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夫十

寵夫(十)

寧棠嬌眨了眨眼睛。

又過了會兒,窗戶上一個影子閃過。

劉靈毓點了點頭。

寧棠嬌呼出一口氣道:“憋死我了。”

劉靈毓摸着她的頭髮,“好端端地裝什麼病?”

寧棠嬌蹭了蹭他的腿,撒嬌道:“看着不舒服。”

劉靈毓沒做聲。他常年隨軍在外,對宮廷裡的明爭暗鬥也只知道個大概,適才這場戲的主角他雖然聽過,卻沒什麼接觸,自然不好做評價。

寧棠嬌坐起身道:“我們回去吧。”

劉靈毓道:“好歹等太醫回稟皇上,皇上下了旨意再走。”

寧棠嬌嘀咕道:“麻煩。”

劉靈毓道:“累了一晚上,你睡一會兒吧。”

寧棠嬌身體朝裡讓了讓,然後拍拍牀鋪道:“我們一道睡。”

劉靈毓本非忸怩之人,兩人又是夫妻,早有肌膚之親,便脫了鞋躺上牀。

寧棠嬌縮進他懷裡,擡頭親了親他的下巴,“新年快樂。”

劉靈毓一愣,笑道:“新年快樂。”

寧棠嬌摟住他的腰,睡意陣陣襲來,迷迷糊糊道:“你新年願望是什麼?”

“願望麼?”他輕聲道,手輕輕地摸着她的髮絲。

雖說嫁入芙蓉王府版本非他所願,但他的妻主體貼包容溫柔,無可挑剔,所以他並未後悔,只是心中仍有一絲揮之不去的遺憾。

從今往後,這世上只有芙蓉王夫,再無懷遠將軍。

袍澤粗獷笑聲,存於回憶,邊疆豪邁風光,回味夢中。

“我希望國泰民安。”

天矇矇亮,外頭就想起噼噼啪啪的爆竹聲。

寧棠嬌本就睡得不沉,聞聲而起,躡手躡腳地繞過劉靈毓的腿,跳下牀,踩着冷冰冰的地板推開門,趴在門縫裡看。

“光着腳也不怕着涼。”

後頭響起劉靈毓微帶責備的聲音。寧棠嬌被他攔腰抱起來,坐在他的大腿上,他蹲着幫她穿鞋。

寧棠嬌傻笑着摟着他的脖子。所以說,找個大點的男人會疼人啊。

“你笑着什麼?”劉靈毓側頭看她。

寧棠嬌道:“笑我們剛剛相識時,你不理我,沒想到,我們現在這麼好了。”

“你在怪我?”

“當然不是。”寧棠嬌在他臉上親了親,“我是歡喜。”

劉靈毓穿好鞋,抱着她回被窩,“穿好衣服再起來,免得凍着了。”

寧棠嬌趴在牀上看着他穿衣,“我們去淨空寺吧。”

劉靈毓嘴角彎了彎,道:“好。”

他穿好衣服,將賴牀的寧棠嬌拉起來,穿戴整齊後出門。

宮女大老遠地看到他們出門,慌里慌張地跑過來道:“奴婢該死。奴婢馬上給兩位殿下準備洗漱。”

寧棠嬌擺手道:“免了,我們這就回王府。”她望着那羣一大早被寒風吹得滿臉通紅的宮女們,擺擺手道,“你們繼續玩吧。”

乘着小轎子出宮門,臨上馬車,寧棠嬌原想讓擡轎子的宮女給徐鑫帶個話,謝謝皇上皇太父什麼的,順道拜個年,後來想想,這風頭浪尖的,她湊上去指不定叫人怎麼想,能免則免吧。

坐着馬車回王府,路上家家戶戶寫着對聯貼着福字,到處紅紅火火,喜氣洋洋,看的寧棠嬌心裡熱乎乎的。她回府洗漱之後,召來總管,興高采烈地問道:“過年府裡頭有什麼活動嗎?”

“活動?”總管茫然地看着她。

寧棠嬌道:“呃,我是說有什麼玩意兒?”

總管道:“往年殿下都是呆在府中接待來拜年的大臣們,去年殿下身體不適,所以在家中養病,今年……”

“我知道了。”寧棠嬌有氣無力道。敢情以前的她是工作狂,節假日無休,去年的她是病秧子,節假日病休。唉,毫無參考價值。

總管道:“殿下若是嫌冷清,不如請些歌舞伎回來熱鬧熱鬧。其實,殿下若是喜歡,我們也可以像其他王府一樣,買一些回來專門養在府裡,殿下想看就看,省事又省力。”

“歌舞沒什麼意思。”她不感興趣。

總管想了想,試探地問道:“要不,請個小紅戲?”

