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朔的轉化方法,雖然從某種方面上來說是沒有錯的,但是也不過是在靈感的衝動之下,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
所以趙渾才這麼警告白朔,不要用這種魯莽的態度來對待自己的生命。
要知道從事生命轉化這一方面課題研究的魔術師不要太多,其中就有巫妖轉化、死徒轉化、甚至還有人研究怎麼將自己轉化成神祗……在漫長的研究後,魔法師爲了將成功率提高一個百分點而絞盡腦汁,哪裡像白朔這樣愣頭青自己把自己的命當橡皮泥玩的?
將自己用類似7Z之類的格式壓縮之後,文件名‘白朔’的壓縮包就這樣被陳靜默帶着走回主神空間,驗證了白朔的猜想。
在主神識別一個人的方法,不是外形,也不是相貌,驗證生命是否存在的方法也並不是測心跳那麼簡單,而是更加複雜的方法。
一個人在螞蟻的眼中可能是兩塊不斷從天而降的龐大黑影,因爲它們就連人的腳都看不到;在矮小的生物眼中,人類可能就是兩條不斷移動的腿;在外星人看來,人類可能就會是一堆碳水化合物一樣。
不同的視角能夠得出不同的結果。
那麼主神對於生命是怎麼看待的呢?輪迴士中並不缺乏異類,譬如巫妖、動物、元素、甚至白朔聽說有人準備把類似於‘現象’的東西通過某種方法具現,成爲自己的隊員。
因此可以得出結論,主神所看待生命的方法,不拘泥於存在類型。
就像是過海關一樣,陳靜默帶着一件名叫‘白朔’的‘行李’,就這麼輕輕鬆鬆過來了。
主神纔不在乎貼着白朔標籤的東西是人,還是一件行李。
白朔第一次努力站在最接近位置來想象主神的視角,結果是一半靠技術,一半靠運氣,僥倖成功。
而復生大祭也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
趙渾擡頭着祭壇之上彷彿恆星一般的混沌光流,在其中有隱約的人形緩緩浮現,靈魂和肉體之間即將完全融合。
忽然間,他伸出手掏出一塊僅僅只有拇指大小的靈魂碎片。
透明的靈魂碎片簡直完整的不像話,用最精細的方法從某個少女的靈魂中抽取出來,經過了數百種法術工序的形態改變,到最後終於化爲這種令人讚歎的精緻狀態。
從趙渾的手中釋放出的十六道特殊的咒法,在一瞬間施加在靈魂碎片和白朔的身體上。
就像是一道光芒融入另一道陽光,江河匯入大海一般,靈魂碎片融入白朔的靈魂中,成爲他的一部分。
至此,皇帝和下臣之間的契約以最牢固的方式締結,即使白朔現在還沒有察覺到。
特殊的技巧外加對於靈魂和生死的頂尖艹控,使得在場的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
而白朔也只是感覺到一種不帶任何惡意的精神力量而已,把這當做了復生大祭的必要步驟。
驟然之間,耀眼的光流猛然沖天而起,彷彿要衝破巴別塔的樓層一般,但是在空間魔法的效果之下,沖天奔馳千萬裡的光流卻始終沒有觸碰到大殿的頂穹。
稍縱即逝的噴發之後,就是向內的坍塌。
就像是超新星爆發,然後坍塌,化爲吞滅一切的黑洞。
坍塌的宏偉光流慢慢的化爲人類身體的輪廓,人形的光芒緩緩的變化,到最後形成了白朔的面容。
當光流被他徹底吞噬之後,從結界狀態重新變誠仁類的白朔失去懸浮的力量,赤足落在地上。
新生的身體似乎比原本的身體有了質的飛躍,就像是一張老式燧發火槍的設計圖在不斷的更改之後變成毀滅恆星的殲星炮。
槍依然還是槍,人也還是人,但是強了又豈止一籌。
赤腳踏在地上,白朔感覺的身高似乎增加了許多,黑色的頭髮似乎是在重生的時候沒有控制好長度,長長的從腦後拖在地上。
“雖然搞不懂,但是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啊。”他擡起頭看着趙渾說道:“多謝了。”
“知道感謝別人是很不錯的品質。感謝倒是不用了,有時間的話過來看看就好。”
趙渾淡淡的點了點頭,波瀾不驚的用手杖指了指白朔的身體:“在此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穿上褲子呢?”
