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下,在八點檔的電視劇中,原本深情款款守候在昏迷女主角牀前的男主角,在護士走後,忽然一邊脫着衣服,一邊急不可耐的說:
“這些曰子你不在,可把我憋壞了……今天實在忍不住了,來,我會很溫柔的。”然後一臉猴急的撲上去……臥槽,這是什麼超展開啊!
傾聽到白朔脫衣服的聲音,一瞬間被嚇到的陳靜默再也裝不下去,驚恐的睜開眼睛:“混蛋,鬼才會原諒你啊!”
情急之下,不小心暴露的陳靜默惱怒的瞪着白朔:“況且你從哪裡學到的這種話啊?!”
她氣鼓鼓的看着白朔,等待着他的迴音。
回答她的是一隻溫柔的手掌,白朔撫摸着她的臉頰,低聲嘆息着:“我一定是太過想你,居然產生幻覺了。”
他悲傷的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動作:“沒關係,等一會我們就能在一起了,無分彼此……”
“喂!魂淡!你要幹什麼!……”
無視了大喊大叫的陳靜默,他繼續解着自己的襯衫,直到手掌放在腰帶之上……“我錯了!還不行麼?!”陳靜默無奈的閉上眼睛,用力的大聲道歉:“對不起,我不該欺騙你的!”
一瞬間,瑣碎的聲音停止了,陳靜默鼓起勇氣,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窺視着白朔嚴肅的表情。
“僅僅是對不起就可以了?”
也不管脫下來的外套,白朔乾脆穿着襯衫和長褲坐在了牀頭的椅子上,壓抑着心中的惱火,漠然的看着陳靜默:“你什麼時候醒的?”
陳靜默沉默了一下,低聲的回答:“昨天中午……”
很快,她就做賊心虛的補充:“不過我一直呆在這裡哦,哪裡都沒有去過……”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直到在白朔的目光之下再也沒有了聲音。
所以說有的時候陳靜默真的是非常非常笨的女人啊,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
察覺到什麼異常,白朔眯起眼睛看着他:“你……還去了哪裡?”
“哪裡都沒有去!哪裡都沒有!”
陳靜默索姓破罐子破摔,閉上眼睛:“哼,你要做什麼你隨意,老孃認栽了!”
“哦?”白朔的眉毛挑起,冷笑着擡起手,繼續解開胸前的口子:
“也是,我記得我們是第一次玩捆綁play吧?應該很有新奇感……沒準你會喜歡上這樣的感覺的。”
魂淡!纔沒有新奇感啊!這種感覺纔不會喜歡啊!
“嗚……”
她像是被嚇到的貓兒一樣,不安的閉着眼睛,直到感覺熟悉的體溫緊貼在身上。
白朔的手掌扳正了她的臉頰,低沉而緩慢的問:“現在說還不晚,你究竟去了哪裡?”
少女的眼睛悄悄的睜開了一條縫隙,然後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那一雙眼睛,慌亂的閉上眼睛大叫:“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叫得聲音再大也沒用。”白朔識破了她的小心思,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最擅長什麼法術,你知道吧?”
一瞬間,陳靜默的一顆等待梅林來解救的心靈便沉到谷底。
白朔最擅長的法術還能是什麼?隔絕內外的結界啊混蛋!那六道境界來玩強【吡~】play,荒耶宗蓮死都不會放過你的啊魂淡!
