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他問清楚,肖生大哥可是我的好朋友!”竹小雅當下很不高興地說道,“如果李辰敢以權壓迫他的話,就算他是侯爺,我也不會怕他的。”
“竹姑娘,侯爺今天身體不適,他不會見你的。至於你說的肖棋詔輸棋的事情,那是因爲他今天中午不自量力來挑戰侯爺,結果被侯爺殺得很慘,所以他的才精神不振,下午的博弈纔會因爲精神不振輸棋的。”
“怎麼可能!肖大哥和這個李辰曾經對弈過,那一次肖大哥可是贏了那個李辰整整兩目。這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竹小雅馬上說道,“李辰怎麼可能贏得了肖大哥,我看他八成是以他的權勢壓迫大哥,讓大哥……”
“竹姑娘,請你注意一下你的稱呼,侯爺的名諱豈是你一個草民可以叫的?!”李煥當下十分不高興地對竹小雅說道,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假以顏色,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定然會惹出什麼禍事來。
“哼!狗仗人勢!”竹小雅聽到李煥突然間這樣嚴厲對自己說話,當下馬上跺腳罵道,她罵完之後發現李煥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馬上說道:“本姑娘不和你一般見識!”她轉身就跑了。
入夜了之後,李煥吩咐了他手底下的四個禁軍軍士輪流把守楚風住的院,沒有他的命令不能放任何人進去之後,就離開了。
他要趁着夜色到各處去一探究竟,也許通過自己一探究竟,能夠找到李辰的下落也不一定。不過很不幸的事情是他選擇的第一個一探究竟的對象是林寒雪所住的地方。
所以,他剛剛纔到林寒雪的院外,就已經被人發現了。好在他發現有人發現自己,馬上就跑掉了,否則就會被藏在這暗處的護衛們抓個正着了。
林寒雪在打棋譜,而這個時候鍾叔走了進來,低聲說道:“城主,方纔有人想要進來偷窺,被我們的人發現後,此人已經逃走了。”
“不知死活。”林寒雪暗暗罵了一句,他放下手中的棋,然後問道:“到底是什麼人有這樣的膽量來這裡偷窺?”
“據暗衛們說,這個人很像是逍遙侯李辰身邊的護衛,夏國的禁衛軍的一個小統領,叫李煥的人。”鍾叔低聲說道。
“楚風身邊的人?”林寒雪當下皺眉說道,“他身邊的人來偷窺我作甚?”
楚風對自己的底細是一清二楚的,他沒有必要派人來偷窺自己,何況他想要知道什麼事情,與其派人偷窺,不如自己親自來問自己。
“老奴不知。”鍾叔當下也不明白地搖了搖頭。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不由問道:“會不會他知道了城主你的計劃,所以……”
“這計劃都沒有實行,他如何知道?”林寒雪看了一眼鍾叔然後說道,“看來,這個叫做李煥的人雖然是楚風身邊的人,卻未必是楚風的人。你多加幾個人手,將他抓過來。”
“是!”鍾叔當下應聲就下去了。
林寒雪打完一局棋譜後,看着棋盤上黑白交錯的,忍不住自言自語地說道:“先祖的棋藝果然是深不可測。每次我重新打一次這棋譜,都會有一次新的感悟。”
就在林寒雪感嘆文侯林青的棋藝高超的時候,一個被捆得很糉差不多的男人被兩個護衛扔到了林寒雪的面前。
鍾叔跟在這兩個護衛的身邊,然後說道:“主人,人抓回來了。”
“你們下去吧!”林寒雪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三人下去。這三人知道城主的脾氣,當下抱拳下去了。林寒雪看到他們三人離開後,不由看了一下地上躺着的李煥,然後說道:“你就是李煥?逍遙侯李辰身邊的護衛長?”
李煥看着眼前這個臉色蒼白,神色有些陰翳的青年人,當下皺眉頭說道:“是我又如何?你把我捉來做什麼?”
“你到我的院偷窺又作甚?”林寒雪看着這個不算是笨的李煥,冷笑地反問道,“你如果不說真話,我有的是手段對付你。你不要以爲有人可以救得了你。落到我手裡的人,如果不聽話的,只有死路一條。”
李煥咬了咬牙,然後說道:“要殺就殺!何必廢話!”
