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軍人早就習慣了殺人的手段。可是魯遠還是第一次感覺到殺人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南平的水軍平ri裡與他們南唐的水軍遙遙相望相互之間箭弩拔張的可是這麼久以來他們雖然是小規模的摩擦是有的可是大規模的戰爭是沒有多少的。
南唐的水軍早就看不慣南平是水軍了所以今天晚的突然偷襲的行動他們殺人的時候十分的賣力。沒到一個時辰就將對方的水寨的寨門的防守給攻克了。
進入水寨之後他們忙着放火殺人根本遇不到像樣的抵抗。
仔細一打聽原來對方的在這水軍寨子裡的水軍統領周義夫竟然在這關鍵的時刻竟然不在這水軍寨子裡而是到了鄱陽城去尋歡去了這使得這次打得格外的順利敵人幾乎是沒有太大的抵抗的。
魯遠身邊的將軍莫弘忍不住大聲說道:大都督這仗真的打得太容易了他孃的連一點像樣的抵抗都沒有!
魯遠說道:老子也覺得這仗打得太容易了看來這江東的人馬根本就沒想到我們會突然間偷襲啊!
莫刃忍不住說道:嘿嘿這也是難怪的大將軍要知道這如今是寒冬十二月的誰會想到我們會突然間偷襲。
你兄弟兩個少個老子貧嘴趕緊打掃戰場天亮之後我們馬就率兵攻入鄱陽城要是他孃的給易骨那個老傢伙先拿下豫章那麼老子的臉就丟大了。快……看到這兄弟二人如此高興魯遠馬說道。
莫家兄弟二人聽了馬迴應說道:是!
魯遠嘿嘿地笑了這次偷襲敵人的水寨。真的太容易了他們原本準備的那些流火彈竟然還用不了。沒事。等下一次攻城的時候用到時候看看是誰到達建業會師。
魯遠是柴桑水軍的水軍大都督而這次和他同樣從西面出擊江東的人還有一個老將叫做易骨的。
易骨雖然是老將可是卻不是漢人他是五溪蠻族人自從老將軍攻打荊州他歸降之後一直被陸家重用把他留守五溪。成爲了五溪當地的土霸王了。不過。這廝對陸家那可是忠心耿耿的陸俊當了皇帝之後就把易骨封爲五溪太守了。
這次他奉了陸俊的命令親自率領他五溪蠻族的好兒郎們一共八千餘人。從建昌偷襲豫章郡和魯遠兩個人一個水路一個陸路從西門攻打南平。
在魯遠打掃戰場的時候易骨的人已經來到了豫章城的城下了。
因爲是十二月中了大雪經常一下就一夜這樣的天氣十分的寒冷而且還是溼冷不像是長江以北的地區那是乾冷。
這使得豫章城樓那些把守的軍士們。會在後半夜就失去了蹤影而是三五成羣地聚集在避風的角落裡坐在炭爐前面烤着炭火喝着劣質的白酒說着那個花街柳巷的妞的牀功夫比較厲害。
男人說到女人的時候。總是有一種yu言未盡的感覺。何況還是一些當兵多年的男人在這樣的環境裡女人往往就成爲了他們共同的話題。
這樣的話題一旦聊起來那就是沒完沒了的每一個人都會沉寂在美好的回憶當中往往就會忘記了身邊的危險。
五溪是蠻夷的聚集地這五溪裡聚集的人大多數都是擅於使用弓弩擅於攀爬的好手。因此就算這豫章城的城牆再高也抵不過那些攀爬的好手。
