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261.得償所願
一聲脆響,皇帝用力極猛,新安縣主被他整個打翻在地。皇后此時也到了,急得伸手去拉皇帝的袖子,皇帝怒極,一把將她推倒在地,“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皇上掌摑女兒,推倒皇后,現場頓時一片大亂。
皇后滿臉驚愕地看着皇帝,夫妻多年,皇帝就算有時候對她有所不喜,也從未對她動過手。這次皇帝是真的生了大氣了。
新安縣主此時從地上爬了起來,捂着臉道:“父皇,我,我是冤枉的!”
“你給我閉嘴!”這時郗太后也走了進來,她本來就對這個驕橫跋扈的孫女沒有什麼好感,如今她令皇室蒙羞,更是讓她恨到骨子裡去。
太后喝止了新安縣主,又來勸皇帝:“皇帝,就算新安罪不可赦,你也不必生那麼大的氣,你身系社稷安危,保重龍體要緊!”
皇帝臉色紫漲,氣得呼呼直喘,目光像是刀子一樣盯着新安縣主。皇后想替女兒說幾句話,見皇帝如此,一時也不敢勸了。
郗太后是親孃,她的面子皇帝總要給一點兒的,勉強壓下怒氣,指着新安縣主道:“來人,把這個賤婢給我帶下去!”
正在這時,羊高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忽地跪到皇帝面前,連連磕頭道:“皇上,此事不關縣主的事,一切都是微臣的錯,是微臣一直暗戀縣主,情不自禁,微臣願負一切責任,皇上要罰,就罰微臣吧!”
早在數年前,羊高就喜歡上了新安這個嬌美蠻橫的的女孩兒。大概是沒什麼就羨慕什麼,他天生殘疾,性子軟弱,卻偏偏喜歡張揚跋扈的表妹。只是表妹如同天上的仙女一般只可仰望不能觸及,他也有自知之明的,就他這個樣子,表妹天潢貴胄,又怎麼可能看得上他這樣一個醜貨加殘廢呢?因此他把這份奢望深深地埋在心底。
但是,今天卻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哪怕豁出性命,他也願意搏一搏。
皇上對這個醜男也沒有絲毫好感。冷聲問道:“負責,你要怎麼負責?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羊高一咬牙,忽地大聲道:“微臣,微臣願意娶縣主爲妻,一輩子都待縣主好!”
皇帝正要拒絕,轉念一想,新安這個德行,除了嫁給這個醜男,以後是休想再嫁人了。既然她自己作死,何不就此成全了她,“好好好!”
皇帝冷聲道:“既然你們兩情相悅,朕便成全你們。新安縣主肆虐跋扈、不遵朕訓,廢爲庶人,從此逐出皇族,族譜除名,即刻逐出皇宮。準其嫁予羊高,一月之內完婚!”
新安只覺得如被五雷轟頂,撲上去抱住皇帝的雙腿,大哭道:“父皇,我不要嫁給羊高,我不要嫁給羊高!”
皇帝一腳將她踹到一旁,“拉下去!拉下去!”
皇后動了動嘴脣,勸說的話終於沒有出口。她明白現在說什麼皇帝都聽不進去,只能讓他對自己更加厭棄,而新安縣主被滿京城的貴婦捉姦當場,也只有嫁給羊高一途了,想到自己花一樣的女兒,竟然要嫁給一個跛子,她絕望地閉上眼睛。
此刻謝純正隱在重重花樹後面,看着遠處的這場鬧劇。雖然隔得遠聽不清楚,可是卻能猜到個大概的結果。他回頭看了小川子一眼,笑道:“小公公,你幫着新安縣主促成這樣好的一段姻緣,回頭,新安縣主定會重重賞你的!”
