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把貴婦人一家交由底下人送走的時候,見一車子的人各個都望着他,不吭聲,頓時臉色一黑,“有什麼話就說,磨磨唧唧像什麼?”
“那個,元帥是準備把那個冷家的小姑娘帶到哪去?”全車年紀最大的人見其他人都不敢開口,只能自己認了這個鍋。沒辦法,誰讓這個弗雷年紀雖小,卻是元帥的親兵,不問清楚,待會反而不好安排。
弗雷目光下意識往後看去,元帥的專車離他們只有五米之隔,而冷奕瑤被安排在最後一輛車上。元帥當時直說是把人給帶走,卻沒交代清楚,到底是放哪。
煩躁地皺了皺眉,他低頭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快七點了,如果不是元帥的行程被人故意泄露,引了不速之客來訪,今天元帥也不會隨意閒逛,碰到這麼個怪胎。
是的,怪胎。
他想到剛剛冷奕瑤的表現,就只有這兩個字奉送。
五分鐘前,他就拿到冷家上下的背景調查。
冷魏然是典型的大家長,在家權威甚重,最器重的兒子冷超手腕亦是不簡單,至少,這幾年冷家的資產不斷攀升足以證明這兩人的從商能力。至於,冷家的這兩個女兒。
大女兒冷亦媃,堪稱國內女子典範,自小就有家庭教師培養淑女儀容舉止,成績優異,出國留學,在外名聲極好,獲得一批優質青年的追求。
倒是這個小女兒,名聲不顯,像是她姐姐的影子一樣,從來不在大庭廣衆之下出現,倒是吃喝玩樂溜得很,典型一副二世祖的樣子。
可二世祖能夠那麼冷靜地直視元帥,毫無一絲畏縮?
弗雷冷笑一聲。
要不是徹底查了冷家底細,又親眼見了冷亦媃、冷超的表現,他簡直懷疑現在的普通老百姓都能上天了!
冷超和冷亦媃的表現那纔是最正常不過。
畢竟,再有錢,那也不過就是個商販。
“讓最後一輛車開快一點,待會直接帶到大廳。”他想了想,最後讓人直接把載着冷奕瑤的車開到最前面。
果然,五分鐘後,當赫默下車,走進酒店的時候,冷奕瑤已經被兩個軍官一左一右地守在迎賓大廳。
赫默腳下連一瞬都沒停,直接從衆人面前走過。
留着一甘軍官頓時尷尬地望向弗雷。這……。人是他讓帶過來的,元帥這意思是?
弗雷淡笑一聲,果然個個都是蠢到家了,元帥要是真覺得冷奕瑤呆在這不合適,剛剛就直接吩咐了。
沒說話,就代表這件事壓根不需要他再吩咐。
“帶她上去。”弗雷朝看守着她的兩個人交代道,隨即加緊腳步,跟上元帥的步伐。
“叮——”酒店觀光電梯到達頂樓的那一瞬,整個過道走廊迴盪起鈴音。頓時,一直守在門外的人,迅速扭頭,朝電梯圍了過來。
赫默目下無塵,恍若置身無人之境。在弗雷等軍官的擁護下,徑直走向房間,連眼角都沒有留給他們一絲。
那羣一個個穿着珠光寶氣、神色緊張的人頓時眼巴巴地望向坐在沙發上的男子,終於小聲請示道:“殿下,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