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曉悉的新工作是葉達幫忙搭的線, 葉達剛剛起步的時候和這個公司合作過,兩位老闆相識結交,那時候公司的老闆還是老子, 現在已經變成的兒子, 雖是有葉達這個‘媒人’但於曉悉進這個公司也着實費了周章, 經常普通面試後又被老闆, 也就是那個‘兒子’叫去拷問一番, 於曉悉說的都是白話但句句是經驗之談。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卻有這麼多經驗。”
“葉總栽培的好。”
“我還以爲那老頭給我一個空降的。”
“您說笑,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葉總和您父親。”
於曉悉自己知道心裡有多緊張, 出了辦公室攤開手心一看竟然溼乎乎,腦門同樣有汗, 撩起頭簾擦擦, 於曉悉真爲自己感到悲哀, 都多大了,竟然還會被面試嚇出汗。
“忘了告訴你, 今晚有聚餐歡迎你和市場部來的一位同事。”
於曉悉聽到開門聲嚇了一跳,轉過身,手還放在腦門,“知…知道了。”
閆守笑笑,很淡。“不好意思, 嚇到你了。”
“沒….呵呵。”於曉悉爲自己的失態而覺得丟臉, 點了頭趕緊離開。
於曉悉對現在的工作基本已經適應, 她依舊有個助理, 沉默寡言, 做事細心,爲人面帶三分笑, 於曉悉對這種女孩說不上不喜歡,但也沒有多少好感,有時候手頭有活時有些思念以前那個大大咧咧的助理,其實不止這一點,於曉悉總是沒事就思念以前的種種,她覺得自己這是沒有適應現在生活的緣故,只好努力適應着。
於曉悉上班一個多月見過幾次閆守的父親,也就是原來的老闆,或許是葉達對於曉悉讚賞有加,閆老爺子初次見到於曉悉時還仔細打量的一番,後來和於曉悉又見過幾次,時間很短,地點通常是高爾夫球場,於曉悉陪閆守見客戶,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閆老爺子會在那,上前打了招呼,老爺子連桿都沒停,‘你們忙你們的去,不要打擾我’,於曉悉聽完只想吐血,這老爺子也太狂了,閆守看於曉悉一眼,明顯就是明白她心中所想,然後舉起手裡的球杆和於曉悉身體水平,好像在比較,‘這是幹嘛’,於曉悉問,‘你不覺得你和這高爾夫球杆很像嗎’,於曉悉再次想吐血,這個男人簡直是呲牙必報,只是心裡想想他老爺子的不是就遭到這樣的消遣。
於曉悉也不知道閆守出於什麼目的叫她一起參加拍賣會,時間是在晚上,於曉悉翻箱倒櫃才找出她唯一的那件黑色禮服,純黑色,剪裁也簡單,所以倒不覺得過時,於曉悉出去之前把上次旅遊時在地攤上買的掛鏈配上,照照鏡子感覺還不錯,不過人沒化妝,覺得沒什麼精神。
這次拍賣會的主題是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傳承人作品拍賣,於曉悉不懂什麼非物質文化遺產,更不收藏,純屬是來湊個熱鬧,拍賣之前的展廳裡羅列着各個拍品,於曉悉看來人都聚神研究,愜意欣賞,她也只好跟着閆守在大廳裡轉了一圈,東西都很精緻,只是於曉悉不懂,但被一雙鳳頭履吸引,鞋頭的鳳凰靈動,針線穿插有序,顏色搭配喜慶。
於曉悉感覺閆守在和人交談又仔細看了兩眼那鳳頭,再轉過身想跟上閆守時看見和他交談的人竟然是黎洛州,於曉悉沒想到換了城市竟然還是能碰到,愣在原地,閆守看於曉悉眼神定在黎洛州臉上,腳上卻沒有一點上前打招呼的意思,輕拉了於曉悉的手腕,黎洛州定睛在兩人接觸的地方少時,再擡起頭來於曉悉覺得他的眼神越發的深。
“你們認識?”閆守問。
“不認識。”黎洛州淡淡的回答。
“給你們介紹,這是於曉悉於小姐,公司同事,這位是黎洛州,我朋友,你們之前可是在X城,現在又都在這碰面,也算是緣分。”
“於小姐,幸會。”黎洛州客氣的發話,表情帶着淡笑,手半伸在空中,於曉悉禮貌性的回握的一下,黎洛州甚至比她更快放手。
“曉悉,我過去一下,你和洛州先聊聊,他可是收藏的行家,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他。”閆守被他人叫走,於曉悉和黎洛州站在對面,黎洛州看着於曉悉,於曉悉看着地面,手指來回攪動衣服。
“於小姐似乎對這個鳳頭履感興趣,不如我給你講講。”
“……”
“這是鞋面是皇室獨有的藝術手工刺繡,鞋體,納底也是純手工製作,這鞋現在大多會是私人定做,做這雙鞋的是這手藝的第六代傳人,至今幾百年,所以很值得收藏…..”
