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次一心動4

由於蕭昱的強烈反對,她只能暫時擱置前往大夏的想法,先安頓宮中內外的事。

朝會的前一天夜裡,鳳婧衣安排了馬車將她送回了宮裡,因着需要親信在身邊照顧,可又不好將瑞瑞一個人留在鳳凰臺,便將孩子一起帶進了宮裡。

只是蕭昱所居的乾坤殿出入的人多而繁雜,瑞瑞待在這裡多有不便,便讓沁芳帶着他住在了坤寧殿,爲了以防萬一讓方嬤嬤留下了一起照看,也好在如今宮中沒有其它嬪妃,也沒什麼人會過去找她,只要不出門便也沒什麼。

乾坤殿東暖閣,蕭昱面色疲倦倚在榻上看摺子,只是如今的身體看着看着就閉上眼睛睡着了,鳳婧衣給他蓋上了薄毯,接替了他的工作,將摺子替他看了,若是能拿定主意的事就替他批了,若是拿不定的大事,便擱在一旁等他醒來了再看,如此也省得他再多費心力。

因爲一早吩咐過崔英,不得隨意放人進來,殿內便只有他們兩人瞑。

崔英端着藥進來,看到榻上的人睡着了,反而是皇后在替皇帝批着摺子,頓時大驚失色,“皇后娘娘……”

鳳婧衣聞聲擡眼,蕭昱也跟着被吵醒了,看到崔英一臉驚惶之色,再一看她手中的硃筆便也知發生了什麼。

“此事,你看到了,也全當沒看見。琚”

“可是……”崔英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陛下再寵皇后娘娘,可這畢竟是國家政事,怎麼能容得她去插手其中。

蕭昱坐起身,看着他道,“起來吧。”

阿婧給他幫忙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只是她仿他筆跡仿得像,一直沒有人發現而已,崔英陡然看到這一幕,自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崔英起身,端着藥到了近前。

蕭昱拿了兩封摺子,遞給他道,“看看,看得出是兩個人批得嗎?”

崔英放下藥碗,接過一一打開仔細瞧了瞧,哪裡瞧得出哪個是皇后批的,哪個是陛下批的,看陛下這般雲淡風輕的樣子,看來也是默許了皇后這樣做的。

這兩日送出去的摺子,大臣們倒也沒發現什麼異樣,也許……真的只是他想得太多了。

“朕現在身體不如以前,皇后幫朕批示也沒什麼,這也不是第一回了,不必大驚小怪的。”蕭昱說罷,端起藥碗將藥喝了乾淨。

崔英垂首回道,“是。”

“這幾道,我拿不定主意,你自己看吧。”鳳婧衣將沒批的幾道摺子遞給他,說道。

“嗯。”蕭昱順手接了過去,面色平靜。

崔英怔然在一旁站了一會兒,看着一起忙碌的兩人,想來皇后娘娘以前在南唐也是執政之人,做這些事倒也是有經驗的,應該出不了什麼差錯,不過仿起陛下的筆跡,還真是惟妙惟肖,讓人辯別不出。

他退了下去,暖閣內又是一片沉寂。

蕭昱以拳抵着脣,一陣陣劇烈的咳嗽,鳳婧衣連忙放下手上的事過去,“你怎麼樣?”

半晌,他搖了搖頭,咳嗽卻是久久不止。

“蕭昱,你讓我去吧。”她懇求道。

這樣看着他一天不如一天,她心急如焚,一刻也不得安寧。

“阿婧,這件事,我們不要再說了好嗎?”蕭昱止住咳嗽,面色微沉地望着她。

“我只是去取回解藥,我一定會回來的。”鳳婧衣認真地說道。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蕭昱決然道。

鳳婧衣咬了咬脣,焦急不已地道,“可是沒有解藥,你會死的!”

“阿婧,你明明知道我在怕什麼。”蕭昱目光哀痛地望着她,嘶啞着聲音說道。

他當然不想死,可是他們的又一次再見,會發生什麼,會成什麼樣,他不敢去想。

“我只是去拿回解藥就回來,你爲什麼就是不信?”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他。”蕭昱沉聲道。

夏候徹不是那麼容易放手的人,她若去了再想回來,又豈會那麼容易。

鳳婧衣知道自己是勸不過了,於是深深地沉默了下去。

可是,時間本就不多了,她若再不啓程去,只怕能拿到,她也趕不及回來了。

蕭昱看着她默然側開頭,眼中淚光蒙動,於是軟下語氣道,“阿婧,我們等淳于越回來,他總會有辦法的。”

鳳婧衣斂目嘆了嘆氣,沒有說話。

原本每天早朝,改成了三日一次的朝會議政,自然時間也比以前早朝要久得多,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撐兩個多時辰無疑是很難的。

