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陽大營內。
潘鳳帶着貂蟬直接就往主帥的營帳走去,一路上看見的士卒紛紛向他示意,有不少士卒還偷偷的看來貂蟬兩眼,都不禁感嘆自家將軍的豔福不淺。
貂蟬雖然又帶着面紗,但是那也掩蓋不住她絕代的風華,就是那曼妙的身姿就夠人聯想的了。
多日未回看到這般兄弟,潘鳳也感覺到格外的親切。
進入主帥大帳的時候,田豐正在哪裡拿着竹簡,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呢。
潘鳳直接大步流星的走上前。
“元皓,多日未見,我可是想死你了。”
田豐也擡頭看看潘鳳,不過他看潘鳳面色紅潤,春光滿面,甚至又胖了那麼一分,一點都不想風餐露宿,一路逃難回來的樣子,在想起他身邊好像還有一個女子相伴,他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將軍好福氣呀!據說還有一個絕色美女相伴,是不是早就把軍營裡這般兄弟給忘到腦後去了。”
語氣陰陽怪氣的,潘鳳怎能聽不出這不滿之意。
“元皓莫怪,天地良心,我怎能把你們這幫兄弟忘到腦後,我這不是跌落懸崖了嘛!其中也是九死一生,待以後在詳細給你講。來,蟬兒,你進來。”潘鳳對帳外等候的貂蟬喊道。
聽到潘鳳的解釋,他心裡這怒火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聽到潘鳳呼喚,貂蟬邁着碎步,緩緩的走了進來,走到田豐的前面,行了個萬福禮。
不過對於風姿卓越的貂蟬,田豐好像並不怎麼待見。只是看了一眼,目光就轉向了別處。
根據史料記載,田豐可是到四十歲的時候還沒娶老婆。
“這傢伙不是‘那個’能力不行吧!要不然就是有心理疾病。”潘鳳在心裡暗暗猜測到。
“奴家貂蟬,參見田大人。”
一聽‘貂蟬’二字,田丰神色一驚,趕忙問道:“你不會是董卓打算新納的姬妾,貂蟬吧!”
“大人過人慧眼如炬,消息靈通。”貂蟬輕聲說道。
田豐一聽,神色頓時慌張了起來。
“潘將軍,趕緊備下馬車,把此女送回去。”
“元皓,這是爲何?”潘鳳疑惑道:“我跟貂蟬兩情相悅,既然上天有緣讓我們在一起,我幹嗎要把貂蟬送會虎口?”
“看來傳言果然不假,此女確實會妖術,能亂人心智。”田豐敝了貂蟬一眼,才繼續說道:“將軍,大丈夫何患無妻?我且問你一句,你是要此女,還是想要偌大個江山?”
“江山要打,貂蟬我也要。”潘鳳斬釘截鐵的說道。
田豐捶胸頓足,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將軍,你好糊塗呀!在洛陽城,就傳出過呂布和董卓爭貂蟬鬧得水火不容,將軍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熟讀《三國》的潘鳳怎能不知。
“這不過是王允,王司徒設計的反間計,他想以貂蟬爲餌,讓董卓和呂布兩虎相爭,他好乘機在此渾水摸魚。”
貂蟬在旁邊頓時一驚,她實在沒想到潘鳳會有如此見識,本來還以爲他是一個擅長武力的武夫,沒想到他竟然能一眼看破自己義父自認爲精妙無雙的連環計。
“不錯,將軍說的很對。”田豐緩了緩,繼續說道:“將軍既然看破了事情的關鍵,爲何還如此魯莽行事。”
“元皓明言,我怎生魯莽了?”
“好聽我給你緩緩道來。”田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後道:“董卓名義上給天子納妃,實際上就是想霸佔貂蟬。而呂布呢?他也是看上了貂蟬的姿色,而且對貂蟬也算是情根深種,他必定不會讓董卓娶了貂蟬。爲此,將來二人肯定打的你死我活,呂布此人,無信無義,爲了一匹赤兔馬就親手殺了自己義父丁原,何況貂蟬這個一個美人呢?”
