石也是一笑,但眼睛卻是一亮,這樣的人,可用啊
王三石看着巴拉,冷漠的笑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當薛延陀人,我們會殺死你們,然後,把你的屍體和他們一塊兒放在草原上,不用多久,就會有野狼來光顧。當然,本將軍也不會給你絕路走。
第二個選擇,和我們合作,告訴我們,鬱督軍山怎麼走,還有沿途都有哪些部落,如果你能讓我們滿意。不僅不會殺你,還會給你女人,田地,牛羊,甚至有一天到我中原居住也不是不可能。那時你會在過上想都想不到的美好生活,不用再忍受塞外的風雪,有絲綢穿,有茶葉喝,有瓷器用,還有你們沒吃過的各種水果,甚至還有許多美女豪宅大屋,想不想?”
巴拉隨着王三石的描述,眼睛越來越亮,王三石描述的不好,但足以讓巴拉不顧一切了。
“但這有一個前提,巴拉。”王三石又繼續道。
“將軍,你說,我巴拉一定辦到。”巴拉深怕王三石變卦,趕忙虔誠之極的回道。
滿意的點了點頭,王三石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巴拉,你是薛延陀人,爲了讓我們相信你,你要殺死你十個同伴,然後將他們頭顱掛在你的戰馬上,這樣你才能加入我們”
“我,我……我答應你,將軍。”巴拉一臉痛苦的回道。
“巴拉,你個懦夫,你居然投降漢人,你個懦夫。”後面人羣中突然亂了起來,沒人想到這樣的要求巴拉都會答應,一時間哪怕最低微的族兵都罵了起來。
“第一個,就殺了他。”王三石長戈指着薛延陀殘軍中叫的最歡的那人,王三石亂軍中,曾看出兩人並肩作戰,是實打實的戰友,此時這個命令,不可謂不殘酷。
巴拉臉蒼白了,對面的阿古拉也怔住了,不約而同的,這兩個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彼此對望了。
突然唐軍中拋出了一個繩子,將怔怔發愣的阿古拉套住,大喝一聲,猝不及防的,阿古拉被從隊伍中拉了出來,直到巴拉麪前,薛延陀軍混亂了一陣,但在唐軍強弩威脅下,除了外圍的騎兵還能驅動戰馬,裡面的騎兵轉身都無法轉身。
接過一把橫刀,巴拉被推到了捆綁跪在地上的阿古拉麪前,阿古拉不言不語的,只是死死的盯着巴拉的眼睛。
胸膛不斷的起伏,巴拉雙手握着橫刀,不斷顫抖着,坐在後面高頭大馬上的王三石突然大喝道:“巴拉”
“啊……對不起阿古拉,我只是想活着。”巴拉閉上眼,大吼着劈下橫刀。
“卡擦”一聲,鋒利的橫刀割破了阿古拉的皮膚,深入進血肉骨骼中,順利的砍斷了脖子,鮮血四濺,溫熱腥腥的血液噴了巴拉一臉的。
“嗆踉”一聲,橫刀丟在地上,睜開眼,巴拉呆呆的看着阿古拉的無頭屍體不語。
“這個人未來不是成爲英雄,就是最無恥的叛徒。”旁邊的鄭威突然衝王三石說道。
王三石點點頭道:“鄭將軍所言,王某心裡清楚,教科書上關於‘投名狀’這一節說的很清楚,王某會讓他成爲馬前卒,一蹶不振的,草原上永遠不會出現英雄的。”說完,王三石拔馬離開了。
一揮手,鄭威親自下達了屠殺的命令,當然最後肯定要留下九個的,交給巴拉的,他還沒有殺完呢。
整個部落除了薛延陀殘軍,還有一些剩餘下來的老人孩子,和一些女子。
一陣弩箭過後,完全是箭靶子的薛延陀均,灰飛煙滅了,當然他們的馬被保留了下來,隨後鄭威下令先把所有的老人和孩子殺死,屍體曝露於野,草原上飢餓的野狼會處理一切的。
殺過人後,整個大營上,看不到一個活人,乾乾淨淨的,但這很不人道,但在古時候很正常,士兵們執行命令也面色如常。
