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何必豪帶人燒了匈奴人放馬的馬廄,放跑了匈奴人所豢養的戰馬之後,因爲想要立功心切,只叫自己的副將帶領人馬善後,和那些匈奴士兵廝殺,而他自己則帶着那杆長槍就往匈奴人多的地方衝殺過去。book/top/
他心裡尋思着,雖然軍師讓自己只是燒了匈奴人的大營,放走匈奴人的馬就夠了,可是自己若是能夠將匈奴人的那個什麼三王子納多裡給拿下來的話,自己一定會功不可沒。唸到這裡,他連連揮動着自己那杆長槍,一路挑殺過去,將那些膽敢攔住他的匈奴士兵們,連番挑於馬下。
那些匈奴士兵,大多數都是步兵,甚少是騎兵,步兵們見到騎兵們都不是對手被對方這個殺神一般的人物挑於馬下了之後,一個個都害怕不已,哪裡還敢阻攔。
沒幾下,何必豪就殺到了中央。
何必豪殺到了中央之後,看到施立平竟然和一個匈奴人『摸』樣的大將軍打得難解難分,他心裡不免奇怪,暗想:“這次攻打匈奴的營寨,有這個施立平什麼事?他怎麼會在這裡的?莫非這廝是來搶奪自己的功勞來的?”
他想到這裡,當下衝了過去,一把抓住圍觀當中的一個匈奴的百夫長的人物,將他的衣領抓住,提了起來問道:“告訴老子!那個和漢人大將軍打鬥的人是什麼人?”
那杆匈奴士兵的百夫長看熱鬧。看得『迷』『惑』。卻沒想到突然間被人抓住了衣領,他想要反抗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武器根本使不上,而對方瞪着的那雙牛眼,讓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勇氣了。
百夫長驚恐地說道:“那是我們家王爺!”
“王爺?”何必豪問道。
百夫長點頭說道:“沒錯,是我們家王爺,東挺王。”
何必豪聽到這話,嘿嘿地笑着說道:“好極,老子找的就是他!”他說完就一手將那百夫長扔出去,舉起槍就刺了過去。瞬間將那個可憐的百夫長刺了一個通透,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夠再死了。
“施立平!你小子,敢搶老子的功勞!”何必豪看着施立平和那位匈奴三王子打得真起勁,嘴裡忍不住罵道。“老子倒要看看,你小子到底能不能將這個三王子幹掉!老子聽說了,這個匈奴三王子,可是和他的父親匈奴王一樣兇狠的。如果你小子幹不掉這個匈奴三王子的話,老子再替你擦屁股。”何必豪說完這話,就往地上吐了一泡口水。
何必豪看着施立平和納多裡打得很激烈,他心裡看的手癢癢的,覺得自己只是幹看着,也太沒有勁了,不由掃視了一週。發現不少匈奴士兵們和漢人的士兵們都停下來的打鬥,未成了一個圓在圍觀。
他罵道:“老子就殺幾個匈奴人來練練手!”
他說完這話,揮動着手中的長槍,拍馬就扎入了匈奴人的那個半圓當中,連番挑死了好幾個匈奴士兵們。
看到漢人的將軍有一個在和自家的王爺在打鬥,還有一個凶神惡煞地找殺自己這些小兵,那些匈奴騎兵們雖然都衝殺上來了,可是就算他們人數在多,也不到百人,他們衝殺上來圍住何必豪的時候。反而被漢人的那些騎兵們看到了,一堆騎兵圍了上來。
很快的,那百來匈奴鐵騎就被漢人的騎兵們給剿滅了,雖然漢人的騎兵也損失了不少人,可是漢人的騎兵的人數的數量上比起匈奴的騎兵要多得多。
剩下的那些失去了戰馬的匈奴兵們。就淪爲了步兵,他們的腦袋就想瓜果一樣。被漢人的騎兵們砍。
速度非常的快。沒到一個時辰,匈奴人幾乎是處於完敗的地步了。因爲漢人的軍隊,源源不斷地衝殺上來,而匈奴的士兵們如今已經被包圍了,如同喪家之犬,一個個士氣低落,哪裡敢反抗。
