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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公子冷笑道:“依白樓主的意思,想讓琉璃堂提供什麼協助呢?”
白紫鳶眯着眼睛道:“我想要琉璃堂在南邊各個河岸、碼頭的通行權,並且公子得准許琉璃堂的人蔘與河岸、碼頭的管理工作。”
琉璃公子眸光冷峻,涼涼道:“白樓主把琉璃堂調查的如此清楚,就應該知道這河岸、碼頭對於琉璃堂而言是個極重要的存在,白樓主要做生意,琉璃堂旗下的河岸碼頭都可以讓樓主隨意使用,但是樓主要安插人進來,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白紫鳶道:“鳳凰樓的生意只能經自己人的手,公子放心,安插進去的人不會干涉琉璃堂的任何行動,只不過,鳳凰樓所有的貨物都只能有這些人經手,琉璃堂的人不能碰,更不能窺探,這條件應該不算過分。相應的,鳳凰樓可以每月增加一瓶人蔘原液給公子,價錢也可以比原先低兩成。”
琉璃公子揚了揚眉,銀色面具下的眼睛中,眸光晦暗不明,良久,他擡起眼,很是友好的笑了笑道:“一言爲定,希望這一次,琉璃堂同貴樓之間的合作可以更愉快一些。”
白紫鳶笑了笑道:“倘若公子做到了方纔本樓主說的那幾點,不要再伺機窺探鳳凰樓的秘密,咱們之間的合作,非但能更愉快,而且還能更長遠。”
琉璃公子桃花眼笑意盈盈:“鳳凰樓如此神秘,本公子也是一時好奇而已,不過比起本公子的好奇心,當然是你我之間的合作更加重要些,本公子保證,此後一定忍着這點好奇心就是了。”
白紫鳶面上露出些滿意的神色,淡笑道:“既然如此,咱們便立個字據吧。”
鳳凰將擬好的合約拿出來,白紫鳶在上頭龍飛鳳舞的簽下“白藍”兩個字,前世這名字寫了不知多少遍,自然得心應手。
琉璃公子挑了挑眉,在旁邊簽下“琉璃”二字,也端是飄逸的很。
白紫鳶不悅道:“既然你我已經合作,公子難道連個名字都不能告知嗎,這琉璃二字,可代表不了公子的身份吧!”
琉璃公子不冷不熱笑道:“既然樓主說過,所謂的合作只是各取所需而已,既然你我雙方如今都有對方需要的東西,這兩張紙,便是不要又何妨呢?而本公子到底叫什麼名字,又有多重要呢?”
白紫鳶微怔,繼而心想,上輩子籤合同籤習慣了,不過以前的合同是有律法上的約束力,而如今這合同,同一紙空文倒是沒多大區別,約束兩人的,只是各取所需的利益需求而已,沒了需求,這合作就沒有繼續的必要,籤不籤合同,倒是真沒多麼重要。
白紫鳶笑了笑,將兩張紙收起來,隨手扔進炭盆裡付諸一炬。
琉璃公子挑眉,笑道:“樓主英明,咱們這合作,便這樣談定了,請問樓主,這約定的內容,從何時開始實施呢?”
白紫鳶笑道:“明日兩份原液便會送到琉璃堂,與此同時,需要公子安插進河岸碼頭的人也會一同到貴堂,還請貴堂好生安頓纔是。”
琉璃公子輕笑,點頭應了。
回去的路上,琉素欲言又止,琉璃公子洞悉她的想法,不冷不熱道:“你是在擔心白紫鳶,還是在擔心琉璃堂?”
琉素抿脣,面色微白道:“屬下只是..只是在想,是否是因爲屬下太過魯莽,所以才害的白紫鳶失了鳳凰樓樓主之位?”
琉璃公子冷笑:“你真信她方纔說的話?”
琉素詫異道:“難道公子不信?那白藍在說謊話?”
琉璃公子目光閃爍,半響,淡淡道:“信,也不信..”
琉素微微睜大了眼,這是..在懷疑了!
琉璃公子道:“她說的話是真是假本公子自會調查,你去給我查清楚,是誰把咱們運銀子往關外的消息泄露了出去!”
琉素垂首應了,忍了忍,又開口道:“公子,西北那邊,咱們不需要親自過去看看嗎?”
琉璃公子轉眸看她,夜色之下眸光冷冽如冰。
“白青峰就算是要死,也得我說了才能動,你明白嗎?”
“屬下明白。”琉素抿了抿脣,低聲道。
鳳凰樓裡,白紫鳶摘下面具,向鳳凰道:“多虧你這張單子上的內容足夠齊全,否則以那琉璃公子的狡猾,勢必不會同意如此不利於他的合作方式。”
鳳凰垂首道:“主人交代的事情,屬下自當盡全力辦好,這次能調查的如此清楚,還得多虧水千魂的協助。”
火靈夢顯出身形,抓着水千魂驚詫無比的問:“千魂,你的催眠術練成了?”
白紫鳶詫異的轉眸看着水千魂,只見他被火靈夢拉着,面上有些不自然的微紅,緩緩點了點頭。
火靈夢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可憐兮兮道:“怎麼這樣啊,明明我比你晉級早的,怎麼我就怎麼都練不好,快說,你到底是怎麼練會的?”
白紫鳶皺眉問:“先說說,催眠術是什麼東西?”
火靈夢眨着眼睛道:“催眠術是一種將真氣運用的雙目之上,通過眼睛給對方的視覺和精神造成一種混亂和迷惑,使得對方心理和精神防線降到最低,然後對施術者有求必應的一種功法。”
白紫鳶驚詫至極,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法,這種功夫練好了,豈不是可以爲所欲爲?
水千魂似是看出她的心思,哼了一聲道:“這只是一種催眠術,不是迷魂術,只能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才能的手,倘若對方是經過特殊訓練,心裡防線極強的,也不會起太大作用,所以,它只能在偶然或者對方神智不清的情況下略加使用而已。”
白紫鳶眨眨眼,心道,這也不錯啊,畢竟,水千魂已經用它撬到了這麼多秘密。
不過..琉璃堂爲什麼要每年運大批的銀錢往關外呢?那些錢最後又運到什麼地方了呢?
白紫鳶忽然覺得,只要查清楚這一點,就可以推敲出那神秘的琉璃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而且琉璃堂卻也絕不如它表面上的那樣,只是個江湖組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