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夫八

從夫(八)

搬家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尤其去的還是龍虎城。

總管一聽去龍虎城,就愁顏不展的模樣。“殿下,那地方民風兇悍,聽說動不動就拔刀子殺人。殿下千金之軀,怎麼能去那樣的地方!”

寧棠嬌雖然心裡已有了準備,知道寧棠妍推薦的絕不是什麼好去處,但聽她說動不動就拔刀子殺人還是吃了一驚,詢問般地看向劉靈毓。

劉靈毓輕輕地拍着她的手背,安撫似的笑笑。

寧棠嬌嘆息道:“皇命難爲。”

總管低聲道:“殿下抱恙在身,何不……”

寧棠嬌擺手道:“此事已成定局,不必再議。”

總管無聲地嘆了口氣,“不如讓我先帶幾個家奴去龍虎城替殿下打點打點。皇上也沒說殿下去了之後到何處落腳,我們還需自己掏錢買個別府。殿下是攝政王,攝政王就該有攝政王的規格,買了別府再整修整修,只怕就要兩年的時間。”

寧棠嬌聽得咋舌,“一切從簡。”

“簡不得。”總管道,“龍虎城那樣的地方,殿下從簡只怕會讓有些不識好歹的人看輕,欺到頭上來。所以不但不能從簡,還要往奢侈裡辦!”

寧棠嬌聽得頭大。芙蓉王家底頗豐,估計沒少拿下面的孝敬,可是這一年的收入就遠不能和往常相比,可以想見未來府裡的進賬會越來越少,如果再大手大腳地花錢,芙蓉王很快就會變成貧困王。她覺得這事兒很嚴重,自己得抽了個空敲打敲打總管的理財觀。

劉靈毓道:“殿下既然身負皇命,衣食住行便該比照欽差,統統由朝廷負責纔是。”

寧棠嬌眼睛一亮。

劉靈毓道:“殿下明日進宮向皇上請旨時,讓皇上順便向龍虎城太守下一道旨意,讓她備好殿下的衣食住行。”

寧棠嬌眉開眼笑道:“就按王夫說得辦!”有個會過日子的夫郎就是讓人省心啊。

總管道:“王夫所言甚是,只是不知殿下打算在龍虎城呆多久?”

寧棠嬌道:“這要看皇上的意思。”她心底盤算的是日子過得好就不回來了,要是實在過不下去,她就拼着違抗皇命打道回府。反正頭上還頂着攝政王的頭銜,看寧棠姂的態度,想必很樂意兩位攝政王的聯手,到時候寧棠妍就算有皇太父撐腰也拿她無可奈何。當然,這是最差的一步棋,因爲如此一來,寧棠妍和皇太父必將她視爲眼中釘肉中刺,還不知道會在女帝面前怎麼編排她,女帝有朝一日會親政,再往下想……

她收斂心神,將腦海裡大逆不道的想法驅逐出去。

這也是她那日在寢宮明知道與寧棠姂聯手就能躲過這件差事也不願意開口的原因。現在去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站穩腳跟,說不定還能和稀泥,要死賴在京城,那鐵定是被和的!

總管哀嘆一聲,轉身去操辦了。

金花道:“殿下打算幾時動身?”

寧棠嬌道:“我明天去請旨。”這是劉靈毓的意見。寧棠姂既然沒收到風,就說明龍虎城那裡風聲還不緊,所以他們最好趁易家軍沒做什麼準備的時候先殺個措手不及。至於易蓉蓉究竟是否心存不軌,這不是現在要考慮的。

