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玄觴的臉色猛地一變,斯幽頓時嚇得跪在了地上。
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玄觴聲音冷徹的問道,“在哪?”
“迴護法大人的話,是在來永安的路上。”
“吩咐下去,給我守好這裡。”
“是。”
待到斯幽離開之後,樂藻稍顯錯愕的看着玄觴,驚訝道,“你還有妹妹?”
聞言,玄觴忽然皺緊了眉頭,似是並不願提起此事的樣子。
樂藻素來有眼色,自然心知他不願提起,是以便輕笑道,“水涼了,你洗洗便出來吧!”
一把拉住了轉身欲走的樂藻,玄觴臉色彆扭的解釋道,“並非是不願告訴你,只是那丫頭天生與我爲敵,我懶得說起她。”
“哪裡會有人與自己的妹妹爲難的啊!”
“我。”
樂藻:“……”
方纔聽他的第一句話她只當是說笑,但是眼下,她卻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了。
瞧着他的樣子,倒果然不似隨意說說那麼簡單。
可她不解,既爲兄妹,何以這般苦大仇深?
“你們……”
“她自小就沒個當妹妹的樣子,我已經懶得去約束她了。”一邊說着話,玄觴一邊拿過乾淨的袍子換上,拉着樂藻的手便朝榻邊走去。
“怎樣纔算是當妹妹的樣子?”
“聽話。”
“還有呢?”
“沒了。”
靜靜的望着玄觴,樂藻忽然有一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那是他妹妹,又不是他的屬下,怎麼可能完全沒有自己思想的一味聽話呢!
忽然想到了什麼,樂藻試探着問道,“你對妹妹這個身份有一套約束的標準,那妻呢?”
聽聞這話,玄觴想都沒想,張口就回道,“你啊!”
“像我這樣的?”
“不是,就是你。”
雖然玄觴素日並非一個會說甜言蜜語的人,但是不可否認,這句話還是令樂藻的心頭甜滋滋的。
擁着她坐到榻上,玄觴眼神複雜的回憶道,“玄姬未出生之前,我還是很期待的,但是誰想到,居然養成了這樣的性格。”
“她是什麼性格?”
“打架沒能耐,賭博就偷牌,見色準起意,就是一無賴。”
樂藻:“……”
怎麼會有人將自己的妹妹貶低到這種程度呢?
事實上,玄觴還真是沒有冤枉了玄姬。
竹溪初時懷有玄姬的時候,那時還沒有羅剎宮的存在,無論是玄冽亦或是玄觴,都對這個尚未出世的孩子抱有了極大的期待和喜愛。
待到十月之後竹溪生產,這父子倆一見是個女娃娃,更加是喜愛的不得了。
只是他們父子倆的性子都素來冷淡慣了,心裡再是喜歡面上也不會顯露的太多,但是無形之間對於玄姬的縱容可就大了去了。
再加上竹溪本就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也沒有想到對於女兒的教育應該與玄觴有什麼區別,是以隨着玄姬漸漸長大,他們三人才發現事情的走向和他們的預期相差甚遠。
初時玄姬年紀小,不會走也不會說話,軟軟的一坨躺在那,自然是怎麼看怎麼乖。
可是帶到一歲之後,她就開始整日嘰哩哇啦的喊個不停,雖然他們都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她還是整日倒騰着一雙小胖腿跟在玄觴的後面晃盪。
再後來,她會說話了,也會跑了,事情就超出他們的控制了。
玄觴至今還記得,那時他閉關練武,一年時間出關之後,當日那個軟萌白嫩的妹妹早已不復存在。
上樹、下河、玩泥巴、掏鳥窩……
所有的事情,都被玄姬幹盡了。
沒有她不敢做的事情,也沒有她惹不出的麻煩。
“你爹孃爲何不管她?”
“那時孃親又懷了一個孩子,只是當年生玄姬的時候身子的虧損尚未補回來,孃親那一胎懷的甚爲辛苦,後來不甚小產了,我爹終日忙着照顧她,自然無暇顧忌玄姬,只確定她沒有受傷,沒被人欺負,能夠吃飽穿暖就是了,哪裡還有旁的心思。”
“那你呢?”樂藻覺得,依照他的性子,應該不會對玄姬這樣的性格不聞不問吧!