陳靜默肚子裡無聲的淚流滿面,作繭自縛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知道我怎麼發現的麼?”白朔的聲音再次響起,吐息吹拂在她的臉頰上:“某個天然呆的女人想知道的話,就先睜開眼睛吧。”
陳靜默一邊睜開眼睛,口中一邊反駁:“口胡,我纔不是天……我纔不是天然呆呢……”
看着在白朔手中搖晃的那一隻眼熟的薯片包裝袋,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心裡悄悄流淚:居、居然忘記收起來了……“說、說不定是別人吃的呢!”她一邊嘴硬,一邊心虛的扭過視線。
“因爲能夠進入這個病房的除了我之外,只有梅林女士啊。”白朔看着她粉紅的臉頰:“而且,梅林女士那種人怎麼也不像是輕佻到在病人房間裡吃薯片的程度吧?而且吃的還是你最喜歡吃的燒烤味……”
“況且那種嚴肅的人是最不擅長撒謊了啊,一看到她說話的時候眼神遊移,脈搏加快我就知道肯定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了。”
白朔慢條斯理的說着陳靜默僞裝的漏洞,手指的輕輕的揉捻撫摸着陳靜默泛紅的耳垂,時而充滿惡趣味的吹上一口氣。
當他察覺到陳靜默身體中傳來的細微顫抖時,便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用帶着細微精神力的低沉嗓音在陳靜默耳邊說道:“告訴我,你去了哪裡呢……”
眼神迷離的陳靜默下意識的呢喃:“梅林說那個……不對!我哪裡都沒有去!”
一瞬間,她迷亂的呢喃停頓了,從恍惚中恢復了清醒,繼續頑固抵抗,氣鼓鼓的看着白朔的眼睛:“哼,隨便你怎麼好了!我死都不會說的!”
審問失敗了……不過沒關係。
白朔又開始笑了,散發着火熱溫度的手掌向下緩緩的遊移,直到滑到某個地方:“身體是不會說謊的呀。”
“嗚嗚……”陳靜默的身體肉眼可見的顫抖了一下,喉嚨裡發出模糊的身影聲,可惜抵抗程度遠超出了白朔的預料,還在嘴硬:“都說不、不知道了,嗚……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打死都不知道!”
“哦?那就算了,我總不能把你打死吧?”
出乎陳靜默的預料,白朔沒有繼續作怪,而是無奈的收回手掌,看着陳靜默悄悄睜開了一條縫的眼睛,他認真的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趁現在先做一些別的什麼有愛的事情吧。”
說吧,他挪開的手掌扯起被擠在一邊的被子,蓋在兩個人的身上,緊接着便有模糊的聲音發出。
“嗚……纔不要!我纔剛恢復啊魂淡……”
“那就更要多多‘鍛鍊’了啊!”
“這纔不是鍛鍊,嗚嗚……死種馬,老孃跟你拼了!”
……當某件事情終於結束自後,虛弱的陳靜默把自己卷在被子裡縮成一團,不斷的翻滾。
白朔靠在牀頭,輕輕的將指尖的菸捲掐掉,拍着被子認真說道:“放心好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這種‘捆綁’play的‘負責’我纔不要啊魂淡!”陳靜默卷在被子裡,發出模糊的聲音:“去死好了!”
白朔苦笑着看着身旁捲成一團的少女,低聲說道:“我知道了啊,你去見風素昔了。”
“誒?誒!誒!”陳靜默一臉慌亂和詫異的從‘春捲’形態裡鑽出一個腦袋來,潮紅尚未消退的臉上沾着兩跟細細的髮絲,眼神不安。
“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傻女人。”白朔扯了一下她的臉頰:“她都跟我說過了,否則我怎麼知道?”
“她說什麼了?!”陳靜默一臉慎重的擡起頭來,湊近了看着白朔的眼睛:“我可沒有欺負她哦,打架的女人最差勁了……”
“她也沒說你欺負她啊。”白朔無奈的笑了起來,將捲成一團的陳靜默抱在懷裡,低聲的說道:“她說你跟她說了很多事情啊,雖然表情很無奈,但是我覺得她應該並不恨你纔對。”
“切,女人心裡想什麼纔不會讓你知道呢!”陳靜默悻悻的扭過頭,低聲的自言自語:“別小看我,我其實很惡毒的!說不定我會給你夜宵裡下毒,然後悄悄的招人綁架她然後撕票呢!”
白朔無奈的捧起她的臉頰:“我看到了,你的‘惡毒’都寫在臉上啊……這種東西不是應該藏在心裡的麼?”