那唐末之時,黃巢造星斗大磨,將人磨成肉漿,做成餅不是照樣有人吃。
你說他們不知道?紙包不住火,沒有不透風的牆,千年後的人都知道,當時之人會不知道。
吃人肉雖說難聽點,但鬼知道它什麼味道。
那齊桓公小白,還有曹操,甚至岳飛都吃過,五胡之時,胡人軍隊更是成萬成萬的吃,打仗都不帶軍糧的,所以殘忍是殘忍,但千年前,本來就沒有什麼多大的文明,只有儒家纔會跳出來講講人道,說說仁義,其他人,呵呵,不提也罷。
接下來王三石和鄭威商量開始分發戰利品,其實這樣的一個小部落實在沒有什麼玩意,一口鐵鍋都算值錢的,不少唐軍都很是沒興趣,根本不去在意。只有隊伍裡兼職火頭軍的騎兵,纔會去無奈的背上,不過這次多了一些好倖存的女子幫忙,她們不會什麼廚藝,但煮個東西還是可以的,看得出來,她們想以此換一個生存的機會。
汪洋大海般的晦暗吞噬着天邊僅存的紅霞,紅霞也不要命了,撕掉自己的一隻胳膊送給南面那片雲,砍下半條大腿投進北面那塊天。
暮色越來越昏暗,大口大口地吞噬着黯淡下去的紅光。紅霞垂死了,仍拼力散發着一點點微弱的熱量。
在暮色徹底降臨的時候,唐軍吃飽了,他們剩下要做的事情,那就是發泄。
整個營地除了死去的,還剩下一百多女人,十來歲的,二十多的,還有五十多的,都是生育過的婦人,承受能力強,否則早已承受不住薛延陀人,死了。
王三石和鄭威,出生軍校,紀律早已深入到血液骨頭中,他們抵足而眠,喝着搜來的茶葉,討論明日的進軍,但同樣他們不會限制士兵的發泄。
這羣女人活不活下去,這不是王三石、鄭威考慮的,他們實在沒那個心情和精力去考慮,而且那是次要的。
士兵行軍打仗,需要發泄,後世《康熙王朝》,周培功率領一幫家奴,能連連打勝仗,平亂,靠的是什麼?
第一,殺人,立威;
第二,就是答應他們一旦勝了,燒殺搶掠。
大唐遠征,要將士拼命,靠的是什麼,口號?
那是浮雲,而且只有對軍官實施纔有效,因爲只有他們纔有資格三千里外覓封侯,對於底層的軍士,只有刺激。
豐厚的獎賞,還有此時的肆意妄爲,否則整日裡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誰能受到了。
不要以爲後世沒有,德軍、日本軍、美軍,甚至整天同志同志的喊得歡喜的蘇聯軍,從黑海到德國柏林,期間強.奸少了?
只要能讓士兵發.泄,然後恢復精神,不要錯亂了,繼續去打仗,這就夠了,這纔是每個合格將軍應該考慮的,一邊打仗殺人,還有一邊考慮人不人道,那是不可能的。
即使是後世天朝的軍隊也是如此,只不過換了一種方式,提高到政治覺悟程度上,不嫁?入黨不可能了,升官更不可能,前途無亮。
那《激情燃燒的歲月》,就是在這種半強迫的威脅下,來的婚姻,然後生命的最後一刻,才發現數十年來彼此已經深深愛上了,聽來,有時也覺得可笑。
“投名狀”“戰後處理”,大唐皇家軍校密不外傳的教科書都說明了,王三石、鄭威只是按照教材這樣做,沒什麼大不了的。
當然,前提是非漢人,對於自家同胞,還是要愛護的,不能那麼粗魯。
在營地中響起的尖叫聲中,冰冷的天空黑了下來,浩瀚無垠,即便幾百萬噸鮮血灑上去,也無濟於事,改變不了它的徹骨嚴寒。紅色漸漸縮成渺茫的一線,在被黑暗徹底吞噬之前還把最後那點兒紅光與熱量,拋向嚴寒的夜空。
這一章,寫的噁心了,求原諒。能推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