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夫五

娶夫(五)

笑着送走徐鑫,寧棠嬌回來時,臉拉得老長。

於清秋知道自己逃不掉干係,識相地守在原地。

楚荷花盯着天上浮雲出神,直到寧棠嬌走到跟前,才低下頭張口欲言。但她話還未出口,就聽寧棠嬌朝於清秋冷冷一指,“跟我來書房。”

於清秋默默地跟上去。

寧棠嬌走了一半才覺得自己有點不太禮貌,又回頭對仍矗在原地的楚荷花道:“楚先生先回去歇息吧,等我得空了我們再談。”

楚荷花怔怔地看着兩人的背影,神色莫測。

回到書房,於清秋自覺地關上門,然後揖禮道:“聖旨之事,屬下事前委實不知。”

寧棠嬌道:“你當我三歲小孩?”

於清秋撲通跪下,“當真不知。”

之前於清秋聲情並茂地下跪表白,寧棠嬌很動容。但這種把戲可一不可再。男人膝下有黃金那是因爲跪得少,不然怎麼不見皇帝對天天跪下的臣子感動?因爲覺得理所當然嘛。

於清秋見她沉着臉不說話,不由嘆氣道:“但說起來,也有屬下的過失。”

寧棠嬌重重地哼了一聲。她不信要是沒有於清秋在裡面攪和,皇太父會吃飽了撐着把忌憚的兩家扯到一塊,給自己找不痛快。

於清秋道:“我以爲殿下有心當賢王輔佐新帝,因此對牟春雨分析了一番利害關係,她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

寧棠嬌道:“哦,那她可真傻。”

於清秋自知理虧,被嘲諷也只能受着,低聲道:“殿下可還記得我說的,與牟春雨的交易?”

“嗯。”

“正如先前所言,皇太父想要一個真心輔佐新帝的賢王。此人不但對皇帝忠心耿耿,而且手握大權,可與其他二王分庭抗禮又不至於威脅到女帝寶座。”

寧棠嬌道:“可是劉家手握兵權,我又管着禮部和兵部,要是聯合起來,豈非太強大了嗎?”

於清秋道:“正是如此。但凡事都有利有弊,劉家與殿下聯姻表面上來看是大大壯大了殿下的勢力,但仔細深思,卻是將殿下推到了懸崖邊上。”

寧棠嬌不是笨蛋,被她這麼一說,立刻領會過來。

她和劉家聯姻表面上看是強大了沒錯,但實際上,劉家是看在聖旨的份上才和她結的親,從劉老將軍到劉靈毓根本就沒這個意思。所以就算結了親,也未必一條心。到時候,就算她沒有造反的意思,但皇太父、茉莉王和水仙王在內的所有人都會把她當做眼中釘肉中刺,欲處之而後快。

這就是所謂的樹大招風了。

“這就是你和牟春雨談的條件?”她急得聲音都變了。

於清秋道:“不,我原本與她談的是,殿下會交出兵部。”

寧棠嬌訝異道:“交出兵部?”

於清秋道:“不錯,而且劉老將軍換地駐防。”

寧棠嬌變色道:“那豈不是交出兵權?”

於清秋道:“不,並不是交出兵權。劉老將軍依舊帶兵,只是換一批手中兵馬。”

“這和交出兵馬有什麼區別?”她不懂打仗,卻也知道一支熟悉的軍隊對將帥來說有多麼重要。

於清秋道:“殿下飽讀詩書,應當知道,有時候,縱然臣無逆反之心,卻也防不住爲上所忌啊。相信劉老將軍在官場縱橫多年,絕不會不懂這個道理。我與牟春雨談的條件,其實都是爲殿下着想。不錯,與劉家結親的確樹大招風,可若非如此,殿下又怎能找到藉口急流勇退?”

寧棠嬌道:“我交出兵部便是,何必非要成親?”

“殿下,你想得太天真!”於清秋道,“殿下可知爲何三王之中,獨殿下一人領着兩部?”

