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之後,太乙讓陳靜默抱着奧托莉亞隨他走到山巔之上。接着須臾)之間,在那一顆生長了千百年的古樹之上自己開出一道巨大的裂縫。
就像是種植植物一樣,讓奧托莉亞服下了療傷的丹‘藥’之後,就將她植入了整個樹幹的最深處。
太乙既然能讓哪吒以蓮藕爲身,寄託在上面,將奧托莉亞的生機和整棵古樹連接在一起也沒有什麼難度。
在漫長的生長曆程之中,那一顆棵古樹的根系已經遍佈整個山體,和山脈的生機勾連在了一起。如果不是機緣不足,無法成‘精’,現在早就是一方大妖或者被太乙收入‘門’下了。
草木之屬,生機最爲旺盛,整個山脈的生命力量都蘊藏在它的身體之中,而且不含任何的怨念和雜質,如果僅僅是讓傑諾瓦進一步成長,化爲助力的話,也足夠了。
雖然比不上以前輪迴士將整個國家的生命都吞入腹中的大手筆,但是更有其他的好處。最起碼,這種純淨的生命力量不會刺‘激’傑諾瓦的毀滅意志急速甦醒,恰巧在奧托莉亞能夠壓制的範圍之內。只能說太乙在這種小橋流水的造化舉動,構思着實巧妙了。
在得知陳靜默的傀儡毀壞了之後,太乙也覺得讓陳靜默白跑一趟不大好,順手將那一具損壞的傀儡修復好,而且質量更上一籌。
在做完之後,太乙就關‘門’謝客了,而陳靜默也在古木之下紮營,等待奧托莉亞的醒來。
沒有想到,一等就是四五天,而且看樣子,還需要繼續等一段時間。
源源不斷不斷的生機在古樹醞釀,被奧托莉亞‘抽’取後,進行着緩慢的蛻變。
閒適下來的陳靜默在經過最初的休息之後,也轉而開始進行修行了。
她現在準備做的,是將偶然所得的另一種生物的血液也納入了鮮血武裝的‘操’控之中;如果能夠成功的話,足以讓她的戰鬥力在上一個臺階。
那是在陳塘關外,寄身於貓形機械中‘小白’所收集到的龍血
和常人的血液相比,包含的能量和屬‘性’,絕對強出了幾千裡。
那可是暴‘露’在炎熱氣候中千百年也不會**的真龍之血,而且還是蘊藏了號令風雲力量最‘精’華的血液。
懸在孤崖的枝幹上,陳靜默緩緩的舉起了手掌,於是一絲絲的猩紅血液從掌心之下滲出,飛旋在了手掌之上,顯現出詭異的美感。
就像是巨龍在沉默的吐息,於是萬丈雲海也隨着那一絲絲鮮血的流動而涌動起來。終於在陳靜默的高喝之中,水滴狀的鮮血驟然旋轉,而一道雲氣裹着隱約的虹光從雲海中拔出。
瞬間的美麗,稍縱即逝,而陳靜默卻‘露’出了笑容。
還剩下六天,那麼在剩下的六天之中,龍血的力量在陳靜默的手中究竟會拔升到了什麼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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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幾?”
馬良豎起了兩根手指,比劃在樑公正的眼前。
樑公正不耐煩的撇了撇嘴,掃了一眼馬良,而馬良依舊執着的比劃着指頭,終於他有些無奈的嘆氣說道:“二……”
天地良心,樑公正雖然是瘋子,但是他可不是傻子一二三四五他還是分得清的
在他看來,他只不過去廁所的時候走錯路而已,莫名其妙的暈倒就罷了。偏偏醒來之後,緊張兮兮的馬良以爲他的腦子又出了問題,老是害怕她病情繼續惡化。
終於,在馬良第十五次比劃的時候,樑公正終於忍不住跳了起來,指着馬良大吼:“神經病也是有尊嚴的青山裡的大夫都沒你這麼折磨人的”
如果長孫武還在的話,肯定會默默的吐槽:“虧你還知道你是神經病。”
他這種瘋瘋癲癲的樣子實在太讓人擔心了,‘弄’得馬良也有些抑鬱。
馬良撓着頭,看着一臉悲憤的樑公正,‘私’下地低估着:“不應該啊……怎麼是好好的呢?難道老師說錯了?”