就在何必豪連殺了十二個百夫長的時候,殺得正歡暢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匈奴人的號角聲。原來,這些匈奴人雖然士氣低落,可是作爲草原上的馳騁多年的民族,又豈是這一通『亂』打可以打『亂』的。
他們當中不少人奪了漢人的馬匹或者是抓住了四處『亂』跑的駿馬,躍身上了馬背,竟然成爲了一支隊伍。
這支隊伍的人數竟然也不少。
藉着匈奴大營着火的火光看去,竟然也有三千多人的樣子。
他們竟然集結起來了。
何必豪看到這快要集結起來的匈奴騎兵,忍不住罵道:“該死,若是讓匈奴人集結起來,聯合成陣的話,勢必會死傷不少幽州騎兵的。”
匈奴人團體作戰能力真的很強悍,尤其是馬上團體的陣營方塊的作戰,這作戰能力遠在幽州騎兵之上。
最該死的,何必豪發現自己竟然陷入了敵人的這三千人馬的包圍當中了。
“殺!”何必豪當下叫道。他要殺出一條血路,要擾『亂』匈奴人的陣營。不能夠讓匈奴人聚集成陣。
長槍劃過,留下一道美麗的圓弧,那些迎面殺上來的匈奴騎兵就被他橫掃落在了地上,被他的駿馬踩踏在了地上,吐血而亡了。
其他匈奴騎兵並未因爲何必豪的兇猛無比而害怕,反而是源源不斷地衝殺過來,看他們這種拼命的架勢,似乎是想要將何必豪絞殺。
“該死的!”何必豪發現自己似乎存在了雙拳難敵四手的狀況,只要自己一不小心就會被不知道從哪裡的砍過來的大刀所傷,他忍不住罵道。這分明就是人海戰術,想要將自己給耗死。
就在何必豪眼看着敵人馬陣就要集結完畢,而他又被一堆匈奴人所謂困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幽州騎兵進攻時候所發出的軍號聲。
這軍號的聲音和匈奴人的軍號的聲音所不同的。
他擡頭看過去。但見薊門關的方向,自己的兄長何必修帶着一大隊人馬衝到了這裡來,自家大哥和他手底下的那幾員副將,威猛非常。速度十分的快,而且殺人十分的厲害,很快地就殺到了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那些想要集結成功的匈奴人的馬陣,很快地就被自家大哥的這隊人馬給衝散了。
何必豪心裡不免高興,他自言自語地說道:“老子就知道,大哥肯定不會丟下老子不管的!”就在他說話間,兩個匈奴騎兵竟然同時對他揮刀砍去。
何必豪馬上扭轉自己的長槍。橫掃過去,瞬間那兩個匈奴士兵掃到了馬下。他用長槍刺殺過去,一槍一個準,連續刺死了倒在地上的匈奴兵。
殺完了這兩個禍害之後。他馬上拍馬迎上去,來到了何必修的身邊,一臉高興地問道:“大哥,你來了!”
何必修看了一眼自家兄弟,發現自家兄弟臉上、頭髮上,身上都是血跡,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他本人的血跡,不過看他本人的長槍上的血滴未乾,看起來自家兄弟殺得很歡暢啊。他說道:“你殺得倒是酣暢,可是光殺這些小魚蝦有什麼作用。你得殺他們的頭才行。正所謂擒賊先擒王!”
“老子自然知道。可是那個匈奴的三王子,你看!”何必豪用手指向了遠處,施立平和那位匈奴王三王子殺得正歡,他有些惱怒地說道,“這份大功勞,只怕要被他撿走了。”
何必修聽到這話,不由看了過去。
匈奴三王子馬背上的功夫確實要比施立平要贏得多,他的閃避的功夫,還有巨大的力氣,而且他的耐力。也都在施立平之上。
開始的時候,施立平能夠和這位匈奴三王子打個平手,可是漸漸地打下去之後,施立平就逐漸不是這位匈奴三王子的對手了。
尤其是兩個人在馬背上刀刀相碰相互比拼力氣的時候,那種強悍的壓倒『性』的力氣完全不是施立平所能夠承受的。
看到施立平被這個納多裡用貪狼刀死死地壓制在了馬上。動彈不得的樣子,何必修忍不住說道:“走過去看看!”
