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造獨木舟的時候,我只想着小一點搬動起來方便,卻沒想到城池中的樹又沒人要錢,造大一點人坐在裡面即自在在河裡跑起來還安全,結果弄得行李包裹放上,剩餘的地方僅夠五個人像擠早晨七點半的公交車一樣屈膝擠在裡面,浪頭涌過來時,河岸就在不遠處,卻沒有一個人在船翻之前跳上岸,全他孃的被煮了餃子,
當然時光不能倒流,已經掉進水裡想這些也不頂用,還是快打撈東西吧,說話間,我們撲騰出水面,相互確定了所有人都在身邊,憋一口氣一頭又都扎回水裡,槍支、裝着彈藥火爐等沉重東西的揹包下沉的速度快,陸大川、劉長腿大頭衝下奮力潛下水去追,裝衣物、包裝食品多的揹包浮力大一些,陸可琴和林仙兒一人逮住一個,連提帶拖向岸邊游去……
在這出口不知道在何方的地下,這些物資無疑是我們生存下去的保障,被水沖走了,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還真不敢想,我自然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第一時間搶救了一個揹包和一把陸大川撿的盜墓賊的蘇制AK47,不過拿到東西后我並沒急着向岸上游,一是陸大川、劉長腿還在更深處的水裡,我得注意着他們的安全;二是這平靜的河面上出現的漩渦、波浪不僅太過突兀,還有些邪門,要知道這地下河道中是沒有大風的,按說不颳大風就不應該起這麼大的浪,所以我懷疑這段河道內有古怪,或者水裡有東西要害我們的,
轉念間,我轉着腦袋把四周打量了一圈,視線範圍內除了我們幾個人的身影和我們的東西連條魚也沒看見,本來還想再看得仔細一點,可惜我游泳技術實在不咋的,再加上身上衣服溼了水之後變得沉重無比,兩隻手裡又拿着東西,感覺到還不是特別的氣悶,身體卻控制不住地往水底沉了,只好連連踩水掙扎着竄出水面,看見河面上這時恢復了先前的平靜,陸可琴、林仙兒已經爬到了岸上,兩人都在大口喘着氣,我凌空橫踏幾步落在她們身邊,把手裡的東西放下,轉身想再跳進河裡,陸大川、劉長腿也從水裡露出了頭,
見他二人安然無恙,我纔想起了我們的獨木舟,放眼在河面上搜尋,都被水衝出去十幾米了,急忙掠過去追船,
等我把船劃回來,在陸可琴、林仙兒的幫助下,陸大川和劉長腿兩人已經上到了岸上,溼漉漉的東西在他們身邊堆了一堆,
經過這一番折騰,他們都已面色慘白,筋疲力盡,我把獨木舟拖上岸,查看了我們的行李裝備,見一件沒少才放下心來,然後打開揹包檢查,萬幸的是我們把怕溼的東西都提前裝在了密封袋裡,並沒進水,便招呼他們:“都別坐着了,快起來把溼衣服換下來,這缺醫少藥的,生病了就麻煩了。”
男人再累,體力總歸要好過女人的,陸大川、劉長腿兩人當即喘着粗氣爬了起來,我們被煮了餃子,渾身衣服都溼透了,要換貼身衣褲自然也得換下來,有男有女肯定是不方便,他倆起來後,我們三個人先把帳篷搭起來,然後讓兩個女生拿着衣服進帳篷裡面,三個男人在外面才各自換衣服,
這時,陸大川小聲對我說:“鄭爽,水底好像有古怪。”
見陸大川等陸可琴、林仙兒兩人進了帳篷後纔對我說,聲音還壓得特別低,我心裡咯噔一下,想到這水底的東西顯然非同尋常,要不然陸大川不會偷偷對我說,便也壓低了聲音:“無風起浪,我也想到這水裡不正常,不過卻什麼也沒看見,你看到什麼了。”
“骷髏,整整齊齊好幾列,足有大幾千,在水底下像旋風似的跑着步就過去了……”陸大川說話聲越來越低,最後聲音小得都快聽不見了,聽得我頭皮都有些發麻,
“這水底怎麼會有骷髏,你看清楚了嗎。”我手上動作不由停了下來,
“骷髏太多,它們速度又快,具體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能看出來它們活着時都是和咱們一樣的人,而且都是當兵的,身上還穿着雜七雜八的軍裝,都揹着槍,有的還擡着重機槍,扛着彈藥箱……”
我念頭一閃,腦海裡冒出了一個詞:“陰兵。”
陸大川轉身往帳篷看了一眼:“我確定是骷髏,要是隻是陰魂的話,咱們經歷了這麼多事,你說我還至於這麼緊張嗎,。”
這時劉長腿也揍近了說:“我也看見是骷髏,從衣服上看,有些還是外國的。”
