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相思一寸殤25

因着過年宮中無大事,停朝兩日,蕭昱倒也有了兩日的空閒時光。

正月初一,午後的陽光正好。

午膳過後,蕭昱便帶着她和瑞瑞去看行宮的其它地方,她怕冷穿得厚,又把瑞瑞裹得圓滾滾的,抱着他這個小胖墩就愈發吃力。

“我抱他。”蕭昱笑了笑,將瑞瑞抱了過去道,“小胖墩,以後少長點肉,你娘都快抱不動你了。”

鳳婧衣跟在邊上,不由失笑出聲磧。

因着還是冬日,其它幾處園子裡樹都還是光禿禿,蕭昱一手抱着瑞瑞,一手指了指果園裡的樹道,“這裡桃樹,梨樹,李子樹,但凡能結出果子的,我都讓人種下了,好些今年秋天就能結出果子來了。”

“種這麼多,又不是要當果農。”鳳婧衣道。

蕭昱笑了笑,說道,“明年秋天,估計熙兒也能回來了,兩個小傢伙都到一歲了,不定能都跟能跟着你一塊兒來摘果子了。侔”

鳳婧衣一想到兩個小傢伙剛會走路的可愛樣子,不由溫柔而笑。

瑞瑞看着他們兩個人笑,也張着嘴咯咯地笑,圓圓的小臉,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

夏之館的湖上,如今還結着厚厚的冰,人都能在上面滑着玩了。

“等到了春天,湖裡都種上蓮花,到了夏天住在這裡就正好清涼。”蕭昱笑語道。

鳳婧衣掃了一眼,說道,“嗯,估計蚊蟲也不少。”

春之館裡,種了不少的花樹,想必一到了春天就會成一片花海,美麗的景像可想而知。

因着天氣太冷,略略走了一圈,怕把孩子凍着了,兩人就回了冬之館了。

鳳婧衣看到瑞瑞開始出汗了,這纔給他解了厚厚的棉衣,小傢伙趴在踏上看着她在屋裡收拾東西,也不哭也不鬧的。

她收拾好東西,回到榻邊坐着,小傢伙便朝着她伸手。

蕭昱無奈,只得將他遞給了她帶着,不過卻還是拿着他的小玩具逗着他,小傢伙伸着手去摸,卻又有些抓不住。

“我聽父皇說,你拒絕了接位登基。”鳳婧衣開口說道。

蕭昱聞言擡眼望向她,似是猜測到了她後面想說什麼,眼中的笑意緩緩沉黯了下去。

“嗯。”

“那天從棲梧宮回來的時候,遇到了靈犀郡主,是個聰慧的女子,若是……”鳳婧衣說得艱難,甚至不敢擡眼去他此刻的神色。

“阿婧,你要說什麼?”蕭昱的聲音冷沉了幾分。

鳳婧衣擡眼望着他,抿着脣沉默了,無法再開口繼續說下去。

“是不是要說,靈犀郡主聰慧過人,可納爲妃?”蕭昱定定地望着他,沉聲說道。

“蕭昱,你是北漢的儲君,將來更是北漢的天子,這些……”

這些都是無可避免的,皇帝的政治聯姻,從來是必不可少的。

“他夏候徹能爲你做到的,我蕭昱一樣能做到。”蕭昱望着她,眼神沉鬱而悲哀,一字一句說道,“我知道你還放不下他,我可以等,我不會逼你,可是阿婧,你也不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他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納妃之事會從她的口中說出來。

阿婧,難道你心裡有了他,我怎麼樣你都無所謂了嗎?

他說罷,側頭望向窗外的暮色,久久地沉默。

是不是,若在玉霞關挺身救下她的人是他的話,一切就不會現在這樣。

是不是,在她那一次來北漢之時,他就留下了她,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是今天的局面。

許久的沉默之後,鳳婧衣開口道,“對不起。”

明明知道他是什麼樣的心意,卻還要說出這樣的話,她真是太過自私了。

只想着,如果他並非是全心全意在她這裡,也許那樣她就不會心情那麼沉重了。

蕭昱扭頭望向她,傾身深深將她和孩子一起擁在懷裡,呢喃在她耳邊的聲音卻脆弱得讓人心疼,“阿婧,我嫉妒他,每天都發瘋一樣的嫉妒,可是我又不敢,我怕我的嫉妒會嚇走了你,我只等,小心翼翼地等……”