一早將人送到了正殿,她去坤寧殿看了一下瑞瑞,待了一個時辰,便早早回來帶着空青在偏殿等着了。

聽到正殿退朝的鼓聲,她便趕緊到了門口,蕭昱撐着進了暖閣內,整個人已經站不住暈厥過去,她和宮人七手八腳地將人扶進了寢殿,空青診了脈道,“他會一天比一天虛弱,恐怕再過些日子,連行走都是問題。”

隱月樓現在恐怕還沒找到公子,即便他趕過來了,要救這個人沒有冰魄,也是徒勞。

鳳婧衣神色沉重地站在牀前,微微擡了擡手,“你們先下去吧。”

崔英和空青先後退了出去,蕭昱一直暈迷着,直到天黑了才醒過來。

“醒了?”

蕭昱睜開眼睛,看着坐在牀邊眼眶微紅的人,心疼地喚道,“阿婧……”

他不禁在想,自己這樣的固執真的好嗎?

這件事情是因爲瑞兒而起,他的身體狀況有一點變化,她都是心急如焚,可現在自己要她這樣一天一天看着自己漸漸衰亡,讓她一個人飽受愧疚,害怕,恐懼……

鳳婧衣扶他坐起來,說道,“晚膳備好了,要吃嗎?”

“好。”他蒼白的脣,微微動了動。

一頓晚膳,誰也沒有再說話,氣氛顯得沉重而壓抑。

深夜,蕭昱入睡之後,鳳婧衣悄然披衣下牀,換下了一身華貴的後服,換上了一身便裝出了乾坤殿。

“皇后娘娘,馬匹已經備好了。”況青道。

“好。”

況青思前想後,說道,“皇后娘娘,還是末將護送你前去吧。”

大夏與北漢的關係一直敵對,她一個人前去,實在危險。

“會有隱月樓的人跟我一起,你留在豐都便是,陛下還有許多事許要你做的,還有坤寧宮那邊,閒雜人等不得出入。”鳳婧衣叮囑道。

“是。”

她向況青和崔英交待好了一切,便先去了坤寧宮,瑞瑞已經睡下了,沁芳是知道她今天夜裡要走的,想來她會來看看孩子的,便一直等着沒睡。

牀上的小傢伙玩鬧了一天,正睡得香甜,就連她坐在牀邊也沒有一絲覺察。

鳳婧衣傾身吻了吻孩子稚嫩的小臉,摸了摸他柔軟的頭髮,低語道,“瑞瑞,要聽話一點。”

蕭昱一再反對她去拿解藥,可是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二十天已經所剩不多,他的身體狀況已經一天不如一天,她不能再這樣乾等下去了。

“主子,你是要一個人去嗎?”沁芳擔憂地問道。

“已經讓人通知了沐煙,她會帶人跟我會合的。”鳳婧衣給孩子蓋好了被子,起身說道。

沁芳送她出了坤寧殿,堅定地說道,“放心吧,瑞瑞我和紫蘇會照顧好的,你自己路上小心。”

有人頻頻對兩個孩子下手,誰又知道下一個目標不會是她。

“嗯。”鳳婧衣點了點頭,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她趁夜離開了豐都,一路馬不停蹄趕往大夏境內,到約定的地方與沐煙等人會合。

沐煙天生的愛熱鬧,一知道她要去盛京,便八卦兮兮地追問,“你跟蕭昱怎麼了,去盛京是要見夏候徹的嗎?你兩不是真準備舊情復燃吧?”

鳳婧衣側頭瞥了她一眼,一邊快馬加鞭地趕路,一邊道,“蕭昱中毒了,我去找解藥。”

“這事也該去找淳于越,夏候徹能管什麼用?”沐煙緊隨其後地抱怨道。

“我一句兩句跟你說不清楚,辦完事再說。”鳳婧衣有些不耐煩地道。

沐煙一見她神色焦急,知道不宜再追問下去了,於是便一聲不坑地跟着趕路。

只是心裡依舊忍不住地在想,這要是夏候徹再死皮賴臉地不肯放人,她再被他給扣在了盛京,那事情可就更難辦了。

畢竟,那樣的事那鬼皇帝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她這麼跑到盛京去,不等於就是自投羅網嗎?