“亡羊補牢,爲時晚矣。”
他出關之時,玄姬的性格便已經養成了,即便他事後對她諸多管教,可她卻已然成了一個滾刀肉,任憑打罵也難改心志,他也不能真的一怒之下殺了她。
也是因着他兒時時常管教她,是以她心裡便不喜他,漸漸地,他們兩人見面就掐,比起兄妹這層關係,倒更像是宿敵。
不知道是不是樂藻的錯覺,她明顯感覺到玄觴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帶着無盡的無奈。
其實,他心裡也是關心玄姬的吧,只是不善於表達,又用錯了方法。
“這些年,她打着羅剎宮的名頭在外面興風作浪,已經愈發不服管教了。”說起這事兒的時候,玄觴的眸光便倏然轉冷。
聞言,樂藻腦海中極快的閃過了什麼,隨後忽然笑道,“她如此張狂行事,難道不是你默許的嗎?”
“嗯?”
“我之前聽玄樂說,羅剎宮原本並沒有眼下這般聲名顯赫,當日不過是令尊大人的一句戲言而已,可是你卻一直致力於壯大羅剎宮,我倒覺得,你或許就是怕玄姬在外惹出了什麼麻煩,是以纔給她提供一個可以四處惹禍而不擔憂的強大靠山。”
因爲依照樂藻對玄觴的瞭解,他本不是那本追名逐利之人,如此壯大羅剎宮,或許便是爲了能夠保護自己的家人吧!
詫異的望着樂藻,玄觴的眼眸微微眯起。
見狀,她不禁輕笑,“怎麼,是我猜錯讓你不高興了,還是被我猜中,你有些難爲情了?”
猛地一把將樂藻扯進了懷裡,玄觴二話不說張口咬住了她的脣瓣,耳根處卻可見細微的紅暈。
乖順的承受着玄觴過於熱情的吻,樂藻安心的將自己交給他,沒有絲毫的擔憂。
因爲她知道,他有分寸的。
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止發生過一次,就算他再是如何撩撥她,可待到最後快收不住的時候,他還是會強行讓自己停下,並不會真的要了她。
既然如此,那他想同她親近些,她似乎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去拒絕了。
脣齒交融的感覺令人沉迷,玄觴埋首在樂藻的頸側癡迷吮吻,呼吸漸漸亂了節奏。
忽然!
一道黑影從窗外飛射而入,玄觴猛地擡起頭,掌風凌厲的掃向對方,隨即扯過被子掩住了樂藻,揮手放下了牀幔之後,他方纔眸光冰寒的瞪着摔落在地的黑衣人。
斯幽隨即而至,身後跟着鼻青臉腫的兩名黑衣人。
“屬下一時疏忽,還望護法大人恕罪。”
冷冷的掃了那兩人一眼,玄觴一把扯下了倒在地上的那人臉上的黑巾,眸光忽然變得更暗。
玄姬……
她來的倒是快!
“咳……咳咳……”玄姬的手按在心口上不斷的咳嗽着,臉色微微泛白,“你公報私仇啊你,咳咳……險些被你害死……”
“你自己找死怪誰。”
“哎呀,你失手打傷了我,你還有理了你!”一邊說着,玄姬一邊手撐着地站起,一步一晃的走到了桌邊狀似要喝茶。
然而就在她的手提起茶壺的時候,卻並未將水倒在茶盞裡,而是直接朝着牀尾砸去。
“哈哈……我也瞧瞧這小娘子究竟有何風采……”趁着玄觴飛身去接住茶壺的時候,玄姬卻忽然閃身到了牀頭。
就在她的手撩起牀幔一角的時候,卻不妨斯幽攔在了她的身前,嚴嚴實實的擋住了榻上的風光,“大小姐,得罪了。”
“得你妹的罪,給我讓開!”
“我一日不殺你,你就總嫌自己活得時日太久了是嗎?”
忽然,玄觴的聲音陰森森的在她背後響起,嚇得屋中的幾人紛紛低下頭閉緊了眼睛。
唉……
大小姐這次,怕定然是討不了好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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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凌澈:你若是對別人生氣,爲夫便幫你去出氣;可你若是對爲夫生氣,那爲夫便只好犧牲色相來爲你解氣。
雲曦累了的時候
冷凌澈:膳食在桌上,爲夫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