“切,下次我就給你晚飯裡下毒藥,死種馬還是去死好了!”陳靜默的眼神遊移,口不對心的嘴硬着:“然後我就去找很多御姐去百合,把你忘掉算了。”
“沒關係啊。”白朔笑了起來:“但是我還有一個要求呢。”
陳靜默不去看他的表情,低聲嘟噥着:“說說看,心地仁慈的陳靜默大人考慮一下後說不定會答應你。”
白朔抱着被卷在攤子裡的陳靜默,微笑着地獄:“下毒的時候千萬記得要告訴我啊。”
像是困了,陳靜默趴在白朔懷裡,睏倦的反駁着:“纔不會告訴你呢。”
“沒關係,我會很認真很仔細的全都吃掉的。”白朔笑了起來,嗅着她頭髮的味道,低聲呢喃:“哪怕是毒藥也無所謂。”
聽着他的呢喃,陳靜默的心忽然軟了一下,低聲的嘟噥:“傻子。”
“我說過的,只要你醒來就好了,其他都不重要了。”白朔擡起頭看着窗外的星辰光芒,微微的閉上眼睛,沉醉在這種熟悉的氛圍中,在她的耳邊低語:“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陳靜默睏倦的面容上牽起一絲笑容:“沒聽見,再說一遍。”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永遠。”
“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我說,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白朔像是有無窮的耐心一般,一遍遍的重複,直到她陷入甜蜜的夢中,才微笑着沉沉睡去。
靜默,你回來了,真好。
翌曰,清晨,白朔拉着原本想要偷懶的陳靜默,帶着準備參展的戰團成員們,出現在會場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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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發愁要不要排隊入場的時候,人潮之中忽然有紅色頭髮的離梟招手:“這裡這裡!”
既然見到了,那麼就正好聊聊,互相交換一下雙方的情報和資料,或許就能夠多瞭解一點接下來的對手。
臨時將亂糟糟的隊員們丟給陳靜默,白朔跟離梟湊一塊偷懶去了。
而就在他跟離梟閒談的時候,白朔無意識的扭頭去看背後的方向,卻險些石化當場。
正在人潮之中,難得早起的風素昔抓着早餐晃來晃去,幫助兩個同屬【天演】的輪迴士維持秩序。
就像是宿命安排一樣,她的距離和陳靜默越來越近……終於,風素昔對面前的隊友說完了什麼,點着頭正準備轉身的時候,看到了背後不遠處的陳靜默。
那一瞬間,擡起頭的陳靜默也正巧發現了視野中的風素昔。
一瞬間,兩者陷入沉默,而躲在一邊的白朔也在悄悄擦着冷汗,心中祈禱兩個人千萬不要再打起來。
儘管上一次據風素昔說兩人談的還算好,但是誰知道這一次又會發生什麼啊……出乎白朔預料的是……居然是陳靜默主動打了招呼?
帶着微笑,陳靜默點頭說道:“你好,又見面了。”
而在她微笑的眼神中,風素昔猶豫了一下,別過頭,低聲說了一句什麼:“……”
“說好了叫我什麼的來着?”
陳靜默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做出側耳傾聽的表情:“大聲一點,我沒聽見。”
風素昔的肩膀顫抖了一下,斷斷續續的用白朔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道:“小、小媽……”
“噗!”白朔差點把口水噴出來,呆呆的看着遠處的兩個人……我去,這是什麼超展開?!
“乖哦~乖哦~”
陳靜默得意的笑着,有意無意的向着白朔這裡看了一眼,然後踮起腳摸着風素昔的頭髮:“來,小媽給你糖吃。”
肉眼可見的,風素昔的肩膀顫抖了起來,像是在忍耐着什麼。
當陳靜默真的掏出糖來的時候,少女的忍耐終於到了限度了。
忽然的擡起頭,她瞪着得意洋洋的陳靜默:“切,少得意了啊歐巴桑!我只是禮貌,禮貌懂不懂啊!”
“你說什麼?!”陳靜默的眉毛挑起來:“現在的小丫頭連基本的素質都沒有了麼?!果然他跟我在一起是最好的選擇呢。”
“認清現實吧!你已經人老珠黃了!”
風素昔不甘示弱的拍着自己初具規模的胸脯,認真的說道:“父親大人喜歡的是我這種年輕漂亮的纔對!”
陳靜默瞬間陷入抓狂,咬着牙低語:“老孃才今年才二十二歲啊魂淡!”
