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智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二弟請放心,爲兄明白二弟你的難處的。(請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訪問我們..零點看書)此事爲兄不問就是了。只是王丞相那邊……爲兄離開唐國的時候,王丞相曾經對爲兄言,讓爲兄……”
說到這裡,花智臉上露出了十分爲難的眼神。
二弟對他有救命之恩,而且還是結義兄弟,可是唐王和王丞相對他卻有知遇之恩,真的讓他很爲難。
花智選擇相信楚風,對楚風坦白自己,畢竟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結拜兄弟,還是坦言相對這樣比較好。
“多謝大哥!”楚風看到花智對自己如此坦誠,心中對這位大哥更是喜歡了,他說道,“大哥不必爲難,大哥和王丞相坦言就是了。”
“對了,大哥,嫂子和侄兒……可曾……”楚風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不由追問道。
花智聽到楚風這問話,神情不由黯然了,好久他才說道:“他們都不在了……”
楚風聽完這話,吃驚地看着花智,好一會兒才說道:“大哥……”
花智發現楚風想要安慰他,他不由地笑着說道:“沒事的,二弟,大哥能夠出來,這就夠了。呵呵……大哥很好,大丈夫,何患無妻。”
看到花智那個自我安慰的樣子,楚風不由笑了。他說道:“大哥,我們再來一局!這一局,我打算贏大哥你五十目!”
“五十目?!絕對不可能……”聽到楚風大放厥詞地要贏自己五十目,花智的臉色當下不好看了,他馬上說道,“這一次,我一目也不會讓你贏我的!”
讓一個人把悲傷放下最好的方法,就是讓這個人沒有時間去思考如何悲傷。
在楚風和花智兩個人對決的時候,驛館裡的西苑的另外一個小院落裡,一男一女,一老一少正在對弈。
“初手天元?”竹青有點發愣地看着棋盤上這顆黑子,而放下這顆黑子的人,正是坐在竹青對面的一個小丫頭,她就是竹青的女兒竹小雅。那個連續兩盤輸給楚風,而且差距一次比一次大的小丫頭。
“丫頭……你什麼時候開始研究這樣的定石的?”竹青問道。他可不記得這個小丫頭研究過這樣古怪的定石。要知道這個小丫頭的棋感很好,最喜歡下快棋了,許多棋,小丫頭根本不用思考,就直接下下去了。
“沒有了。”竹小雅紅着臉說道,“只是見到過有人這樣下,所以想要研究一下這樣的定石是否能夠起作用,而老爹你正是我用來驗證我新學的定石最好的方法了,如果和我下棋的人棋藝太差的話,就是再不好的起手也最多當成是後手開盤而已了。”
“哼哼,我看你八成是被人用這個定石打敗了吧?”竹青聽到女兒這話,又看到女兒臉紅的樣子,當下忍不住笑着問道。他這個寶貝女兒,他還不知道?眼高一切,看不起一切男人。
“纔沒有!”竹小雅馬上說道。她可不敢說,她是被別人連續用兩次這樣的定石開局打敗的,而且一次比一次慘,一次輸得比一次快。她看到竹青還是一副你不用狡辯的、我懂你的表情,她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快下子,我們下快棋!這次我一定要贏你三目!”
“哈哈……”竹青不再多說什麼了,而是笑着放下了手中的白子。
而在驛館的另外一個小院落的某個房間內。
藍平不安地來回走動着,她一時叉着腰,一時握着拳頭捶打着牆,一時走動,一時坐下。而在距離藍平不遠的地方,藍天和林墨白在下棋。這兩個人專心下棋,絲毫不受這位大小姐不安的影響。
“喂,小黑,你昨天見了他,他到底說了什麼?”藍平實在忍受不了了,她走過去,一把推着林墨白的肩膀問道。林墨白本來好好在下棋的,可是他被藍平這麼一推,落子的手剛好碰到了棋盤上,一不小心將整個棋局都弄亂了。
“丫頭,你到底在做什麼?你沒有看到我們在下棋嗎?”藍天忍不住一臉惱怒地擡頭看着藍平問道。
“爹,小黑他昨天晚上回來,我問他話,他都沒有回答我!”藍平有些不高興地說道,“他和楚風昨天晚上聊了許久,可是我看他們今天那副誰也不認識誰的表情,想起來就生氣,他們到底怎麼了?”
