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他們一定會被陳新鑫富壓制着,那樣會讓他們擡不起頭來的。
但是陳鑫富表面上雖然說着不贊同,那天晚上還專門派人給臣愛琴梳妝打扮,就是希望陳愛琴能抓住南飛燕的心,這樣一來,他以後也可以和十一王爺攀上關係了。
人們都惦記着自己心中的小九九,那剩下的事情只能在陳愛琴的身上實現了。
陳愛琴是去赴宴了,和南飛燕也是相談甚歡,最後雙方還約定了下次再去賞月,這才依依不捨的回來了。
可是後來的事情,真的是有點出乎人的意料了。
表面上南飛燕對陳愛琴很好,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可是在背後,南飛燕卻是對陳鑫富還有陳家的人展開了另外一番態度,甚至讓陳家人有點始料不及。
南飛燕一開始的時候,說是十一王爺的勢力如何如何了得,自然陳家的人就想要巴結南飛燕,那自然是送禮最爲實用,可是後來,南飛燕徹底變臉了,可以說是原形畢露了。
南飛燕居然直接張口跟陳家人要錢,而且一開口就要嚇死人,簡直可以用獅子大張口來形容了。
而另外一方面,陳愛琴回到家的時候總是一副春光滿面的樣子,雙眼之中眉飛色舞,嘴角欲笑還羞,只要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這個丫頭是動了春心。
可是陳家大小姐高興,誰還敢在她的面前說上南飛燕的半點不是?那豈不是找死嗎。
更何況了,陳鑫富可是陳愛琴的親生父親,人家都沒有張口說什麼,其他人更是不敢妄加評論,而且南飛燕也是說了,他要錢全是爲了哄陳愛琴高興,只要陳愛琴高興了,那陳家奶奶怎麼還會不高興呢,轉念一想,其實也就等於變相孝敬陳家奶奶了,這樣也就算是想通了。
可是,南飛燕的獅子大開口着實是讓人心中不爽,在他又一次派人前來要錢的時候,陳家的兄弟幾個算是忍不住了。
畢竟,八字還沒有一撇,每一次也都是南飛燕提起要出去玩的,陳愛琴可以說是跟着他一起去玩,憑什麼別人都不要錢,偏偏就是找上他們陳家呢。
說來說去,還不是看着陳家的財產嗎。
陳鑫富忍不住了,陳家的兄弟幾個同樣也是忍不住了,對着那個被使喚過來的僕人頤指氣使的說了幾句,僕人也是一聲不吭,錢也沒拿,轉身就離開了。
這倒是有點出人意料,不過想來,自己給了南飛燕那麼多錢,就算是現在生氣了也是理所應當,憑什麼把他們陳家當成搖錢樹呢。
後來說起來也算是奇怪,陳愛琴還是照常出去,而南飛燕那裡也是沒有了動靜,他葫蘆裡面到底是賣的什麼藥,陳家的幾個老狐狸居然沒有一個人能猜透。
越是到了後面,陳愛琴就開始深居簡出了,在最後一次的時候居然是紅着眼眶回來的,陳家的兄弟幾個不敢問起,陳家奶奶也被瞞在其中,只是後來陳愛琴就把自己鎖在房間中,誰也不見了。
現在好了,陳愛琴平白無故的失蹤不見了,陳家奶奶也終於發怒了,現在陳家兄弟幾個着急了,又找上了南飛燕,南飛燕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配合他們,想知道什麼,自己就會說出什麼來嗎。
“陳家叔伯,你們的來意不就是想要找到陳愛琴嗎,可是當初你們說過的話,我可是言聽計從,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和陳愛琴有過任何來往,現在雖然說還是朋友,可是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怎麼能整天遊手好閒的出去玩呢。”
看南飛燕擺出來的這個架勢,還真有點當家老爺的姿態,可在靈澈蘇的眼中,他也不過是一個虛有其表的紈絝子弟,只不過現在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陳愛琴到底有沒有出事,還是……南飛燕故意把她藏起來了。
話說,南飛燕可不像是一個窮人,至少他在京城還有這麼大的一個宅子,怎麼可能像陳家兄弟說的那樣,會利用陳愛琴從他們的手中要錢呢。
不過廢話少數,陳家兄弟幾個沒有證據,現在沒有目標了,就找上了南飛燕,想來也是有點太過爲難人了吧。