“小紅戲?”難道是姝朝的戲班子?寧棠嬌來了興致,道:“好啊,上哪兒請?”她心無雜念,自然沒有注意到總管說小紅戲時,心虛又尷尬的表情。

總管道:“小紅戲都要靠園子養着。京城只有軟煙翠和青雲飄兩個園子,一會兒我去問問,殿下喜歡怎麼樣的?喜慶的?悽婉的?身段柔軟的?還是小模樣標緻的?”

寧棠嬌皺眉道:“請個小紅戲還有這麼多要求?喜慶點兒的吧,模樣也好一點兒,大過年的,咱找點樂子,不能給人當樂子。”

“是。”總管領命去了。

守在寧棠嬌旁邊伺候的金花訝異道:“成了親就是不一樣,以前可不見殿下對這些事情上心。”

以前是學習怎麼提心吊膽做人,現在提心吊膽學會了,就要學怎麼放心大膽做人了。不過現成的藉口寧棠嬌不會放過,她含糊地點頭道:“是啊是啊,主要想在王府裡熱鬧熱鬧。”

銀花道:“是啊,兩個人的確是冷清了點,多幾個人好。”

金華悄悄踩了她一腳,低聲道:“其實殿下若是喜歡,可以生幾個小殿下,照樣熱熱鬧鬧的。”

寧棠嬌拿杯子的手一頓,臉慢慢地紅了。成親這麼久,她倒把這件事給忘了。說起來,他們在一起時,從來沒有做過預防措施,所以即使有了,也很正常。可是,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啊。

寧棠嬌焦躁不安地啜着茶。

銀花道:“懷了小殿下,殿下就不能風流快活了。”

“噗!”寧棠嬌一口茶噴出來。

正好劉靈毓進門,見狀訝異地走過來。

“殿下?”金花銀花慌忙拿巾帕幫她擦拭。

寧棠嬌對上劉靈毓疑惑的目光,差點心虛得落荒而逃。

不對,風流快活是銀花說的,管她什麼事?她有什麼好心虛的?

寧棠嬌回過神,手指戳了戳銀花的腰,肅容道:“話不可亂說。”

不知道她的話有沒有被聽去。銀花偷瞄着劉靈毓一貫清冷的表情,心裡打了個突。

“對了,靈毓,我適才讓總管去找小紅戲了,你午後若沒什麼事,我們就一塊兒看吧。”寧棠嬌高興地說完,才發現其他人一臉震驚地看着她。

劉靈毓先是憤怒,隨即變得若有所思。

“我,說錯什麼了?”寧棠嬌茫然地看着他們。

劉靈毓深吸一口氣,揮手讓她們退下,才問道:“你請了小紅戲?”

寧棠嬌點頭。

劉靈毓道:“以前請過嗎?”

“沒有,頭一回。”寧棠嬌道,“有什麼不妥嗎?”她察覺到不對勁。難道說這裡的小紅戲有什麼忌諱?皇室中人不能請?若是如此,總管也不會這樣提議啊。她百思不解。

劉靈毓張嘴欲言,卻又忍了回去,“等來了你就知道了。”

他越是這麼說,寧棠嬌就越是不安,纏着他問了半天也沒接過,只好懷着一肚子的疑惑等總管帶着小紅戲來。

到午後,小紅戲果然來了。

寧棠嬌看着總管身後穿着打扮都顯平常的一男一女,“只有他們?”

總管吃驚道:“難道殿下想要看人多的?”

寧棠嬌想自己一個外來人,這些方面鐵定不如他們內行,便不再問,“要是精彩,兩人也無妨。”

總管道:“我安排了廂房,請殿下移步。”

寧棠嬌對銀花道:“把王夫請來。”

總管、銀花:“……”

寧棠嬌道:“等等,去廂房?會不會太小了?”

總管道:“加上王夫殿下,應該也坐得下。”

寧棠嬌道:“看戲還是一起的好,你們也來。”

總管、銀花:“……”

金花悄聲道:“殿下,看小紅戲,不宜人多。”

寧棠嬌道:“爲何?”

總管和銀花總算看出來,敢情這位殿下對什麼是小紅戲一竅不通啊。

總管面對金花銀花責難的眼光,硬着頭皮將寧棠嬌拉到一邊,低聲道:“殿下,其實小紅戲是,是表演閨房之趣的。”

寧棠嬌腦袋轟的一聲。

應該是她理解能力有誤吧?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吧?閨房之趣……也可以是一起繡繡花畫畫眉的吧?

……

上午向劉靈毓提出一起看小紅戲的絕對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

她自暴自棄地撓着頭皮。

總管不識時務地湊上來道:“那您還看不?”

“看,看,看你個頭啊!”寧棠嬌一把摟住她的脖子,壓低聲音道,“這種戲怎麼會叫小紅戲呢?不是應該叫小黃戲嗎?!”說小紅戲誰明白啊!

總管被勒得差點哭出來,鬱悶道:“它就是叫小紅戲啊。”

“殿下。”銀花在那頭喊道,“王夫殿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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