“大哥。你難道要給他加油!”何必豪問道。
何必修說道:“爲他加油?”他還第一次聽到這個話,一時間不知道兄弟這話是什麼意思。
何必豪撓了撓頭說道:“這句話是藍平姑娘的口頭禪,加油的意思是爲施立平將軍鼓勁!”何必豪被俘虜的日子裡,都是藍平在給他送飯和照顧他的,所以藍平的不少口頭禪都被何必豪聽習慣了。
不過,藍平可不是單單照顧何必豪飲食那麼簡單,她還會問何必豪各種各樣奇怪的問題,如果何必豪答不上來,或者是回答錯誤,就會被藍平嘲笑。最可恨的是,這個小女子還和他下圍棋,更可恨的是,這個小妮子的圍棋的要比他好得多,所以他經常被這個小妮子在圍棋上打得一敗塗地,久而久之,何必豪就害怕藍平了。本着好男不和女人斗的條例,何必豪每次看到藍平都是遠遠的避開的。
何必修自然發現了自家兄弟那可憐的樣子,想到自家兄弟遇到藍平時候的那種窘迫和害怕的樣子,他忍不住笑了,然後說道:“走過去看看!”
他說完拍馬走了過去。
何必豪看到自家兄長何必修竟然也拍馬過去圍觀,他豈會落後於人,他自然也跟着拍馬過去了。
當他們兄弟走過去,離這兩個人很近的時候,何必修和何必豪兩個人都看到了施立平被納多裡死死地壓制在馬上動彈不得,而施立平的馬明顯的不如納多裡的馬能夠負重,施立平的馬開始噴白沫了。
“大哥,這樣子下去,就算施立平能夠頂得住這個匈奴人的王子的壓迫,可是他胯下的馬也頂不住啊!”何必豪忍不住說道。
何必修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大哥,讓我上去支援一下施立平吧!”何必豪馬上說道。他說完就提起了手中的長槍,就想要衝過去支援施立平。
不過卻被何必修拉住了。
何必修對何必豪說道:“二弟,你的臂力比這個野蠻人還有些差距。如果是硬拼的話,你比起施立平將軍,也佔不了多大的便宜。”
何必豪說道:“可是這廝和施立平將軍打了這許久,想必應該是力竭了。我這個時候衝上去,他未必能夠比得上我!”
何必修笑着說道:“那倒未必,草原上的人堅韌『性』都比我們中原上的人要厲害得多。我看,我們只合適智取,不合適力敵!”
“智取?”何必豪問道,“大哥,你說說,該如何智取?”
何必修當下附在何必豪耳邊說了如此一番,何必豪聽到這話,忍不住皺眉頭說道:“只是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有一種暗箭傷人的嫌疑?”
何必修聽到自家兄弟這話,忍不住罵道:“我們和這些匈奴人用得着講什麼仁義道德嗎?匈奴人屠殺我們百姓的時候,偷襲我們中原百姓,血洗我們中原百姓村莊的時候,有和我們講仁義道德嗎?”
聽到何必修這痛罵,何必豪說道:“大哥,你莫要生氣了,我知道錯了。好,我安你說的去做。”
他說完就拍馬繞過去。
和自家兄長何必修正對,他們兩個人分立在施立平的兩邊。
何必修朝着自家的兄弟何必豪點了點頭,兄弟二人同時將掛在馬上的弓拿了起來,兩個人搭上了箭矢,拉滿了勁弓,瞄準了納多裡,一個人瞄準的是納多裡的腦袋,另外一個瞄準的是納多裡的後背!
當何必修點頭的一瞬間,他的箭矢和他兄弟何必豪的箭矢同時出發,朝着納多裡『射』過去。
納多裡拿着貪狼大刀,用盡力氣,死死地壓着施立平,說道:“漢人的將軍,你的能力也不過如此!你們漢人就是沒有我們草原上的人有力氣。”
施立平咬着牙齒,從牙縫裡迸發出聲音說道:“未必!”他想要推脫出納多裡壓着自己的貪狼大刀,可惜的是他的力氣確實是比不上對方的。他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已經被對方壓得根本使不上任何的力氣。
該死的,自己再這樣子被壓下去,只怕會力竭,最後喪生在對方的刀下。
“嗖!”“嗖!”雖然在這戰場之上,士兵們的吶喊聲和拼殺聲四起,可是身爲武將,對箭矢的破空之聲那是異常的敏銳的。施立平聽到了自己的左右兩邊同時傳來了,兩聲箭矢的破空之聲。
“該死!”施立平忍不住罵道。此刻的他真的動彈不得,也不知道這兩支箭矢到底是針對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