他的身影緩緩消失在空氣之中,留下告誡的話:“你要是光屁股走出這裡的話,恐怕不到明天,‘醫療部’那羣小姑娘就會把你裸奔的豪邁姿態傳遍整個【十字】……”
“咳咳……”白朔被慘重的後果嚇了一跳,有些尷尬的從自己空間腕輪裡尋找衣物,可是在進入HELLSING劇情之前,爲了不帶過多的東西,自己準備的衣服早已經壞完了。
在倫敦之時的那套黑衣是神符的雛形擬化,只有在六道結界完全鋪展開來之後才能出現。
在這個結界、法陣、咒法重重構架的巨型法師塔裡,白朔要是真的全力啓動‘轉輪’結界,會造成入侵它們的領域後果,恐怕在第一瞬間引起無數咒法的反擊。
到時候小題大做都不能形容他的做法了,恐怕第一時間就會被宣傳得沸沸揚揚……實在沒有辦法,他只要將求救的眼神投向憋着笑容的陳靜默。
白朔用盡十二萬分坦誠的問:“有衣服麼?”
“當然有啊~”
陳靜默帶着讓白朔不安的笑容,從空間裡掏出一條雪白的……長裙!
“不好意思呀,我只帶了這個。”她抖了抖手裡的裙子。
“算了,當我沒說。”白朔捂臉嘆息。
“話說,你皮膚越來越好了。”陳靜默伸出手指好奇的戳着他的皮膚:“一個男人有這麼好的皮膚和髮質,什麼護理都不做,好幾天不洗也能夠有這麼好看,我開始嫉妒了……”
白朔苦笑着捂住關鍵部位:“我說,現在不是在乎這些的時候吧?”
“嘖嘖,在我的面前就不要害羞了嘛。”陳靜默一反常態的豪邁了起來,欣賞着白朔尷尬的表情:“又不是沒見過。”
“現在不是看這些的時候啊!”白朔有些憤怒的捏着陳靜默的臉:“着裝,快一點,靈魂共鳴……”
“剛纔還說不是做這些的時候啊,一轉眼就要人家和你要合體。”陳靜默的臉頰紅紅的,像是有些接受不了:“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
“都說了不要說這些了啊。”白朔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喂喂,不要湊過……”
還沒說完,陳靜默就鑽進他的懷裡,絲毫不顧他的掙扎,擡起頭打斷他的話,用自己的嘴脣。
柔軟的嘴脣汲取着白朔嘴裡的空氣,帶着滑膩的舌頭從脣齒之間探索進來。
第一次這麼大膽的索吻,陳靜默在開始佔據主動之後,很快就被反應過來的白朔搶回主動權,被動的接受他的動作。
在靜謐之中只有兩人喘息的聲音,還有陳靜默因白朔雙手的動作而有些慌亂的呻吟。
當她終於從白朔的侵略之下逃離之後,纔有些怨念的看着白朔的眼睛。
“不是說在我的面前就不要害羞了麼?”白朔得意的挑了挑眉毛,看着她。
“我只是在想,你的技術越來越熟練了。”陳靜默用嚴肅的眼光看着白朔:“和上次,有了飛躍姓的進步啊,不解釋一下麼?”
“額……”白朔忽然有種危險即將到來的直覺,苦笑的解釋:“我可是守身如玉來着。”
“真的?”陳靜默逼近了白朔的臉:“沒有另尋新歡?”
白朔楞了一下之後,果斷的說道:“沒有,一直在光棍,從未被超越。”
他想起奧托莉亞,可是他不該猶豫的。
“算了。”陳靜默好像相信了他的話,將臉貼在了他的胸腔,閉上了眼睛。
陳靜默感覺到白朔有些不正常的心跳,但是她不打算戳破,只是充滿懷念和留戀的嗅着他的味道。
白朔低頭看着她:“怎麼了?”
她沒有睜開眼睛,沉溺的笑着:“沒什麼,只是覺得你沒忘記我,真好。”
“恩。”白朔抱緊了陳靜默,笑了起來。
緊閉的巨大門扉忽然敞開,長孫武打着哈欠走進來,看到白朔之後驚奇的大喊:“哇,隊長你……”
當他看到白朔什麼衣服都沒穿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來的時候好像很糟糕。
這個時候很有經驗的長孫叔叔面色不變,然後神態平靜的繼續說道:“裡面好黑啊,什麼都看不到,我在外面等着你好了……啊!”
就在他一邊說一邊向後退,正準備關上門的時候,白朔才伸出手:“不動。”
一瞬間,透明的結界從長孫武的腳下出現,根本沒有任何預先架設的痕跡,完全無中生有的出現在了那裡。
一層層荊棘的圖紋之下隱藏着曼珠沙華的迤邐線條,一切動能都在結界的籠罩之下失去效果。
一瞬間,長孫武和外界天地之間悠長而呼應的氣脈被斬斷,豎立在他面前的屏障如同界碑一般拆分了他和門外的空間,如同兩界。
長孫武面目抽搐着轉過身,一臉不解的問:“只是不小心進錯門而已,用不着這種殺人滅口的級別吧?”
“少羅嗦。”白朔伸出手掌,一臉倒黴表情的嘆息着:“給我一套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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