……
“幾個大男人怎麼像女人一樣,嘀嘀咕咕還說悄悄話呢。”說着話林仙兒從帳篷裡走了出來,
“誰規定只允許你們女人有私房話,就不許我們男人有私房話了。” 陸大川故作輕鬆打了個馬虎眼,
我們幾個人趕快把衣服穿戴整齊,
有了前車之鑑,現在我們已經不敢浪費一點生活物資了,五個人各自把換下來的衣服擰得脫了水,然後點燃爐子一邊燒熱水做飯,一邊用鋼釺架起繩子把衣服搭在上面往幹了烘,
從進入暗河以後,我們吃的用的都是河裡的水,一直以來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再半路出去的這趟之前,只是簡單的把水燒開了便直接飲用,而出去準備一些簡單的常用藥品時,害怕長時間飲用暗河水會對身體造成傷害,才準備了一些消毒藥,),而陸大川告訴了我水中有大量人骷髏,還能像風一樣在水中跑步之後,我雖然也感到震驚和不可思議,但並沒感到過於的恐懼,不過再吃這河水心裡卻賊拉不舒服,試想一下他們活着時就被大腦袋弄進了這河裡,然後用什麼方法讓他們在水中不停地走呀走呀,那死了之後他們身上的肉豈不……
“喔……”想到這些我一陣反胃,差點把吃進嘴裡的東西噴出去,同時心裡也明白了陸大川要揹着陸可琴和林仙兒告訴我水中的情況,並不單單是擔心她們知道了會害怕,
見我吃噁心了,大家都擡起頭看我,不待別人說話,陸大川暗中狠狠瞪了我一眼,開玩笑說:“這大中午的,咋還學公雞打鳴呢。”
陸可琴則關切地問:“怎麼不合你胃口嗎。”
我把嘴裡東西強行嚥下去,擦了擦眼裡的淚水:“不是,我吃急了,嗆住了。”然後閉上眼睛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其實和之前比起來,我們這頓飯絕對算得上豐盛和色香味俱全了,因爲出去在黃山市轉悠了一天我們準備的最充分的還是吃的,不但帶了各種脫水蔬菜、各種調料,還準備了一些麪食,
陸大川、劉長腿心裡的滋味肯定也比我好不到哪去,但他倆也吃得呼嚕嚕響,因爲我們心裡都很清楚,如果吃不下去河裡的水和魚,我們只有死路一條了,
由於不敢讓陸可琴和林仙兒知道,連做飯帶吃一個多小時,我們對水裡的情況隻字未提,吃了飯,餐具洗乾淨收拾好,陸大川點上一根菸,給我使了個眼色說:“昨天晚上一夜沒睡,趕路也不急在一時,你們睡覺去吧。”
河灘上石頭遍地,大小不平,我們進到帳篷裡儘量把地面弄平整,然後鋪開睡袋休息,我知道陸大川有事和我商量,感覺到陸可琴和林仙兒兩個人睡着了後,躡手躡腳爬起來鑽了帳篷,
心裡有事,劉長腿也沒睡着,見我出來了,也跟在我屁股後頭走了出來,
我們出去後也補充了不少燃料,還有幾件厚衣服沒乾透,就沒關火,陸大川坐在火爐前皺着眉頭抽着煙,臉被火光映照的紅彤彤一片,給他把大刀都能趕上關二爺了,
我和劉長腿走到他身邊坐下,他把煙盒和打火機遞給劉長腿,看着我說:“你怎麼看這件事,咱們下一步還划着船繼續從河裡走嗎。”
“首先這件事肯定也和大腦袋脫不了干係,不過現在咱們先不要管到底是怎麼回事,儘量提防着吧。”我舉目遙望,河岸線長得望不到盡頭,“水路咱們當然還得走,要不然靠兩條腿走到猴年馬月怕也走不出去。”
“他們成了骷髏都不放下槍,而且我感覺在河裡經過的樣子像在急行軍,你說它們會不會是急着去打仗,還有根據這件事讓我想到大腦袋他們在亞特蘭蒂斯島上困着那麼多喪屍、變異的怪獸,在這裡城池中又困住這麼多的妖魂是在屯兵。”陸大川說話的時候語氣平靜,還時不時伸手摸摸烤在火邊的衣服,感覺到一面幹了,翻過來讓烤另一面,
我聽得卻是心潮澎湃:“大腦袋他們在這地底下要是還有對手的話那可真熱鬧了。”
“唉……這正是我害怕的呀。”陸大川嘆口氣,彈彈菸灰說,“你想想,咱們勢單力薄,對這暗河能通到哪,前面是什麼情況一無所知,萬一兩眼一抹黑再捲入到人家一場戰爭中去,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他們真要在打仗的話,也未必……”話沒說完,我望見對面河岸上黃三等一行人從上游走來了,心裡頓時生出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