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夫一

寵夫(一)

寧棠嬌等了半天沒動靜,不滿地撅了撅屁股,但動靜太大,引起胃一陣翻騰,忍不住乾嘔了一下。

“殿下。”劉靈毓忙將她翻過來扶起來,然後絞了塊巾帕幫她擦臉。

寧棠嬌坐了會兒,腦子清醒了些,張開眼睛道:“喝交杯酒。”

劉靈毓道:“夜深了,明日再喝吧。”

寧棠嬌道:“這個一定要喝的,一輩子才這麼一回。”

劉靈毓側頭打量着她,似乎在判斷她此刻是否清醒。

寧棠嬌故意瞪大眼睛。

她的眼眶本就紅,這麼一瞪,彷彿泫然欲泣。劉靈毓嘆了口氣,從桌上倒了點酒,兌了點水端給她。

寧棠嬌雙手捧着杯子,用膝蓋頂住自己搖搖擺擺的手,催促道:“你的呢?”

劉靈毓道:“我不勝酒力。”

“這個一定要喝的。”寧棠嬌急了,手一抖,灑了點酒在錦被上。

劉靈毓無奈,只好起身替自己倒了杯。

他還沒回到牀邊,寧棠嬌大老遠地就伸直手臂,眼巴巴地看着他。

劉靈毓疑惑地看着她渴盼的目光,側身在牀邊坐下。無論平日裡有多鎮定,在今夜,他的鎮定也相當有限。這是他的洞房花燭夜,眼前這個是他的新娘,但是事情並未朝着他想象中的發展。

她要做什麼?

他故作鎮定地看着她的手臂糾纏上自己的手臂,然後仰頭喝盡酒。

寧棠嬌喝完,眨巴着眼睛看他,“你也喝。別動!”她阻止他抽出手臂。

劉靈毓只好彆扭着擡臂喝盡。

寧棠嬌笑道:“好了。我們結婚了!”

劉靈毓重複道:“結婚?”

“成親!”寧棠嬌面色凝重地看着他。

劉靈毓抽出手臂,順帶幫她把杯子放好,問道:“身體可又不適?”

寧棠嬌沒吭聲,而是把自己一點一點地往下蹭,直到躺平,才羞澀地對着手指道:“嗯。”

劉靈毓看着她嬌豔欲滴的面容,心底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鎮定又在剎那被瓦解得一乾二淨。

“你脫,還是我自己……”寧棠嬌看他久久不動,手指忍不住在腰帶邊上徘徊。喝酒果然能壯膽,像這樣大膽的話換做平時,借她是個豹子膽也未必說得出口,但是今夜,無論她腦袋裡轉什麼年頭,都很容易從嘴巴里衝出來。

劉靈毓的臉也瞬間變得通紅。

整個洞房都沉浸在一片鮮紅這種。

許久。

久到寧棠嬌都快睡着了,才感到腰間一鬆,劉靈毓輕聲道:“由我服侍殿下就寢。”

寧棠嬌努力地張了張眼睛,房內的燭火被撲滅了,黑暗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她下意識地配合着對方的動作。

對方也很青澀,兩個人在帳子裡磨蹭許久,才摸出個門道。

在他進入的剎那,她像是確定般地呼喚了一聲,“劉靈毓?”

“是,殿下。”他的聲音與往常不大一樣,不再是毫無溫度的清冷,而是帶着誘惑的沙啞。

她放心地抓住他,任由他帶領兩人投入欲|望的深海。

翌日醒來,寧棠嬌覺得自己又死去活來了一回。

頭痛欲裂不說,身體也酸脹得幾乎要昏死過去。她難受地挪動了下,隨即感到旁邊有個人躺着,不由一驚後退。

劉靈毓睜開眼睛,惺忪的睡意在看清對方之後立即清醒。

兩人默默無言地對望許久,顯然對自己一大早醒來看到對方躺在身邊這件事都有些不適應。

“早。”她尷尬地打招呼。昨夜的記憶慢慢浮現在腦海,黑暗中的喘息聲像被錄音一樣,一遍一遍地縈繞着,窘得她幾乎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來這個世界這麼久,她漸漸熟悉了這裡的規則,也願意適應這裡的規則,所以對先婚後愛這件事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雖說昨夜是借酒壯膽,但心裡頭並沒有太多沮喪。好歹這個人還是她親自挑選的,總比素未蒙面,一見面就顛鸞倒鳳得好。不過理智歸理智,臉皮歸臉皮,之前還是問候關係的人一下子變成生命中最親密的人,這種猛烈又激情的轉變,她一時有些承受不住。

幸好劉靈毓及時起身扶住她的肩膀,“殿下可感到哪裡不適?”