小川子一雙手被綁在後面,嘴裡塞着一條汗巾子,吚吚嗚嗚說不出話來。他心知肚明這次自己怕是要死定了。看向謝純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惡魔。他現在還迷迷糊糊的,到現在也沒弄清楚,謝純是怎麼在短短的時間裡,就挖了這樣一個大坑,徹底把新安縣主坑得再無翻身機會的?
謝純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狠狠坑了新安縣主一把,他因爲沈沅鈺而極端鬱悶的心情總算好了那麼一丟丟。
出了這樣的醜事,宴會自然也就匆匆結束。
新安和羊高私通之事,被那麼多貴婦人看見,就是想封鎖消息都不可能,很快就傳得人盡皆知。皇帝氣狠了,下了最後通牒,命令羊家必須在十月十五之前將新安娶進家門。一方面是早點嫁人省的繼續丟皇家的臉面,另一方面也免得新安這個姐姐反而要在豫章公主之後成親,叫人嚼舌根。
也就是說,留給新安的時間不足一個月。婚姻乃是大事,皇后本來想,就算新安沒有了公主縣主的身份,也要按照民間的風俗將她風風光光地嫁出去。可是一個月的時間,根本就沒有時間走完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這六禮,只能省減再省減,氣得皇后接連處置了幾個辦事不力的嬤嬤。
琅琊王府那邊,重陽節過後沒幾日,小夫妻就對外公佈了懷孕的消息。沈沅鈺那個時候其實懷孕還不到三個月,可是最近宴請過於頻繁,沈沅鈺來回奔波實在太過痛苦,小兩口一商量,反正時間也沒差兩天,就直接公佈了出去。
郗氏得知此事大喜,當夜就過來探望沈沅鈺。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糊塗,連自己懷了身子都不知道!這次若不是黃太醫來給老身請平安脈,順便來給你把脈,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知曉呢!”郗氏拉着她的手,假意埋怨道。
“都是孫媳婦粗心,還以爲是小日子推遲了,並沒有想那麼多。”沈沅鈺紅着臉道。
郗氏又回頭看着庾璟年,“二郎,你媳婦有了身子,你更要待她加倍的好,要是敢委屈了她,小心我不饒你。”
庾璟年滿臉的喜色,鄭重對郗氏道:“老太太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阿鈺,不讓她受一丁點兒委屈。”
袁王妃和何氏、阮氏是跟着老太太一塊來的,也紛紛道喜。
袁王妃滿面笑容:“老二媳婦也有了身子,這下好了。前兩天我和老太太還說,老二今年也有二十了,該有個孩子傍身了,真是盼什麼來什麼!老二媳婦進門半年就有了身子,真是個有福氣的!若是能一舉得男就好了。”
老太太本來想說一句“男孩女孩都好”之類的話,免得讓沈沅鈺揹負太大的壓力。庾璟年卻當先說道:“男孩女孩都是本王的孩子,本王都是一樣的喜歡。”
郗氏見狀,就呵呵地笑了起來。“老二知道疼媳婦,我也就放心了。”
阮氏捧着個大肚子,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想當初自己懷孕的時候,可沒有這般隆重的待遇,最關鍵的是,庾璟年這個小叔子太疼媳婦了,比起來,庾峻簡直就是一個木頭疙瘩。
何氏摸着自己的肚子,心裡酸酸的,一片淒涼。阮氏臨盆在即,沈沅鈺嫁給庾璟年不過半年多點兒,兩個妯娌一個接一個地懷了身子,而她呢,生了二女兒之後已經五六年了,肚子一直沒個動靜。
自己這輩子難道就沒有兒子命嗎?
沈沅鈺懷孕的消息,也第一時間送到了沈家。沈昀和周氏聽說之後大喜過望,第二天兩人就帶着沈沅舒親自上門了。
庾璟年和沈沅鈺親自到大門口迎接。看見父親扶着已經顯懷了的母親下車,小夫妻倆迎了上來,見禮過後,沈沅鈺道:“爹爹,娘,你們怎麼親自來了?”
