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舍聽到劉平安這話,當下又忍不住說道:“王爺,保護你是卑職的職責。若是王爺有什麼不測,卑職就算是血濺五步也會爲王爺報仇的。”
劉平安笑了笑,不再說什麼了。他看向楚風,才發現楚風愣愣地看着自己,看來這個孩子很吃驚自己的身份了。他忍不住伸手去捏楚風那張蒼白而沒有肉的臉說道:“你不用擔心,等你的身體好了,我會給你找個人家收養你的。”
他說完之後,站起身來,對羅舍說道:“走吧!我們到花園去走走。”他又回過頭看向楚風,一臉笑意地說道:“小鬼,你可要快些好起來,否則你就有可能會給我陪葬了。”
羅舍心情複雜地看向劉平安,跟着劉平安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了楚風和照顧楚風的兩個丫環。楚風揉着被這個傢伙捏紅了的臉,心裡卻已經激起了驚濤駭浪,難道自己真的那麼倒黴嗎?
不行,自己一定得想辦法幫這個傢伙才行。冷靜,冷靜……想一下,自己該怎麼做。雖然自己很低調,不和別人玩。可是在這個世界已經一年多,將近兩年的時間,這個世界的格局他也能夠了解一二了,南平的事情他也能夠知道一些。因爲街上的老百姓會說,自己就算無意當中也能夠聽到一些。
楚風閉上眼睛,努力地搜索着一切有用的線索。突然間他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了笑容,不過這個笑容很快消失了。就算自己想到辦法又有什麼用呢?自己還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啊,而且還是傷重無法下牀了。
自己要親口告訴這些傢伙,自己的計謀嗎?要是這樣的話,那個夏國的王爺和護衛會有什麼反應?嚇死,還是以爲自己是奸細?或者是認爲自己的話不可信?
楚風想到這裡,忍不住苦笑了。孩子的身體給自己帶來的麻煩可真是太多了。
當天夜裡,楚風剛剛被丫環伺候擦洗完身子,羅舍就過來了。他一進屋子,就對丫環說道:“馬上給他穿好衣服。”
待丫環快速地給楚風穿上了乾淨的衣服之後,羅舍一把將楚風抱起了,他說道:“小鬼,我已經給你找到收養你的人家了。我現在就抱你去。”
楚風不說話,他心裡已經猜出來,八成是這位王爺聽到什麼風聲了。擔心殃及池魚,才讓羅舍送他走的。
羅舍抱着楚風,躍身飛起,幾個起落,就離開了行館。
“放下我。”楚風很嚴肅地對羅舍說道。
羅舍愣了一下,可是腳步卻不停留,他笑着說道:“你想要尿尿了,我就吃點虧,你尿到我身上好了。我現在沒時間等你呢!”
“我有辦法救王爺。你放下我,聽我好好和你說。”楚風當下忍不住說道。
可是羅舍哪裡理這個孩子,還以爲這個孩子說什麼傻話,還是繼續走。楚風這下火了,他一口咬羅舍的肩膀,羅舍吃痛,馬上停了下來,他當下憤怒地說道:“小子,鬆開,否則我就揍你了。”
楚風這才鬆口。他說道:“我剛纔對你說,我有辦法救王爺,你爲什麼不聽我的話,停下來聽我說呢?”
羅舍一把將楚風扔下來,揉着肩膀說道:“小鬼,你是屬狗的啊,亂咬人。好,你說,你有什麼辦法救王爺?”
楚風身上的傷本來就沒有好,如今被這個羅舍扔下來,就算是在草地上,也夠楚風痛的。楚風咬着牙齒,纔沒叫出聲來。他好久才說道:“你弄痛了我。”
“你咬我,我摔你是輕的了,有什麼話快說。”羅舍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羅舍,要救王爺,只有一個辦法,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楚風招手說道。
羅舍疑惑地蹲下身來,側耳過去。楚風在羅舍的耳邊說道:“在南平,有三個王子,他們分別是太子,瑜王爺,慶王爺三人,他們三個都有機會繼承王位。其中太子殘暴,而瑜王溫順孝義,知書達理,深得文臣的喜歡。而慶王勇猛,是一員難得的勇將。”
“這三個人當中,瑜王和慶王的關係很普通,可是慶王和瑜王對太子很仇恨。他們都想將太子拉下來,自己好坐上這個太子的寶座。可是皇帝今年才四十多,還沒到五十,他的身體還很健康。這瑜王和慶王兩個人的勢力已經很大了。”
羅舍聽了之後,一臉疑惑地看向楚風說道:“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笨啊!”楚風忍不住罵道,“兒子太過於龐大,就威脅到皇帝的皇權了。你不知道嗎?這就是爲什麼,皇帝老子明知道自己太子是殘暴的人也不肯將他廢了,就是爲了讓這個殘暴的兒子來對付那兩個如狼似虎的兒子。”
羅舍這個時候纔有些恍然大悟,他當下忍不住說道:“這皇家的事情可真是麻煩。”可是他轉念一想,馬上問道:“那這和我們王爺有什麼關係?”
“王爺來建業多久了?”楚風看向羅舍問道。
羅舍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半個月了吧!”
“見到皇帝了嗎?”楚風問道。
羅舍搖了搖頭說道:“那皇帝老兒總是以國事繁忙,一直沒有時間見我家王爺。只派一下芝麻綠豆的小官來見我家王爺。”
“這就對了。”楚風當下嘴角露出了微笑說道。
這個微笑怎麼那麼詭異?而且笑容看起來,很像是某個陰險笑容害人時候的那種微笑!羅舍當下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他問道:“你笑什麼?”
楚風當下說道:“不是皇帝不想見你家王爺,而是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樣見你家王爺。”
“這話怎麼說。”羅舍不明白地問道。
楚風笑着說道:“滿朝文武,超過半數以上的人希望能夠聯合西面的西陵征討夏國,好分得一杯羹。可是皇帝卻不希望征討夏國。不過,他又不希望被人看出自己的意思,就這樣將這件事情拖着。順便好向夏國索要更多的好處。”
羅舍不明白地問道:“爲什麼那個皇帝不願意征討夏國?”
“因爲他知道,這征討夏國不過是爲別人做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