生活有了目標,做事就有了幹勁。

翌日,寧棠嬌估摸着差不多下朝了,就跑去皇宮裡等着。

這次皇太父沒有出現,只有寧棠妍陪着女帝。

近半個月沒見女帝,寧棠嬌發現她下巴尖了點,顯出美人胚子的輪廓來。她坐在書桌後面,依舊是毫無生氣的表情。

說實話,寧棠嬌還真有點心疼她。這個年紀的娃娃本應該在幼兒園和同齡人玩耍的,現在卻被迫在成年人的世界裡折騰。

徐鑫站在的旁邊,對着寧棠嬌朗讀預先擬好的聖旨。

意思和昨天寧棠妍說的差不多,只是特地把易家軍收歸後由寧棠嬌直接統帥這件事白紙黑字地寫下來了。

寧棠嬌心裡冷笑。易蓉蓉是易家軍的頭兒,她抓了人家的頭兒之後跑去對她們說,嘿,我是你們的新頭兒,下面的人會服氣纔怪!不過想是這麼想,旨還是要接的。有總比沒有好,要是她當了壞人,再跑出一個接收易家軍的好人,她才真的會嘔死!

她接旨後,把劉靈毓昨天說的話自己整理整理重新提出來,其中還包括欽差的費用。本來嘛,這應該屬於出差,應該有出差津貼纔對。

寧棠妍似乎有些訝異,然後點頭贊同。

寧棠嬌看着寧棠妍裝模作樣地請女帝恩准她提出的要求,心裡頭冷哼連連。看來有人不滿足當皇姨,想當皇小媽。只是不知道這位皇小媽最後會怎麼厚着臉皮搶一個五歲小女孩的椅子,到時候皇太父又會站在哪裡邊。是當趙姬?還是當大玉兒?

她的思緒又不由自主地延伸很遠。

“三姑姑!”女帝突然從書桌後面鑽了出來。

寬大的衣襬沒有阻止她靈活的動作,寧棠妍下意識伸手想攔,但她已經衝到寧棠嬌面前了。

“皇上?”寧棠嬌愣了下,隨即單膝跪地,看着眼前小小的人兒。

“朕不捨得三姑姑。”女帝瞳孔浮起一層淡淡的霧靄,努力地掩藏着瞳孔深處的恐懼和憤怒。

寧棠嬌心一下子被揪緊了。她伸出雙手摟住女帝的腰,恨不得把她摟進懷裡好好疼惜一番。深宮對這麼大的孩子來說實在太殘酷了!想想之前的數次見面,哪一次她不是像個傀儡一樣板着臉正襟危坐,一絲一毫的情緒都不敢在面上流露。她不知道是以前的寧棠嬌和女帝關係太好,還是女帝在宮裡受了什麼不能說的氣,才讓她忍着懼怕打破那層面具,衝到自己的跟前,可這一剎那,寧棠嬌心底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想要張開雙臂,爲這個小女孩遮擋住所有的風雨。

“皇上。”徐鑫在寧棠妍開口之前輕聲道,“該上課了。”

女帝抓住寧棠嬌的手驀然一緊。

寧棠嬌看着她渴求的目光,心底不斷掙扎着。

就這樣留下來?站在女帝的身後爲她擋風遮雨?可她剛剛接了聖旨,寧棠妍和皇太父一定很樂意給她按一個抗旨不尊的罪名,到時候別說站在女帝身邊,恐怕她連女帝的面都見不到了。而且女帝住在皇宮,她住在芙蓉王府,兩人每天見面的時間加起來不會超過五個時辰……她要拿什麼保護她?難道死皮賴臉地賴在皇宮不走?再說,女帝身後還有皇太父,他現在對自己不待見之極,到時候一定會想方設法將她們拆開的。

發熱的腦袋在現實面前漸漸地冷靜下來。

寧棠嬌無聲地嘆氣,輕輕地反握住女帝的手,別有深意道:“三姑姑到外頭替皇上看看皇上的江山,要是哪裡被蟲子蛀了,就幫皇上把蟲子打跑。”

“三姑姑。”女帝那雙霧氣越來越濃的眼眸幾乎讓寧棠嬌生不出推開她的力氣。

“只要皇上需要,臣一定會站在皇上這一邊的。”她用低得連自己都聽不清的語氣說着。

一個紙團突然被塞進寧棠嬌的手心。

寧棠嬌一驚,臉上幾乎要露出破綻來。

幸好徐鑫及時走過來,將女帝帶了開去,寧棠嬌趁機跪下磕頭,細細收拾了心情,才捧起聖旨低着頭,倒退着,一步步退出了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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