在南府上死賴着不走,也是沒有理由,陳家兄弟幾個雖然心中氣憤,卻也只能拍拍屁股走人了。
看到他們準備離開,南飛燕還不忘了揶揄他們兩句,“不送。”
說完,南飛燕還大聲的對齊叔說道:“齊叔,下次要是再有這種蠻不講理的人就別讓他們進來了,要不然還真讓他們以爲咱們南府是菜市場呢,想什麼人進來就能進來一樣。”
齊叔點頭稱是,陳家兄弟幾個人的臉色是更加難看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靈澈蘇面無表情的坐到了一邊,雙目含笑的看着南飛燕,卻是一句話都不說。
那種似乎洞察一切的眼神就算是南飛燕想要忽略,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也沒有想着要逃避,直接問道:“你想知道什麼就儘管說,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
南飛燕是躲不過靈澈蘇的眼神,可他也不見得就會說不過靈澈蘇。
“你到底是什麼人?”出人意料的是,靈澈蘇張口居然不是詢問陳愛琴的下落,反而是問起了南飛燕的身份。
看來,這個問題也的確是出乎南飛燕的意料,他呵呵一笑,反而問道:“那你先告訴我,你是什麼身份?”
兩個人四目相對,雙方誰也不肯退後。
可是南飛燕和靈澈蘇的心中都是清楚,對方的心中絕對都隱藏着一個重大的秘密,只不過誰也不肯說,而對方想要知道也不是什麼輕而易舉的事情。
看來雙方的身上都隱藏着什麼,只不過時機未到,他們只能一直隱忍不發。
“你在皇宮中有人嗎?”靈澈蘇突然挑眉問起了這個問題,更是讓南飛燕心中驚訝。
難道靈澈蘇還會是皇宮中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南飛燕陷入到沉思中,一言不發。
靈澈蘇也保持沉默,她在等着南飛燕給自己迴應,只要他一張口,不管是什麼樣的回答,靈澈蘇都可以從他的話中察覺到蛛絲馬跡。
要知道,現在皇宮這兩個字都是一個忌諱,而靈澈蘇如此自然的問出了這個問題,肯定會引起南飛燕的好奇。
就算是靈澈蘇在皇宮中沒有任何背景,肯定也是會拜託人仔細調查一下。
至少,南飛燕肯定是會調查皇宮中的男子,按照靈澈蘇的年紀,他肯定不會是一名太監的,那也有可能是侍衛之子,或者別的更重要的身份。
難以想象,南飛燕突然覺得心中震驚了一下,如果靈澈蘇的身份果真是不一般的,那自己是不是終於找到了什麼?
這麼多年的時間,所有人都耗盡心血,一直在等着一個消息,如果真的是有一丁點的可能,他們也會瘋狂的追隨下去,只爲了心中的那一點點的可能性。
長舒一口氣,南飛燕也是如釋重負一般的看着靈澈蘇,嗤鼻一笑,“你難道是皇宮中人?”
南飛燕的反問也的確是出乎靈澈蘇的意料,這個問題,如果拒絕了,那肯定就是會違背自己將來要做的事情,而且就是在不遠的將來,到時候事情還沒有個結果也一定會引起南飛燕的懷疑。
只要南飛燕對自己的身份產生懷疑,那他的動作肯定就不會停止下來,甚至會順着自己的由來而發現一個被隱藏許久的秘密,那樣會破壞掉自己的全部計劃。
不行,不能這樣做。
靈澈蘇暗自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她決定堵上一把。
“我和你一樣。”靈澈蘇擡起眼眸,雙目明亮,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映襯着南飛燕的身影,似乎靈澈蘇的心理和她現在的眼眸是一樣的,如此清澈的擺在南飛燕的面前,只看他相不相信了。
靈澈蘇其實對於現在的京城很陌生,完全看不到自己記憶中的影子,或者說曾經的她和現在的她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現在的自己是剛剛恢復自由,還沒有找到一個應該前往的方向。
或許,靈澈蘇還是有點太過孤單了,孤單的自己沒有找到一個能夠爲自己找到指引方向的人。
“呵呵……”南飛燕看着靈澈蘇,突然很是奇怪的笑了起來。
面對南飛燕的笑容,靈澈蘇也是心中奇怪起來,“你笑什麼?”
