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寧紫盈己經被打暈過去,還要打嗎?”
護國侯府的雲影院裡,高高端坐着兩個華服的女子,拿起茶杯悠然的喝了一口茶,輕蔑的看着地上被打的縮成一團的東西,血肉模糊,那己經不成人形了!
其中一個人走上前,撥開擋在那人臉上的亂髮,用做作的嬌媚聲音道:“盈妹妹,醒醒,盈妹妹!”
被臉上的疼痛弄醒,寧紫盈擡起被泥士污濁的臉,顯示出幾道深深的血痕,正是方纔寧紫盈用指甲劃傷的。
“盈妹妹,不要恨姐姐,你在婚前就與男人有苟且的行爲,實在是讓人不恥,宇航哥哥怎麼可能還要你這種不乾淨的女人……”
“寧紫燕!”沙啞的嗓子艱難的吼出這句話,“與男人有私情的明明是你,搶人未婚夫的人也明明是你!”
寧紫燕用攥着娟帕的手擋在鼻子下,好像要阻擋什麼骯髒的東西,不屑的說道:“我與宇航哥哥是兩情相悅,是你不要臉的死纏着他!本來看你可憐,讓宇航哥哥納了你也沒什麼,尚書府也不是養不起一個端茶倒水侍候我的小妾,可是誰讓你運氣不好,偏偏和男人私會的時候,撞到我和宇航哥哥,所以,我纔不得不出手……”
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寧紫燕,寧紫盈只覺得一股怒火上涌,這個女人,暗中和自己的未婚夫私通,甚至珠胎暗結,爲了搶自己的婚事,就在自己大婚前,竟然反誣自己私通外男!這世上竟然有這麼惡毒的女人,枉她之前當她親姐姐對待。
被仇恨燒紅了雙眼,己經被下人們打的暈死,只能趴伏在地的寧紫盈突然撲向寧紫燕,被打落了牙齒滿口鮮血的嘴,狠狠的咬住寧紫燕的手,感覺到牙齒切開手上的皮膚,嵌入肉裡,鮮紅的血滲出來,不知道是她口裡的,還是寧紫燕手上的!
剛纔還悠然的坐在旁邊看熱鬧的護國侯夫人淩氏,這時候也衝過來對着寧紫盈打罵,但是不管背上身上被打的如何的疼,寧紫盈都沒有鬆口,眼睛直直的盯着寧紫燕,嘴裡越來越使力!
“賤人!”
一個渾厚的男人的聲音在一片喧鬧中突然響起,是夏宇航!
緊接着,寧紫盈只覺得腹部被什麼猛的撞擊,完全沒有防範的她被打的直接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湖邊的一塊大石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染紅了面前的地面!
“竟敢弄傷燕兒!把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婦給我扔到湖裡去。”夏宇航的聲音泛着無情。
“竟然敢咬我,把這個賤人壓到湖裡溺死!”寧紫燕尖銳的瘋狂叫聲……
寧紫盈想擡頭看清楚這個昨天還對自己甜言蜜語,今天就無情的要殺掉自己的男人,可是緊接着她被幾個人抓着頭髮狠狠的拖進邊上的荷花池。
“小姐!”是貼身丫環香兒的慘叫聲,努力想回頭,卻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胸口處暴烈一般的窒息,漸漸的麻木的身體再也感覺不到疼痛,用盡身體最後一點力氣,視線努力凝聚在淩氏、寧紫燕和夏宇航的臉上,她無聲的朝着蒼天狂笑,透過水麪的波動,可以看到她悽絕而扭曲的笑容,陰冷而嗜血……
“來人,把她們兩個壓上石頭,沉到水底,等明天過後就說溺水而亡。”待得水面不再撲騰,一主一僕全己經死透了,淩氏站起身冷冷的吩咐道。
“是,夫人!”過來幾個婆子利落的拉過一邊的石頭綁在寧雪煙和香兒身上,然後用力推入荷花池,水面上濺起一大堆水花,隨既化爲淡淡的漣漪,沒人知道這雲影院的主人己死在這片荷花池中。
“燕兒,該死的賤人咬的不輕,快去看看大夫,別擔誤了明天的婚事。”處理完眼前的一切,淩氏轉頭看向寧紫燕,心疼的道。
“母親,我這點兒小傷不用擔心,倒是明氏這一死,會不會擔誤我和宇航哥哥的婚事?”夏紫燕伸手指了指後院東南角方向,那邊住着的是護國侯寧祖安的平妻明氏,而恰恰方纔有人來報,明氏死了!
明氏好歹也護國侯的平妻,位份上與自己這位護國侯夫人一樣,若把事情宣揚出去,身爲女兒的寧紫燕得等到三個月後才能出嫁,可是她等得,她的肚子可等不起!
“那個賤人早不死,晚不死,竟然這個時候死,燕兒放心,母親會把她的死日拖到後天。”淩氏冷哼道,原想着那個賤人早該死了,想不到她居然命硬,還多拖了半個月,偏巧正和自己寶貝女兒的婚期撞上!
說話間,一羣人忽拉拉全出了雲影院的大門,走在最後的婆子隨手關上院門,雲影院又重新恢得了寧靜,誰也不會想到,這空關着的院子裡,己沒了主人……
在水中不斷下沉的身體突然甦醒,虛浮的身體讓她的手下意識的猛的身前一抓!
醒了!
睜大雙眼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寧紫盈眼裡滿是疑惑。
她明明己經被溺斃在荷花池裡,現在這裡又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