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夫四

懼夫(四)

他們這邊遊山玩水,日子過得飛快,對三位知縣和到了龍虎城幾天都沒有等到芙蓉王的欽差來說卻是度日如年。

欽差曲青梅雖然在來之前就已經猜到這趟差事不好做,但水仙王幾次三番的暗示下,不得不硬着頭皮上任。不過爲了避免芙蓉王在路上耍什麼手段,她故意先行一步,說是沿路打點,其實是想早點到龍虎城探探風,誰知竟中了芙蓉王的下懷。

眼見龍虎城各方勢力因她的按兵不動漸漸按捺不住蠢蠢欲動起來,她終於下定決心,獨自前往易家軍宣旨。聖旨寫明宣旨時,由駐紮在龍虎城的另外三家軍隊的將軍協助,因此她倒不懼易蓉蓉會驟然發難。在她看來,發難正好。一來可以徹底剪除易蓉蓉的勢力,讓她再無翻身的機會,二來還可以辦芙蓉王一個監督不力的罪名。

她倒是說做就做,立即着人通知宋、封、楚三軍的將軍各帶一百人馬圍住易將軍府,自己坐在府中聽消息。

其實欽差還在路上的時候,龍虎城各方勢力就開始猜測她的來意,楚家軍是水仙王的嫡系,知道箇中緣由,故作壁上觀。封家軍與宋家軍雖不知原因,但她們自持朝中有茉莉王,龍虎城又有對方互相照應,倒不是很緊張。感覺到不對勁的只有易蓉蓉和龍虎城太守陸景緻。

兩人私下交情不錯,爲這事聚過兩次頭,最後陸景緻語重心長道:“女帝年幼,尚不能主掌朝政。皇太父一介男流,又無外戚支持,孤掌難鳴。三王正值盛年,個個德才兼備,手握重權,難保沒有異心。尤其是這位芙蓉王,素來鋒芒畢露,從不做無用之事結交無用之人,此次來這久無人問津的龍虎城,必有所圖。”

易蓉蓉道:“只能兵來將擋。”

“蓉蓉。”陸景緻將幾個茶杯分房到三邊,然後盯着她手中的茶杯,緩緩道,“你手中還有一杯沒有放下的好茶。”

易蓉蓉將茶杯重重地放到自己面前,冷笑道:“我只知道先帝把皇位傳給了女帝,女帝雖然年幼,但誰不是從五歲六歲這樣走過來的。當姑姑搶侄女的東西,不要臉之極!”

陸景緻嘆氣道:“你這個脾氣啊。”

易蓉蓉道:“陸姐說句實話,若我不是這個脾氣,你可還會與我相交?”

兩人對望一眼,擊桌大笑。

話說易蓉蓉雖不願投靠芙蓉王,但陸景緻的一席話到底讓她心底有了防範,尤其欽差到了龍虎城卻遲遲不動,更讓她聞到一陣不對頭的風聲,所以另外三家的軍隊還在半路上的時候,她已經收到了消息。

易蓉蓉仰頭飲盡杯中酒,對着窗外大笑三聲。

曲青梅等三位將軍佈置好一切趕到易將軍府時,府中已經人去樓空,連砍柴打雜的都沒剩下。

曲青梅臉色霎時鐵青。這麼多天她雖然沒有來過易將軍府,但派出的眼線並不少,這些還不是她從京城裡帶來的眼線,而是一早就由水仙王和楚杏花暗中安排的,誰知竟然還是讓易蓉蓉從眼皮子底下逃了出去。

她望着四下望着自己的士兵與同來的侍衛隨從,強嚥了口氣下去,冷聲道:“請陸太守來一趟。”

堂堂龍虎城四大將軍之一的易蓉蓉一夕從雲端跌落,成了朝廷通緝的欽命要犯。倒是易家軍水仙王有言在先,由芙蓉王接收,倒沒有因此獲罪,只是軍營被另外三家軍翻了個底朝天。四支軍隊同駐一個城池,難免摩擦,這番羞辱更惹得雙方械鬥頻頻,易家軍勢單力孤,很是被欺負了一頓。