南飛燕搖搖頭,靈澈蘇居然說和自己一樣,她對自己瞭解有多少呢,或許靈澈蘇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爲什麼會幫助她。
兩人萍水相逢,甚至沒有任何原因就湊到了一起,靈澈蘇想的還是太少了,甚至沒有一點警戒心,如果她多一點點的防備之心,就會發現自己對她其實別有用心。
現在的京城,已經被小心和謹慎充斥着,沒有人敢做出任何大膽的事情,因爲他們都害怕承擔後果,不管是什麼樣的後果,都是讓人無法承受的。
畢竟新皇登基之後,做出的一系列事情都是讓所有人無法接受,或者說是完全違背了任何新皇登基所做事情的全部,他們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乖乖的把自己手頭上應該做的事情全部做好,然後呈現給新皇。
其實十年的時間過去了,新皇已經早已不是新皇,可他的雷厲風行,始終讓所有的大臣們都捉摸不透。
軍心難測在新皇的身上徹底的體現出來,許多人甚至在睡夢中的時候都會被驚醒,只是因爲他們所做的事情被新皇抓住了把柄,沒有任何預料的就會派出人前來捉拿。
一次次的意外事件也讓所有人都不敢妄言,對於新皇,對於朝政,新皇有着絕對的發言權,其他人也可以闡述自己的觀點,但是凡事都必須有度,只要超過了新皇的界限,那後果也是不堪設想。
所以,南飛燕自然是不會摻和到皇宮之中,摻和到朝政之中,只是想要袖手旁觀的看着這一切,看着新皇把他最後的目的暴露出來,暴露在衆人的面前。
雖然這件事情也是冒着很大的風險,但是南飛燕是絕對會相安無事的,至於會受到牽連的人,就是身在皇宮中的一些人了。
靈澈蘇也是發現了,若是想和南飛燕說什麼勾心鬥角,她還真是要遇到對手了,畢竟她現在對於京城的事情一點也不知道,到底想要怎麼繼續下去,她還真的要好好在心裡琢磨琢磨了。
想到這裡,靈澈蘇也是恢復嚴肅表情,“在你忙之前,我需要你幫我一件事情。”
靈澈蘇轉變的太快,南飛燕卻也不是含糊之人,笑着點點頭,“對於你提出的事情,我從來都會第一個完成,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吧!”
既然老人現在不在自己身邊,那靈澈蘇也只有憑靠着自己的本事在這個京城之中尋找立足之地了。
畢竟時間不等人,如果繼續拖延下去的話,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轉變。
“我要當官。”靈澈蘇看着南飛燕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把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
沒錯,想要在京城之中站穩腳跟,如果僅僅只是有錢是根本就行不通的,在這裡,有錢也只能算的上是沒有錢,整個東武最富有的人就在這裡,所以靈澈蘇也不打算在這裡耗費自己的時間。
南飛燕的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幾乎是有點不敢置信的看着靈澈蘇,南飛燕劇烈咳嗽了一陣之後,才重複了一遍,“你要當官?!”
“是的,用最快的辦法,只要能讓我在京城中當官就行。”絲毫沒有理會南飛燕眼神中的驚訝,靈澈蘇坐在那裡自說自話。
說完之後,靈澈蘇還仔細的想了想,低眉說道:“恩……不用是很大的官,也不要很小,最好是能管上京城的事情,卻又不是那麼引人注意的。”
靈澈蘇想了想,順便還補上了一句,“最好還可以讓我能和京城中的大人物有所接觸最好。”
看到靈澈蘇如此認真的態度,南飛燕也是明白了,她所說的話根本就不是一時興趣,靈澈蘇是來真的。
“你想清楚了嗎?按照你剛纔所說的官,那也只有對別人點頭哈腰的份兒了,你覺得你能勝任嗎?”南飛燕也是非常確定的詢問着。
靈澈蘇想也想的直接點點頭,她很確定自己是在說什麼,也確定自己是準備做什麼,不過既然想要爲官,那就必須要做出當官的姿態來。
對人說人話,對狗說狗話,就算是看到了自己不喜歡的人和不喜歡的事情,那也只能昧着良心對人家拍馬屁,那種事情只要是做官的就必須要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