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附身下望,才發現下面的戰鬥已經結束,balu軍和老百姓撤向了山頂,此時是半夜時分,月暗星稀,山路難行,ri本鬼子並沒有追擊,而是進入村莊放火燒屋,攆狗抓雞。
戰場上沒了活人,先前在戰鬥時,忙着拉被打死的戰士魂魄的那些冥門村過了陰的人的魂魄也不知所蹤,偌大一片山坡上只剩下數十具血淋淋的殘破屍體,和一些從這些屍體上掉下來的殘肢斷臂,就更顯得血腥恐怖。
“忍者在哪呢。”低頭下望我看到鬼子強盜行徑,卻沒看到忍者的身影,開口問道。
“在那邊……”陸可琴說着伸手指給我看。
順着陸可琴手指的方向望去,我看見在下方村莊北邊四五里遠的一個山窪裡有一片樹林,樹林邊有一大塊空曠的平地,空地上有兩個穿着緊身衣,蒙着臉揹着刀的鬼子忍者,兩個忍者個頭相當,都不太高,不過從體型上看,一個粗壯,一個纖細,後者應該是個女人。
此時纖細的忍者面朝空地,站在樹林邊上一動不動,粗壯的忍者一條手臂豎在胸前,用一種奇怪的步伐在空地上轉着奇怪的圈子,而那些過了陰的人的魂魄就在他的走動中飛蛾撲火一樣撲到他的身邊,然後就不見了,我雖然不會法術,卻也知道這個鬼子忍者是在手掐指訣,腳踏罡步使用法術把那些魂魄都抓起來了。
衆所周知小鬼子的很多東西都是從中國傳過去的,看到鬼子忍者在使用法術抓那些魂魄,我就收回目光,看向紅雲問道:“紅雲,你知道鬼子施的什麼法術嗎。”
紅雲說:“他把那些魂魄都抓起來了,肯定是一種拘魂的法術,不過我卻沒見過有人這樣施法,應該是我被困在地下後你們現在的人類自創的法術。”
“哦。”紅雲困在暗河那座城池中長達萬年之久,她沒見過現代人的法術也屬正常,想了一下我說,“你能用障眼法讓我們靠近一些不讓他們發現嗎,我想看看他把那些魂魄弄到哪裡去了。”我們此時的位置離地面太高,只能看到鬼子在施法,然後魂魄撲到他身邊就不見了,卻看不見魂魄具體的去了哪裡。
紅雲點頭施法,先行平移到鬼子忍者所在的那片樹林的上空,然後向下降去,我們幾個人緊跟着她移動,然後降低高度,當能清清楚楚看到地面上的情況的時候,站在樹林邊那個纖細的忍者擡頭向空中張望,紅雲隨即停了下來,我們以爲紅雲的障眼法沒起作用,忍者看見我們了趕緊跟着停住,紅雲說:“忍者的修爲比我想象的要高,不能再向下降了。”
“那個女鬼子看見咱們了嗎。”現在我們離地面的距離大概在六十米到七十米之間,已經能清楚地看見望向空中的纖細忍者的確是個女人。
紅雲說:“看不見,但是她察覺到了危險,你們不要有太重的殺機。”
我聽了紅雲的話放下心來,轉臉去看劉長腿和陸大川,他們把緊握在手裡的無形衝鋒槍鬆開後,下方的女忍者低下頭去,目光平視恢復了先前的樣子。
在我跟紅雲說話,和看陸大川他們的時候,在我面前靠在我身上的陸可琴一直在盯着下面空地上施法的那個忍者看,這時她指給我看:“鄭爽,你看鬼子繞行的中間地面上有一塊玉石,那些村民的魂魄都跑到玉石裡面去了。”
聽到陸可琴的話,我把目光從女忍者身上收回來,順着她的手指向還在施法的男忍者不遠處的地面上望去,樹林外的這塊地面雖然空曠平整,上面卻也滿是乾枯了的雜草和自樹上飄落下來的雜亂樹葉,不過玉石獨有的光澤和剩餘的那些魂魄漂移的方向,還是讓我在這滿目凌亂中一眼看到了它。
由於是在高空中俯視,所以看不到玉石的具體的形狀,只能看見玉石朝向空中的這一面有一個成年男人手掌大小,之前已經見過了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這時看到再古怪的事情我們也能照單全收,因此看到忍者能把那麼多的魂魄封到一小塊玉石中去,我們並沒有因爲感到好奇而議論紛紛。
大家靜靜地望了一小會,看着施法的忍者馬上就要把這次出來的魂魄,全部抓進玉里去了,陸大川擡頭看着我問:“鄭爽,要不要動手救人。”
六七十米的距離雖然也不算近,這時候又是深更半夜,但是以我此時的目力,不但能清清楚楚看到玉石,還能看到被封進玉石的那些魂魄相互擁擠在一起拼命掙扎,不過卻不能確定在我們沒有來之前,冥門村失蹤的那些魂魄是不是也在這塊玉里,所以我沒回答陸大川,而是轉臉問紅雲:“你能看清楚那塊玉里有多少人的魂魄嗎。”
