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昏,出夾了天的沐昆回來了,直接進了朱隸等住的客傷習龐,大老遠就喊道:“朱隸,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朱隸聞聲迎集了來,一見那人,驚呼道:“是你!!!”
那人微笑着一拱手:“朱將軍。久違了!”
“藥王大師,真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朱隸趕忙拱手行禮。
“藥王即可,大師不敢當,當年在下奉旨將朱將軍困在開封農莊一年,朱將軍不會怪罪在下吧。”藥王呵呵笑道。
“既是奉旨,朱隸怎敢怪罪,倒是藥王讓曼妙恢復容顏,朱隸感激不盡,一直沒有當面致謝,請受朱隸一拜。”朱隸說着一揖到地,藥王忙回辛叭
“朱將軍太客氣了。”
“大家別站在這裡,請到本侯書房一敘。”沐昆笑呵呵地邀請道。
沐昆的書房裡,大家分賓主集下。下人送上香茗。
“藥王怎麼會來這裡?”朱隸好奇地問道。
“來看周王。”
“周王病了?嚴重嗎?”朱隸聞言焦急地問道。
“呵呵呵,朱將軍果然是性情中人。”藥王呵呵笑道:“朱將軍莫急,周王身體很好,在下是奉周王的邀請,拜訪周王。”
朱隸放下心來:“朱隸的大哥不慎中毒,在下此番南下就是爲大哥尋醫解毒,本計哉小醫好大哥。就去拜訪周王,藥王見到周王,請代朱隸先行問候。”
藥王點點頭:“周王知道燕大俠中毒,非常關心,特遣在下來看看。”
朱隸忽然一拍腦門跳了起來:“是了,藥王是解毒高手,我怎麼”只說着又深深一揖,“有勞藥王。”
藥王與沐晨相視而笑,沐晨吩咐道:“來人,請燕大俠過來。”
朱隸心中暗笑:真以爲我真忘了你是幹什麼的,你一進來我就想讓你爲燕飛解毒,不繞個圈把你哄高興了,你再把我框在這裡一年,我可
了。
藥王按着燕飛的脈門停了半晌。又仔細看了燕飛的眼睛,朱隸和沐晨在一旁緊張的等着
看到藥王終於站起身,朱隸問道:“怎樣?”
“燕大俠的毒下得蹊蹺,在下也不敢貿然解毒。”藥王搖搖頭,神態凝重的說道。
“依藥王看,我大哥這毒可解的了?”朱隸握着燕飛的手問道。
“在下覺得苗疆的幾個大巫師都能解得了此毒,不過”藥王沉吟道。
“不過什麼?”朱隸緊張地問了一句。
“不過就在下所知,請大巫師解毒。一般都要留下點東西。”藥王神情嚴肅。
朱隸心中一窒,他明白藥王的意思,所謂留下點東西,就是留下點身上的東西小到手指,大到手腳,甚至眼睛,朱隸看着燕飛。留下他身上的什麼零件他都願意,只要燕飛能活着。
燕飛也明白藥王的意思,緊緊抓住了朱隸的手。
留下什麼都可以,只要不留朱隸的。
“生命無價,留就留吧。”朱隸微笑道。
“周王有一樣東西讓在下帶給你。”藥王說着從懷裡取出一個錦囊,遞給朱隸。
朱隸接過打開,是一介。類似於漢白玉石的小圓柱,和彭氏兄弟送給他的差不多,只是小小了一號。
“這是什麼?”朱隸不解地看着,藥王也很納悶,只有沐昆一見,渾身徒然一震,臉色刷得變了。
朱隸見狀,不經意地問道:“侯爺可認得此物?”
