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讓藍平整理包袱,並且將包袱放在了馬背上,可是卻被李煥攔住了去路,李煥看着楚風,一臉急切並且關心地問道:“侯爺,你是要去哪裡?”
“侯爺,你還要去合肥嗎?合肥此刻應該已經在南唐的手裡了,你去哪裡,就是羊肉虎口啊!”小三也着急地說道。*/..//*畢竟平王假傳聖旨,聖旨上寫着讓楚風去合肥匯同羅舍抵禦南唐的進攻。
楚風看了一下小三和李煥,最後說道:“去年秋天,陛下封爲我爲逍遙侯,是因爲家姐得寵的緣故。我自問在夏國期間,替你們夏國解決了不少麻煩,首先西陵國飛鳳公主在夏國失蹤的事情,其次是燕王造反的事情,最後博弈也得了第一……”
“我雖然算不什麼國之棟樑,但也沒有辱沒了這逍遙侯的名頭。如今夏國這般對我,那我留在夏國還有何用?”楚風繼續看着這兩個人說道。
“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楚風說完這話一把將攔住自己去路的李煥的手給推開,然後拉起繮繩,躍身上了馬。
藍平見楚風上馬,她也跟着上了另外一匹馬。
楚風已經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這兩個人自然明白楚風的話的意思。想來,確實夏國對不起眼前這個人。這兩個人心裡噓唏的同時,暗暗也在感嘆,爲何這個平王想要害死這個侯爺,要知道這個侯爺那可是世間難得的人才。
打馬走出了幾步,突然間楚風想到了什麼,勒住了繮繩,回頭看了一眼李煥和小三兩個人說道:“兩位若是想要活命,聽在下一句勸,不要回洛陽,你們沒有回洛陽,或者你們的家人或者還可以活命,若是你們回了洛陽,那麼你們的家人只怕無活命的機會!”
楚風說完這話,當下就拍馬前行,不再理會這兩個人了。
可是就在他拍馬前行沒走到山道的時候,山道外突然間來了一匹快馬,那匹快馬攔住了楚風的去路。馬上的人,看着楚風叫道:“侯爺!你這是要去哪裡?”
楚風擡頭一看,眼前這個人不是別人,竟然是李泉。
這個李泉竟然沒有死?楚風吃驚地看着李泉,然後說道:“李公公,你竟然還活着,真是讓在下吃驚。”
“老夫雖然沒死,可是身上的武藝卻也所剩無幾了。”李泉十分感嘆地說道。他被那兩個怪老頭所救之後,身上的毒雖然解了,可是武功卻只剩下了原來的十分之一,以他現在的武藝根本進不了守備森嚴的軍營裡,更不可能救得了蕭寒了,他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將自己所知的通知遠在洛陽裡的蕭北風和皇后娘娘,讓他們早作打算。
他算定了,若是平王想要篡奪皇位的話,肯定要掃平路障,而逍遙侯李辰肯定也是一個路障。因此他擔心逍遙侯會被殺死,就在傷好之後,就潛伏到了朝歌,可是等他打聽到逍遙侯的消息的時候,逍遙侯已經離開了朝歌。
李泉只能不管身體恢復,打馬前來追趕。只想提醒楚風,聖旨是假的,讓楚風小心,可是在來的路上,他就發現了溪邊的屍體和血跡,查看了一番沒有見到逍遙侯李辰的屍首,他才安心。
只要李辰不死,只要李辰不死平王的人,這一場皇位的爭奪仗,太子殿下應該能夠贏。只要太子坐上了皇位,那麼陛下的死纔可以查清楚,才能夠找到真正的兇手。
“罷了,你既然來了。我也不能讓你空來一趟。算是報答陛下這些日子對在下的厚愛,我就將殺死陛下的兇手告訴你吧!”楚風看着李泉額頭上都是汗水,風塵僕僕的樣子,不由心軟了半分,然後說道。
“你知道是什麼人殺死陛下的?”李泉驚訝萬分地看着楚風說道。
楚風點了點頭說道:“那日平王送我出廣宗城,一送就是三十里地,並且還在一個小村落裡喝得酩酊大醉,使得他那夜因爲酒醉而沒有回軍營。這樣的做法,就是爲了迷惑你們,讓你們放鬆警惕。並且我估計不錯的話,他應該早就安排好了一個屍體,這個屍體的發現者應該還不是他平王的人,應該還是陛下所信任的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發現那個屍體的人,是虎威大將軍施立平麾下的士兵。”
“這個屍體無論身形還是年齡都和燕王十分的符合,甚至身上還可能有燕王的信物。恩,這樣一來,你們一直尋不到燕王的屍體或者人,而被陛下責罵,你們不得不將這具屍體奉獻上去,好緩解壓力。”
“陛下也因爲這具屍體的年齡或者信物很像是燕王的,而將這具屍體錯認爲燕王的屍體,並且對此放鬆了對燕王的追查,甚至放鬆了戒備。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估計還會因爲燕王這個心腹之患已經死了,陛下還和你們一起喝得酩酊大醉,這樣才讓真正的燕王有機會下手。”
聽完楚風的推理,李泉整個人的眼睛再一次睜大了。他不由搖頭說道:“你說是燕王殺了陛下?”
