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寶自電梯裡出來，白安妮伸手示意那三人就是。
“哪位是曾先生？”李國寶笑容滿面。
“李先生，您好！我是中銀的曾偉，這位是華新社的劉進學主任。”
李國寶先是一愣，馬上堆起笑容伸出大手一一相握：“幸會幸會！”
寒喧兩句半，邀請到辦公室沙發區就座，又按鈴讓人泡來咖啡。
李國寶打量着這三人，沒一個有印象的。
昨天華新社說約時間來人，他倒是希望來自己認識的那兩個社長，沒想到過來的一個都不認識。
兩人頗爲主動地摸出證件給李國寶看。
李國寶拿過來看了幾眼，對着兩人笑道：“其實我也不認得這些，兩位是有什麼事嗎？”
這樣的證件做起來還真是沒那麼難，李國寶也未必敢輕信這些人就是真的，但不管真假，場面還是得維持下來。
曾偉笑着說道：“我們是想了解一下那個免計劃的相關情況。”
李國寶哦了一聲，反問道：“是什麼情況呢？”
“嗯，其實就是想了解一下，這是什麼情況。”曾偉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紙，正是免計劃的申請表，擺在桌上，“李先生，我們聽人說，這計劃是大陸操辦......”
三人的目光盯着李國寶的臉。
李國寶不動聲色看了眼那申請表，這表格他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不過仍然拿起來仔細看了一會，點點頭：“這是免計劃的申請表。”
劉進學眼中閃過一絲不耐，身子微微前傾：“李先生，我們聽說這計劃是內地來香江操辦的。”
李國寶點點頭：“是的。”
“那操辦人名叫李一鳴。”
李國寶看看劉進學，又微微點點頭，心頭有些疑惑，聽這口氣，他們是瞭解了一些情況，但又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我想要見下他。”
這事有點莫名其妙啊！
但叫一鳴來看一下也好，那小子應該能處理。
李國寶想了想：“他現在很忙，我打個電話問下吧。”
李國寶走到桌前，拿起電話撥到前臺，問了下李一鳴辦公室的電話，隨後又撥了過去，等了一會，皺眉自語道：“忙音......”
又撥了一通，還是忙音。
打電話到前臺：“派人找下兆叔，說我有事，在辦公室等他。”
放下電話坐回沙發，輕輕嘆了口氣：“應該在打電話，他很忙的。三位能不能先說下是什麼事？”
“嗯，......”曾偉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劉進學。
劉進學擡眼看着李國寶：“能不能帶我們過去？”
“兩位，你們到底是有什麼事，不妨直說吧。”李國寶打量着這三人，心裡頭好像有什麼很不妙的感覺。
“是這樣的，我們聽說這個免計劃是大陸操辦的，說是給香江人福利......但上面這些東西的價值遠超過那個會員會費，現在香江人都在買......不知現在已經集資了多少？”
李國寶擡頭想了想：“現在的話，應該有兩個億了。”
兩個億一說出口，李國寶明顯就看到對面三人同時打了個寒顫。
“昨天晚上是一億五，今天上午又做了些單子。”李國寶對這個金額作了補充說明，“對了，這個主要還是因爲有時一個人可以買很多份。”
免計劃爲什麼會爆炸式地集到這麼多資金，除了因爲明面上就看出這是個大陸派福利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派出申請單收回會員是有提成的。
所以每一個有資格拿單的人都會不斷地跟人“誠懇”地說這個會員計劃有多麼的好：一年省出錢相當於多少多少糧油米麪雞肉蛋、電影票、好看的書、好玩的遊樂園！
最初那些宣傳詞都是黃丘生在李一鳴的提醒下措詞的，現在到了下線的嘴裡已經吹上天際。
今天的集資額只會更多不會少！
“李先生，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沒有接到上級通知說有這個計劃！”曾偉急急開口，“這計劃按說是應該在中銀做的吧，怎麼會在東亞銀行......”
李國寶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這事說來也巧，李一鳴先生昨天才到香江，正好去印刷廠準備看這申請表怎麼印。
那家印刷廠被老闆抵押給了我們，當時工人正因爲欠薪鬧事。李一鳴先生就跟我們的員工一起把這個事給解決了，就是用印這些申請表......”
李國寶把事發經過說了一遍：“我想他沒找你們，是因爲這個原因吧，還沒來得及。”
“李先生，理論上說，這麼大的事，應該要通知我們香江工委會的。”劉進學沉聲說道，“現在整個香江都知道了，但我們還都不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一定需要通知嗎？”
李國寶問道，他看着劉進學，有些不耐煩，同樣可能不客氣的語氣，他在李一鳴那裡已經聽夠了，但人家是什麼級別，你又是什麼級別？
香江工委會是部級單位，這個主任剛纔證件上標的是處級......你知道李一鳴有多少個處級保鏢嗎？
“......”劉進學被這話問得直接啞了。
香江工委會也只是理論上處理大陸在香江的事務，但實際上真正能處理的數量根本沒多少。
他們大量的時間都花在看報紙做整理分析情報上，然後按時上交歸檔，如果出大事馬上彙報，小事就是直接剪個報完事。
如果說免計劃沒有搞得這麼大，沒有那麼多關於大陸的傳言，甚至香江工委會都不一定會派人過來看。
“理論上應該是要通知的，這麼大的事！”小江突然開口說道。
李國寶看看他，更加不高興了，不是每個年青人都可以像李一鳴那樣做事。
他也可以肯定，大陸像李一鳴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多，尤其是這香江工委會，說起來神秘，但也沒讓他真有什麼發自內心的尊敬，從政來說，他們是按着上級指示做事，從商，他們弄的幾個企業天天虧損......
“理論上？”李國寶反問了一句。
“對！”劉進學點頭。
“那實踐上呢？”李國寶又問道。
劉進學又啞火了，怎麼可能什麼事都通知到他們。
李國寶看看這臉色，帶點同情地放低聲量：“你們沒接到通知...會不會是因爲......”
“什麼？”
“因爲你們級別不夠？”李國寶小聲問道。
…...
（別說我水了，我已經硬生生去掉中間兩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