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領休狂,竟敢殺我侄子,我要你血債血償。”張魯陣營中,又有一人悲痛欲絕,策馬體腔衝來。
“哼!”魏延在張魯帳下呆了多年,對於他手下這些將軍自然是不屑一顧,一個個酒囊飯袋,四肢不發達,頭腦很簡單的這些傢伙,他早就看着不順眼了。既然撕破臉皮,那就撕的在徹底一點吧!
“楊任,就你那兩下子也想殺我,你是不是想多了。”
城牆上正在拿着水囊喝水的潘鳳,“噗”的一聲,剛喝進去的水就噴了出來。他實在是沒料到,魏延竟然如此‘前衛’,什麼什麼想多了不正是在一千八年後十分流行的“人生三大錯覺”其中最經典的一句話嗎?原來在三國時期這句話就這麼火了,看來自己真實out了。
“魏延那在加上我呢?”又一個看起開斯文秀氣,但是身披戰甲的青年提着戰刀騎着戰馬出了戰陣。
“喲,威武將軍楊泉楊大將軍也忍不住了。”魏延譏諷道:“行,上陣父子兵,你和你老爹一起上吧,我魏延何懼?”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魏延突然加重了聲音,目光如炬,倒是還真有那麼幾分豪氣干雲的味道。
兩人策馬奔襲過來,魏延的神色多少也沒剛纔那般輕鬆了。
血色長刀如鐵幕般揮展開來,凌烈的刀鋒無堅不摧。
鐺~~
空氣中,傳播着兵器與兵器間碰撞的激鳴。
武器相擊,魏延只覺着雙臂都微微發麻,力道順着手臂,灌進了五臟六腑,頓時間,魏延就覺着氣血翻涌,嘴角也溢出了血絲。
畢竟是兩人的力量,實在驚人,魏延知道自己不能在這樣被動防守下去了,否者早晚手中的武器會被擊落,在戰場上,沒有武器就機會等於一隻腳踏入了鬼門關。
錯馬而過的楊任和楊泉,轉身之時,那不怒自威的臉上,已掠過幾分奇色。
他是在震驚於,竟然能夠擋下兩人挾着胯下寶馬衝勢的全力一擊。
“想殺我,你在修煉個幾十年吧!哈哈哈,哈哈哈。”魏延冷笑道,他強行壓住胸口中氣血的翻滾,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露出愜意,尤其是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
一聽這魏延這個叛將也敢譏諷自己,楊任那驚奇變化爲滾滾怒濤,魏延的頑強是對他自己實力的一種公然的羞辱,二打一還不恩輕鬆取得勝利,那以後還怎麼在軍中混。
不過楊泉的神色有些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次,魏延並沒有選擇被動的防守,他知道,如果自己在這樣防守,這招之後,手中的武器必然會被震落,在這金戈鐵馬的戰場之中,沒有武器就等於放棄了反抗。他揮舞着手中上百斤的春秋刀,刀鋒如切割機一番,在空中旋轉着。
他一聲暴雷般的怒嘯,刀鋒再出,卷着獵獵的殺氣,如泰山壓頂一般向着楊任當頭劈至。
這一刀,帶着排山倒海之勢,並協有開天闢地之威。
兩股扇形的寒光,電光火石的一瞬相撞。
鏘~~
火星四濺中,兩刀相擊。
這刀的力量難以想象,千斤之力,虎口迸裂,楊仁握住戰刀的雙手,已經鮮血淋漓。腹腔內,也是氣血翻涌,一口鮮血就噴涌而出。
一旁的楊泉頓時傻了這是什麼情況,一刀竟然有如此威力,本來就已經心生懼意的他,此時雙手都微微顫抖了。渾身好像掉入冰窖裡一般,牙齒都“咯咯”的作響。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魏延決定先發制人,提起春秋刀當即從空輪下。不過在這生死命懸一線的時候,楊泉內在的潛力也被激發了,他手中的戰刀竟然後發先置,搶先一步到達了,頭頂的上方。
鏘~~
火星四濺中,兩刀相擊
空氣中似乎都在散發着碰撞的激鳴。
此時楊泉已經滿口鮮血,生機在身體上不斷流逝,他看看自己的腰間,艱難的說道:“魏,魏延,你,你……”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栽倒馬下了。
原來剛纔交戰的時候,魏延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雙手持刀,春秋刀在空中劈下之後,在楊泉拿起武器格擋的時刻,魏延瞬間就抽出了腰上的佩劍,一劍就刺入了楊泉的腹腔。
不過這番交戰後魏延已經是氣喘吁吁,看來這短暫的交戰,對於體力的消耗還不少。
一旁的楊仁,看到倒在馬下的楊泉,頓時眼睛都紅了。
“兒子~~~~~”
那叫聲如地獄裡的厲鬼一般。
此時,他頭上青筋暴起,眼睛也通紅,牙齒也不斷的‘咯咯’作響。看來他現在已經暴怒都基本上失去了理智。
“我要你爲我兒償命。”
他駕着戰馬,像一陣旋風一樣衝來。
“沒辦法,避無可避,只有一戰。”無奈的魏延此時也只好提着春秋刀硬生生的迎了上去。
不過楊任現在已經失去理智,完全不防守,刀刀都是殺招。如果魏延想要殺他,到還是挺容易。不過要擊殺楊任,魏延也得抱着負傷的代價。這魏延可不敢賭,就算擊殺了楊任,自己斷個胳膊腿的也不值得,因此在氣勢上就落了不止一籌,在體力上剛纔消耗的也不少,因此完全落入了下風。
反觀楊任,則是越戰越勇,大有不把魏延砍死不罷休的趨勢。
鏘~~
火星四濺中,兩刀相擊。
在一次擋住楊任的進攻,魏延知道這樣下去可不行,早晚會被這瘋子擊殺。
於是在心裡他瞬間做出了決定,也不管面子不面子的了,他駕着馬,回頭就往城裡跑。
“什麼情況?”城頭的潘鳳瞬間就驚呆了,他沒有預料到,魏延這就熊了?本來他還想魏延能來個小爆發幹掉楊任呢!
