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先出去小林的房間坐坐,我和於兄弟要說些話。”柳老沉默一陣後,吩咐下來。林峰等人聞言連忙退出房間。而柳老房間的隔壁,則走出兩個身着黑色西裝的年輕人,不經意的依靠在柳老門外,與林峰對視一眼,雙方都點點頭,沒有說話。
兩條中華煙被柳老遞了過來:知道你煙癮大,你先拿回去抽着。于謙連忙起身接過,再坐下時,屁股只搭在沙發上一半,說實話,柳老一旦嚴肅起來,讓沒有見過多少大場面的于謙還是有些緊張,更不用說,隔壁房間,還有一個強大的存在。
“你願意爲國家做些事情嗎?”柳老盯着于謙的眼睛,直接問道。
于謙怔了一下,點點頭,腦子從賣水修路等自己感興趣的議題上收回來,有些茫然的望着似乎換了個人的柳老……
一個小時的密談之後,柳老滿意的坐直身子,竟然從包裡又拿出一盒細荷花,遞給於謙一支後,自己很愜意的點上一支:一週了,醫生不在身邊,我纔敢偷偷抽上一支。柳老說着,將水袋裡的水倒在杯子裡,喝上一口含在嘴裡,品了很久才嚥了下去:“成套的設備和工程師會安排到米林,成裝後運回內地,你運來多少,我讓小楊給你銷多少?價格你定就行。不過,我要問你要樣東西。”柳老說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讓于謙有些發毛,原想着設個局讓對方買自己的高價水,誰知柳老的慷慨超出了于謙的想象,想賣水,你自己定價,有多少買多少,修路,給你安排工程師規劃,修多遠都沒有問題,于謙在來時路上所考慮的,格局還是小了些,在柳老眼裡,高山,河谷,地震帶,通通不是問題,只要地盤佔住了,修條路的成本不值一提。
一聽柳老向自己要樣東西,于謙心又提了起來,滿足自己所有要求後,才提出自己的要求,于謙有點擔心,怕反過來中了對方的圈套。
柳老盯了于謙一會兒,在桌角的一個呼叫器上輕叩兩下,于謙眼睛緊隨着柳老的動作,有些不太明白對方的用意,而柳老卻一直微笑着,不作解釋。
隔壁的門開了,那個呼吸沉穩悠長的大神叩門後直接走了進來,于謙沒有回頭,雖然相信對方沒有惡意,但也暗暗提高了警惕。
腳步聲很沉穩,沒有刻意的隱藏,走到于謙身後不遠處時就靜止不動,于謙仍沒有回頭,看着柳老臉上的笑意,似乎明白了對方的意圖。柳老瞳孔裡,一個黑影一閃又拉長,帶着凌厲的風嘯聲朝着于謙頭頂砸下,就在黑影落下時,于謙身形一閃,如鬼魅般帶着單人沙發退到幾步之外,仍然保持着坐姿。黑影倒也不意外,原地飛身後又一個鞭腿甩向于謙面門,這人速度不可謂不快,身體轉向甩腿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遲滯和轉折。在於謙所有戰鬥經歷中,此人技鬥術可能還要在尚姬之上,于謙明知對方只是測試自己,也有心知道對方深淺,所以仍不還手,在對方踢到自己面門的前一刻,于謙腳下用力,將沙發翻倒,仰起的腳尖在對方踢到的腿上稍稍一粘,身體自下而上,以腳尖爲圓心旋轉而上,又在對方腿上稍一借力後,身體平行升起,背靠着屋頂停留下一兩秒鐘,再從屋頂落下時,在空中翻轉避開對方的直衝長拳後,化掌爲刀,在對方後腦空檔處輕輕砍下,旋即退到兩步開外站立。
啪啪啪,柳老鼓起掌來,“定邊,你這戳腳翻子拳,可是有十幾年沒有露過手了,夠硬,夠脆,夠滑,勇猛剛勁,比十幾年前更進一步了。”
這位叫定邊的中年男子則笑呵呵對着于謙抱拳行禮,對於剛纔比試失敗絲毫不放在心上。“柳師叔,這小子的身法匪夷所思,不要說定邊不是他的對手,放眼這個世界,恐怕無人能及了。於兄弟,來坐,剛纔冒昧出手,於兄弟不介意吧”
“哪裡,謝謝毛前輩指教”于謙看這個中年人氣宇不凡,兩個太陽穴高高鼓起,連柳老對他都這麼客氣,,無論身法,職位,恐怕還在林峰之上,也不敢託大,將沙發扶起後恭恭敬敬的陪坐。
“于謙,這是毛定邊毛處長,和他好好相處,以後有你想象不到的好處的。咱們都是習武之人,不要太過拘束,以後就兄弟相稱,哪怕你將來娶了我孫女,咱們兄弟相稱仍然照舊。來,定邊,償償于謙帶來的這杯水,從幾千米的雪山上背過來,來之不易,療效神奇,我可是親眼所見”柳老說着,給毛處長倒上一杯被于謙誇到天上的聖水。
“嗯,入口清咧,有股甘醇繞舌,嚥下去一股輕靈直達丹田,於兄弟,這水很好,再給我搞幾壺,我也帶回去給老闆喝。”毛處長品了一口,認真回味後說道。
“好,好,於兄弟,無論花多大代價,兩天後將水送到,你那犛牛隊出來時不都是空着的嗎?就運水好了”柳老十分開心,不等於謙應承直接下了命令,于謙連忙應下,眼珠子滾着想這會兒談價格合不合適?
