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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也是此時啓程回寧城?”‘玉’夫人面對齊礡的態有說不出的親切和自然,笑容是真誠的,不是應付。
王爺?‘玉’初見表情一滯,有些反應不過來。
“正是,夫人何往?”齊礡視線在‘玉’初見面上一掃,看到‘玉’初見震驚的表情,嘴畔微微上揚。
“往寧城,王爺,小‘女’得你相救,至今還不曾上‘門’答謝。”‘玉’夫人看着齊礡的目光充滿了感‘激’和欣賞。
一旁的‘玉’初見覺得自己今日真的是被雷得外焦裡嫩了,聽到母親對齊礡的稱呼時她似被電劈了一下,忙低聲問麗娘這齊礡怎麼會與母親相識,還很熟稔的樣,麗娘在她耳邊低聲說,這齊礡與母親是同宗,不算親戚,這次是第二次見面。母親買下後院的時候,他也同時買下前院,平時並無來往,但聽說一開始這齊礡是打算將整個王公府都買下,最後知道是夫人要買,才鬆了手。
可如今聽到自己還是他救下來的,她的心幾乎啪啦一聲被雷碎了。
“夫人客氣了,不過舉手之勞,不必言謝。”齊礡看也沒看‘玉’初見一眼,只是目光熠熠,似有笑意。
‘玉’初見聽到他如此說,一張小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
他說什麼?救她不過是舉手之勞?去他的舉手之勞!
“無論如何,小‘女’能尚存一息,多得王爺相救,回了寧城,定當親自上‘門’答謝。”‘玉’夫人淺笑着,對齊礡態很是客氣。
‘玉’初見卻在一旁瞪着齊礡,兩眼幾乎能冒出火‘花’來。
齊礡微笑,看了‘玉’初見一眼,“時候不早,夫人還需趕,礡不打攪。”
假!這男人忒假無比了,分明是在說她們打攪了他,偏要說是他打攪了她們。‘玉’初見扯住‘玉’夫人衣袖,“母親,我們趕吧,莫要阻了齊公,人家是大忙人。”
‘玉’夫人眼眸一閃,詫異看着‘玉’初見,“初見,不可無禮。”
“母親,‘女’兒哪裡有無禮,齊公正準備趕呢,我們勿要叨擾人家。”‘玉’初見仗着自己年幼,聲音甜膩任‘性’地撒嬌。
“初見!”‘玉’夫人皺起眉頭,對‘玉’初見的態很是不解,隨之她轉向齊礡,有些歉然,“抱歉,民‘婦’教‘女’無方,王爺勿怪。”
齊礡似笑非笑,深邃的雙眸閃着明亮的光芒,他眼角眺着‘玉’初見,聲音低沉,“‘玉’姑娘‘性’格獨特,也有教人欣賞之處,‘玉’夫人不必自責。”
‘玉’初見猛然剮了他一眼,他是在諷刺她嗎?
“王爺過獎了”‘玉’夫人眉心舒展開來,笑容更盛,“不阻王爺,我們先行一步了。”
“夫人慢行,如今道不平,要多加小心。”齊礡淡聲道。
“多謝王爺提醒,王爺上安順。”
“夫人,請。”
‘玉’夫人作了一禮,牽起初見轉身離去,‘玉’初見回頭,對着齊礡扮了個鬼臉後忙轉過頭,耳邊,似乎傳來他醇厚低沉的輕笑聲。
回到馬車上,‘玉’夫人目光幽深‘精’光微閃打量着‘玉’初見,初見被看得有些不自然,面‘色’微窘地看着‘玉’夫人,“母親,‘女’兒面上有髒東西?”
‘玉’夫人撲哧一聲笑出來,眉眼輕佻,語氣寵溺,“你之前已經見過昀王?”
‘玉’初見一怔,想了許久才知道母親指的是何人,那齊礡封號昀麼?竟然是個王爺,難怪有那樣的貴氣那樣的傲慢!
“見過是見過,但……”‘玉’初見有些躊躇開口,不知該如何說起她在梅園與淳于雱等人的相遇。
“母親不曾與你說起是昀王救了你,是不想你落水之事成了你的夢靨困擾,更不想下人多議論此事,你要記得,回了‘玉’府,不要跟他人提起此事。”‘玉’夫人言辭嚴肅地說。
‘玉’初見應聲,點頭,“‘女’兒記下了。”竟然是大冰塊救了她,真的是大冰塊救了她?omg,那麼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卻一聲不出,到底什麼意思?故意想看她今天五顏六‘色’的表情嗎?
“昀王爲人正直端肅,是個不可多得人才,初見回了寧城須當面向他言謝,不得像今日這般無禮。”‘玉’夫人笑盈盈地說。
‘玉’初見乾笑,他爲人如何跟她必須言謝有何關係?母親司馬昭心理明顯了。
‘玉’夫人闔上雙眸假寐,車內,一時靜謐,唯有車聲轆轆,燕城是個比較蕭的城鎮,街道人羣稀少,房屋也頗爲破舊,隱約見到戰爭遺留下來的痕跡。
戰‘亂’時期才過了不久呢,看着牆壁上的凹痕,‘玉’初見有些不忍閉眼,戰爭從來都是殘忍的,不管什麼時候,傷害最大的,都是無辜的姓。
有時候她看新聞,也常看到非洲那邊戰火連天,那些瘦骨嶙峋睜着一雙大眼無辜看這個世界的孩,總讓她忍不住心酸,人類……最齷齪的事情便是自相殘殺。
嘆了一口氣,窗外風景一延伸,他們很快到了燕城的主街道,關於這座在戰爭之中失去自我的古城,‘玉’初見心中竟生出一些憐憫出來,這個她第一個接觸的古城,不知此後是否還有機會再來。
城‘門’已是若隱若現,黝黑的兩扇大‘門’敞開着,進城出城只有幾個商賈打扮的行人,第一輛馬車上的大漢下了車,與守城士兵低語幾句,從懷中‘摸’出幾個銀鈿,那士兵笑呵呵地放行。
‘玉’初見挑‘脣’冷笑,原來,當官的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本‘性’不變。
馬車再次前行,‘玉’初見回頭,高大卻早已落幕的城闕被拋在後頭,視線逐漸模糊。
他們終於離開了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