“不,不認得。”沐晨緊張地否認。
朱隸心知有異。沒說什麼,包好重新放進錦囊裡,抱拳道:“請替朱隸多謝王爺厚愛,待朱隸這邊的事情一結束,必然去拜訪王爺,請王爺多保重身體。”
送走藥王,朱隸牽着燕飛也要離開,沐員在身後叫道:“朱將軍請留毒。”
跟着沐員七轉八轉,轉到一間神秘的小房間前,朱隸注意到這個房間沒有窗戶,只在房頂有一個透氣窗。而且非常成年人絕對進不去。
沐晨從身上取出鑰匙把門打開。
屋內點着油燈,沐員走過去挑了挑。光線立刻明亮了起來。
示意朱隸坐下,沐茂取出一個錦盒,遞給朱隸:“這個送給你。”
朱隸搖搖頭,四處打量着:“這是你的寶庫吧,能讓你放在這裡的東西定然價值不菲,平白無故的你送給我做什麼?”
沐昆在朱隸的對面坐下,親自打開錦盒,裡面也是兩個小圓柱,同周王送給朱隸的幾乎一樣,只是顏色不同,沐員這兩個,一個是五彩石的。一個是翡翠的。
朱隸臉色凝重:“這到底是什麼?”
“這些就是信物。一千年來苗疆一直流傳着一個預言:千年不相聚。相聚號令,黑麪赤使,京畿欄外人。前兩句是說:擁有完整信物的人,將號令整個苗疆。後兩句,本侯也不明白。”沐晨解釋道。
據說,苗人的祖先是黃尤,被炎帝和黃帝的聯軍打敗以後,逐漸南遷。一千多年前苗人的先祖依據聚居地將苗人分爲青苗、紅苗、白苗、花苗、長裙苗和短裙苗六大族。其中紅苗族人數最多,主要聚居地是湘西;青苗族,也稱黑苗族,雖然人數不多,但掌握巫術的人最多,目前臨安府的山區是他們的一個聚居處,其他各苗分佈在雲貴、四”湖廣等地,一千年前,苗人的祖先製作了一個信物,分成了六份 分別交給了當時的六大族的寨主。
沐昆繼續道:“這兩個六份信物中的兩份。”指着五彩石的說:“這個是花苗的。”說着拿起翡翠做的,“這一個,可能是長裙苗或短裙苗的,周王送你的
朱隸好奇地從懷裡取出的王送他的錦囊,拿出裡面的小圓柱。果然同沐晨的大小小一樣。
“昨日舍弟與賤內遇到強人,就是爲了回賤內的孃家取回這個信物。賤內的孃家是花苗的寨主,這個信物在他們家已經傳了近千年了,本是傳男不傳女,因爲最近苗人爭權的事件,本侯有心幫助花苗和平解決。岳父大人才將此信物送與本侯。這一件父親傳下來的,父親當時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本侯也是一年前與岳父大人無意中談起,才知道這是個信物。”沐員解釋道。
朱隸玩弄是小巧的信物,現在小圓柱的一側,有一個不宜察覺的突起。將兩個小圓柱的突起對在一起,居然相排斥,再試一次,依然如此,磁鐵?!
沐昆昨天方得到另一個信物,並沒現其中的奧秘,見狀也非常奇怪。
朱隸心思一動,從懷中拿出彰氏兄弟送給他的紅寶石做的信物,在手裡仔細看着,現這個血紅色的圓柱四側和一頭也有突起,將白色的小圓柱往上一放,“啪”的一聲沾上了,朱隸又把五彩色的和翡翠色的按上,就像一個軀幹,白色和五彩色是雙臂,翡翠色是一條腿。
朱隸想了想,忽然從內衣裡面拉出一條銀鏈,銀鏈的吊墜是烏黑的石頭雕刻着一個長着兩個角的人頭。朱隸將紅色的信物向聳墜上一安。“啪”的一聲也沾上了,一個小人,六個部分,朱隸湊齊了五個,就差一條腿。
朱隸拿出一個周身通紅的信物,已讓沐員驚訝地長大了嘴,等他又貼身拽出了吊墜,沐員的眼睛差點掉出來。
“朱將軍,你
“這個吊墜是臨走前道衍大師送我的。這個紅色的信物是在湘西時遇到彭氏兄弟,彭勇烈送我的。”朱隸說道。
沐昆砰的一聲跪在了朱隸面前,淚流滿面。
朱隸嚇了一跳,忙站起來扶沐員:“侯爺你這是做什麼?”
