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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絕色 送佛送到西

毒妃狠絕色,送佛送到西

“石少爺,”紫蘇很好心地岔開話題:“時間不多,請長話短說~”

他大老遠地跑來,不會只爲了討一個“謝”字吧?

石南恨恨地瞪了她好一會,忽地問:“玄蔘那丫頭,我買是買下來了,送到哪去合適?”

杜蘅不答。1

紫蘇詫異之極,愣了一下,才道:“這個,石少爺看着辦就是……棼”

不敢相信,就爲這點小事,巴巴地跑到這裡來?

這一世神機營的密探,閒到這種地步了?

“是你要買那丫頭,幹我屁事!”石南忽然大喝一聲飲。

“好,”杜蘅點頭:“你挑個時間,說個地點,我派人上門去接她。”

“不能放到莊子裡,遲早會給人發現。”石南忍不住多嘴。

杜蘅看他一眼:“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石南氣結,忽地垂頭喪氣:“算了,送佛送到西,還是我處理吧。”

“沒必要~”

“我說,交給我!”石南怒吼。

這女人,真的很有把人逼瘋的本事!

他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只有他損人,沒有人敢惹他。竟三番兩次給她氣得原形畢露——啊,呸呸呸!氣糊塗了,開始胡言亂語!

他開始,嚴重同情夏風!

可憐的男人,真要娶了她回家,最少短壽二十年!

紫蘇看看這個,再瞧瞧那個,一個憋不住“噗”地笑出聲來。

“笑什麼?”兩人扭過頭來,同聲喝叱

“沒什麼,”紫蘇憋得內傷,勾着頭走到一邊,扶着樹幹,笑得肩膀一聳一聳:“我發神經,你們繼續~”

看一眼杜蘅冷冰冰的側臉,石南嘆了口氣:算了,他一個大男人,幹嘛跟個弱女子較勁?贏了也不見得光彩,輸了更是掉份。

他來,是想她開心,不是來吵架的。

想清楚了,又變回嘻皮笑臉的樣子:“還生氣呢?彆氣了,我這人就是嘴賤!你當放屁,聽過就算了!”

杜蘅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份,就算是交易,該承認的還是要承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扭轉局面,石南功不可沒。愛夾答列

沒有他在背後支持,不可能這麼順利。

“是我太敏感。”她含蓄致歉。

“現在算是,警報解除了?”石南含笑望她,一雙眼裡,光彩璨然。

杜蘅猶豫一下,輕輕點了點頭,表情明顯輕鬆了許多。

“有件事,得提前告訴你一聲。”石南嘿嘿笑。

“什麼?”

“我給你送了個丫頭。”石南一邊說話,一邊小心偷覷她的表情,生怕會惹惱了她:“本來想瞞着你,後來想想,你這麼聰明,一定很快查明真相。到時一拍兩散,不如直接坦白,提前達成共識。”

“這算什麼?”杜蘅彎起脣,嘲諷一笑:“變相的監視?”

知道顧氏的嫁妝到了她手上,怕她找藉口推脫,拒不交出鑰匙,所以找個人全天候地監視她?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想,”石南嘆息:“說句實話,我要想知道你的行蹤,多得是辦法,用得着這麼笨的法子?”

杜蘅凝眉,眼眸冷成一塊冰,雙手抱了胸,只用下巴挑向他。

好象在說:編,你使勁編!說得再天花亂墜,也掩蓋不了事實!

石南失笑,忍不住咬了下脣,那是一種無奈的,帶了點寵溺的笑:“你不能把所有接近你的人,都當成敵人。你總得學會交朋友,總得試着去信任別人,對不對?”

“我有朋友,也有信任的人,”杜蘅一句話,把他氣得半死:“但,絕不包括你。”

“我,”石南皺起一張臉,表情十分可愛:“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把你的人撤走。”杜蘅直接說結論:“否則,我保證會有什麼下場。”

“你若心裡沒鬼,怕什麼?”勸說不成,石南改用激將。

“我不怕,”杜蘅淡淡地道:“但討厭被監視的感覺。”

“相信我,她不是來監視你,相反,是來保護你的。”石南立刻道。

“不需要。”這一次,杜蘅拒絕得更乾脆了!