來的路上已經得到消息,原本在燕州境內的夏候徹,也因爲朝中政事起程回宮了。

如果他沒回去,他們溜進宮裡也許還能把東西偷回來,這他回了宮裡了,他們別說去偷東西了,就是想進了承天門都不容易。

三天快馬連夜趕到了豐都,進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喂,這不是去皇城的路。”沐煙牽着馬忍不住出聲問道。

既然是要去宮裡,自然要先去承天門那邊,他怎麼反倒在城裡七拐八拐地的。

“先去丞相府。”鳳婧衣淡聲說道。

原泓一回京便被押在宮裡看了兩天的摺子,一回來倒頭就睡了。

聽到有人敲門,不耐煩地翻身起來,一把拉開門便吼道,“不是說了我要睡覺……”

“原大人,好久不見。”鳳婧衣站在門外道。

“你……你怎麼在這裡?怎麼進來的?”原泓瞌睡瞬時被嚇醒了,揉了揉眼睛看着站在房門外的人。

沐煙笑眯眯地擺了擺手打招呼,如實說道,“後院翻牆進來的。”

原泓望向鳳婧衣,側知讓兩人進了門,直接問道,“說吧,又要使什麼幺蛾子?”

她千里迢迢從北漢跑到盛京來,鐵定是沒什麼好事的。

鳳婧衣緊不慢地坐下,開門見山說道,“我想請原大人幫個忙。”

原泓嘲弄地笑了笑,哼道,“什麼事,還勞你北漢的皇后娘娘親自來找我幫忙?”

鳳婧衣知道他是怕自己來了惹出麻煩,便說道,“當年我從金花谷帶回來一顆解藥,原大人可否幫忙從宮裡帶出來。”

如果可以,她並不想自己去宮裡找那個人。

原泓想了想,好像夏候徹當年設計靳太后之時,她是從宮外帶回去那麼一顆藥,現在應該還在宮裡的,不過夏候徹收得嚴實,他也不知道是放在哪裡了。

“你要那東西幹什麼?”

“救人。”鳳婧衣坦言道。

原泓眸子微眯,寒光一閃,“北漢皇帝要死了?還有你兒子……”

鳳婧衣沉吟了片刻,還是實話實說了,“有人下毒害瑞兒,不過孩子沒有中毒,陰差陽錯害了他。”

原泓煩燥地撓了撓頭,其實在他看來北漢皇帝真毒發身亡倒也好了,只是原本是衝着那孩子去了,先前夏候徹已經害死了一個孩子,於情於理這個忙他是應該幫的。

“能不能幫,你倒是給個痛快話?”沐煙不耐煩地催促道。

原泓想了想,望向鳳婧衣道,“你幹嘛不直接進宮去找他?”

鳳婧衣沉默良久,反問道,“你很希望我去找他?”

以她對夏候徹的瞭解,便是她去要了,他也不會輕易給她的。

與其如此,她不如請原泓幫忙,也許更容易一些。

他是大夏皇帝,她是敵國皇后,大夏與北漢從來都是敵對,這樣的立場和身份,他們實在不適合見面。

“你容我想想辦法。”原泓說出這句話,便也是答應了他們。

可是,要想知道那東西藏在哪裡,又要在他眼皮底下偷出宮來,哪有那麼容易。

不過,這個人不進宮去,也確實是對的。

“我們的時間不多,所以……”鳳婧衣目光懇求地說道。

“我盡力而爲。”原泓說着,擡眼望向她,鄭重說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鳳婧衣道。

原泓望了望外面,確定周圍無人,方纔道,“如果我幫你拿到你要的東西,那個孩子……要送回大夏。”

鳳婧衣沉默地抿脣,久久沒有回答。

“嶽州的事你還想重演嗎,現在已經有人對他下手了,可見再讓他留在北漢已經不安全了。”

“這是人家的親生兒子,你說給你就給你啊。”沐煙看不過去插嘴道。

原泓並沒有理她,徑自對着鳳婧衣繼續說道,“這一次他是躲過去了,那下一次呢,孩子回大夏,我會設法養在安全的地方,到合適的時機再告訴他,雖然我不希望孩子母親是你,但他也畢竟是大夏的皇子。”

也是如今,唯一的一個皇子。大夏的帝位,將來總要有人繼承,可若那個人一直現在這副不立後不納妃的德行,他總要做一手準備。

鳳婧衣沉默着沒有說話,雖然自己也有打算將來在萬不得已之時將瑞瑞送回大夏,可是真的要離開他,她只想一想就已經心如刀割。

再者,自己又如何放心將孩子交給一個外人。

“此事,我不能現在答應你。”

“好,但是若真到大夏需要這個皇子回來的時候,便是不答應,我也會把他帶回來。”原泓說着,到書案旁寫了一封密信,說道,“等你回去的時候,帶着這封信,卻見一下鳳凰臺附近的一戶袁姓人家,將來若是孩子有難處了,就送到那裡。”

鳳婧衣微怔,接過了他遞來的信,想來是原泓和容弈知道了孩子的身世,派過去的。

“多謝。”

——

哎,這個章節名,真是讓我無語淚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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