對此,曲青梅表面上睜一隻眼閉一眼,私下卻笑開了花。既然芙蓉王想隔岸觀火,那就別怪她袖手旁觀,反正告狀的摺子她已經送到了京城,至於水仙王會怎麼發落……

她很期待。

與此同時,龍虎城太守陸景緻也在爲告狀的事頭痛不已。易蓉蓉變成通緝犯夠讓她頭痛欲裂的了,現在卻還要算上齊雲寨。

齊雲寨寨主和易蓉蓉的關係她心知肚明,兩人之間的愛恨糾葛她更是看在眼裡。易蓉蓉雖然嘴上氣勢洶洶地休了夫,心底不知道懊悔過多少次,只是拉不下臉皮,唯一的一次還叫人給趕了出去。如此易蓉蓉落難,她更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的夫婿受難而置之不理,可對方是芙蓉王……陸景緻思前想後,決定親自走一趟和春縣。

寧棠嬌自然沒想到她在賞花賞月賞田園的時候,龍虎城已經鬧得天翻地覆,所以聽到龍虎城太守的拜帖時,她第一反應是問劉靈毓,“她來做什麼?”

劉靈毓道:“多半是三位知縣告的狀。”

寧棠嬌吐了吐舌頭,“一張狀子就把太守引來了,看來這位太守對下面的人還不錯。”

劉靈毓道:“若三位知縣一道獲罪,他身爲龍虎城太守也難辭其咎。”從上次之後,寧棠嬌便習慣了事事與他商量,他也習慣了在她面前肆無忌憚地發表自己的意見,甚至比在母親面前更加自由,連一些思慮不甚成熟的建議說出來也無妨。寧棠嬌對他雖不到言聽計從的地步,卻將他的每字每句都聽得認真想得仔細。他有時會想,這樣的有商有量,大約是夫妻間最好的相處之道了,所謂的神仙眷侶或許便是這樣。

他正想着,就聽寧棠嬌一如往常地問道:“那我見是不見?”

劉靈毓道:“她親自前來,足顯誠意,自不該拒人於千里之外。”

寧棠嬌頷首道:“快請。”

劉靈毓與存正回到內堂,金花銀花留下來伺候。

陸景緻一進門就不着痕跡地打量了這位傳說中的芙蓉王一眼。她觀人自有一套,見這位芙蓉王眼角帶笑,不說話的時候竟有幾分憨氣,不禁嘖嘖稱奇,暗道:不愧是攝政王,城府果然深不可測。

“龍虎城太守陸景緻拜見芙蓉王殿下。”她說罷,有條不紊拉起裙襬下跪,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下官接駕來遲,還請殿下恕罪。”

寧棠嬌望着她無可挑剔的跪姿,暗暗點頭。不愧是龍虎城太守,果然比起三位知縣高明。原本還算出色的許醇香在她面前就像個剛入官場的小毛頭。

“太守多禮,太守請起。”她笑眯眯地道,神情與接見三個知縣時大不相同。

陸景緻拱手道:“下官待罪之身,不敢起。”

通常遇到這個情況,她應該很識趣地接一句何罪之有才是,可是她不問也知道陸景緻一定是爲了齊雲寨和三位知縣的事來的,對此,她一點想問的也沒有。那到底是問還是不問呢?

寧棠嬌煩惱地托腮看着她。

她不說話,陸景緻也不開口,兩人對峙了許久,竟還是坐着的這個沉不住氣了,“我在京城便常聽人提起陸太守的事蹟,個個都說你年輕有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唉,我低着頭與你說話有些累,你還是先起來再說吧。”

陸景緻暗叫一聲厲害,她原本是想借着那句待罪之身引出齊雲寨等事,誰知竟被芙蓉王輕描淡寫地化解了。她只好站起身道:“下官失禮了。”

寧棠嬌看向金花道:“還不爲陸太守看座。”

陸景緻又道:“下官待罪之身,不敢坐。”

寧棠嬌道:“本王一樣不喜歡仰着脖子說話,還是,陸太守喜歡本王站起來。”她竟然真的站起來了,然後比了比雙方的身高,訝異道,“沒想到陸太守的個頭比本王高這麼多。”不止個頭高,而且相貌英氣十足,若穿男裝,定可混淆性別。

這麼一來,倒真的把陸景緻嚇了一跳,她慌忙跪下道:“下官有罪。”

“陸太守難道想讓本王也跪下。”寧棠嬌歪着頭,爲難道。

陸景緻無語。

寧棠嬌親自扶起她,笑道:“還是一道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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