藍天無奈地搖頭說道:“平兒,他已經是夏國的駙馬爺了。你這樣不安……”
“爹,你胡說什麼!他是駙馬和我有什麼關係!”聽到藍天這話,藍平馬上跳起來了,她馬上說道,“我只是因爲……因爲心裡感激他當年的救命之恩,所以纔不安的……”
這個時候,一直躲在林墨白的衣袖裡的木偶小白,衝了出來,朝着藍平扮了一個鬼臉說道:“小丫頭,你不會是喜歡那個臭小子了吧?你喜歡那個臭小子的話,就直接去告訴他,你不告訴他,他怎麼知道你喜歡他?”
“我纔沒有!”被人說中了心事的藍平臉色頓時變得通紅了,整個人像是煮熟的蝦米一般,然後捂着發燙的雙頰,連忙搖頭說道:“我只是很想知道他這一年來,過得可好,我聽人說,他被師父逐出師門了……我想八成是因爲他在救治我的時候,耽誤了回師門的時間,所以被師父逐出師門的……”
林墨白看着一臉春色的藍平,然後說道:“他被逐出師門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不用因爲這個而內疚。”
聽完這話,藍平的心情纔好一點,然後看着林墨白問道:“小黑,昨天晚上你和他說了那麼久的話,他有沒有問起我?你有沒有告訴他,我……我的身體好得很快?已經康復了?”其實藍天差點就說出了“我很想他的話來”。
林墨白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沒有。他沒有問起關於你的事情。”
因爲楚風和自己聊天才聊到一半,兩個人就因爲話不投機吵了起來,楚風根本沒有時間詢問關於藍平的事情。
一臉期待的藍平聽完林墨白這話之後,整個人有說不出的失落,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個傢伙肯定忘記了,當初他陪我看夕陽,他說過的話,也忘記了。而且他有可能已經把我這個人都忘記了。”
藍平喃喃地說完這話,整個人的眼淚不由地往下落。作爲父親的藍天看到藍平這副摸樣,說不心痛是假的,他當下心裡就說道:“平兒,平兒,你可知道,他和你相處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而且當時他只是想要救你,心中就沒有其他的想法。他忘記你也是很正常的。你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看來當日下山之前,師父說的話沒有錯。”
“平兒,你這丫頭,也許他是想等你去找他!”藍天說道,只是作爲父親唯一能夠爲女兒做的事情了。
鼓勵自己的孩子去追求屬於自己的東西,這是墨家人教育孩子的方式,通過自己的努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聽到藍天這話,藍平馬上明白過來了。她說道:“沒錯。爹,上一次他在船上贏了我,害得我要穿女裝在那麼多人面前亮相,這一次我要贏他,也要他穿女裝!”她說完馬上就轉身衝出去找楚風算賬了。
看着藍平的離去,藍天的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擔憂,而林墨白至始至終都是一種漠不關心的表情。實際上,他的內心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這丫頭終於走了。鉅子,我們繼續下棋。”藍天對林墨白說道,“這局棋還沒有下完呢!”
“對不起,天叔,我今天有些累了。這棋不下了。我想去休息了。”林墨白說着就站起來了,他沒待藍天答應,就徑直地朝門口走去。
看着林墨白這副落寞的摸樣,藍天自然明白林墨白爲什麼會這一個樣子。他也有少年的時候,自然也明白林墨白自小就喜歡自己的女兒平兒。只是平兒一直將林墨白看成是聰明的小弟弟,而不是將他看成戀人。
楚風前腳剛剛送花智離開,後腳剛想轉身回院子,就被藍平拉住了手。
“藍平?”楚風看到突然間出現並且扯住自己胳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女扮男裝的藍平,當下吃驚地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藍平聽到楚風這話,愣了一下,隨即就鬆開了扯住楚風胳膊的手,有些生氣地說道:“我找你聊天不可以嗎?就非得有事不可嗎?我……我……我要和你對局!”
看到藍平這氣呼呼的樣子,哪裡還有半分男人的樣子,典型的女孩子耍脾氣的摸樣,楚風當下忍不住笑了,他點了點頭說道:“自然可以。進來吧!”
領着藍平進了院子,而在院門外站着的那兩個禁軍軍士也看到了這個藍平扯着楚風的衣服的動作十分的曖昧,再聽到那個藍平的語氣當中還有着一股怨婦的味道,他們感覺到脊樑骨都冒着冷氣。
早聽人說過,逍遙侯李辰不喜歡女子,喜歡男子,如今看來這個傳聞似乎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