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蘭軒啊靳蘭軒,沒想到你竟是藏在了這裡。
鳳婧衣悄然往隱蔽處退了退,這個人是在南唐見過她的,她現在還是不要跟她撞上面爲好。
夏候徹一臉緊張站進火裡,直接將人點了穴抱出來,對着孫平道,“快請太醫到皇極殿。”
說罷,抱着靳蘭軒快步朝着皇極殿去,臨走之時望了望站在一旁的鳳婧衣。
鳳婧衣小跑着跟了過去,看到太醫們進進出出,只是默然在一旁望着牀上還未醒的女人,兩年前你能從金陵逃出去,如今再讓我找到你,只怕沒那個幸運再死裡逃生了。
老天還真是有眼,把她所有的仇人都送到了眼前來。
她不是個喜歡與人結仇的人,可就在兩年前,她就險些死在這個女人手裡,若非母妃捨命救了她,只怕她也死在了那場大火裡。
南唐內亂平定之後,她和上官邑活捉了這個女人,查得她是另有目的來南唐,爲了查出幕後主使,便將這人關押在了南唐。
只可惜一年之後,還是被人救走了她。
如今看來,救她的人想來便是這個大夏皇帝了。
“說,人怎麼樣了?”夏候徹一聲沉喝將她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太醫誠惶誠恐地跪了一地,院首回道,“回皇上,只是些輕微燒傷,其它並無大礙。”
“好生照看着。”夏候徹面色冷寒,一拂袖出了內殿。
鳳婧衣拿着外袍,想給也知不是時機,於是跟着出了皇極殿。
夏候徹怒意沉沉地掃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侍衛,聲音沉冷如冰,“這麼多人守着,長春宮好好的怎麼就能起了火了?”
“長春宮年久失修,今夜風大兩個燈籠燒起來就起了火,娘娘一看到起了火,就自己也在屋裡點了火,於是……”侍衛首領垂首回道。
“連一場火都救不了,朕養你們何用,各自下去領罰二百杖。”夏候徹怒斥道。
侍衛一行人默然退了下去,孫平連忙上前道,“外面風大,皇上先進殿喝口茶消消氣,所幸蘭妃娘娘傷勢並無大礙。”
“派人去西園交待容軍師給朕好好查查,朕就不信這場火是無緣無故起的。”夏候徹望了望長春宮的方向,怒意未平。
“是,奴才即刻去辦。”
夏候徹斂目深深吸了口氣,轉身進殿看到還站在殿外的鳳婧衣,“你跟來做什麼?”
“皇上恕罪,嬪妾……”鳳婧衣連忙跪下,顯然對前些日的跪罰還心有餘悸的樣子。
孫平連忙說起了好話,“皇上,鈺貴人是見皇上連外袍都沒穿,這才趕着送來了。”
夏候徹抿着脣,看着跪在冷風裡一身單薄的女子又不忍責備,“罷了,你先回去。”
“是。”鳳婧衣起身將他的外袍交給孫平,回去的路上望了望長春宮的火光,脣角勾起冷然的笑意。
這一把火好在是放了,不然她怎麼知道這宮裡還藏了這麼一個危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