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夕和軒轅琛在洞裡待了三天,洞裡面沒有食物,只有外面的雪水可以接來止渴,但是這裡的水太過冰寒,軒轅琛身上的寒疾還沒清除,太過冰涼的水對着他的身體不好。
慕容夕只好將接來的水在自己的懷裡溫着,等着差不多暖了,纔拿給軒轅琛喝。
但是好在左炙的速度夠快,在他們已經快要超過自己的極限下,終於找到了這個山洞,他們花時間編織了一根很粗的長繩,做了一個套圈,可以將他們拉上去,可是儘管這樣,也只夠一個人上去。
軒轅琛對着慕容夕道:“你先上去。”
慕容夕本來想着,反正左炙他們已經來了,誰先上去也無所謂,也就走了上去,但是她剛剛起身走了一步,就感覺到小腹的墜痛,感覺腹部在不停的抽搐,她一時冷汗津津,不能行走。
但是她假裝沒事的對着軒轅琛道:“你先上去吧。”
軒轅琛看出她的異樣,問道:“你怎麼了?”
慕容夕笑着對他道:“我的衣服在接雪的時候打溼了,都貼在身上了,我先在火上烤一烤再說。”
軒轅琛當即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給慕容夕披上:“現在上去吧。”
慕容夕勉強的推着軒轅琛道:“我說了,你先上去。你上去,把,沈彥之叫上來。”
本來軒轅琛還不滿爲什麼要叫上沈彥之,可是慕容夕就已經倒了下去,慘白着臉道:“你先上去吧,你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
“我抱着你上去。”
軒轅琛不可能將慕容夕一個人留在這個山洞裡。
慕容夕又推了推他:“你別傻了,那繩子只能承受一個人的重量,兩個人怎麼可能上去,你快走吧,你在這裡對我沒有任何的幫助。”
慕容夕實在疼的極了,根本就沒有了力氣了,軒轅琛見此,將自己的衣服披在地上,又脫下一件中衣將慕容夕包裹起來,將她放在披着衣服的地上,對着她輕柔道:“你在這裡等我,我這就讓沈彥之下來。”
軒轅琛穿着單薄的衣料,迅速的爬了上去。
左炙他們在上面拉着,將軒轅琛拉了上來。
他們前幾日本來也是一籌莫展,不知道軒轅琛和慕容夕去了哪裡,直到看着那羣黑衣人守在這裡。如果僅僅憑着他和薛深,肯定鬥不過這些人,左炙便讓薛深預測沈彥之的去處,他前去攔下他們的馬車,見他們帶往這邊。
沈彥之看着上來的只有軒轅琛一眼,當即皺眉道:“不是說先讓丫頭上來嗎?”
軒轅琛提着沈彥之道:“沒時間說了,她不知爲何腹痛不止,根本上不來,你先下去看看。”
沈彥之一聽這個情況,竟是連猶豫都沒有,就將繩子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步步滑了下去。
軒轅琛看着岩石已經沒有那麼滑了,就帶上短刀踩着石子一步步走了下去,沒想到居然還比沈彥之快了一步。
他看着沈彥之雖然身手不夠利落,但是腿腳很是靈活,禁不住問道:“你的腿好了?”
軒轅琛剛剛着急,沒有想起沈彥之還有腿疾在身,如果讓他爬這個岩石,是有些爲難他了,但是他竟然能順利的下來,腿上感覺沒有什麼大礙。
沈彥之下意識的藏了藏自己的腿,對着軒轅琛解釋道:“沒好,只是敷了一點草藥,沒有之前的那般疼了。”
軒轅琛只是點了點頭,他現在的心思都在慕容夕身上,沈彥之怎麼樣,他不是很關心。
沈彥之見着軒轅琛不再發問,急忙走上前給慕容夕把脈,他皺上了眉:“她這幾日,喝的都是冷水?”
“這裡唯一的水源,就是這些水。我們打磨了一些石頭,勉強可以做碗接雪,之前還能喝上熱的,不過後來柴火也沒有了,只能喝冷水了。”
沈彥之轉頭,再次給慕容夕把了脈道:“她除了喝冷水,還做過其他的事嗎?”
