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令子蕭舒服地裹着被子睡覺。好不容易令冬合出了遠門,纔有了一個偷懶的機會,怎能輕易放過?
“令子蕭?”有人輕戳他的臉,輕輕動了一下頭,沒有反應。
“...令子蕭,你還要讓本公主等多久啊!”
“什麼公主...二哥你別鬧..公主?!”他翻了個身,猛地從牀上坐起來。雪娜兒正插着腰直盯着他:“真能睡,這都什麼時候了!”
“你怎麼進來的?!”他下意識地將被子裹住全身,儘管他是穿着衣服的。
“有什麼問題嗎?令研其同意了。”
“二哥果然還是把我當成小孩子啊...”他聽了,不禁搖了搖頭。
“總之你快點吧,我們從今天開始!”
“哦...”長嘆一聲,躺倒在牀上。
好不容易的休息時間,泡湯了!
兩人將地點定在了聖山。聖山集結了天地靈氣,是一個很適合通脈的地方,而且又十分幽靜,不會擔心有人打擾。令子蕭似乎很熟悉這裡,爲了有更好的環境,他還特意找到了一片積滿雪的平地,光線很充足。
“你會運氣嗎?”
“怎麼不會!...”
“回答的那麼快,怕是不會吧?”他無奈地看看她:“通脈我可以幫你,但你這麼倔強,我就不知道該怎麼幫你了。”
“那...那要怎麼做?”
“你先坐下來。”他向她擺擺手,她在他對面坐定後,他說道:“接下來,你什麼都不要想。放鬆,然後感應這附近的靈氣運轉,最後吸收,匯入自己體內的各處筋脈。”
當年,令冬合也是這麼教給他的,現在他又一字不漏的告訴了雪娜兒。
“好。”她閉上眼,按他說的做。
剛開始的時候,她感覺還不錯,靈氣不斷地被她吸收。但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後,突然感覺胸口一悶,竟咳出了鮮血。
“咳咳!...”血腥味讓她感覺很不舒服,當它們濺落到地上時,白雪被染得鮮紅。
“沒事吧?”令子蕭也跟着她一同運氣,突如其來的異常讓他有些擔心。通脈的過程中,被反噬的例子是很常見的。
“怎麼回事?我...”她愣愣地看着地上的血,有些茫然。
【開神脈,被反噬的機率是最大的。】令冬合的話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但...反噬的速度竟然這麼快嗎?她纔剛剛開始,那麼接下來...現在,他終於意識到伽旭晨所說的困難是多難,過程的痛苦,讓人想都不敢想!真不知道當年伽旭晨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儘管如此,他還是安慰道:“別怕,通神脈的過程中,有這樣的現象很正常,繼續吧。”
“...好吧。”她猶豫了一下,再度閉上了雙眸。
【呵呵呵~】
不知從哪兒傳來了一陣輕笑,但這個聲音,兩個孩子都聽不到。
【來點兒惡作劇怎麼樣?嘻嘻~】
“誒?”“唔!...”
一股奇怪的氣流強行闖入了兩人的身體,再一次打斷了兩人的運氣過程。
“......”令子蕭環顧了一下四周,卻什麼都沒發現。
“剛纔好像有什麼進了我的身體!”雪娜兒驚叫道。
“嗯,我也是...”他頓了頓:“可能是附近的小妖在搗亂吧?有沒有感覺難受?”
“這倒沒有。”她搖了搖頭。
“還是做個結界吧,不然總被打斷不太好。”說着,抽出佩劍往地上一刺,在兩人周圍數十米之內的區域瞬間放出金光,罩住了他們。
“......”雪娜兒簡直看傻了。眼前這個人彷彿不再是那個小氣彆扭的少年,而變成了一位英姿颯爽的神仙。
“這樣就好了。”子蕭滿意地笑了笑,轉臉卻與那湛藍的雙眼對上了,使他有些不自在:“你...你看我幹什麼...”
“仙術原來這麼好看嗎?”她兩眼放光。
“那當然,而且我們令家有獨特的仙術,金色是令家的代表色呢!”他驕傲地回答道。
“可金色不是神的代表色麼?”
“不是所有的神都是金色眼睛啦...”
“哦...”
“話說太子殿下是半神,施法應該會更漂亮啊?”
“哥哥不依賴仙術,他總是習武,我從沒見他用過...”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話說...”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你那什麼來盛你的血啊?”
“盛血?哎呀,我忘記了!”她一拍腦門,記了起來。
“那現在我用雪做一個瓶先幫你裝一下吧?”
“唔...”她想了想,靈機一動:“不用,我有這個!”說完,取下自己掛在脖頸上的項鍊。這是上一次伽旭晨用露水做成送她的。
“好乾淨的水晶!你從哪裡得來的?”令子蕭一直沒注意她的項鍊,原來她一直戴着這麼好看的東西啊?
“哼!這可是哥哥親手做的!用我收集的露水做的,纔不是什麼水晶呢!”她向他吐吐舌。
“哦?你的露水沒拿來救太子殿下嗎?”他略帶嘲笑地看着她。
“你!哼...哥哥他不會捨得的...”她的聲音越發小下去,臉漲得通紅,窘迫極了。
“好了好了,割手指吧。”
“啊?”
“喂血啊!”
“哦...”她緩緩擡起一隻手,小刀在指上停了半天。子蕭見她遲遲不動手,很是奇怪:“你幹嘛,快割呀。”
“我...”
“不疼的。”果然還是女孩子,對這些東西有一定的恐懼。
“可是會留疤誒!”“你不割就沒法繼續了。”
“...好吧。”聽了這話,她又鼓起了勇氣,猛地一割-----
“啊!”“呃...”
尖叫的自然是雪娜兒。
“你這笨蛋,割輕點就有血了,你要把手指全切斷嗎?!”他很是無奈地嘆道。
“怎...怎麼辦?你不是說不疼的嗎?!!”她把頭扭到一邊,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不敢看正鮮血直流的手,子蕭沒辦法,只好抓住她被切的手,將血滴在項鍊上。
血觸到項鍊便融了進去、
【容器?這本身就是容器嗎?...】他愣住了。
“好了沒有啊!”她完全沒注意到他在發愣,只是自顧自地喊着。
“行了行了!”他用靈力止住了她的血。從剛纔便有些奇怪,雪娜兒割開手的一瞬間,自己的手指也變得疼痛無比,似乎也被劃了一刀。但展開來看,卻什麼傷口都沒有。
“你怎麼了?”雪娜兒見他盯着手指發呆,便用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呃?沒事,繼續吧。”他收回了手。
今天有太多的疑點,等回去了再問問二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