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無言的幫忙,自己如何能夠將那些暗藏在紫芸住的院子裡的暗探吸引住,又怎麼能夠趁機闖進去救人?
明闖嗎?
楚風自問自己的輕功和武藝還達不到以一敵百的能力。
下毒?
更不可能,如果自己下毒的話,只要有點常識的人,馬上就會聯想到城外被毒殺的李涵就同一個做的。救人紫芸的人和殺李涵的人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麼懷疑對象就會確定了,估計劉平順等人馬上就會想到是自己做的。
既不能明闖,也不能夠下毒,自己唯有偷偷摸摸地混進紫芸住的小院裡,暗中查探紫芸會被關在什麼地方了。可是要混進去,談何容易呢?
罷了,先到紫芸住的地方尋查探一番,看看是不是能夠找到機會進去。
全城戒嚴,老百姓的生活不方便,而在洛陽城的貴胄的生活又怎麼能夠方便得起來呢?除了那些朝中黨派人物的頭領,沒有幾個人的生活是安穩的。
這樣大的動靜,燕王等人又怎麼不會派人查個究竟。
劉平羌看着自己的暗探傳回來的消息,不由摸着鬍子,看向王飛虎問道:“飛虎,你認爲這件事情真的只是爲了迎接西陵的飛鳳公主而搞出來的動靜?”
“宮裡面的人雖然沒有傳出消息,可是在洛陽府衙裡當差的人已經傳回話來,說昨天夜裡,燕妃娘娘身邊的宮女被發現昏迷在清香樓中,並且還有一個夥計被殺在現場。”王飛虎馬上抱拳說道,“以卑職看,這件事情不簡單。”
“燕妃?”劉平羌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他轉臉看向王飛虎說道:“飛虎,你讓人查看一下,逍遙侯李辰,看他那邊有什麼動靜。”
“王爺,卑職已經讓人查了,逍遙侯府的附近突然間安插了不少的暗探,似乎是在保護逍遙侯府的安全,不過卑職覺得這個監視的意思更爲多一些。”王飛虎馬上說道,“卑職斗膽猜測,這次事情,應該和逍遙侯或者是燕妃有關。”
“我們府外是不是的暗探是不是也增加了?”劉平羌問道。
王飛虎點了點頭,他說道:“是增加了,從昨天半夜就增加了。好幾個兄弟都不敢直接把消息傳到府裡,都是通過別的渠道把消息傳進來的。”
“看來是要本王的七弟這次是要動手了,你下令,讓兄弟們最近動作小一點,別引起懷疑纔好,否則我們一不小心暴露的話,那我們就要被動了。”劉平羌說道。
“是!”王飛虎也覺得是有必要提醒一些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了。
劉平羌還是有些不放心地說道:“飛虎,你讓方司馬約束一下手底下的人,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讓他帶着手下的人出城一段時間,暫時避開風頭,在城外等我的消息,這樣比較好。畢竟他手底下什麼人都有,稂莠不齊,很容易暴露的。”
王飛虎點了點頭說道:“卑職明白。”
“你下去吧!”劉平羌此刻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感覺到有些困了,不由揮手示意王飛虎退下去。
而另外一邊。
平王府裡,劉平安正眯着眼睛,衣衫半解地躺在石頭上曬剛剛冒出頭的太陽。他的花園,不像是花園,因爲到處都是雜草和樹葉,尤其是在秋風當中,更顯得頹廢,讓人看了,不由產生一種秋日裡的頹廢美。
天空雖然有云,可是在太陽出來之後,雲漸漸地少了,只怕到了中午之後,又將是一派秋高氣爽的樣子。
劉平安今天心情很好,也正是因爲這樣,他纔會躺在石頭上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王爺,王爺……”就在劉平安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間被他府裡的一個老太監推醒了。這個老太監說是他府裡的老人,是他跟前的人,那肯定不假,可是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劉平順派來監視他的人。
當然,這個老太監在劉平安身邊不到一年,已經由劉平順的人完全變成了他的人。因爲劉平安給了老太監一個劉平順給不了他的東西。
也正是因爲這樣,劉平順從老太監嘴裡得到的消息,有一大半是真的,可是又有一小半是假的。不過正是一小半是假的,這劉平安才能給在正正假假當中謀劃自己的大事。成爲一隻在暗中窺視的野狼。
劉平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向老太監問道:“什麼事?”
“王爺,似乎外面出大事了。”老太監低聲說道。
“出大事了?”劉平安疑惑地看向老太監問道。他不明白這個時候還能夠出什麼大事。他坐了起身低聲問道,“出了什麼大事?”
“據宮裡的人說,燕妃娘娘被人綁架,不僅如此,就連燕妃娘娘的弟弟逍遙侯李辰也被人綁架了。”老太監低聲說道,“如今全城戒嚴,御林軍和暗衛,正到處搜查,想要查找出燕妃和逍遙侯的下落。”
“李辰不見了?”聽到這話,劉平安感興趣的不是燕妃不見,而是李辰不見,他馬上問道,“我們的人有什麼消息傳過來?”
“據孫先生傳來的話說,燕妃的身邊的宮女翠兒昨夜被人發現暈倒在清香樓,而且身邊還躺了一具被人殺死的夥計的屍體。這位翠兒姑娘是……”於是乎老太監就將範正身邊的主簿孫策傳回來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劉平安。
劉平安聽了之後,眉頭緊鎖,他聽着這話裡,就能夠感覺到了事情不簡單。爲什麼說不簡單呢?因爲他有一種感覺,綁走李辰的這個人,很像是李涵。
“這個李涵也太胡鬧了,他怎麼能夠隨意綁走李辰?哎,他這個樣子是要誤大事的。”劉平安暗暗嘆氣地想到,不過這件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自己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替李涵將這件事情遮掩過去。
“王爺,這件事情,我們該怎麼做?”老太監低聲問道。他需要劉平安拿主意,因爲這件事情他覺得不簡單。
劉平安冷笑地說道:“既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燕王府,我們就乾脆來一個順水推舟。看來,本王的七哥早就想要對付那個奴婢的兒子,本王作爲兄弟的怎麼不幫上一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