田豐看着下方的激戰卻笑而不語。
“這魏延果然是個智將呀!”
“打不過就跑確實聰明。”潘鳳譏諷道。
田豐淡笑的說道:“主公,魏延必勝。”
“軍師此話怎講?”潘鳳疑狐道。
田豐捋了捋鬍鬚,指了指下方正在“逃命”的魏延,然後說道:“主公,你看魏將軍坐下是烏紋寶馬。而楊任坐下是漢中本地的普通戰馬,論其戰馬質量,簡直天壤之別。此時楊任竟然能追上魏將軍,這是何故?”
經過田豐這一指點,潘鳳好像瞬間就明白了什麼。其實原本魏延座騎也不過是漢中本地的戰馬,因爲漢中本地不怎麼產戰馬,能撈着戰馬就算很幸運了,哪裡注意戰馬的品質。不過上次伏擊董卓軍隊,潘鳳截獲的西涼戰馬可有不少,西涼以盛產戰馬而文明。名震天下的汗血寶馬就是產自西涼。魏延投降過來,也不能讓他太寒酸,在潘鳳的允許下,魏延就挑選了這麼一個西涼的烏紋戰馬。
此時,在城下,楊任看到跟自己有殺子之仇的魏延要跑,簡直要瘋了。此時的他也沒有什麼戰鬥架勢了,瘋狂的追擊過來。
魏延一直拖着戰刀,時時刻刻都在盯着後方追擊的楊仁,在看準一個機會後,魏延突然策馬回身,單手持刀,當凌空劈下。
楊任措不及防,只能再次變成春秋刀下亡魂。
“拖刀計,好一個拖刀計。”潘鳳在城牆拍手讚歎道:“示敵以弱,攻其不備。”在現代社會中,潘鳳不乏在一些古代的戰爭片裡看到過武將交手,拖刀計什麼的也在裡面看到過。不過那時候他沒什麼感嘆,兩人交手打了上百回合不分勝負,然後一人用拖刀計奔逃,揮手一刀就砍死了敵人。在電影中刻畫的實在太假,很難讓人理解。
直到今天,魏延給潘鳳上了一課,這倒是讓潘鳳感嘆頗多,領悟也很多。
“戰場上隨機應變纔是最重要。”這是潘鳳看了今日魏延連斬三將後的感嘆。
“文長好身手。”潘鳳讚歎道,在魏延剛登上城牆後,潘鳳也不管他戰甲裡夾雜着敵人的碎肉,佈滿血跡等污跡。直接上了就給其一個大大的擁抱。
四周的士兵們也都紛紛讚歎魏延的勇武,那戰鼓聲更是擂的震天響。
雖然被潘鳳利用了一把,不過這擁抱還是讓他心頭一暖,士兵們都像看英雄一樣迎接他,也讓他倍感自豪。這是曾經他從來沒有體會到的榮譽,魏延雖然有些奸詐,投機取巧,但總歸他是一個武將不是。主公的熱情,士兵的歡騰,突然讓他在這榮譽感中,似乎找到了那麼一絲歸屬感……
……
不過現在另一面軍陣中,張魯的臉上就沒那麼好了,士兵也各個都是低頭耷腦,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陣前連被斬了三將,士兵們氣勢能高漲纔怪呢!
張魯在心中也很肉痛,被殺的三人可都是他漢中大將。在漢中極有威懾力的將軍,此三人被殺後,漢中軍就有點‘軍中無大將,校尉當先鋒’的意思了。
同時他也在感嘆,魏延竟然如此厲害,一起竟然沒發現,這不禁讓他後悔不已。早知道魏延如此厲害,早就委以重任,那他現在就是自己麾下的大將呀!不過這股感嘆很快就被濃濃的恨意給取代了,他雖然勇武不假,但是出賣了自己弟弟。此時張魯心中很不得把此人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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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進前十校尉說過加更的,沒想到今天咱就從十一衝到第九了。校尉多謝大家,讓我在新書榜站住了腳。校尉前面就是閩南大大,校尉彷彿已經看到一個粉嫩嫩的小菊花在眼前了,咱們一起努力,爆了他可好。O(∩_∩)O~
今天春節,給大家送福利,也兌現自己諾言。下午五點,校尉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