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了不得的氣勢啊。”長孫武叼着煙,笑了起來,如果再年輕幾歲的話,恐怕就連他自己都會無法抑制追隨面前男人的衝動吧?
這算是什麼魔法呢?還是,只是單純的想要將夢想握在手中?
“抱歉吶。”長孫武彈着菸灰,不再去看那種曾經吸引自己的東西:“我有更重要的的東西去尋找,征服世界這種活,不適合我啊。”
伊斯坎達爾笑了起來:“那真可惜,無盡之海的風光,你看不到了。”
說完之後,他搬起了身旁搶來的電器,拍了拍長孫武的肩膀:“今天多謝招待了,希望以後能跟你在戰場上相逢。”
“肯定會如你所願的。”長孫武在他背後叼着煙,聳肩,目送着這個或許會成爲敵人的傢伙離開。
許久之後,他抽完自己的煙,從牆上起來,看到門外暮光之中,靜靜站立的白朔。
“不好意思啊,沒耽誤上工吧?”長孫武扭着有些發酸的脖子說道:“通宵打遊戲果然很廢精力呢。”
白朔笑了笑,轉過身在前面走:“時間還早,足夠你回去吃早飯。不過不要讓魃看到,否則他會真辭了你。”
“哈哈,到時候要讓隊長大人替我美言幾句了啊。”
……——————————————————————“死了麼?”凌柯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擺着的那條殘缺的手臂。
肉眼可見的,那條手臂散發出腐臭枯萎的味道,那是違反契約之後出現的衰老和腐爛詛咒;這種情況表明,花火已經將不少重要的訊息泄露出去了。
“我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李師人靠在桌子對面的牆上,手裡抱着全家桶:“情況很緊急,我沒來得及封了他的嘴。”
“不需要,你已經做得夠好了。”凌柯毫不建議的搖頭說道:“只是花火空缺出來的一個隊員名額……”
“讓夏初那小子補上就是了,我看那個小子挺乖巧的樣子,而且做候補的時間不短了。”李師人嘴裡咀嚼着雞塊,說道:“我覺得你應該有信心將他壓制住的。”
“哈,誰知道呢?”凌柯無所謂的聳肩說道:“那就這樣吧,夏初,成爲了正式成員,要好好努力啊。”
在桌子另一頭吃早餐的年輕人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用力的點點頭,往嘴裡扒拉着米飯,動作有些顫抖,不小心撒出了不少的米粒,手指上也沾了不少的油膩。
最後,他還是抓起了擺在面前的契約文書和黑色的鵝毛筆,沒有猶豫,將自己的名字簽在最下方;隨着羽毛筆的顫動,黑色的油墨灑在了紙上,構成了他的姓名。
就在完成之後,契約文書就像是風化了上千年的文獻一般,緩緩的枯黃碎裂,無聲的消失了。
就像是剛剛只是在洗手一樣,他沒有任何的反應,繼續低下頭來吃飯。
“至於其他的隊伍,按照你的話來說,這次表現出來的戰力,都差不多的樣子。只是不知道它們還有什麼隱藏的後手啊。”
李師人擡起頭看着他問道:“不擔心花火泄露出去的那些情報麼?”
“雖然戰力缺少了一個是問題,但幸運的是,他知道的不算太多。”凌柯笑了起來,看了看角落裡仔細看書的男人,說道:“很多東西,他還來不及知道呢。”
原本名爲雨生龍之介的男人,眼睛血紅、皮膚變成了慘白,渾身的毛髮全都脫落乾淨了。領口的遮掩之下,他的後頸之上顯露出半個噬身蛇的印記。
他的手裡端着一本書,如飢似渴的學習者其中的內容,不斷的發出了嘖嘖稱奇的聲音。
“魔王大人,這上面的藝術真的有可能實現麼?實在是……太有創意了啊,我以前真是淺薄得太厲害了。”
“想要實現的話,就要努力咯,龍之介,我很看好你呢。”凌柯笑了起來,在他的手邊上,人皮製成的邪惡魔法書在散發着混亂的波動,讓人毛骨悚然。
“今天是個好天氣啊。”他看着窗外的天氣說道:“索莉,將那個傷害我們隊友的傢伙找出來吧,他真不該殺死花火的啊……”
渾身套在黑色緊身皮衣裡的女人彷彿小貓兒一樣趴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之後擡起頭,搖着一頭亂髮說道:“索莉明白了。”
“那就好,我要去地下室裡照顧妹妹了,沒有我的話,她會害怕的。”
凌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順手拿起了手邊的魔法書,走下了樓梯之後,開來了通往地下室的房門,於是冰冷的死亡氣息擴散了開來。