周氏懷了身孕,哪裡受得了馬車顛簸,沈昀如今是沈氏宗主,日理萬機,更是抽不開身,所以父母能一同來看她,沈沅鈺實在覺得有些吃驚。
周氏道:“你有了身子,我們不過來親眼看一看,怎麼放心得下?”
沈昀則酷酷地道:“我是送你母親過來的。”他一個大老爺們,纔不會承認自己和妻子一樣掛心女兒呢!
沈沅鈺就看着他笑,父親那點兒小心思,她還哪有個不明白的。
周氏則拉着沈沅鈺手道:“怎麼看起來瘦了,是不是懷相不好?”
沈沅鈺怕她擔心,連忙道:“沒有沒有,太醫說我懷相好着呢。您女兒一到夏天就苦夏,總會瘦幾斤肉的,您這個當孃的還不知道嗎?”前陣子她的妊娠反應的確很厲害,吃什麼吐什麼,庾璟年看着都跟着揪心。
而且這又不是什麼病,連史神醫都沒什麼好的法子,這陣子總算是過了那個階段了,不再吐得那麼厲害了,不過她顯懷卻顯得特別快,要不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公佈懷孕的消息了。
沈沅鈺看母親。
周氏懷孕已經快五個月了,穿着寬鬆的衫子,肚子已經鼓了起來,但是卻紅光滿面的,絲毫沒有一般孕婦的臃腫之感。
沈沅鈺就扶着孃親的手道:“弟弟這麼懂事,從來都不鬧孃親,孃親可有福氣!”周氏懷孕之後,能吃能睡,基本沒有什麼妊娠反應,也難怪沈沅鈺羨慕。
沈沅鈺見沈昀的目光看了過來,就又十分乖巧地加了一句:“最關鍵還是爹爹照顧得好!”
沈昀和庾璟年對望了一眼,一起無奈搖頭。
沈沅舒跑了過來,一邊輕輕摸着沈沅鈺微微凸起的小腹,一邊興奮的說道:“這麼說,我不不但很快要要有弟弟了,我也很快就要有個小小外甥了?”
沈沅鈺笑着捏了捏她的臉:“是啊,妹妹就要當親姨了,高興嗎?”
沈沅舒自然是連連點頭。
叫沈沅舒這麼一提醒,周氏才意識到自己和沈沅鈺一前一後懷孕,生下來的孩子差不了幾天,卻差了一個輩分,不由感覺微囧。
這時庾璟年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岳父岳母請移步蘅蕪苑說話吧。”
於是衆人回了蘅蕪苑。
剛坐下,周氏就問沈沅鈺:“你懷了有多久了?”
沈沅鈺道:“太醫說已經兩個多月了。”
母女兩個現在都懷着身子,自然有許多體己話要說,說了幾句,周氏就攆沈昀道:“你先出去,讓我們母女兩個說幾句體己話!”
沈沅鈺不由嘖嘖稱奇,還是頭一回見母親這樣和父親說話的。
沈昀倒是好脾氣地笑笑,起身和庾璟年去了蘅蕪苑的小書房聊他們的軍國大事去了。
沈昀一走,沈沅鈺就拉着周氏的手道:“娘,您和爹爹……快說說,快說說!”一臉八卦的神色。從前周氏在沈昀面前,那完全就把自己擺到了弱勢的地位,甚至連粗聲大氣說一句話都不敢。
周氏看見沈沅鈺這個樣子,忍不住在她的腦門而上戳了一下道:“也是要做孃的人了,還淘氣!”
沈沅舒在一旁咯咯笑。
沈沅鈺拉着母親的胳膊撒嬌,“娘,你就告訴我嘛!”
