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鳶出聲道:“姑姑覺得那包裹裡會是什麼東西?”
顧梓菡擡眼看了鳴鳶一眼,而後道:“看來你得想辦法探一探呂榮的書房了。”
三日後,呂榮宴請了督察院右御使。
自從呂榮送東陵公主入宮後大受景帝賞識,因此而巴結呂榮的人亦多了起來。
呂府大堂裡,呂榮命人擺了大圓桌。
席上呂榮舉杯道:“慕大人,今日老夫這是榮幸得了大人的到訪。”
慕大人舉杯道:“呂大人謙虛了,是老夫有幸能來貴府。”
兩人喝了酒,打了些官腔,又寒暄了幾句。
此時,一名家丁匆匆進來在一旁伺候的呂總管耳邊耳語了幾句,但見呂總管臉色一緊,而後走到呂榮身前道:“老爺——”
呂榮揮了揮手道:“今日我宴請慕大人,一切瑣事等稍後再說。”
呂總管有些爲難地看着呂榮,嘴張了又合。
一旁慕大人見狀道:“呂大人,些許是有急事,還是讓他說是何事吧。”
呂榮看了慕大人一眼,而後對着呂總管有些不賴煩道:“既然慕大人如此說,那你便說是何事,如若是些雞毛蒜皮的瑣事,看本老爺不撥了你的皮不可。”
呂總管回稟道:“老爺,方纔家丁來報,說有人闖了大人的書房,被護院給拿下了。”
呂榮一聽頓時面露驚恐,連手裡拿着的筷子都掉了下去。
慕大人見狀露了擔憂道:“呂大人執掌兵部,最近本官聽聞靖國進了不少細作到京城,且別是——”
呂榮一聽頓時一怒,義正言辭道:“那些個宵小之輩,既然敢打本官的主意。本官到要看看,都長了幾個膽。”
而後呂榮和慕大人一同來到呂榮書房外。
門外護院見呂榮上前道:“老爺。”
“賊人在哪?”呂榮問道。
“回老爺,綁了在屋裡。”
“給本老爺帶出來。”呂榮嚴峻這臉道,嘴角卻劃過一抹陰笑。
稍許,一名蒙面的黑衣人被綁了出去。
呂榮對着一旁的護院問道:“他都拿了些什麼?”
護院從懷裡拿出一個卷宗遞給呂榮道:“這是方纔從此人懷裡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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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榮接過攤開,其身旁的慕大人側目看了一眼頓時瞥開了眼,臉一白。
呂榮合攏卷宗。
慕大人露驚恐的神情道:“呂大人,還好這人被抓住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那捲宗乃是京城禁軍南營的佈陣圖!
呂榮一臉嚴肅地道:“給本官揭了她的面紗,本官倒要看看是誰。”眼角卻露了陰險,菡姑姑、宜妃這盜取佈陣圖可不是小罪。此番,他呂榮倒要看看你們如何脫罪。
“是,老爺。”護院上前欲解開黑衣人的面罩,黑衣掙扎不隨。護院上前一巴掌打扇到黑衣人臉上。
黑衣人頓時怒目看向護院。
護院一把解開黑衣人的面罩,而後驚恐地向後退了一步。
而護院身後的呂榮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這被綁之人竟然是——
一旁慕大人驚訝道:“這不是令公子嗎?”
呂榮面色慘白,上前一步便是一巴掌道:“你個不孝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呂遠支支吾吾說不全。
慕大人見狀道:“呂大人,今日之事恐是有所誤會。呂大人先別急得發火。”
呂遠一聽點頭道:“是的爹,這完全是個誤會。”
其實以呂遠的蠢鈍根本不知道呂榮手裡的卷宗是何東西,只當是偷東西被擒住而已。
呂榮怒目看着呂遠。
慕大人見狀道:“呂大人府裡有事,在下便不打擾了,先告辭了。”
呂榮微微點頭,“今日讓慕大人見笑了,改日本官再給慕大人賠禮去。”這慕大人還算是知趣,說是他府裡之事,便是告知不會將此事說出去。否則這慕大人休想走出他呂府。
稍許,慕大人離開。
呂榮讓人綁了呂遠到大堂上問話。
張姨娘聞訊趕來。
進門便見呂遠被撥了上衣捆綁着跪在地上。
張姨娘一見心痛道:“老爺,你這是做什麼。雖說入了春,但夜裡甚涼,要是凍壞了遠兒如何是好。”
說着,張姨娘轉頭對着一旁的丫鬟厲聲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給大公子拿衣服來。”
“誰敢去,老爺我打斷誰的腿。”呂榮聲道,而後對着張姨娘斥罵道,“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凍死了也便那樣。”
張姨娘一聽沉了臉,但見呂榮真的動怒亦不敢再出聲。
此時,趕來湊熱鬧的杜姨娘在呂榮耳旁道:“老爺,你別發火,氣壞了身體可怎麼是好。”心裡卻暗笑,張姨娘,今日這戲她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場。
呂榮氣得直喘,瞪着呂遠道:“說,你爲何去我書房偷東西。”
呂遠頓時大叫道:“爹,兒子冤枉啊。兒子不過是去找爹說事,卻被當賊人給拿下了——”
“住口,你找我需要穿夜行衣蒙面,你當我跟你一樣笨好忽悠嗎。”呂榮大聲道。
呂遠嚥了咽口水,而後思量稍許全招了,“兒子是和人賭輸了纔會去爹那想拿些東西賣了抵債的。”
張姨娘一聽沉眼道:“那日你向我拿的銀兩沒去還債。”這兒子什麼都好,便是被下人給帶壞了,離不了一個“賭”字。爲此她沒少操心過。
呂遠看了張姨娘一眼憤憤道:“本來兒子是打算還的,但兒子一想不服氣便想把輸的贏回來,結果——”誰會想把銀票全輸了不止,還欠得更多,他不敢再向娘要怕被說才起了這心。
呂榮一聽氣急敗壞道:“慈母多敗兒,你看你教出的好兒子。”
呂榮氣得坐到太師椅上,一旁杜姨娘扶着呂榮的胸口道:“老爺,你別急。”而後對着張姨娘道,“張姨娘,這便是你不對了。大少爺如有不對之處你應當勸誡,怎麼還拿錢幫他。你這豈不是害他。”
張姨娘一聽頓時惱怒本想回幾句的,但接到呂榮透來的責備眼神,卻也不敢出聲,但心裡卻記了恨。這個杜姨娘,仗着女兒如今做了呂嬪,是越發地不把她放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