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葬抓住研其的手,他的手已從溫暖變得冰涼。
“夠了!停下!”他喊道。
“就快好了...咳咳!!”研其還在輸送着什麼,這股氣流流入了時葬的體內,很溫暖。
“令研其!”
“時葬,你聽好,這些年我陪你走過,看到了太多不堪的事....對於我來說,已經夠了...”他頓了頓:“我...不想再看到,我重要的人,一個個的受到傷害....”
“你....你在胡說什麼?!快停下啊!!”
“很謝謝你,當年救了我。然後...不管你最後選擇了哪條路,都要保護好自己...可以麼?”
“你到底要幹什.....麼..”時葬還未說完,就被令研其點了睡穴,昏了過去。
而時葬昏過去後,結界也終於撐不住碎掉了。
“你這又是何必呢。”契香抱手靠在柱旁,居高臨下地看着令研其。
“何必?呵...”他雖氣息混亂,但還是冷笑地看着契香,毫無懼色:
“這是你這樣的惡魔,永遠不會懂的。”
“同時可憐人,只可惜,他不會懂你的這份心了。”契香用指尖摸了摸匕首的尖端。
“咳咳!...”令研其用手捂住口,但血還是濺了出來:
“我懂就足夠了。他是這世間,爲數不多對我好的人。”
“....你知道像你這樣的人,會怎麼死麼?”
“......”
“形神俱滅。”
“那又怎樣?”正如她所說,他的身體開始一點點的消失。
“...唉。”契香微微嘆氣。他太善良了,善良到爲他人捨生忘死:“你這樣的人,太傻,不過...很少見。”
“我令研其此生遇他,足矣。”研其笑着,用最後的指尖,觸碰到了時葬的臉。
契香憑空畫了一個法陣,抓住了令研其最後的一絲殘魂,注入了時葬的匕首中。她輕輕彈了一下匕首,匕首發出刀鳴,明顯適應了新容器。
“...只能幫你到這了,畢竟我不是當好人的料子。”契香收起匕首,看了看天:
“雨停的真是時候啊...”
她講時葬扶起,讓他靠在涼亭中。將匕首放在他手邊後,便坐在他對面,支起下巴盯着他。
“不明白啊不明白~~”她喃喃自語。不明白每一次要殺他時,都會有各種原因令他逃過一劫。現在 明明可以輕易地殺掉他,自己卻又失去了興趣。
他的命,真的這樣好麼?
看來,自己還是要好好研究一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