曾經那麼多年的相依相伴,他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可是她早已是他的全部。

“我知道。”鳳婧衣笑,眼中滿是淚光。

這麼多年,是這個人一路相伴,噓寒問暖,他是她安心的港灣。

可是,她還是該死的放不下那個她曾憎恨過,也動心過的男人。

縱然,他帶給她的痛苦多過快樂……

“阿婧,我們說好的,要一輩子在一起。”蕭昱道。

鳳婧衣沉默,無言以對。

瑞瑞被兩人夾在中間,有些不舒了,便哭鬧起來。

蕭昱鬆開她,面色如常的起身道,“早上書房送了幾件公文,我過去看一看。”

“嗯。”鳳婧衣一邊哄着孩子,一邊應聲道。

良久,瑞瑞止了哭鬧,她望着空蕩蕩的屋子,沉重地嘆了嘆氣。

也許她這一生,心情都有那個揮之不去的影子,可是從她決定嫁給蕭昱的那一刻起,這一輩子就只能在他的身邊了。

正月的兩天空閒轉眼便過去了,蕭昱又開始了行宮和王宮兩頭跑的生活,而納妃之事她再也沒有提過一個字。

北方的春天來得晚,春之館百花齊放的時候,瑞瑞已經快五個月了,看着園子裡面各色的方,什麼都想伸手去摸一摸,睡覺的時候,一個不注意就翻了一個身,被子都被壓在身下了。

青湮的來信說,瑞瑞的身體也在漸漸好轉,長胖了不少,說是再過幾個月就能接回來了。

與此同時,一直沒有消息的公子宸被北漢王室的密探找到,送到了豐都鳳凰臺。

鳳婧衣將孩子交給沁芳抱着,親自到行宮外去接的,掀開馬車簾子很難相信眼前的人是曾經總是談笑風生的隱月樓主。

她穿着一身女裝,身上好多處傷痕,一條腿斷了但好在已經醫治了,只是整個人眼中卻再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她叫上宮人將人從馬車上扶了下來,一向多話的公子宸,這一回是難得的沉默。

鳳婧衣將她扶回了春之館住處,摒退了宮人沏了杯茶在她面前坐下,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可以先不說嗎?”公子宸擡眼望向她問道。

“這半年,你在哪裡?”鳳婧衣繼續追問道。

“我不想說。”公子宸垂眸道。

鳳婧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的面色,實在想不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竟讓她這樣的人變成了這樣。

“半年找不到你人,若不是北漢的密探把你找到,你就暴屍荒野了,你現在什麼都不肯說,到底想幹什麼?”她少有地氣憤,問道。

半個月前,蕭昱告訴她,他的人在一處山谷裡找到了公子宸,受了重傷,她還不相信。

如今,把人帶回來了,卻是什麼都不願說,連是什麼人把自己害成這樣也不肯說,她實在想不通這半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公子宸低垂着眼簾,依舊沉默地坐着,不對她的話做任何回答?

鳳婧衣定定地望着她,沉默了許久,道,“因爲男人?”

公子宸手微微顫了顫,卻還是沒有出聲。

鳳婧衣瞭然地抿了抿脣,她一直扮爲男子,但到底也是個女兒身,能讓一個女子性情大變的,十有八/九的原因就是男人。

“你說你是去追查冥王教的事,半年總不至於什麼都沒查到,不願說的你可以不說,能說的總要說。”鳳婧衣微眯着眼睛,繼續問道。

也許,能從她的話裡,推測出大約是發生了什麼吧。

公子宸低眉抿了口茶,簡短說道,“這半年進了冥王教的一個分壇,還有一些小國的首領,冥王教的聖女要聯合這些人對抗新教王,不過她被我殺了,當時死了很多人,我被追兵追得從山上掉了下去,然後就這樣回來了。”

然而,自始至終她都垂着眼,沒有去直視面前之人的眼睛。

她太清楚那個人揣測人心的本事,可有些東西,她還沒有做好暴露給人的準備。

“你一個人殺了冥王教聖女?”鳳婧衣似笑非笑問道。

在冥王教的分壇,要殺了冥王教的聖女,她一個人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想來,這問題就出在了,那個和她一起殺聖女的幫手身上。

只是,她還不知,那個幫手到底是什麼人。

“另外,傅家的人是冥衣樓主的人,所以確定是冥王教的人無疑,至於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我就不知道了。”公子宸道。

鳳婧衣看她不願多說的樣子,道,“你一路過來也辛苦了,我晚上再過來看你,你好好休息。”

公子宸一向心思縝密,她不想說的,只怕她再問也問不出什麼頭緒來。

她只能去找那些把她帶回來的密探詢問,看能不能問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她知道她不說有她不說的理由,她也並非是要去窺測別人的秘密,但總要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知道是什麼人害了她,往後纔好提防,以免再有不測。