軒轅琛想了想道:“她說我有寒疾,不宜和冰水,所以所有的水,都是她用身體暖了,纔拿給我喝。”
之前軒轅琛覺得這是慕容夕在乎他的表現,他就沒有阻攔,但是現在想起確是有些後悔,他感覺好像就些事纔會讓慕容夕痛的暈了過去。
沈彥之對着軒轅琛道:“那你知不知道她的月事來了,你讓她接觸這些冷水,才引得她宮縮導致的疼痛,她一路上跟着你在外面奔波,沒好好保護自己氣虛血弱,她沒有我們看到的那樣安康。”
軒轅琛走過去,握住了慕容夕的手。
等到慕容夕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客棧中了,她好像這次睡的很久,中間醒過一次還是在馬車上,現在就已經是在客棧中了。
沈彥之從門外進來,端進來了一碗熱湯,看着甦醒過來的慕容夕,很是高興道:“你終於醒了。”
慕容夕笑笑:“我最近暈過去的時候倒是很多,已經見怪不怪了。”
沈彥之走過來,將蔘湯給了她道:“喝下吧,這是補氣的。你還說自己是個大夫,你自己的身體狀況怎麼樣,你自己不清楚嗎?竟然還在這般糟踐自己。”
慕容夕眼眸一轉,將眼神停在了沈彥之的腿上,他進來的時候好像沒有再一瘸一拐了,慕容夕問道:“你的腿好了?”
沈彥之一愣,撫上自己的腿道:“是,快要好的差不多了。”
慕容夕心下疑惑道:“你是重新發現了什麼古法嗎?竟然好的這麼快。”
沈彥之沒有辦法像她解釋,只能順着她道:“是,我已經在古書上找到了,不過還沒有好全,需要進一步的療養。”
慕容夕知道沈彥之的藥理很厲害,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治療自己方法,心裡雖然帶着疑慮,但也不感到很奇怪。
此時軒轅琛也推門而入,他看着沈彥之居然也在,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對着沈彥之點點頭,走到慕容夕的旁邊道:“你醒了,現在還有沒感覺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慕容夕搖搖頭:“現在沒有了,可能是當時太冷了,纔會那樣,你不必擔心。”
沈彥之看着倆人如此的濃情蜜意,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對着慕容夕道:“碗給我吧,我端出去。”
慕容夕知道自己又忽視沈彥之了,微微帶着抱歉道:“謝謝了。”
沈彥之點點頭,走了出去。
慕容夕立即問着軒轅琛道:“我們可是進入了金國?你可找到了盧家?”
軒轅琛笑笑:“有着沈彥之的幫助,我們現在算是已經平安了進入了金國,路上沒被任何的眼線看到,暫時刺殺的事是不會發生了,你放心。至於盧家,我已經讓左炙打探到了他們的住處,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
慕容夕立即掀被下牀道:“我現在已經好了,我們先去探探情況吧,畢竟那個東西是千年之前的東西,在不在還不一定。”
“你真的確定你好了嗎?”
軒轅琛無奈的看着已經下了牀的慕容夕,慕容夕套上罩衫,拉着軒轅琛道:“走吧。”
二人來到盧府面前,現在的盧府在金國做着很大的生意,擁有了自己的一處宅院,門口的石獅放的威武氣派,不比官宅差。
軒轅琛對着慕容夕道:“我的身份不好直接言明,我已經杜撰了兩個身份,我是京城來的巡撫,你是我的夫人,我們來此,只是爲了要找到那樣東西,我們的祖先曾經與盧家有過交情,這樣東西便是我們給盧家的,我們前來只是來要回而已。”
慕容夕一笑:“這交情,可是要延伸到千年以前,他們會認嗎?”
“自古都是民不與官鬥,更何況,士農工商,商爲最末,知道我們是官,他們肯定不敢不從。”
“難怪你要賣着官架子,原來是爲了這。”
慕容夕和軒轅琛走上前去,左炙上去敲了敲門,房門被打開,裡面的家丁,探頭探腦的望着三人道:“幾位是?”
左炙拿起一塊令牌對着家丁道:“京城巡撫大人來此,還不快讓你們主人出來接應。”
那家丁擦亮了眼,看着那令牌不是假做,纔敢將他們邀請進府:“幾位先去正堂等一等,奴才這就去叫老爺。”
慕容夕和軒轅琛相識一望,走了進去。
初入這府上時,慕容夕便覺得這盧府氣派無比,披銀掛金,正堂上面的架子,都是擺滿着古物,各個都是價值不菲。
“只是一個商人,身家確是如此不菲,我看你這個巡撫,也不一定能鎮住人家。”
“朝廷並不重視商人,他能有如此的成就,除了他自身的努力之外,肯定還是靠了其他的官員相互通利,才能達到如此成就。”
正說着,盧家的主人盧金皖就從後堂走了出來,看着軒轅琛和慕容夕二人穿着氣質不凡,知道就算不當官的,也是非富即貴,不好惹。
“不知巡撫大人怎麼稱呼?”
軒轅琛編纂了一個姓氏:“秦,秦書懷。”
盧金皖立即道:“原來是秦大人,那不知道秦大人今日來寒舍,是爲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