周氏嘆道:“這些都是你父親教給我的,他說咱們是夫妻,妻者,齊也!叫我不要每天陪着小心對他,要放輕鬆了做一個真實的自我……”
沈沅鈺聽得連連讚歎:“爹爹想得真是周到。”
周氏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我這陣子別的沒什麼總是睡到半夜就抽筋,每一次都是你爹爹幫我揉開的……”就說了一大堆沈昀對她的好。
沈沅鈺見父母感情這樣好,心裡說不出的高興。
晚上送走了沈昀和周氏,兩個人上了牀,沈沅鈺就把周氏那些事說給庾璟年聽:“王爺,要是我的腿也抽筋了,你願不願意幫我揉揉?”
庾璟年笑着道:“莫說是抽筋了,就是沒抽筋我也願意幫你揉。”就小心地扯起一條腿,手上使力給她揉了起來,弄得沈沅鈺哈哈大笑。
揉着揉着庾璟年的動作就有些變了,沈沅鈺懷孕前後加起來他已經素了三個月了,王爺如今食髓知味,三月不食肉味這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
沈沅鈺閉着眼睛,一開始叫他捏的還很舒服,後來他的手慢慢的順着她的腿一路往上游走,動作越來越曖昧,沈沅鈺有所覺察,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王爺你要做什麼?”
剛纔周氏就囑咐她,她現在懷孕還不到三月,要她一定要提醒庾璟年,千萬不能亂來。
庾璟年其實也明白,媳婦就在眼前,眸光如水,嬌豔嫵媚,剛纔給她揉腿更是揉得他自己全身冒火,卻是能看不能吃,簡直是莫大的折磨。
庾璟年一狠心轉了過去,再不看她,以免自己把持不住。“時候不早了,睡吧。”
沈沅鈺卻像是不知道似的,捱過去從後面抱着他。懷孕之後她的胸脯變得更加飽滿了,那兩團豐滿就像是毫無所覺般地壓在了庾璟年的寬闊的背上,男人的呼吸立刻就急促起來,下面更是脹得發疼了。
“王爺你怎麼了?”這簡簡單單地一句話,七拐八彎的,媚得能滴出水來。
庾璟年立刻就明白了她是在勾引自己呢。
簡直哭笑不得。他這媳婦,實在太壞了!
明知道自己不會碰她,也不敢碰她,卻偏偏喜歡在這個時候這樣挑引他,讓他能看見卻不能吃到。
庾璟年懲罰性地在她的胸脯上捏了一把,沈沅鈺立刻大叫了一聲:“我疼!”
庾璟年鼻子都氣歪了,他根本就沒有用力好嗎?
他猛地轉過身來,含住她的嘴脣……這個吻霸道而又兇猛,直到沈沅鈺差點透不過氣來,庾璟年才終於放過她。
好半天,沈沅鈺的呼吸才終於均勻了。她頑皮心又上來了,湊在庾璟年的耳邊道:“王爺,你是不是很難受?”
庾璟年沒好氣地道:“你說呢?”
沈沅鈺就假意道:“要不,我給王爺安排兩個通房?”
庾璟年轉過身子對上她的眼睛,“你是認真的?”
沈沅鈺點了點頭,“我當然是認真的!”……認真你個鬼!
庾璟年見她目光閃爍口不對心的樣子,不由噗嗤一聲笑出來。“行了,別鬧我了!我之前說過,不納妾,不要通房,你沒有懷孕的時候我都能信守諾言,如今你有了身子,我更加不能辜負你。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
對這個總喜歡撩撥他的小妖精,他也是真沒有法子了。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庾璟年就轉過身子準備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去開大朝會,睡吧!”
沈沅鈺“嗯”了一聲,乖乖閉上了眼睛睡覺。就聽見庾璟年在旁邊翻來覆去地,她又張開眼睛問:“王爺,你睡不着嗎?”