地下室沒有任何腐臭的氣息,但是卻彷彿太平間一樣充滿了冰冷和即將腐爛的氣息。
被鍊金術改造之後的地下室中央豎着一個四五平方米的圓形祭臺,刻滿了各種充滿詭異的符號;而就在祭壇的上方,無數的血肉拼湊成了簡單的人形。
充滿了獵奇元素的屍骸中起碼有上百人的身體組織,沒有皮膚的遮掩,血淋淋的怪異色彩顯露了出來,讓人驚恐。
而凌柯卻毫不在意的撫摸着那一具未曾腐爛的屍骨,眼神溫柔……——————————————————太陽緩緩的升起,又是新的一天來臨了。
早晨的陽光透過櫥窗照射在桌子上,早晨的紅州宴歲館有些空曠;這很正常,畢竟這裡不售賣早餐那些東西,只有到了下午的時候,纔會有客人來用餐。
因爲除了辣還是辣的獨特風格,在這裡用餐的人也並不算多,如果不是部分忠實的老顧客的話,可能早就關門了吧。
不過自從奧托莉亞和陳靜默來了之後,白朔發現客流量開始緩緩上升了。客人們都聽說新來的兩個侍應生是罕見的美人,而且兩人偶爾手忙腳亂的樣子,在別人看起來可以當做萌點呢——雖然現在“萌”只有“芽苗、發芽”的意思。
白朔跟陳靜默說過這些話之後,腳板上理所當然的迎來了陳靜默的踐踏,就連奧托莉亞也一本正經的向白朔抱怨‘戰士的宿命在戰場,而不是在餐館中浪費時間。’
而且,女僕裝什麼的,最討厭了!
當白朔從奧托莉亞一本正經的抱怨中聽明白她最重要意思的時候,忍不住憋着笑轉過頭,爲什麼有些玩笑話總是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成果呢?
比如紅着臉努力想要做出嚴肅表情的金髮少女……唔,女僕裝……要試試看麼?
白朔開始思考這種事情的可能姓,但是很快就有更加需要他關注的事情送上門來了。
頭戴着九筒面具,鬼鬼祟祟潛入廚房的樑公正在角落裡對白朔說道:
“槍兵的蹤跡已經發現了,他的御主在凱悅酒店裡包了一整層,似乎是準備將那裡作爲據點。”
白朔看着手裡的地圖,撓着下巴:“這貨怎麼搞的?一點參加聖盃戰爭的意識都沒有,大搖大擺的就那麼定下了房間,還是以‘艾盧美羅伊’家族的名義,怕別人找不到他麼?”
樑公正嘴裡啃着從冰箱裡偷來的蘋果,嘎吱作響:“天才有的時候就跟2b差不多,這種人我在青山見多了。”
“槍兵的蹤跡能夠鎖定麼?”白朔問道,這一屆的英靈槍兵,按照原著來說:總是跟主母亂來、或者說是主母總是喜歡跟他亂來的迪盧木多。
雖然品行高潔,但是卻擁有着歷屆槍兵的優良傳統——堪稱悲劇的幸運值,可以說是茶几的象徵。
最後被衛宮切嗣連番設計,再加上master不爭氣,就連身爲從者最重要的尊嚴和意志都被摧毀了,絕望的退出了聖盃戰爭。
可以說是悲劇中的悲劇。
但就算是這樣,白朔也不認爲他的戰鬥力可以輕視,而且,那一柄寶具——破魔的紅薔薇,可是讓白朔掛念的很啊。
能夠使魔力防禦無效化的赤紅色長槍,被冠以‘破魔的紅薔薇’之名。
由魔力構成的防禦面對破魔的紅薔薇無法發揮任何效果,就跟薄紙一樣脆弱;其次,加諸於武器上的魔術強化和能力附加的效果在它的攻擊下也會被全部消除.
在原劇情中,槍兵藉着自己的兩柄寶具,幾乎將saber最強的寶具‘誓約勝利之劍’廢掉了。如果不是衛宮切嗣用陰謀設計,讓他自斷寶具,否則saber能否堅持到最後都是問號.
可以洞穿魔術和結界的阻擋,完全可以說是白朔自己的剋星。
一旦和他戰鬥,那麼六道境界就完全派不上用場,再加上槍兵的另一柄寶具:造成傷口無法治癒的——必滅之黃薔薇……原本能力就跟英靈差不多的白朔,恐怕處境會相當危險。
所以,白朔纔會提前讓樑公正收集好本屆‘lancer’的資料。只是沒想到,輪迴士造成的影響並沒有波及到對方,他們依舊像是原著裡一樣,選擇了凱悅酒店作爲了自己的據點。
“這樣的話,就好辦了啊……”白朔看着手中並不多的資料,對着樑公正說道:“言峰綺禮那裡的情況呢?”
“吩咐我以分身的特姓,偵查冬木鎮,不要被人發現分身的同時,儘量引人注意。”樑公正吐着蘋果皮,靠在牆上說道:“大概是等着晚上讓我去金皮卡那裡送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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