紅雲聞言眼中發出紅光盯着下方看了好一會,才搖頭說道:“玉石太小,看不清楚。”
我對還在等着我回答的陸大川說:“那就先不急着動手,免得打草驚蛇。”
“也好,咱們跟着這兩個忍者,看看他們抓這些魂魄的目的是什麼。”陸大川收回目光。
“嗯。”我點頭說道:“我也想查清楚有那麼多的孤魂野鬼,他們不抓,爲什麼單單抓這些過了陰的人的魂魄。”
地面上的男忍者把我們這次跟着出來的所有的魂魄都抓進玉石裡之後,便收了法術,把地上的玉石拿起來揣在了懷裡,女忍者快步走到他面前,他們都是黑布蒙面,我們看不到他們嘴動,也聽不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不過從動作上來看,應該是女忍者對男忍者說了一些什麼,然後他們一起仰起臉向空中張望。
看到這一幕,我們不約而同操控遁甲向上空攀升了一段。
紅雲說:“這兩個忍者的修爲比前天我們遇到的那個還要高,我們要想跟着他們不被發現,心裡一定不能有太重的殺機,不然他們能察覺到潛在的危險,會時時提防。”
我又去看劉長腿,這傢伙這次老實了,面無表情說:“放心吧,我保證不會再給大家添亂了。”
在殺不殺鬼子這件事上,本來就是對事不對人的,把我們逼到一定份上我還忍不住動手殺鬼子呢,所以不能因爲幾個不值當的小鬼子就把我和劉長腿之間的關係弄僵了,畢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見他服軟了,我笑着說:“那就別把臉繃着了,你能把心態放平和,我也保證遇到天意該讓咱們殺死的鬼子,一定讓你殺個痛快。”
“你拉倒吧,說得我像是個殺人狂魔似的。”
見劉長腿麪皮不繃着了,我開玩笑說:“鬼子纔是殺人狂魔,你是抗ri英雄,回去我用包裡這些金磚給你造個五斤重的軍功章掛在你胸前。”
劉長腿叫了起來:“你小子也太小氣了,那些黃金可是我辛辛苦苦扛回來的,你纔給我造個五斤的,怎麼的也得十斤。”
“德行,也不怕把衣服墜爛了砸到腳面子。”
“砸了腳也樂意。”
……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扯了一會閒淡,之前鬧得不愉快總算是化解開了。
鬼子忍者在下方觀察了一會,沒有發現我們,收回目光,都使出輕身身法,一前一後向西南方向飛掠而去,我們在百米高空中操控遁甲緊跟着。
兩個忍者飛掠的速度很快,大概每飛掠一百多米落地借一次力,根據他們飛掠的方向,和我們第一次跟蹤的那個中年婦女的魂魄,是在那個縣城中消失的來判斷,這兩個忍者平時就呆在縣城裡,此時是要返回了。
跟蹤了有十分鐘左右,縣城果然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中,進入縣城,兩個鬼子忍者並沒有減慢飛掠的速度,在城中的房屋上幾起幾落後,徑直落入了前半夜我們第一次來時,劉長腿一直盯着的那個放着鬼子汽車的大院。
此時雖然已是凌晨時分,大院內依然有兩個鬼子站崗,另外院牆背風的角落裡還蜷縮着四五條狼犬,兩個忍者落進院落,站崗的鬼子在遠處給他們行了個軍禮,幾條狼犬卻沒動窩,由此可見這兩個忍者確實是長期住在這裡,狼犬對他們半夜時分出入院落已經習以爲常。
上次來由於一直盯着中年婦女的魂魄,我並沒有過於注意這個大院,這時候仔細看,這個大院說大也不算太大,說小也不算小,佔地大概有七八畝的樣子,院中有前後兩排房子,皆是平房,從房頂的長短來看,兩間房屋都在十間左右的樣子,除此院中再沒有其他的建築,偌大的院子中停放着數輛汽車和偏三輪摩托車。
兩個忍者落進院落後,相跟着繞過前面那排房子,然後分別走進了後面那排房子靠西邊相鄰着的兩間房屋。
看着忍者進屋後,屋裡先是亮起了燈光,過了一會燈光又滅了,陸大川說:“狗日的回屋睡覺了,我們幹什麼。”
“先找個房子住下來,明天一大早來盯梢,冥門村村民的魂魄都被他們一網打盡了,看看他們下一步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