“千年不相聚,相聚號令。朱將軍,您就是苗人的祖先派來拯救苗人的人,本侯替苗人謝謝您的大恩大德。”說着要拜下去。
朱隸連忙阻攔:“侯爺不可,在下對苗疆一點也不瞭解,只是機緣巧合得到了這些信物,既然這些信物能拯救苗疆,在下就將這些送與侯爺。由侯爺去號令苗疆。”說着要把項鍊摘下來。
“萬萬不能摘!”沐員忙阻止道:“這項鍊掛在頸上,苗人先祖的能力就依附在你的身上,苗人誰要傷害了你,就會被巫術追殺致死,你擅自把它摘下,也會被巫術所噬。”
朱隸怔了一下,想起臨行前小道衍和尚也囑咐過他萬萬不能摘下。只有見到李偉龍方能摘平
朱隸不是咋。不敢承擔責任的人,既然上天真的安排他擔起挽救一場浩劫的責任,也沒有什麼好推脫的。靖難最終沒能避免,死了那麼多人。朱隸的心中也很無奈,如果自己真能化解苗人的權力之爭,和平過度。也算爲普通百姓做件好事,戰爭。得益的只是少數人,而受苦受難的永遠是大多數普通百姓。
“侯爺請起,請侯爺安排去臨安府的諸項事宜,並把苗人各族這些年的資料給本將軍送了一份。”朱隸神情泰然地吩咐完。打開門走了出去,他需要消化一下今天得到的諸多信息,安排下一步的行程。
跟在燕王身邊多年,朱隸身上自然而然透着一種王者的風範,朱隸陷入沉思或者做出什麼重要決定時。這種風範流露得最明顯,朱隸自己卻從來不知道。
沐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壓在他心中幾個月的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看着朱隸離去的背影,沐昆一瞬間有一種恍惚的感覺,覺得自己就算是效忠朱隸,也心甘情願。
與燕飛面對面坐在桌旁,朱隸把今天的事情一件一件地講給燕飛。
燕飛默默地聽着,並不插話。他心知朱隸一邊給他講,一邊在整理着自己的思路,很多時候朱隸給燕飛講完了,他的決定也形成了。
“真沒想到居然有這麼一個插曲。”朱隸說完看着燕飛,輕嘆道。
燕飛笑笑,朱隸的一生,註定不會平凡。
“明天需要準備一天,後天啓程。侯爺說下個月就是苗人祭鼓節。苗人的六大寨主、大巫師、大小土司都會聚集在臨安府,李偉龍也會在哪裡,倒省了我們進山找他。”說着話題一轉,“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挺好,你不用擔心我。”
“大哥,我不擔心你擔心誰。”朱隸笑着拍拍燕飛的手,站起來倒了兩杯茶,遞給燕飛一杯,小路那小丫頭跑那裡去了?”
“同府裡的丫鬟一起上街了。”燕飛接過茶道。
朱隸忽然來了興趣,拽着椅子坐到燕飛跟前,很八卦地問道:“實話告訴兄弟,你是不是喜歡小路那個小丫頭。”
燕飛嘴一撇:“別瞎猜,沒有的事。”
朱隸嘿嘿打趣笑道:“不說實話兄弟可幫不了你。”
燕飛輕輕一嘆:“我還能活幾天都不知道,怎麼好耽誤人家?”
“這麼爲那個小丫頭考慮,還說不喜歡。好了我知道了。”朱隸說着站起來。
“喂。”燕飛着急地叫道:“你不要瞎說哦。”
“放心,你兄弟我別的本事沒有。這個本事還沒有?”朱隸炫耀地說。
燕飛笑着搖搖頭。朱隸確實太有女人緣了,走到哪裡,都有女人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