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可愛的年輕實習生笑了,沒半點防備地晃了晃胸前的吊牌:“你沒有這個呀,前天總裁才因爲有人沒帶吊牌把綜合部主任訓了一通,誰敢在這個時候觸犯禁令,你肯定不是我們公司的。”
“哦?”陳默露出一個‘你居然猜對’的表情,順勢開啓了第二個話題:“那你猜猜看我是哪個公司的?”
在地下車庫,陳默還遠遠看到了其他不帶吊牌的人,既然只有七草堂的員工會帶吊牌,那麼說明除了天工集團,還有別的公司人員進了大廈。
“那我可猜不出來。”實習生捂着嘴笑:“我又不是名偵探柯南,今天來那麼多公司,我知道你哪家的啊。”
很多公司?陳默立刻想到了聚會、談判、招投標,可他卻不能再問下去,否則就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
“我走啦,祝您玩地愉快。”
電梯在九層停下,實習生揮揮手便走了。但她臨走前一句話,頓時讓陳默有種撥開雲霧的感覺。
玩地愉快?談判或招投標都不可能有這麼和睦的氣氛,還真是聚會?不過如果是聚會的話,南宮大小姐怎麼會那麼排斥?
不對,現在想南宮幹什麼,想辦法去21層纔對。
電梯繼續上行,在17層停下。電梯門打開的剎那,陳默的眼睛差點被晃花了。
“什麼鬼啊。”饒是他見多識廣,眼前的誇張景象還是讓他目瞪口呆。
離電梯口不過十多米遠,居然立着一道金色拱門。那絕對不是什麼鍍金的次等玩意,而是整整一塊熔鍊在一體的黃金大門。
以大門足足一人半高,兩人寬的體積看起來,它的自重肯定在一噸左右。哪怕現在市面上的黃金已經大幅貶值,這扇門的價值也超過億萬。更別說門柱上星星點點鑲嵌着的上千顆鑽石,又是億萬的手筆。
門前的天花板上,更有一組射燈直射金門,一時間金光萬丈,好似把神話中的天國之門給搬到了凡間。這強烈的光線同時也刺激地陳默根本沒法把視線完全轉向那邊。
主辦方顯然還是認真爲來賓做了考慮,大門太耀眼沒關係,門口就是一整箱的偏光鏡。陳默隨手拿起一副帶上,頓時腦門滿是黑線。
偏光鏡確實過濾掉了金門的光芒,但門上卻有一行斗大的漢字顯露出來,‘吾兒李廣暮二十歲生辰慶祝會’。
默默摘下眼鏡,字幕消失。戴上眼鏡,字幕出現。陳默懂了,那行字就是用偏光染料寫上去的,只是不知道主辦方的腦洞爲什麼那麼大,居然要用這種方式來顯擺這個‘李廣暮’的重要。
話說回來,李廣暮,姓李?陳默站在門口拿出手機,隨意百度了一下就得到了結果。果然沒錯,七草堂集團的總裁,如同天工集團南宮浩一般的存在,李存天,他就姓李。
百度真是很方便的東西,隨手再一翻,李廣暮的身份也就清楚了。他是李存天的兒子,排行老三,也是最小的一個。
原來這麼奢華的宴會是爲李家老三舉辦的,也就是七草堂集團的三太子,也怪不得江海市各路商界精英會聚集過來了。
不過這宴會再奢華也不關陳默的事,他還得小心翼翼不靠太近。之前迷糊的實習生沒有發現,真正的參會者都戴着一枚燦金色的袖釦。袖釦上印着七草堂集團的標誌七葉草,證明參會者的資格。
唯一沒戴袖釦的大約只有南宮浩和南宮婼,但他們的身份根本不需要那種東西來證明。
所以這金碧輝煌的大門前,陳默只逗留了不到一分鐘。他摘下眼鏡放回筐子,轉頭進了並沒有開放的樓梯間。樓梯間那種簡易鎖,撬開它只需要低頭繫鞋帶的時間而已。
從樓梯間徒手直攀21樓,看起來是件挺簡單的活計,可惜七草堂的保安系統卻並沒有留下這麼一個顯而易見的漏洞。才走到18層,一直小心的陳默就發現了19層平臺上的攝像頭。
一個沒有死角的固定攝像頭,鏡頭方向只朝着攀向20層的樓梯。陳默想不到任何方法避開它,除非把它毀掉。這可真是個大難題,難道走到這裡了還是功虧一簣?
在17樓的宴會廳,南宮婼已經在換衣間躲了半個鐘頭。她絕對不想出去,哪怕已經被父親逼迫着來到了這裡。
外界知道這場宴會的消息靈通者,大都只把它單純地當成李氏帝國三太子的成人禮。只有參與宴會的才知道,這場聚集了大半個江海市商界精英,以及商界精英子女的盛會,同樣是一場極高級別的相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