石南不死心,卯足了勁勸說:“她絕對不會妨礙你做任何事,即使你在背後策劃如何取我的性命,她也只不會泄漏半個字。”

紫蘇忍不住了:“石少爺,說點靠譜的話吧!”

這麼笨的理由,信的是傻子!

“好,”石南從善如流,換了策略:“你以爲是誰把柳姨娘弄成這樣的?”

“你知道?”紫蘇吃了一驚。

杜蘅猛然轉頭,一雙眼睛灼灼如炬,看得他微微發慌。

“我來晚了一步,沒有看到。可以肯定的是,有兩撥人!”石南定了定心神,搖頭:“第一撥毒啞了她,後來的挑了她的手筋……”

“你怎知是兩撥人?”紫蘇不服氣了。

“我去的時候,柳氏的手筋剛被人挑斷,血剛流出來。”石南道:“可是,她嘴裡的血泡,卻已化了膿。”

就算不懂醫,也知道,皮膚潰爛到化膿,需要一段時間。

這說明,柳氏在昨晚就已中了毒。

杜蘅的心驀地狂跳起來,話到了嘴邊,卻沒敢問出來。

柳氏昨夜對杜謙罵的那翻話,突兀地迸出來,在心頭縈繞,令她心驚肉跳。

忽然間,她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會不會,外公的死,跟父親有關?

更有甚者,母親多年纏綿病榻,也跟父親脫不了干係?

她記得,母親的病,總是時好時壞。

精神好的時候,會陪她在花園裡放風箏,可每次好景不長,隔不了多久,又會再次臥牀不起……

這種想法很瘋狂,很大逆不道,可她就是止不住,可怕的想象,如藤蔓一樣鑽進了她的心裡,瘋狂地蔓延!

“……如果那人的目標不是柳氏,而是你,你要如何抵擋?”石南還在絮叨,她已有些心不在焉了。

紫蘇挺起胸膛道:“有我在,就算拼了一死,也絕不會讓他傷到小姐一根寒毛。”

“不是我小看你,”石南似笑非笑,睨着她,慢慢道:“就算再練十年,也不是那人的對手。況且,那人也不會那麼傻,給你十年時間,慢慢練習。”

紫蘇漲紅了臉,惱怒:“大不了一死,有什麼好怕的?”“你死了不要緊,”石南神情肅殺:“二小姐恐怕也要一命嗚呼。到時豈非親者痛,仇者快?最好的辦法,找個武藝高強,又絕不多管閒事的丫頭,貼身伺候,確保安全。”

“果真如此,那也是命。”杜蘅不爲所動。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石南不以爲然:“二小姐身負血海深仇,難道甘心爲奸佞小人所害,任仇人逍遙法外?”

“你說什麼?”杜蘅臉色驀地一變,心中咚咚狂跳。

“我的命是顧老爺子救的,柳氏的跋扈有目共睹,二小姐的憤怒,石某感同身受。”石南衝她擠了擠眼睛,笑得十分狡黠。

杜蘅心中驚疑不定,聽了這話略鬆了口氣。

對,前世的事,石南怎麼可能知道?

他不過是根據已發生的事,猜測她不滿自己的一切被柳氏奪走,想方設法找回屬於她的東西。

但是,家庭之中,兄妹之間的鬥爭,用血海深仇來形容,會不會太過了些?

或許,他知道些什麼?所以,他纔會主動接近,積極配合她!

“關於外祖,母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遲疑了許久,還是問了出來。

石南答得很是含糊:“八年前,顧老爺子辭世,我便離開了杜家,對於貴府的情況,大多來自捕風捉影的道聽途說,做不得準。”

“除了留給你兩本醫書,外祖還有沒有別的話交待?”杜蘅不死心。

“還留了一筆錢,”石南半真半假地道:“靠着它,纔有了我的今日。”

杜蘅很是失望:“他,沒有留下遺言?”

“老爺子辭世時,你沒在身邊?”石南反問。

杜蘅沉默。

那時她才七歲,且母親還在人世,外公就算有話,也不會交待給她。

只隱隱約約感覺,外公其實是不信任父親的。

否則,不會苦心孤詣,爲她做了這樣一番安排。

“二小姐若有疑問,我可以幫你查。”石南試探地道:“別的不敢說,論到查探消息這方面,我還是很有些心得的。”

“不用了,”杜蘅輕聲道:“如果有需要,我自會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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