庾璟年不由無奈,還不都怪她。把自己挑逗的火上來了,再想要消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本來可以自己紓解一番的,可是她在身邊,庾璟年又不好意思。
“你先睡吧,不用管我。”男人有些沙啞地聲音傳了過來。
沈沅鈺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庾璟年正要努力醞釀睡意,忽地覺得一雙冰涼的小手順着他的胯部摸了下去,頓時摸到了頂天立地的一根。
沈沅鈺再也忍不住“噗”地笑了出來。
庾璟年只恨得牙癢癢的,“你還敢笑?”
沈沅鈺道:“我錯了,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卻忍不住越笑越大聲。
庾璟年氣得臉都黑了,她懷着孕,又不能懲罰她。只能幹運氣。
沈沅鈺笑了半晌終於停了,她把身子往庾璟年那邊拱了拱,庾璟年就往牀裡縮了縮,他可不敢再和媳婦肢體接觸了,要不今天晚上就別想睡覺了。
哪知沈沅鈺根本不打算放過他,他往裡躲,沈沅鈺就跟着追過去,直到庾璟年靠牆了,沒好氣地威脅道:“阿鈺,你別再逼我!”
沈沅鈺低聲道:“笨蛋,誰要逼你了,人家是想幫你!”
庾璟年還沒想明白她這句話的含義,沈沅鈺的手已經伸進他的中褲裡去了。他不是沒想過讓沈沅鈺這樣幫他,就像是兩人洞房花燭夜那天的情形,可是沈沅鈺卻一直不是很願意。
庾璟年不願意逼她,就一直自己忍着。
沒想到這次她主動來幫她。
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阿鈺,你太好了……”
黑暗裡,傳出一個嬌媚的聲音。“笨蛋,別說話!”
……
半個時辰之後,就聽見帳子裡頭傳來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王爺,你還沒好嗎?”
男人略帶沙啞的聲音道:“快了!你再加把勁兒,就快了!”這話都說了不下十遍了,沈沅鈺相信他纔有鬼了。
“王爺,今天就這樣吧,我手都酸了!”
庾璟年連連哄她:“阿鈺,你幫幫我!現在這樣不上不下的,你讓我怎麼辦?你要是真累了,就換一隻手!”
沈沅鈺:“……”
第二天一早,庾璟年神清氣爽地醒來,見沈沅鈺還在牀上睡得正香,不捨得吵醒她,輕手輕腳地穿好了衣裳。到外間用了飯,然後進宮去了蓬萊殿議事。
沈沅鈺睡到辰初才醒,醒來之後,只覺得兩隻胳膊酸的要命。她賴在牀上不肯起來,叫了金靈和綵鳳來給她揉胳膊。
兩個大丫鬟都沒有成親,對那種事都還懵懵懂懂的,一邊給沈沅鈺揉,一邊閒聊般地道:“王妃,您還真是奇怪,別人有孩子的時候都是腿抽筋,您怎麼胳膊抽筋了?”
沈沅鈺:“可不是嗎?真是奇怪!呵呵呵呵……”心裡已經把不要臉的庾璟年罵了一頓,昨天晚上他騙自己給他弄了至少一個半時辰,自己的兩條胳膊全都酸得不成樣子了。
蓬萊殿上,君臣正在議事,庾璟年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個噴嚏。
難道是阿鈺想我了?庾璟年暗道,想起昨天晚上,眼角眉梢都露出幸福的光芒來。
大朝會直開了兩個時辰。
完事之後,皇帝把庾璟年叫到勤政殿陪他一起用飯。
沈沅鈺懷孕的消息,也早都傳到了皇帝的耳裡。庾璟年還以爲皇帝叫他來是有什麼軍國大事商量,哪知皇帝就只是問問沈沅鈺的懷孕的事情,皇帝顯得十分高興,“好好好!安仁也是要做父親的人了。朕真是高興,真是高興!”
皇帝眼角眉梢都是滿足喜悅,似乎一下子年輕了幾年似的。庾璟年能夠感受到他發自真心的高興。心裡十分感動,可他不是個很會表達的人,也就僅僅是把皇帝對他的好牢牢記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