那一天在馬良請教功課的時候,突然樑公正的尖叫傳來,嚇了馬良一大跳的同時,也讓一直保持風度的袁公也驚詫不已。
他已經在白雲‘洞’之外守了二百多年了,從來沒碰上這種事情。
白雲‘洞’裡的天書確是是他銘刻下去的不錯,但是當初也順手)佈下了一層幻術。如果不是有緣人,並且沒有特殊的方法的話,是什麼都看不到的。
而且袁公爲了方便,也在‘洞’‘穴’的外面刻下了驅除一切生物的法術,但凡蛇蟲走獸都不會進入方圓十丈之內。
法術的效果會讓一切接近的人類忽略‘洞’‘穴’的存在,就像是鬼打牆一樣不知不覺的繞過了‘洞’‘穴’,走上了岔道。
最重要的是,既然叫做“天書”,那就絕對不會僅僅以文字記載。相反,哪怕是不識字的人也可以辨認出其中的含義。
天書本身就是包含了無盡真理所化的含義所組成的,包羅萬有,只看人的心中究竟所求何物。
心‘性’‘奸’邪者看到的是殺人越貨的手段;道德高尚者看到的是修身齊家的道理;祈求長生的人看到的是成就仙道的丹鼎之法……
可是最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一般人是沒有辦法直接去看的,否則只會害了自己。
如果一眼看幾個字的話,常人尚能承受。因爲字符的含義可以讓人有充足的時間去理解,就算是想不明白,也可以記下來慢慢想。
但是如果一眼就看完一整套辭海的話,會怎麼樣呢?一塊饅頭可以慢慢消化,可是一口氣吞一塊石頭下去,可就是自殺了。
而天書和凡字之間的差距,何止饅頭和石頭之間的距離?一“字”之中所包含的道理,足以令平常人用一生的時間去理解。
一瞬間就塞進腦子裡的唯一下場就是雙眼充血,久而爆裂,念頭‘混’‘亂’,癲狂至死。
而發生在樑公正身上的事情,只能說,其中原因,實在太複雜了。
之所以沒有徹底封死‘洞’‘穴’,是因爲袁公心中的希望一直沒有斷絕——他一直想要在某一天找到一個能夠拯救這個動‘蕩’時代的良材,經過考驗之後,慢慢的將天書中的道理‘交’給他;哪怕是自己罪上加罪,被關入天牢也無所謂。
這是袁公想要拯救這個‘混’‘亂’時代的希望,反而讓樑公正‘陰’差陽錯,進入其中。
首先驅人的法術就沒有在樑公正身上發生效果。他的腦子本來‘混’‘亂’的像是煮粥一樣,再被法術影響之後,內急之下,突然七扭八拐的進入了最核心地帶。
因爲‘洞’裡太黑,所以樑公正本能的用自己的無形之筆畫出一個蠟燭來。
樑公正本來的想法就是:需要一根讓我能夠看到東西的蠟燭。
一瞬間耗費了他全部的‘精’神力所具現出來的蠟燭,可不僅僅是用來照明的——暗淡的光亮瞬間就將僅僅是以防萬一的幻術穿透,讓他看到了其後隱藏的天書……
就連袁公都沒想明白,在想通了大概,也讓這個老人忍不住嘆息了起來:莫非真的是天命?
一輩子都相信機緣註定、天命所歸的袁公壓根就沒有想過,樑公正之所以能夠看到天書,完全就是因爲他走了狗屎運而已……
在經過簡單檢查了之後,袁公本以爲樑公正已經在天書的意念之下魂飛魄散了。沒有想到僅僅是過了六天,樑公正就生龍活虎的從‘牀’上爬起來到處‘亂’跑了。
如果說唯一的改變的話,那就是他現在看起來,比以前更瘋了……
袁公心中在感興趣的同時,也問過他那一天究竟看到了什麼,記不記得天書的內容。
樑公正的回答是,黑乎乎的,好像什麼也沒看到,不過牆上畫的那些蚯蚓圖‘挺’好玩的……
至於內容?
“不好意思,大夫,我全忘了。這是咱醫院新的治療方法麼?”
在樑公正真誠的目光之下,袁公的測謊法術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一切都在說明,樑公正說的是真話。
從此袁公在樑公正的引導之下,陷入了漫長的思考之中,不時疑‘惑’的嘟噥着:“不應該啊。”……
就像是測謊法術所顯示的那樣,樑公正所說的是實話,因爲他真的以爲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
可是……真正的樑公正,是數十個‘混’‘亂’人格所組成的共同體,就像是數百人組成的村莊一般。
而負責掌控樑公正身體的意識人格,可以看做‘樑公正村’的‘村長’。
只不過,這今天,‘樑公正村’換‘村長’了……
就在樑公正的靈魂深處,那個曾經在主神空間中出現,和白朔‘交’談過的人格陷入了沉睡,。巨大的信息量在殺死了樑公正五個人格之後,終於得到了緩衝,最後被這個人格所得到,只是現在掌控身體的樑公正依舊懵懂不知。
正在沉睡的蒼白人格就像是昆蟲蛹化之後的繭,在黑暗中進行進化,等待着甦醒的時機。
而現在,樑公正依舊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
“你看起來怎麼跟吃‘激’素了一樣?長了好多。”他啃着一個隨手從林子裡摘來的野果子,充滿好奇的看着馬良:“難道袁大夫給你吃了什麼千年何首烏,萬年朱果之類的天材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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