自建立隱月樓以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公子宸潰敗到這個地步,連人也整個變了個樣。

這個幫着她一起刺殺冥王教聖女的幫手到底是什麼人,他做這些又有什麼樣的目的,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弄清楚才行。

然而,見了那些找到她的探子,他們也只知道找到她之時的狀況,等他們沿着出事的地方尋到那座冥王教的分壇,那裡雖然有很多血跡,但死的人都已經被人給處理乾淨了,故而也未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黃昏的時候,沁芳煎好了給公子宸的藥,鳳婧衣便抱着瑞瑞跟着一塊兒過去了。

公子宸還是下午她離開時那樣坐在榻上,看到她們進來,目光落在她懷中抱着的孩子,道,“這就是你的兒子?”

“嗯。”鳳婧衣說着,將瑞瑞放到了榻上靠着自己坐着。

沁芳將藥放到桌上,笑着說道,“是對雙生子,這是弟弟,哥哥體質弱,送到金花谷讓淳于大夫在調養身體呢。”

瑞瑞看着公子宸手上纏着布,好奇地就要伸手去摸,不過小手沒什麼勁,公子宸便也由了他去。

“長成這樣,還敢帶出去嗎?”公子宸恢復了以往的不恭之色,笑道,“但凡是見過夏候徹的人看到了,都認得出他是兒子好嗎?

“你還是顧好你自己。”鳳婧衣道。

公子宸摸了摸瑞瑞細軟的頭髮,道,“沒關係,等你長大了,叔叔教你易容術,出去了誰也認不出你。”

“這段時間你安心養傷,隱月樓的事暫時不要管了,冥王教的事也不用再追查了。”鳳婧衣道。

“都不管了?”公子宸擡眼望向她,“回頭人打到家門口了,你還不知道人是怎麼來的。”

“你養好你的傷就夠了,隱月樓可不會要一個瘸子當樓主。”鳳婧衣掃了一眼她的腿,略一挑眉道。

當然,太醫已經說過,她的腿還是可以恢復如初的。

“好歹我也爲樓裡當牛做馬,鞠躬盡瘁了好些年,傷了一條腿就想把我掃地出門,太不仗義了吧。”公子宸不服地道。

鳳婧衣打量着她身上的女裝,笑語道,“我真該請沐煙她們過來觀摩一下你現在的樣子。”

“這不是我要的,是送我來的人,全給我找的女裝,難道你讓我裸奔回來?”公子宸道。

“哦。”鳳婧衣似信非信地笑了笑。

可是,她那瞬間閃爍的目光,卻泄露了說話時些許的心虛。

“這傢伙叫什麼?”公子宸拉着瑞瑞胖乎乎的小手,問道。

“瑞瑞,哥哥在叫熙熙。”鳳婧衣道。

公子宸一聽,毫不客氣地數落道,“虧你還時不時捧着書看,給孩子取這麼土得掉渣的名,小瑞瑞,等週歲了,宸叔叔給你取個文采風流又響亮的名字,好不好?”

鳳婧衣無語地嘆了嘆氣,知道她是在扯開話題,怕她再追問什麼。

“冥王教的事,你們是不是查到了別的?”公子宸一邊逗瑞瑞玩着,一邊問道。

“我們懷疑,白笑離就是冥王教四大護法長老之一的女神龍,現在冥王教的人正在找她,所以打算讓人等在青城山附近,等着冥王教的人找上門來。”鳳婧衣坦然說道。

“有沒有搞錯,我還聽說女神龍是江湖第一美人兒呢,怎麼能是白笑離那德行啊。”公子宸道。

好吧,她承認她是沒看過她真面目,她的易容術還是受她的點拔而精通的。

以往就覺得她神秘兮兮的,原來竟然是這麼大的來頭。

鳳婧衣抱起孩子,道,“你先喝藥吧,瑞瑞該送去奶孃那裡餵奶了,我已經讓人在做帶輪的椅子,過兩日應該就送來了,你到時候出入能方便些。”

“謝了。”公子宸笑着道。

“一會兒用了晚膳早點休息。”鳳婧衣一邊叮囑,一邊抱着瑞瑞準備離開。

可是,行至門口之時,屋內的人卻出聲道,“等等。”

鳳婧衣聞聲回頭望她,問道,“還有什麼事?”

公子宸咬了咬脣,面色有些糾結,卻還是開口說出了心中的話。

“我懷疑……夏候淵是冥王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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