“哪裡都不適。”大概被他語氣中的溫柔所感染,她耷拉着腦袋撒嬌。

劉靈毓目光微柔,扶着她躺好,然後起身穿衣。

光……光着的啊。

身材真好。

皮膚也好。

寧棠嬌把腦袋縮在被窩裡,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着。

劉靈毓從頭到尾都背對着她,但從他漸漸變紅的肌膚看,對她的視線並非完全無動於衷。

寧棠嬌自然也看出這番變化,不過反正他沒回頭,她樂得正大光明地欣賞,直到他打開門,早就等候在門口的金花銀花立刻捧着打好的熱水進來分別伺候他們洗漱,才收回目光。

寧棠嬌強撐着身體坐起來,眼睛從頭到尾只看着下面,生怕對上金花銀花時,看到她們眼中促狹的笑意。

洗漱完,看着她們出去,她暗暗慶幸牀上的落紅被她用被子蓋嚴實了,少了幾分尷尬。她想着,便伸出條腿來想下牀。

劉靈毓見她動作不大利索地掙扎着,忙上前制止她道:“等等,先沐浴。”

“嗯。”寧棠嬌伸出腿才發現自己同樣出於光裸狀態,不由倏地縮了回去。

劉靈毓無聲地彎起嘴角。

正好金花銀花指揮人擡裝着熱水的木桶進來,然後在木桶邊上候着。

寧棠嬌當芙蓉王當久了,也習慣洗澡的時候有兩個人在旁邊遞遞巾帕擦擦背,所以只等着劉靈毓出去,誰知道他不但沒走,反而用被子裹着她抱了起來。

“啊!”她叫了一聲,又急忙閉嘴。

劉靈毓充耳不聞地抱着她木桶邊上。

金花銀花都吃驚地看着他們,大概沒見過夫郎抱妻主的。

劉靈毓將人放到木桶邊,讓她靠着自己站穩,才揭開被子。

寧棠嬌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木桶邊的踏腳,然後嗖得一聲跳到桶裡面,水花四濺。

劉靈毓也被潑了一臉。

“啊,抱歉……”寧棠嬌整個人縮成一團,只露出眼睛和鼻子,無辜地看着無奈的劉靈毓。

金花識趣道:“我馬上叫人再打一桶水來,伺候王夫沐浴。”

寧棠嬌一想到劉靈毓要在其他人面前寬衣解帶就覺得渾身不舒服起來。

這裡是女尊世界啊女尊!

她給自己找了個非常合理的藉口,然後對金花銀花一本正經道:“唔,打完水之後,你們也出去吧。”

金花和銀花露出曖昧的笑容。

寧棠嬌羞得把腦袋也浸到水裡。

“殿下!”金花大急。

寧棠嬌擡起頭道:“沒什麼,我,我只是想順便洗洗頭。”她目光四處遊移,正好看到銀花抱着牀單往外走,立刻叫了一聲,“啊!”

金花銀花和劉靈毓都嚇了一跳。

寧棠嬌指着銀花,臉紅得說不出來。

金花會意道:“殿下放心,我們會把牀單收起來的。”

“收起來?”寧棠嬌驚得連腳趾都抽搐了。

金花道:“當然,這是殿下的第一次呢。”她笑嘻嘻地看了劉靈毓一眼。

劉靈毓臉上也泛起兩道紅暈來。

幸好送水的人此時進來,打斷無聲的尷尬。

不過寧棠嬌並未看到。她正努力縮在木桶裡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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