他果然不是楚風的人,如果他是楚風的人,應該知道我和楚風的關係,絕對不會這副樣的。只是他到底爲什麼來這裡偷窺我?林寒雪當下暗暗想到,他走了過去,從懷裡拿出了一支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長針。
半個時辰之後,李煥的額頭佈滿了汗珠,整個人的衣服也被汗水溼透了,他的嘴脣也因爲在忍受巨痛的時候,被咬破了,此刻正留着血。
“你最好說實話,否則我會讓你救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林寒雪盯着李煥的眼睛說道。他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是卻有着一種無法忽視的壓迫感。一時間李煥被這股壓迫擊破了心裡的防線了。
他臉色蒼白地說道:“我說,我說……”
“恩!”林寒雪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剛剛開始就說真話的話,那就好了。那也不用受這皮肉之苦了。”
“我來這裡是主要是想要查清楚,是不是你綁架了我家侯爺!”李煥當下臉色蒼白地說道,“如今看來,我家侯爺,也在你的!”
能有這樣厲害的手段,能有這樣厲害手下的人,想要從自己眼皮下神不知、鬼不覺地綁走侯爺,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因此李煥很快就認爲楚風的失蹤,就是眼前這個人派人綁架的結果。
林寒雪聽完這話,眼睛不由睜大了,他皺眉頭看着眼前這個被自己折磨得已經不剩下任何抵抗意志的人,馬上說道:“你再說一遍?”
“我來這裡是爲了調查我家侯爺失蹤的事情,還請閣下放了我家侯爺!閣下要想贏得博弈,也該是堂堂正正地贏得,而不是使用這樣卑鄙的手段!”李煥當下說道,他心裡生出了一個可以救出自己和李辰的最好的辦法,那就是利用一個棋師對圍棋的喜歡來救人。
“什麼意思?”林寒雪臉色陡然一變,很不高興地說道。
“閣下應該是冰雪銀城的人,雖然不知道閣下的真正身份。可是每一代冰雪銀城的主人,都是文侯的孫。自然不會去玷污一盤棋。閣下想要取得博弈的勝利,若是使出綁人的手段,未免太卑鄙了一點,這樣的話,就算是取得了勝利,也是一場不光彩的勝利。”李煥當下喘着大氣說道。
“李辰失蹤了?”林寒雪的臉色陰得下人,他低聲看着李煥問道。
李煥被林寒雪陰得嚇人的臉色嚇住了,他點了點頭。此刻不知道爲什麼,他感覺似乎自己的猜想是錯的,這個人不是綁架自家侯爺的人。
林寒雪看着李煥說道:“你家侯爺不是我綁架的。”
“來人!”林寒雪大聲對門外的人叫道。不一會兒鍾叔和兩個護衛走了進來。
“把他帶下去,拿藥給他上一下,然後放他離開。”林寒雪對鍾叔說道。鍾叔愣了一下,不過隨即點了點頭,當下讓身邊的兩個護衛將李煥帶了下去。
鍾叔並沒有下去,而是看着一臉陰得難看的林寒雪,他知道主人這個樣,定然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主人,有什麼事情需要老奴去做的嗎?”鍾叔問道。
“讓我們的人,所有人,務必要找到楚風的下落。”林寒雪看着鍾叔說道。
鍾叔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城主,莫非這個楚風他……”
“失蹤了。”林寒雪說道,“綁架他的人,到底是什麼人,我也很想知道。你趕緊派人去找。”
“老奴這就去!”鍾叔說完轉身就下去了。
鍾叔走下去後,林寒雪站了起身來,揹着手在房間來回走了一番,最後陰沉着臉,自言自語地說道:“在衆多護衛當中,能夠不驚動任何人將他綁走的人。除了我們冰雪銀城的人還有什麼人?”
要知道楚風可不是那麼容易被綁架的人。要綁走楚風,不僅要身手好,而且要深切地瞭解楚風這個人的爲人,必須一擊得中,否則肯定沒有機會再來第二次的。普通人綁架楚風,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墨家的人?”林寒雪說出了一個他心裡認爲最有可能的人,可是隨即他又搖頭將這個答案否認了。因爲墨家人一向自命清高,不會用這樣卑鄙的手段的。不是墨家的人?難道是……
莫非是自己麾下的人?可是自己麾下的人,沒有自己的命令,又有誰有那麼大的膽敢這樣做?林寒雪想到這裡,不由地搖了搖頭。
突然間林寒雪又想到,莫非楚風不是被綁走的,而是自願離開的?可是,這怎麼可能?這個楚風是絕對不會放棄這次比賽的。如果他自願離開的話,那麼有什麼人有這樣的本事使得他放棄這次比賽?
林寒雪想來半日所有的可能性,突然間一個人浮現在自己的眼前,他的目光不由愣了一下,隨即說道:“看來也只有他有這樣的本事,也只有他會做這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