“不懂….”
兩人交流到此結束,只是都沒有離開,各自站在原地,於曉悉有些矛盾糾結,不過好在拍賣會開始,人們各就各位,於曉悉走到閆守身邊,而黎洛州身邊好像也有一位女士。
整場拍賣會於曉悉心不在焉,等再次看向黎洛州時他已經不在,應該是這裡沒有他留戀的東西吧,於曉悉堅持到了結束,拒絕了閆守送她回家,她說她想自己走走,閆守依舊是不放心,於曉悉再三拒絕才‘趕走’閆守。
於曉悉自己走在不算黑的小路上,時間也不過十點,放以前她已經睡下了,可現在睡眠稀少,所以她也漸漸習慣了晚睡,路燈下於曉悉的影子顯的更加細長,像個怪物,於曉悉想踩踩自己的影子,這純屬無稽之談,覺得自己好笑,就悶聲樂起來,路邊停了幾輛車,黑漆漆的有些嚇人,於曉悉想遠離它們。
“啊!”一輛車後門打開,於曉悉被大力抱進去。
於曉悉藉着路燈看了那人才知道是黎洛州,被他嚇了一跳,眼淚都流了出來。
黎洛州死死的看着於曉悉,看的於曉悉直感覺害怕,“你要幹嘛,我害怕。”
黎洛州大力將於曉悉拉到腿上,毫不憐惜的掰着於曉悉的腿分跨在他身上,手上粗魯的扯開於曉悉的衣服,於曉悉掙扎,女人的力量遠不及男人力量,更何況是一個在憤怒中的男人,掙扎絲毫沒有作用,於曉悉突然感到一種撕裂般的疼痛,黎洛州依舊大力並不斷挑動於曉悉的神經,於曉悉疼痛難耐,眼淚佈滿臉頰,手指緊緊攥着黎洛州後背的襯衫,牙齒咬在襯衫那薄薄的布料上,掩着聲音也分散疼痛,雖然作用很小。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於曉悉覺得自己已經麻木,身體也像僵硬在黎洛州身上一般,黎洛州穿着襯衫,衣袖卷着,露出半個手臂,於曉悉手從黎洛州後背滑下來是碰到他的手臂,很溫暖。
“別動,我疼。”於曉悉聲音細小顫抖,手上阻止黎洛州的動作,黎洛州停頓了一下再次幫她整理起來。
“於曉悉,你知道疼就好,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會用你那麼溫柔的方式告別,這就是我的告別方式。”
於曉悉看着黎洛州,好像不敢置信,身體再次趴到黎洛州胸前。
“現在我們兩清了,你走吧。”
於曉悉不理,依舊手臂抱着黎洛州的脖子。
“我讓你走。”黎洛州扯開於曉悉。
於曉悉眼淚又涌出來,不停搖頭,但不肯說話。
“於曉悉,我不讓你走你偏走,現在我讓你走你倒不走了….走….”
兩人長時間對視,於曉悉並沒有看清黎洛州眼神裡寫着什麼,她的視線被淚水弄得模糊,心裡幾經掙扎,從黎洛州身上起來,身體依舊是疼痛,開了車門出去,步子有些不穩。
黎洛州看着於曉悉一步一步走遠,從兜裡掏出煙,還沒點上又把煙扔掉,朝於曉悉快步走去。
“於曉悉,你給我站住,你這個女人。”黎洛州上前抱住於曉悉,嘴含住於曉悉的耳朵輕輕噬咬。
“黎洛州,是你讓我走的,你說了三遍讓我走,我以爲你是真的讓我走。”於曉悉的委屈瞬間得到發泄,眼淚浸溼了黎洛州襯衣肩膀,兩隻手攥成拳頭在他後背捶打。
似乎是很久,於曉悉本來就沒有力氣,現在更是渾身乏力,將身體的重量全部放到黎洛州身上,黎洛州還在安撫於曉悉,手掌不停在她後背來回撫摸。
“曉悉,曉悉。”黎洛州不停叫着於曉悉的名字。
“我想睡覺。”於曉悉說。
“我們回家。”
“我沒勁了,都怪你。”於曉悉聲音軟糯,像在撒嬌。
黎洛州的笑聲很淺亦很低,但蔓延在於曉悉耳邊,他將於曉悉公主抱到車上,於曉悉上了車不久便睡過去,黎洛州半路停了車,找了衣服給於曉悉蓋上纔再次發動了汽車。