寧棠嬌道:“先皇信任我?”

“自然不是。殿下當年雄心勃勃,連他國亦有所聞。先皇之所以讓殿下獨領兩部,與今日皇太父讓皇上下旨賜婚是一個用意。不然殿下以爲爲何你抱病一年,皇太父對你的忌憚不但未有鬆懈,反而日漸加深?乃是懼怕殿下大忍之下,另有圖謀!”於清秋不等她開口又道,“江山易改,稟性難移。若是沒有好的藉口,誰人會相信殿下真的想修身養性當一個逍遙王呢?”

寧棠嬌越聽頭越大,覺得自己好像被繞進去了,“難道娶劉靈毓就能取信於人了?”

“古往今來,多少明君賢臣都難過美人關。”於清秋道,“殿下何不一試?”

婚姻大事還能試來試去的?

寧棠嬌扶着腦袋,坐在椅子上,“你讓我想想。”

“是。”於清秋也不急。

不知過了多久。

寧棠嬌突然拍案道:“你說你不知道下聖旨這件事,那劉老將軍調駐防之事怎麼能算是你的條件?”如果不下聖旨,她和劉家就沒任何關係,既然沒任何關係,劉老將軍換不換駐防與她何干?

於清秋不急不緩道:“原本,牟春雨希望殿下奏請各位將軍換防駐守的。”

“我?”寧棠嬌吃驚地指着自己。

於清秋點頭。

寧棠嬌擺手道:“我不幹!”這得罪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

於清秋道:“如今,殿下即便不幹也無妨。以劉老將軍的英明,應當能夠體悟皇太父的深意。”

寧棠嬌沉默良久道:“你有沒有辦法讓皇太父收回成命?”

於清秋道:“若我能,即便粉身碎骨也爲殿下做到。可是君無戲言,聖旨一出,縱然皇上自己也不能反悔了。”

寧棠嬌低頭,用力地磕在桌上。

於清秋道:“殿下放心,只要殿下交出兵部,皇太父定然不會爲難殿下。”

“你說得好聽!”寧棠嬌擡頭,冷笑道,“你分析來分析去不就是不想我當逍遙王過太平日子嘛。”

“是殿下先許我一個太平盛世的。”

“我幾時許的?”

“殿下說要保家衛國。”

“我說保家衛國就一定能保家衛國?”

於清秋面色不變道:“能!我相信殿下。”

她說得那般自信,倒叫寧棠嬌說不出話來。她託着腮,擺手道:“你先出去,我好好想想。”

於清秋後退兩步,想起什麼似的停下來道:“殿下覺得我可信否?”

“不可信。”寧棠嬌想也不想地回答。

於清秋點頭道:“因此,楚荷花同樣不可信。”她說完,也不管寧棠嬌是否聽進去,便倒着出門。

等門關上,寧棠嬌才用力地捶着胸口。

氣死了,真的被氣死了。

她站起身,在房間裡轉了好幾個圈,還是定不下主意。其實,也沒什麼主意可讓她定的,正如於清秋所說,聖旨一下,她再有想法也無濟於事。但是……

她真的不甘心啊!

如果在穿越前就好了,好歹還能披着馬甲去論壇問問大家的意見,可現在……她想起於清秋臨走前的話,胸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這不活活地想讓人憋死嗎?

接了聖旨的芙蓉王府熱鬧非凡。

王府總管既沒有於清秋那麼多的想法,也沒有寧棠嬌那麼多的顧慮,她只知道,王府很快就要有男主人了。娶王夫是芙蓉王建府以來的第一次,殿下一定不知道要做什麼,所以準備的事少不得地落在她肩膀上。

責任重大啊。

她嘆了口氣,又眉開眼笑地籌劃起來。

原想讓她準備馬車去劉府的寧棠嬌見她一個人對着柱子忽喜忽憂,神情瞬息萬變,想了想,決定還是去找金花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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