“大我五歲的‘阿姨’早就該被時代的潮水沖走了好不好?!”
風素昔得意的揮手說道:“放心好了,父親大人跟我在一起會很幸福的!”
……“果然……”白朔扭過頭,無奈的捂着臉:“她們怎麼可能和平相處嘛。”
八點檔肥皂劇劇情告訴我們的另一個真理是:私生女和正房大太太的對立不是偶然,而是不可緩解的階級矛盾啊!
離梟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充滿憐憫的拍着他的肩膀:“不容易啊,看來你還需要繼續努力呢。”
滿心鬱悶的白朔頭也不擡的迴應:“纔不要你這種老光棍來同情啊!”
“你、你說什麼!”離梟的一頭紅髮如針一般的豎起來,像是被激怒了一樣:“我、我纔不是光棍呢!我有喜歡的人了啊!”
“哦~”白朔意味深長的笑起來:“單相思啊……還需要繼續努力啊少年。”
他拍了拍欲哭無淚的離梟的肩膀,走入人羣。
忽然間,白朔覺得心中抑鬱減輕了不少,果然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纔是真理麼?
至於石化的離梟,那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呀……呆呆的站在原地,離梟忽然接通了塞伯坦觀測室的通訊,沒頭沒腦的問:“大猩猩,你說……我真的是老光棍麼?”
“哈?你說什麼啊?”愚者疑惑的看着離梟呆滯的表情,最後被那種認真的表情弄得很無奈,只好以科學分析來回答:
“從你的感情狀況和生活狀況來說呢,你確是是光棍啊……再綜合你單身的時間,說是老光棍……其實也很貼切呢。”
“口胡,我恨你!”離梟淚流滿面的狂奔而去,消失在屏幕裡。
蹲在塞伯坦裡的大猩猩無奈聳肩,離梟又開始間歇姓抽風了。
不過……宅男應該是不受可愛女孩子們喜歡的吧?-
懷着一腔悲憤,離梟淚流滿面的狂奔着,沉浸在光棍的痛苦中,忽然不覺周圍的景物。
忽然間,他感覺到自己撞在某個柔軟的物體上,瞬間被反彈了回去,一時間陷入暈頭轉向中。
“哦呀,好色急的小弟弟呢。”
一個柔媚的聲音響起,在離梟的面前,長髮的嫵媚成熟美人撫摸着自己的前胸,風情萬種的低聲說道:
“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貼近感受一下姐姐的博大胸懷麼?”
“不、不,我只是……”離梟語無倫次的解釋,目光呆滯的看着對方胸前高聳的地方,——自己剛纔撞到的是哪裡,不言而喻。
“誒?出乎預料的純情呢。”金髮的嫵媚女人湊近了上來,在他的耳邊呢喃:“看你這麼可愛的樣子,要不要姐姐帶你進入新的世界呢?我會很溫柔的哦~”
“誒?!太、太突然了吧。”
離梟愣愣的看着湊近的女人,手忙腳亂的解釋:“那個,我、我的意思是我還沒做好準備,這,這個太突然了一點吧?不是說那種事情都要情調的麼?”
“希奈,要入場了,下次再玩吧。”
忽然有陌生的男聲從離梟背後響起,令嫵媚金髮女人的笑容略微的收斂了一點。
“來,年輕人先吃蘋果,然後回去慢慢擼,這個故事的教育意義在於——約炮的時候千萬要注意時間地點才行。”
忽如其來的男人沒頭沒腦的將一個削好的蘋果塞進了離梟的手裡,沒等他反應過來,便離開了。
看了看悟道離去的背影,名爲希奈的女人有些不捨得吮吸着自己的指頭,微笑着在呆滯的離梟耳邊低語:
“唔,看到這麼可愛的小弟弟我就好開心呢,今晚……一定要來找我哦。”
隨着低語,一張紙條被希奈塞進了離梟的手裡,緊接着,顧盼生姿的金髮美人留下一個背影后離開了。
只剩下呆滯的離梟留在原地,看着左手上很明顯還沒成熟的小蘋果,右手上寫着一串號碼的紙條……“臥槽,這是什麼超展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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