很快的在豫章的城頭就出現了十來個影子那十來個影子去了之後看到城頭沒有人在站崗馬將攀城梯放了下去並且到黑暗當中躲藏了起來。
拿出他們隨身攜帶的弓弩給那些落到的士兵們送去死神的問話。
不知不覺間這個西城門就淪陷了守城的士兵只有五百多人都被那些狩獵的好手們一個個都葬送在黑暗當中了偶爾有幾個喊出聲音來的也不過是什麼人……就完了。
易骨看到城門被打開之後他馬帶領着他那八千人馬衝殺了進去。
豫章太守葛鷗在夢中驚醒過來的時候他的面前就是一張張陌生的臉和一把把冰冷的鋼刀了。此刻的他除了嚇尿了之外已經做不了什麼事情了。
西面的防線十分容易地就被這兩路人馬給突破了。
而東面另外一位水軍大都督臧家在天亮的時候已經拿下了丹徒縣城並且正向着曲阿進兵。
北面的孫家三兄弟也率領水軍砸開了江東水軍的防鎖線到達了三山口。
一夜之間三面受敵。
南唐出擊十分的迅速也十分的出其不意。
一大早早朝的時候周珪纔剛剛從送女離開的生離的痛苦當中緩過來就接到了從三山口他們水軍發過來的軍報。
三山口的水軍寨竟然失手了?看到這樣的軍報周珪的面se如土他橫了一眼看向丞相方知說道:丞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朕記得在三山口駐紮的水軍統領叫做蒙南他不是你力薦的嗎?如今三山口的水寨竟然一夜之間被敵人給攻了下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知早就知道皇帝肯定要拿自己問責的。實際這次南唐水軍偷襲成功多少也有他的責任的。因爲他低估了楚風的無恥的程度。
方知跪了下來罪說道:啓稟陛下這都是微臣的錯微臣原以爲南唐倘若要對我南平開戰的話要到來年hun天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選在這樣的時候開戰。
要知道現在可是十二月中旬啊再過十來天那就是年了。
現在是年關這樣的時候。士兵們那裡還有什麼心事放在巡邏和防守面何況昨天正午他們纔將公主送去南唐。所有的事情都在一片其樂融融當中沒有人意識到這隻蟄伏在黑暗當中的狼會突然間發動進攻狠狠地咬住了南平的咽喉。
這都是微臣的錯。方知是那種做錯了就會去擔當的人。
周珪臉se真的很難看此刻他真的很想叫人將這位跟隨在他身邊多年的丞相拖出去斬了可是現在這個時候還是丞相的話那無疑就是自斷一臂。
周珪雖然發火雖然心裡不高興可是他還是有理智的。
身爲位者如果連臨危不亂的理智都沒有的話。那麼他也不可能從慶王的手裡奪回皇位了。
周珪壓低了怒氣問道:你告訴朕。現在朕該怎麼辦?周珪說完這話看了一下站在兩邊默不出聲的大臣們他說道:你們告訴朕該怎麼辦?你們不是一個個勸着朕將女兒快些送到荊州去的嗎?如今朕前腳纔將女兒送到荊州。後腳他陸俊就派人打到了朕的家門口了?
