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就放在架上,的確是一把好琴,不管是從色澤,還是其他方面來說,都配得上那個名傳千古的傳說。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是真正的月印,不摻一點的假,回來的路上,恆玉晴特地讓寧雪煙帶着琴去鑑定了一下。
那幾個京城裡有名的琴師,都給出了這樣的結論。
也就是說,這一把古琴是真的,而不是什麼贗。
現在,這把琴就放置在寧雪煙的屋內,配合着放在一起的,還有那本殘譜,一本在市面上買不到的,但是在寧雪煙這邊,卻實實在在,算得上是補足了的琴譜,而且這曲譜的主旋律,還不難。
有這麼兩大優勢在,只要是稍稍會彈琴的人,都忍不住會試一下手,吳瑤夫人的宴會,那可是集清流,才女於一體的宴會,根本不同於往日裡,只講富貴榮華的那種宴會。
這是一種身份和體面上的提升,以寧雪煙的經歷來說,這樣的提升,完全是她眼下最需要的。
誘惑,就這麼放到了她的面前。
如果,她是那個真的寧雪煙,或者就會忍不住沿着這條思路走下去……
但,她不只是寧雪煙!
對於琴譜的認識,甚至比從小就受訓練的恆玉晴,還要高几分,所以恆玉晴看不出來的一些意思,她卻是看在眼裡,也思慮的更多。
當年的母親,對琴棋畫這些方面是極精通的,而且,母親的手裡,還有一些宮中的絕本,之後因爲把寧紫盈一直鎖在後院,不輕易見人,這些琴棋畫之道,尤爲注重,而寧紫盈性靜,也喜歡撫琴下棋法之道。
母親的精心培養,那些外人看不到的絕本,以及寧紫盈自己的天賦,使得她上一世的琴藝之道,遠遠的超過那些個名門世家,從小就精心培養,準備以才女出名的世家千金。
這曲琴思的後半段,續的的確是很好,只不過這曲譜本身就有問題,豈是能隨意拿來演奏的樂聲,如果自己當衆彈出來,就成了“罪證”了……
“煙兒要彈琴了?”敖宸奕從外面進來,這幾天他很忙,但不管怎麼忙,每天回一次逸王府,看看寧雪煙是肯定的,這會華美的衣裳一抖,俊眸掃了一眼,放在屋子當中,一副鎮重其事的月印,優美的脣形勾出一絲笑意,問道。
寧雪煙會彈琴,而且彈的很好的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這一世重生,她並不太關注這種風花雪月的事,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在衛護自己身邊的人,和爲自己報仇上去了,但是在敖宸奕面前,她還是彈過幾次的。
“不是我要彈琴,是有人希望我彈琴!”寧雪煙起身,走到他身邊,踮起腳尖,替敖宸奕解了外面的披風。
“噢,不知道是誰,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應當和雅太師有關。”
敖明宇因爲雅貴妃的牽連,看起來似乎是失了勢,而且這太子之位,也己經有敖宸奕定位東宮,好象很穩的樣子,但實際上,敖明宇自身的實力,並沒有損失多少,再加上雅太師的籌謀,也並不是說,一點也沒有機會,東山再起的。
特別這時候敖宸奕還沒有登上皇位,老皇上雖然病着,但必竟沒死,這歷史上東宮太子之位,立了又廢,廢了又立的事,算不得是什麼稀罕事。
雖然寧雪煙也知道,以敖宸奕的實力,也不是雅太師和敖明宇兩個,能簡單對付得了的,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些事,她還是懂的。
“那個老頭,又想玩什麼?莫如我派人直接端了他的老巢!”敖宸奕似笑非笑的道,待寧雪煙放下他的披風,反手拉着寧雪煙的手,在一邊的榻上坐定,臉上閃過一絲狠色。
寧雪煙冰雪般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笑意,她的手還握在敖宸奕手中,索性牽着他的手,輕輕的搖了搖:“不用,至少暫時還不用,這個時候,你才入東宮,還不易暴然發難,既然雅太師現在玩的是後院女人的陰謀手段,那就讓他‘得手’一次又如何?”