咚咚,敲門聲響起,毛處長應聲後,柳蓓端着一個托盤走進來。
“走,定邊,去你屋裡再殺一盤”柳老突然起身,回頭又對着于謙說:“剛纔我想問你要的兩樣東西,讓蓓兒和你說吧,哈哈”柳老興致很高,拍拍于謙肩膀後就離開了房間。
于謙一臉懵懂的望着柳老走出去,又看着剛剛又換了一身短裙加黑色T恤的柳蓓向自己款款走發,覺得有些不妙,剛剛柳老那將將來你娶了我的孫女,可是少說一個“侄”字啊,不會是想……,于謙將上衣的拉鍊往上提提,剛纔和毛處長比試時衣服有些掙開了,露出一些胸毛來。
“脫吧”柳蓓貝齒咬着下嘴脣吩咐道
“你想幹什麼”于謙從沙發上跳起來,自己早就知道這個柳老頭對自己心懷不軌,難道是他指示柳蓓,也學尚姬那樣給自己下毒嗎?
“脫啊,給你借點東西,別囉嗦了”柳蓓蹲下來,T恤太短,露出了白花花的半個後腰。
“你,你可別亂來,這房間裡都是攝像頭,這裡,還有這裡,指不定多少人看着呢”于謙手指指沙發上放的一個玩偶,又指指房頂一個消防噴淋頭,開玩笑,要是天黑沒外人......嘿嘿,尚姬又是答應過自己的,可現在是現場直播,還有尚姬和一些長輩在外間,于謙可真是放不開的。當看到柳蓓從托盤上拿出一個針管,開始消毒時,于謙已經緊張得嘴脣有些哆嗦了。
“就你鬼心眼多,我取幾管血,拿回去研究用的,看你想哪裡了”,不由分說,將於謙袖子退掉,用酒精擦拭後就按着開始找靜脈。
于謙這才明白過來,長出一口氣,這小妮子,取個血用穿成這樣嗎,看得人心裡挺亂的。連取了三四管血,又找了動脈,再取三四管,看得於謙十分心疼。
“夠了沒有?我這血比熊貓血還貴,這兩天沒少失血了,你看我這臉都發白了,你再取可得給個營養費了。”
“不多呢,好幾個研究所呢,還不一定夠分。救那個懶蟲狗時你咋不說營養費呢,需要給國家做貢獻時,開始講營養費了。”柳蓓說着手上的針頭又往裡插了一點:“這血怎麼流這麼慢呢”
“那包子也沒有錢給我呀,再說了,它剛立了功,我那是救它命呢,這不是一個性質的事。”
“在海上給你的小美人兒喝血,你怎麼不問她要錢呢,她可是富可抵國的主兒,有的是錢”柳蓓擡起頭問道,于謙順着她的目光,眼睛一不小心順着對方的下巴溜了下去,至到在對方那兩堆鼓囊囊的肉團上停留兩三秒後才反應過來。
柳蓓剛拋出一個炸彈,正等着對方的反應時,卻沒聲了,一擡頭,看着對方正盯着自己那個地方看。將針頭又狠狠的捅了一下“看,還看呢,想看去208去看,有人正在那裡洗澡呢”說完拔出取樣管,朝于謙踢了一腳,還用上實勁了。
“這丫頭怎麼什麼都和你說了啊”于謙半天反應過來,尚姬還真是行事果斷,昨夜剛說過要拉柳蓓“上船”,估計是剛剛自己在和柳老談話時,她對柳蓓也暴了不少的料。
“還有更香豔的呢,要不要拿管血過去喂她喝了,再折騰幾個小時啊”柳蓓說到這裡,臉紅了一下,推着于謙往房間外面推“你們兩口子,一個大色狼,一個還想拉別人下水,真是湊一塊了。快去看看你的小情人吧。”說着將於謙推到208房間門口,又扭着身子回去了。
隔壁毛處長房間裡,柳老和毛處長象棋沒走幾步,兩人都不自覺的停了下來,望着棋盤邊上的兩杯水發呆,毛處長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在手掌處比劃着:“師叔,要不咱也試試”?
“好”柳老眼睛放光,又將身子往前湊了湊,抓住了毛定邊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