楚風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是燕王殺了陛下。平王雖然走了,可是平王身邊的人卻還留下,並且趁着方便鬆懈,給燕王制造了機會,殺了陛下。”
李泉聽到楚風這樣的推理,沉默了好一會兒問道:“老夫帶着人搜遍了整個軍營,都找不到燕王的影子,就連死屍也沒有放過,燕王怎麼可能還活着?並且還能殺了陛下,他藏在哪裡?”
“你想知道?”楚風一臉微笑地看着李泉說道。
李泉點了點頭,他至今也想不明燕王會藏在什麼地方。
楚風看着李泉說道:“有一個地方,你們沒有去搜查!”
“什麼地方?”李泉馬上問道。
“倒夜香的馬車上的那個大大的木桶,你們就沒有去搜查過。”楚風非常肯定地看着李泉說道。
李泉驚訝萬分地說道:“沒錯,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我確實沒有搜過!你是說,燕王就藏在這個糞桶裡面?”這怎麼可能?燕王是什麼人?是一個王爺,竟然藏在糞桶裡面?就算糞桶是空的,可是因爲裝過屎尿,那裡面的味道再怎麼洗刷,也是洗刷不趕緊的,何況糞桶也未必所有時候都是空的。
“如果你都覺得不可能的話,那纔是最可能的。”楚風看着李泉說道,“能忍人所不能忍,這纔是能夠成大事的梟雄!”
“你如何知道燕王是藏在這裡面的?”李泉吃驚地看着楚風說道。
楚風看了一下李泉,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離開廣宗的軍營的前一晚,看到有一個蒙着臉倒夜香的太監推着裝夜香的馬車的時候,馬車的車輪印跡很深,他推起來很要力氣。那個時候,就有這種的感覺,燕王就在夜香大桶裡。只是當時蕭大人對在下的才華十分的忌憚,在下也不能表現得太過耀眼,否則就讓衆臣子們忌憚了。因此當時在下沒有說,只是隱晦地提了一下罷了,只是當時蕭大人滿面得意,也沒有注意到這個。”
李泉聽到這話,當下憤怒了,他說道:“你當初知道的話,那爲何不告訴陛下?”
“告訴陛下?李公公,蕭大人自告奮勇地說他可以找到燕王的下落,我又怎麼好意思拆他的臺?李公公,你自己摸摸胸口問問,你對我可是相信的?哼?只怕是忌憚多於信任吧!既然如此,那我再在這樣的時候說出了燕王的下落,那麼豈不是打你們的臉嗎?”楚風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這樣毫不顧忌地說道。
李泉聽完這話不由沉默了,他心中雖然對楚風這樣的做法很憤恨,可是卻沒有辦法反駁,實際上他確實很忌憚楚風的才華的。他好一會兒說道:“如今陛下已經駕崩了,你不打算爲他報仇?”
楚風說道:“我會用我的方式爲他報仇的。這個你不用管。”
李泉沉默了一會兒說了一句他心裡最想說的話:“李辰,現在夏國需要你!”
楚風露出了一絲輕笑,然後說道:“我不欠夏國的了。”
“太子需要你,陛下對你恩寵有佳,就連妹妹也許配給你。你忍心看着太子被平王這個奸賊欺凌而不聞不顧嗎?”看到楚風這副冷漠的樣子,李泉憤怒了,他當下大聲質問道。他此刻如果武功沒有失的話,他定然要將這個李辰打暈了綁走了。
楚風看了一下憤怒的李泉說道:“李公公,你的武功已經失去了,你攔不住我的去路的。恩,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陛下被殺的時候,燕王殿下一定易容成了蕭大人的摸樣進去行刺,並且只是故意打暈了那兩個看着他容貌的禁衛軍或者是御林軍,從而留下活口,讓這個活口指證殺害陛下的人是蕭寒。從而達到一箭雙鵰的目的。”
李泉聽到這話的時候臉色變得白了,他心裡明白,眼前這個人什麼都知道,或者說他是故意離開的,故意看着天子被殺的,他是故意看着夏國四分五裂的,這纔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就是看着夏國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