“本王不願意!”敖宸奕冷笑—聲,眼度詭譎的陰戾。
“你不願意也得願意啊,我現在還發現了一件特殊的事情,就是還不知道是不是正確,現在還想查下去,看看這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寧雪煙嫣然一笑,柔聲的道,又用手撒嬌一般的搖了搖敖宸奕的手,示意他答應下來。
“我這邊還有欣美和劉風,他們兩個都可以很好的幫我處理事情,不會有事的。”知道敖宸奕是擔心自己的安全,寧雪煙嬌嗔的保證道。
“要不要我再派個幾個人過來?”敖宸奕俊眸閃動了一下,看着寧雪煙慵懶而無奈的道。
“不用了,我現在的事情,並不需要人太多。”寧雪煙知道敖宸奕現在算是答應下,笑道,伸手拉着他起來,一起去看那架古琴月印。
“這是古琴月印,方纔在琴行的時候,沐鈴郡主送給我的,我原本還不想要,想不到沐鈴郡主,居然這麼客氣,一再的表示,要把這琴送給我。”寧雪煙挑了挑眉,意有所指的道,“不過,她既然執意相送,我也不能不收。”
放下敖宸奕的手,纖手輕撫放在一邊的琴絃,琴聲若流水一般輕瀉而出,顯得悠然而動聽,既便只是輕撫幾下,彈出沒幾個音符,就己讓人覺得陶醉,除了這裡面有一部分是因爲琴質優美,寧雪煙純熟的技藝,當然也是不容小窺的。
“琴聲微滯。”敖宸奕在琴音上的技藝也自不凡,稍稍一聽,便聽出了些端詳,脣角勾起一抹淡冷的笑意,優雅物伸手握住寧雪煙放在琴絃上的手:“我去查一下,這把古琴原本的主人,到底是誰的。”
這麼一把古琴,能拿得出手的,又豈是尋常人物。
能用這麼一把古琴設謀,這出手是大方了點,想到這些人居然敢暗算寧雪煙,敖宸奕的臉上就透着一股子陰森嗜血之意,連自己都捨不得責罰一句的女子,竟然有人敢這麼佈局,而且看這樣子,可不只是姓雅的那隻老狐狸一個人的佈局。
忽然想起前日裡得到的消息,臉色越的的陰沉了下來,居然敢搶自己的人,真是活膩歪了!
“殿下去查,那我這裡就不去查了,索性一客不煩二主,殿下再幫我查一下,看看那位吳瑤夫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的那位據說還是一位才子的夫婿,是怎麼死的,又是死在哪處?爲什麼她願意守節,卻又不願意守在夫家,而是帶着自己的嫁妝離開夫婿家?”
寧雪煙掩辱輕笑,眸色幽幽。
有些事,她現在還只是一個懷疑,但是看現在的情形,卻是越發的象了,一個女子,會在什麼樣的情形下,性情大變,而且還不惜從幕後走到臺前,而且這個吳瑤,又爲什麼會幫雅太師做事情?
或者也可以說雅太師憑什麼相信她?
就只是因爲她是前朝的貴女?雖然說吳瑤在前朝的貴女中的身份不低,居然能打得進自己生母的那個圈子,可是這樣的貴女,應當不只吳瑤一個吧?那麼吳瑤又怎麼入了雅太師的眼,得了雅太師的信任?
而吳瑤又憑什麼幫雅太師做事?
她只是一個寡婦而己,當年的夫婿也沒有爲她留下一兒半女,她又有何求?既便是求庇於雅太師門下,也不可能會這麼勞心勞力的圖謀。
這裡面必然是有緣故的,而且寧雪煙隱隱的那個猜測,正慢慢的在印證,只是一個具體方面,還需要查清楚。
“好,我會讓人去查的,你別擔心,至於那場宴會,你還是不必要去參加的,不過是一個寡婦的宴會而己。”敖宸奕幽冷的道,臉上露出陰森森的笑意,猛然間兩根手指一併,就欲切向琴絃。
“殿下,你別……”寧雪煙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不好,急忙把他往後面拉了拉,急叫道。
“本王的太子妃以,難道還要去奉迎一個寡婦嗎?”敖宸奕不滿的瞪着寧雪煙,然後看到那張精緻的小臉上,盈盈的美眸中慢慢的溢出絲絲淚光,一時間只得無奈的放下手,把寧雪煙擁入懷中。
“你有我護着,不必要去應酬這些人的。”聲音不自覺的放柔和了幾分。
“我知道。”寧雪煙乖巧的在敖宸奕懷裡點點頭,心中一片柔弱,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落淚,似乎在敖宸奕身邊,一下子變得嬌氣了起來,竟是因爲他的動怒,立時變得萬分委屈似的。
以前自己的性子可不這樣,似乎因爲敖宸奕自己重新變得柔軟了起來。
但是莫名的,看到敖宸奕放軟下來的態度,居然覺得心情大好,脣角勾起一絲微微的笑意。
“但這種後院的事,我想自己處理。”長長的眼睫,撲閃了兩下,寧雪煙緩緩的閉起眼睛,柔聲而堅定的道。
是的,她喜歡敖宸奕,喜歡眼前的這個男子。
不知不覺間,這個曾經狠戾的讓她滿心戒備的男人,己悄悄的走進她的內心深處。
敖宸奕低下頭,聽着她的回答,瀲灩的美眸中閃過一絲柔軟,使得他之前散發的冷意,因這一柔軟,而變得溫暖了幾分。
把寧雪煙的身子往懷裡帶了帶,優美的脣角勾出淡淡的笑意,他能感應到懷裡這個女子對自己的依賴,那種全心全心的依賴,讓他心情不由自主的澎湃起來,擡起她依在自己懷裡的頭,吻輕輕的落下……
“煙兒……”柔和的呢喃,從脣齒間溢出,帶着嗜骨的愛戀和欣喜,似乎霸道的想表達着什麼,若不是感覺得到,很難讓人相信,那般冷心絕情的敖宸奕也有這麼熾烈的時候,若不是心之所愛,又豈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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