“元皓,說的這些我都贊同,不過我那裡魯莽了?”潘鳳疑狐道。
田豐一拍大腿,有些無奈。
“將軍,有的時候你還挺有遠見,不過有的時候你怎麼這麼笨。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行,也罷,我挑明。本來是他二人爭貂蟬,但是現在貂蟬落入你手,董卓和呂布豈能甘心?二人定然會聯起手對付我們,如果將軍你現在有一州之地,手裡有數萬兵馬,我到時也不擔心,不過將軍你現在不是還沒有跟董卓叫板的實力嗎?”
潘鳳也知道,田豐的分析確實有道理,不過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貂蟬是跟我在掉崖後相識的,這根本就沒人知道,只要我們不說,董卓又豈能知道。”
“哎,將軍,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紙是保不住火的。將軍此女是禍水,決不可留。”
貂蟬在一旁望着爭執的二人,神色也有些複雜。小手的關節骨因爲握拳頭太用力而變的雪白,她在內心爭執了半天,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夫君,田大人說的對,現在我留在這裡對你確實百害而無一利。我既然愛上了你,就不能給你添麻煩,夫君好好保重,我等着你大軍開進長安,去接我的一天。”
……
等意識再次恢復,天色已近見暗了。
“蟬兒,蟬兒。”潘鳳醒來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四周搜尋貂蟬的身影,不過剛想要起身,腰和腿就傳來一陣痠痛,這些天潘鳳也算十分勞累,在神經繃緊的時候還沒有感覺,不過經過這麼一休息,所有的疲憊感都涌現了出來。
在尋覓無果後,潘鳳這在目光轉向了一旁的田豐。
“將軍不必看我,貂蟬小姐已經離開了。”
“剛纔也是你打暈我的,是你?”潘鳳咬牙切齒的問道。
“沒錯,就是我,將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田豐閉上眼睛,一副渾然不懼的樣子。
一股怒火就涌上潘鳳的心頭,此時此刻,潘鳳還真有一種一刀砍死這傢伙的衝動,不過很快,這股怒火就被潘鳳給壓制住了。畢竟成的大事,還需要他的幫助。
不過潘鳳也明白了,爲什麼韓馥不待見他,而袁紹更是把他下了牢獄。並不因爲是兩人昏庸的緣故,實在是這田豐太可氣,名知道他是爲了自己好,但是做法和事後的樣子,實在讓人怒上心頭。不過潘鳳畢竟是一個現代人,在現代那堪比戰場的職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這口氣他是忍下了,不過臉上就不怎麼好看了,鐵青着。
“田大人無需多說,本將軍知道您做法是爲我好,您先下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因爲生氣的緣故,潘鳳對田豐的稱呼變成了“田大人”,而不是以往的“元皓”。
田豐也很意外,本來他是打算接受潘鳳的處罰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嗎!反正也無兒無女,死不死的他也不在乎。不過沒讓他想到的潘鳳竟然有如此氣量,這到讓他頗感意外,此時他對潘鳳的看法不禁又再次的發生了鉅變。
“此人堪爲人主,想必不久,必定又是人中之龍呀!就是比上曹孟德,他也不逞多讓呀!”
……
崤山處,一座簡易的軍營在山腳下落座。
奔馳一天的曹軍在這裡安營紮寨。
曹仁和曹操在中軍大帳裡泡着腳,閒聊着。
“曹仁,我看你排兵佈陣有點意思,有*之才呀!”曹操大笑的說道。
“大哥過獎,小弟這點本事照大哥你差遠了。”曹仁也是笑着說道。
曹操笑了笑,拿起茶杯緩緩的喝了一口水。
“曹仁,你看潘鳳此人如何。”
曹仁思考了一會。
“大哥,恕末將直言,我看此人就是一個空有武力的武夫,帥着幾十個人竟敢如此大膽追擊董卓大軍,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看八成是沒命了。”
曹操擡了一下手,打斷了曹仁。
“不,我總感覺潘鳳不會那麼容易斃命,‘追兵之後的追兵’這句話我越想越可怕,這正跟我的用兵之道不謀而合,他手下的田豐也是個智謀之士。如果此人不死,我觀他必成氣候,希望到那時別成爲我的大敵纔好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