這個時候大司徒張景說道:陛下如今敵人的大軍已經攻克了三山口了只怕離我們建業已經不遠了。陛下現在不是問責的時候應該馬讓人加強建業的城防以防敵人突然間殺過來讓我們措手不及。
大司徒畢竟是三代老臣了他爲人十分的正直平ri裡他是不朝的而是在府裡頤養天年的。可是現在情況緊急已經關係到了南平的存亡了他這個大司徒不得不出來給皇帝出謀劃策了。
方知說道:陛下大司徒所言甚是。還陛下馬命令司隸校尉、執金吾大將軍關閉建業四城城門拉護城河吊橋準備好守城用的滾木。石頭等物。並且陛下馬寫下詔書讓心腹之人持着詔書到餘杭等地將平叛大軍招回來。
並且發出詔書昭告天下讓天下正義之士起兵勤王。
大司徒聽到方知最後一句話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方知。
方知回以無奈的苦笑。
周珪不是笨人他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隱隱也感覺到了不妥可是他此刻就算覺得不妥可是卻也不知道哪裡不妥了況且如今就快要兵臨城下了他再不發佈命令的話只怕遲一些他的命令就發佈不出去了。
他馬讓人給自己起草聖旨過無誤之後蓋玉璽馬派人將聖旨送出並且下令司隸校尉、執金吾大將軍羅萃將建業進入戒嚴狀態。
一時間整個建業又一次進入了慌亂當中了。
前兩次慌亂那是因爲皇位的更替這一次慌亂那可是不一樣的那是國家的更替了。
雖然不少平民老百姓覺得國家的更替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而且還有些人因爲跟過大家族的跑過商去過淮南見過壽hun城也看到過淮南一帶百姓生活安定甚至早就盼着有一天南唐能夠攻打南平將南平也變成像淮南那樣安定的地方。
不過那些有故國情結的老人們那可是真心實意地讓自家的兒郎要配合守城的士兵們準備好守城用的滾石和橫木之類的東西的並且還有些世家的家住們自發地組織自家的佃農和家人們加入守城當中。
可以說南唐的人馬就算彙集到了建業城要拿下建業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此刻在建業的煙花柳巷當中的一處叫做煙雨樓裡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之所以說她特殊是因爲她是一個女子女扮男裝的女子。更爲特殊的是這個女子竟然是在這樣全城戒嚴達官貴人和老百姓神經都緊繃的時候到了煙雨樓還有一個更爲特殊的原因是如今是大白天的。
作爲煙雨樓裡的鴇母也作爲一個看男人看得多了的女兒白牡丹一眼就看得出來來人不是那些來找樂子的公子哥而是一個冒牌的西貝貨。
白牡丹看到這個大白天就來這裡、女扮男裝的公子哥哼笑了一聲然後說道:小丫頭你是不是來找老孃的不痛快?你家官人來偷腥了所以打算來找老孃算賬是不是?可別忘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小心老孃叫人將你剝光了扔到大街。
就在白牡丹以爲這個公子是來找她麻煩她罵人的時候突然間那個公子拿出一封信扔給了白牡丹然後說道:我家公子派我來就是給媽媽你送這封信的還媽媽你好好看看。
白牡丹展開信發現整封信的內容只有兩句話: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
這是兩句詩。
白牡丹看到這兩句詩的時候愣了一下不過她突然間想到了什麼馬明白過來了她笑着走了過去一把將那位年輕的公子拉了過來笑嘻嘻地說道:哎呀你原來就是馬公子說的人啊來來……
白牡丹說着然後揮了揮手示意龜公們和打手們都可以下去了她說道:這是我們自家人你們下去吧!
雖然不明白白牡丹爲什麼看到那封信會變成這樣不過這些人都是白牡丹收買的人也是白牡丹的心腹白牡丹的話他們自然會聽的。
白牡丹把年輕的公子拉到了自己的房間關門窗之後白牡丹馬跪了下來然後說道:牡丹見過來使。我家主人叫來使有什麼事情吩咐?
年輕的公子哼聲說道:白牡丹我問你當年主人給你十萬兩讓你將煙雨樓開到洛陽荊州還有長沙、長安等地爲何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沒有辦法將這煙雨樓給展開來?
白牡丹聽到這話連忙說道:來使恕罪啊這不是牡丹不願意開而是牡丹找不到信得過的又聰明的人牡丹這六年來只開得了六間煙雨樓雖然不曾開到了南平以外的地方可是在南平的六個大的城都有煙雨樓。而且這六間煙雨樓裡的人都是牡丹信得過的人。
年輕公子聽到這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牡丹如今南唐攻城公子的意思是讓你將防守建業四城門的守軍將軍的家室和爲人都搞清楚了而且每個城門的換班、有多少人把守也要搞清楚了。
白牡丹聽到這話哪裡不明白自家的主人估計是南唐的人。
她的臉馬流露出一絲歡喜要知道她還以爲換了這國主之後她們這些靠皮肉營生的人會被亂兵殺死呢?如今看來這個擔心是多餘的。
她馬說道:還來使放心我一定會搞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