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殺厲劍一個迴旋,身旁的一人被斬斷其右臂,但其卻仿若沒一絲感覺一般,依舊用左臂向絕殺攻去。
而另一人被絕殺的劍貫穿了腹部,鮮血直流,但卻依舊未停下攻擊的速度。
顧梓菡眼眸微撐,他們是活死人。
活死人,原自苗女之蠱毒。中毒之人看似爲活人,卻無一絲感覺,但隨施毒者命令而行。
顧梓菡眼眸微眯,看來這絕命谷和苗族有所牽的傳聞倒不假。
前方,絕殺被逼得步步後退。
顧梓菡沉眼,這些活死人無感覺,即便斷了腳,依舊爬行而至。絕殺以一人之力要應付數十名活死人,且還要阻止他們向自個而來,絕殺有些捉襟見肘。
顧梓菡眉頭微蹙,而後從懷裡拿出玉笛。
飄揚的笛聲淡淡而出,覆蓋了遠處的笛聲。
慢慢的,活死人的動作緩慢了下來,最後停在了原處。
絕殺一躍至顧梓菡跟前,而後抓起顧梓菡的手臂一躍而起。
顧梓菡的笛音剛停,活死人又動了起來。
他們從活死人上空滑過,絕殺從懷裡掏出一枚圓形的東西猛地向底下的活死人丟去。
“砰——”火藥聲響。
顧梓菡向下看去,活死人掩埋在了火光之中。
顧梓菡和絕殺落地。
顧梓菡凝眉環視四周一番道:“此處有些奇怪。”
話剛落,腳下的泥土頓時顫動了起來,地猛地一個傾斜。
兩人倒地,絕殺將顧梓菡護在懷裡。從斜坡上滾了下去。接着兩人落入一個水潭裡。
突然水一個巨形的陰影滑至。絕殺冷眉一蹙。一個掌推向顧梓菡,顧梓菡被一陣力道拖出水面,而後落到一旁水潭岸上。
水潭裡,陰影將絕殺圍住。
水潭上,顧梓菡瞳孔猛地撐大,水面下的陰影是一條巨蟒,其頭如牛頭般大。
“絕殺!”顧梓菡驚喚一聲,水裡巨蟒纏住絕殺的腰,接着便將絕殺拖入了潭底。
顧梓菡趴在潭邊,潭底幽暗她根本看不見底,不知道絕殺如何。
約莫一刻鐘,就在顧梓菡準備下潭一探時。
潭底傳來一陣響聲,她向後退了少許,接着便見絕殺破水而出。
絕殺落到岸上。
顧梓菡上前面露擔心道:“你沒事吧?”
絕殺黝黑的瞳孔凝視着顧梓菡,低冷的聲音淡淡道:“你關心我?”
顧梓菡微怔,而後低下眼簾,“我們是朋友,關心你是自然的。”
絕殺瞳孔微閃。
半響,兩人不語。一人低垂着眼簾,一人緊緊地凝視着對方。
氣憤有些尷尬,顧梓菡輕咳了一聲道:“這個絕命谷四處都是佈陣和危險,我們要找的黃帝后人確不知道在哪。”
絕殺收回目光,看了眼水潭,低冷的聲音淡淡道:“潭下暗藏玄機。”
顧梓菡微愕。
稍許,絕殺和顧梓菡下了潭。
這個潭比顧梓菡相像得要深,他們已經下來快一盞茶的時間,卻還未見絕殺說的玄機。
胸口有些憋悶,她的內力不如絕殺,憋氣到現在已經臨界極限了。
赫地她鬆了口氣,潭水灌入口中,她難受地蹙緊眉頭。
腰間突然一緊,她被絕殺撈入懷裡,接着脣上溫熱。她眼眸微撐,絕殺給她渡了口氣過來。胸口的憋悶稍減。
須臾,絕殺放開她,而後轉身再向潭底游去,仿若方纔的舉動不曾發生一般。
她眉頭微蹙,接着跟了上去。
不稍許,潭底的側壁出現一個洞,不大隻能容得下一人。
她跟着絕殺鑽了進去,沒想到這洞裡果真如此絕殺所言別有一番洞天。
她浮上水面,而後跟着絕殺上了岸。
這裡是一個密封的山洞,恐除了他們方纔進來的水底小洞,便無其他路了。
絕殺巡視了周遭一番,而後手猛地一揮,袖中十幾把暗器頓出。
暗器碰打着山壁。
“砰——”突然一陣響聲,二人身後的山壁凹陷了下去,露出了一跳道。
絕殺看着顧梓菡道:“跟在我身後。”而後想小道而去。
顧梓菡跟了過去。
“主子,他們進到宮殿外圍了。”一名周身黑衣的男子恭敬地對着躺在前方貴妃椅上假寐的男子道。
“哦!”淡淡的聲音從男子口中而出,男子眼眸緩緩睜開,露了幾許驚愕道,“這幾百年來,能闖到這的他們還是頭一個。”
“主子,是否要啓動外圍的機關。”
男子手微揚,“不必了,黑僕,讓他們進來吧。本君倒也好奇,這菡妃究竟長何樣能讓天下第一殺手絕殺如此相護。”
“是,主子。”黑僕道。
男子眉頭微蹙,一臉惋惜地自語道:“不過可惜了我們小黑,它也算是自幼看着本君長大的。”
黑僕低着頭扯了扯嘴。主上嘴裡說的小黑是宮殿外深潭裡的千年巨蟒。老主子仙逝前讓蟒蛇守住宮殿通往外的唯一出口,其實防的不是外人的闖入,而防的是主子自個溜出去。
如今巨蟒被殺,主子心裡恐是高興不已。
顧梓菡和絕殺走過一條長長的甬道,這甬道很窄,便只能容下一人。
便是如此,如若他們在這受攻擊,卻難有掩身之處。所以絕殺一路都萬分警戒。
突然,前面的視野豁然開闊。
“我們到了。”絕殺低冷的聲音傳來。
他們出了甬道,外面的景色倒是讓人驚奇。
顧梓菡環視了四周一番,他們的腳下是無底懸崖,懸崖對面,竟然是一處修在崖壁上的宮殿。宮殿的屋頂是由黃金鋪成。如此奢靡,卻是讓人驚歎。
而通到對面宮殿的路只有一條,依舊是懸在峭壁上的吊橋。
絕殺圈住顧梓菡的腰,而後一個提氣,未用吊橋,直接越過懸崖抵達對面的宮殿外。
對於絕殺如此做,顧梓菡自然明白,絕殺是怕吊橋有詐。
而如此的寬的距離對她而言要用輕功越過卻是難事,對絕殺而言卻是輕巧。她再次感嘆絕殺的內力渾厚。
他們剛落地,宮殿大門赫然打開。
“不愧是冷絕宮宮主,當是小心。”一陣低沉的男生從宮殿內傳來。
接着便見四名白衣女子擡着一頂用玉石打造的轎椅從宮殿內翩然飛了出來,仿若仙人般。
而轎椅上坐着一名男子,亦是白衣,面色有些異常的蒼白,嘴角釋着淺笑,給人倒有幾分紈絝子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